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 質問皇後

  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睜開眼睛看著他，接著說道，“皇上，我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可能把太後娘娘怎麽樣。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跟了太後娘娘這麽多年，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今撕破了臉皮，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皇上，即使是不願意殺了她、為母報仇，對於這個女人，不得不防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千萬要小心啊。”曹嬤嬤說到這裏，非常嚴肅地看著他。


  嶽楚淩突然覺得無地自容，如果不是自己優柔寡斷，曹嬤嬤怎麽會變成這樣，懊惱不已，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看到嶽楚淩的表情，曹嬤嬤欣慰地點點頭，轉過頭來看到了莫文蘭，拉著她的手，勸慰地說道∶“今天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責怪皇上，不是他的問題，是我自己。貴人娘娘，相信我說的話，走到這一步，我心甘情願，我成功了，死而無憾。貴人娘娘，我看得出來，皇上對你一片情意，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讓你們兩個人產生誤會。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兩個人必須在一起，不離不棄。後麵的路還長著呢，我希望你們兩個人攜手並肩。”


  莫文蘭聽到這樣的話，禁不住麵紅耳赤，看了一眼嶽楚淩，四目相對，有些尷尬，輕咳一聲，移開眼睛，把頭扭到一邊，輕輕地點點頭。本來以為曹嬤嬤還要說點什麽，等了半天沒有聽見聲音。


  回過頭去看到曹嬤嬤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非常安詳的表情，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試探地叫了幾聲“曹嬤嬤，曹嬤嬤。”沒有得到回答，顫抖的手摸了摸她的鼻息，已經沒有了。簡直是不敢相信，大叫一聲，“曹嬤嬤”，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嶽楚淩聽見聲音，身體一震，回過頭看了一眼，曹嬤嬤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沒有了氣息，心頭一震，顫抖著手撫摸著他的鼻息，果然已經沒有了，忽然感到心中一片悵然，眼中苦澀，就要哭出來，但還是強忍著，沒有流下眼淚，隻是看著莫文蘭，想要安慰一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蠕了蠕嘴，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莫文蘭哭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停下來，嶽楚淩心疼不已。來到她身邊，攬她入懷，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朕一定會把曹嬤嬤好好安葬的。”


  莫文蘭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一顫，回過頭看著嶽楚淩，有些氣憤，事情變成這樣，嶽楚淩居然還可以如此平靜，好像是事不關己。想到這裏，氣憤的話就要脫口而出，眼睛一瞥，看到了一個人，那個皇後娘娘，站在那裏，一臉得意，氣不打一處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要不然曹嬤嬤不可能出此下策。現在不是和嶽楚淩吵架的時候。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站起來，看著嶽楚淩，深深地行了個禮，非常嚴肅地說道∶“皇上，曹嬤嬤死於非命，為人所害。希望皇上可以秉公處理，查處真凶，為曹嬤嬤報仇雪恨，以為其在天之靈。”說到最後一句，看在那個皇後，幾乎是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已經是怒不可遏。


  “你放心，皇宮大內，居然有人在這裏草菅人命，簡直是無法無天。”嶽楚淩非常氣憤地說道，看著莫文蘭，認真地點點頭，“朕一定會秉公處理的，不可能姑息養奸。”說完以後回過頭去，也看著那個皇後，眼神淩厲，如芒如刺。


  看到兩個人的目光，好像是要吃了自己，皇後打了個寒戰，本能地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看起來成功了，但沒想到嶽楚淩突然出現，看到了這件事，事情就沒那麽容易了。俗話說得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嶽楚淩親眼看見，就算是自己不承認，嶽楚淩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雖然是有點害怕，但突然想到了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在那個地方，嶽楚淩不可能把自己怎麽樣。想到這裏，理直氣壯起來了，抬頭挺胸，毫不畏懼地說道∶“你們看著我幹什麽，這件事和我有什麽關係，曹嬤嬤是自殺，自己把那個毒藥喝下去的……”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聽見“啪”，臉上火辣辣的疼，皇後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


  隻不過這種事情，都是自己打別人，沒有人敢打自己，可是現在……自己是皇後娘娘，一國之母，突然被別人打了一巴掌，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宮女，自己根本就瞧不起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是在嶽楚淩麵前，皇後非常氣憤，指著她，喝道，“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打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皇後娘娘，一國之母，你這樣對待我，我馬上就可以把你碎屍萬段……”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巴掌，抬起頭看著莫文蘭，咬牙切齒的表情，正準備說點什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莫文蘭憤怒的聲音—


  “皇後娘娘，你真的以為自己還是皇後娘娘嗎，簡直是白日做夢。”莫文蘭憤怒地說道，一想到曹嬤嬤死於非命，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太後娘娘，就感覺到熱血沸騰。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曹嬤嬤就這樣死了，都是因為你，我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你看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血債血償……”話音剛落，就聽見這個女人哈哈大笑，非常狂妄。


  莫文蘭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沒有打擾，站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過了好一會，這個人停止了笑聲，對自己說道—


  “血債血償，不要白日做夢了，那個女人隻不過是個丫頭，要多少有多少，死不足惜；而且這個人背叛了太後娘娘，那就是死路一條，沒得商量。我給了他機會，這個人不知道珍惜，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人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這樣說著，狠狠地看了一眼曹嬤嬤，然後抬起頭看著莫文蘭，冷笑地說道，“別以為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就可以在皇宮裏逍遙自在。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我看你不順眼，太後娘娘看你不順眼，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是必死無疑。別以為皇上可以保護你。告訴你，沒有了太後娘娘，當今皇上什麽也不是，隻要太後娘娘一句話，當今皇上也是必死無疑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著，是不是這個樣子？”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口無遮攔，毫無顧忌的說出這樣的話。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低沉而憤怒的聲音—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那個太後娘娘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皇上？”突然聽到這樣的聲音，皇後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嶽楚淩陰沉的目光，心頭一震，突然覺得非常可怕，低下頭去，試圖避開。卻感覺到一股力量抬起了她的下巴，抬起頭看著嶽楚淩，不知所措，“皇上，放開我，放開我，疼，疼。”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說過這樣的話嗎？”嶽楚淩非常嚴肅地質問道，看到這個人低下頭去，再次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加重了力度，抬起了她的下巴，不耐煩地說道，“回答朕，如果你什麽也不說，朕馬上就可以讓你死，別以為朕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如果你想讓我死，太後娘娘不可能放過你。”抬起頭看著嶽楚淩，理直氣壯地說道。本來以為嶽楚淩聽了這樣的話，肯定會非常害怕，事與願違，嶽楚淩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你覺得有意思嗎？朕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朕已經是清清楚楚了，殺了你，合情合理。朕現在隻不過想給你一個機會，老實交代，朕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那個太後娘娘可以保護你一輩子，告訴你，她已經是自身難保的。”嶽楚淩狠狠地說道，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看著她的眼睛，充滿了威脅，好像是在告訴這個女人，如果不聽話，隻有死路一條。


  莫文蘭站在旁邊，聽到這樣的話，也是心頭一緊。嶽楚淩說出這樣的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已經下定決心，把這件事公之於眾？如果是這樣，曹嬤嬤並沒有白死，在天之靈聽到這樣的話，也就可以含笑九泉了。想到這裏，又是一陣悲哀。


  “皇上，你想怎麽樣，你想把太後娘娘怎麽樣？”皇後真的是害怕了，拉著她的衣服，質問地說道，“皇上，你千萬不能這樣做，你好好想想，如果沒有太後娘娘，你怎麽可能有今天，你怎麽可能成為一國之君，你千萬不能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