第7章 你看不見我

  受挫的許如清回到出租房，碰到樓上的李阿姨，兩人寒暄了幾句，聽說李阿姨要去陪鄰居打牌時，許如清眼前一亮。


  屁顛屁顛的尾隨李阿姨來到一家棋牌室，許如清虛心求教，從頭學起。


  也不知道是因為運氣好，還是受許思華基因的影響，弄清楚遊戲規則的許如清——開門紅，把把贏。


  最後打到李阿姨的麵子都掛不住了，許如清才幹笑著離開。


  吃過簡單的晚飯後，許如清又去舊貨市場上，淘了些關於賭術的碟片，拿回家一部部觀看，目不交睫。


  想起當初考研都沒這麽勤奮刻苦，許如清露出身不由己的苦笑。


  接連好幾天，許如清都把自己關在家裏自學，小有所成後，許如清又去樓下棋牌室征戰。


  幾乎打遍小區無敵手，長輩們都不願意再跟她過招，許如清才有信心去應聘。


  然而，天不遂人願，許氏那家賭吧的荷官已經招滿了。


  好不容易，許如清才能掌握各種賭博性質的遊戲，盡管算不上精通，但也能拿得出手了。


  “懷才不遇啊——”


  唉聲歎氣的許如清，麵色不甘的徘徊在大街上。


  一回眸，許如清笑靨如花——


  她總算體會到了天無絕人之路的喜悅，距離許氏不遠處的另一家賭吧，竟然也急需幾名荷官。


  賭吧的名字叫大世界，許如清覺得非常耳熟——幾年前，大世界曾是思華年的勁敵，可隨著許氏版圖的擴張，大世界就慢慢沒落了。


  許如清腦子裏靈光一閃：

  許氏在澳城太出名，假如我能在大世界先工作一段時間，等有了經驗，就不怕許氏不要我！


  大世界招聘荷官的要求，沒有許氏嚴苛，許如清順利通過應聘。而且外貌條件優異的她，很受老板青睞。


  時光匆匆，許如清每天呆在令她反感的工作環境中，做著自己並不喜歡的工作，一幹就是大半年的時間。


  長此以往的實戰練習，讓許如清對荷官這個職業的認識更加深刻，當初還有些生澀的操作，如今已經駕輕就熟。


  同在大世界上班的荷官，有人喜歡許如清，也有人討厭許如清。


  喜歡的人——誇許如清是冷美人，討厭的，就罵許如清一股風塵氣。


  這一天，大世界迎來一位顯客，老板事先叮囑給所有員工：不要衝撞了貴客，言行舉止必須禮貌、周到。


  可大家都猜不出老板口中的貴客是誰，所以隻能一直端著，以至於有幾個女孩，笑得臉都僵了。


  許如清總是特立獨行的那個，不比其他荷官急於表現，反應很平淡。


  別說同事，連她的老板都已經習以為常。誰讓她許如清負責的賭桌，是整個賭吧生意最好的那台呢。


  半小時後，大世界門口停下一輛黑色加長林肯，等在大廳的賭吧老板，立馬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聽從先前的吩咐，許如清和其他人一樣，暫且停下手邊的工作，朝門口微微欠身。


  一個性子活潑的女孩，朝大門口瞟了眼，欣喜若狂，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驚呼聲引得另外幾個工作人員著實好奇，也紛紛探頭去瞄：

  “任凱堯！”


  “天呐！賭王來了，怎麽辦怎麽辦！”


  女孩們捧著一張迷妹臉，眼裏桃心泛濫。


  沒有人關注到——許如清麵如土灰，整個人繃得很緊，垂下的眼睫始終沒有撐起來。


  聆聽著男士皮鞋踏著地板往樓上走去，許如清才直起身子，輕籲出一口氣。


  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許如清心裏忐忑不安：

  那個人渣來這兒做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任凱堯一刻不走，許如清就倍感煎熬。


  終於，讓許如清恨得刻骨銘心的聲音在她後方響起——


  “劉老板，你好好考慮考慮。”


  “行，等我想好了，一定給您答複。”


  許如清緊張到無法呼吸，攥著籌碼牌的手遲遲沒有動作，她一個勁的默默祈禱：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任凱堯腳下一頓，沒有繼續前行，許如清心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