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 依舊跋扈
“曹嬤嬤，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跟了太後娘娘這麽長時間了，你覺得太後娘娘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麽？”皇後說到這裏，走到了他的麵前，在她的耳邊低聲悄語，“我告訴你，我已經見到了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告訴我，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皇上不仁不義，太後娘娘也就沒必要重情重義了。既然是撕破了臉皮，那就是各憑本事。你覺得兩個人之間誰輸誰贏？”
“公道自在人心，那個人雖然是太後娘娘，可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後宮中人，後宮不得幹政，皇後娘娘應該清楚，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朝廷大臣會支持誰，一目了然。再說了，皇後娘娘剛才說的話我不敢苟同，皇後娘娘剛才說什麽，皇上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怎麽可能，如果真的是無情無義，太後娘娘想朕還可以安然無恙？說不定皇上已經把事情公之於眾了，到了那個地步，不僅僅是太後 ，就是你這個皇後娘娘，恐怕也是難逃一劫。皇後娘娘的所作所為，皇上清清楚楚，已經是一忍再忍了。”曹嬤嬤說到這裏，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地笑了笑。
“你不要胡說八道，皇上不可能把我怎麽樣的，我是皇後娘娘，一國之母，太後娘娘說了算，皇上沒有那個資格。”皇後說出這樣的話，有點語無倫次，抬起頭看著這個女人，充滿了警惕，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人麵前，自己居然如此害怕。
“皇後娘娘，你看起來好像是非常緊張。俗話說得好，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皇後娘娘如此緊張，難不成是做賊心虛？”說到這裏，曹嬤嬤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簡直是太過分了。”皇後好像是怒不可遏了，走到她麵前，揚手便打，手伸到半空，突然被人攔住了—
“皇後娘娘，識時務者為俊傑，希望你可要看清楚，你已經不是什麽一國之母了。你來到這裏，我已經是一忍再忍了，沒想到你居然得寸進尺，簡直是太過分了。你跟了太後娘娘這麽長時間了，太後娘娘告訴過你，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冷靜，否則的話害人害己，難道你忘了？”曹嬤嬤提醒地說道。
“沒想到你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讓太後娘娘知道了，肯定是非常生氣。”皇後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顯然是嗤之以鼻，“昨天晚上我和太後娘娘見麵，太後娘娘交給我一件事，就是我來到這裏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麽嗎？”
“還有什麽，殺人滅口罷了。”曹嬤嬤淡淡地說道，睨了他一眼，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居然已經知道了？”皇後聽了這樣的話，嚇了一跳，這個人已經知道了，自己還能不能成功？腦子裏一片空白，看到這個人淡淡地表情，下意識地顫了一下，低下頭去避開他的目光。
“太後娘娘看我不順眼，尤其是這件事，是我告訴了皇上，太後娘娘肯定是恨之入骨，殺之而後快，對於這一點，我一開始就看出來了。皇後娘娘，我跟了太後娘娘這麽多年，我非常了解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因為我功虧一簣，怎麽會放過我？”曹嬤嬤說到這裏，一陣苦笑，搖搖頭，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聽見那個女人得意洋洋的聲音—
“怎麽了，後悔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你沒有背叛太後娘娘 ，任何事情都不會發生改變。你也不好好想想，這麽多年，太後娘娘對你怎麽樣，如果沒有太後娘娘，你怎麽可能有今天；還有皇上，如果沒有太後娘娘，如果是你姐姐，皇上怎麽可能有今天，怎麽可能成為一國之君？說不定現在那個皇上就是那個寧王殿下了，事情也不可能變得如此複雜。”
皇後說著，看了看曹嬤嬤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麽，在她看來，這個人已經後悔了，如果是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走到她身邊，拍著她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說道，“曹嬤嬤，識時務者為俊傑，皇上還年輕，朝堂之上都是太後的人，皇上根本就不是太後娘娘的對手。雖然我知道太後娘娘對你恨之入骨，可是你跟了他這麽久，也不是沒有感情。我相信如果你可以幡然悔悟，投靠太後娘娘，我可以在太後娘娘麵前為你說說話，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希望你可以好自為之，千萬不要一錯再錯。”皇後這樣說著，充滿希望地看著她，希望她可以改變主意。
“皇後娘娘，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和當今皇上是什麽關係，你不可能不清楚，一切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包括我，還有你。”說完以後，指了指麵前的女人，目光如芒如刺。看到那個皇後打了個寒戰，盡可能保持平靜，卻是身體震了一下，曹嬤嬤知道這個女人害怕了，禁不住哈哈大笑，笑過以後才說道，“把事情告訴皇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可能放過我，但是我無怨無悔，事實就是事實，這麽多年了，我終於把話說出來了，我非常欣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統統要報。”說到這裏，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看著眼前這個人，皇後，毫不畏懼，好像是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
“你——”顫抖著手，指著這個女人，半天說不出話來。皇後畢竟還年輕，麵對著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應付。原來的曹嬤嬤卑躬屈膝，在自己麵前低聲下氣，不敢說話；可是現在自己這個皇後娘娘名不副實、有名無實，這個人瞧不起自己，一想起這件事，氣不打一處來，都是因為那個太後娘娘，如果聽了自己的話，痛下決心，趕盡殺絕，事情肯定不會變成這樣。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到時候，突然聽見曹嬤嬤又說道—
“皇後娘娘，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死了，不僅僅是你，還有那個太後娘娘，都是難逃一劫的，我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來得及，要不然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那就後悔莫及了。”曹嬤嬤故意這樣說道，也是一片好心，這個女人還年輕，就這樣死於非命，不值得。
雖然在她看來，這是一個好機會，對付太後娘娘，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可是突然想到了莫文蘭說的話，如果嶽楚淩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願意把太後娘娘怎麽樣，自己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想到這些矛盾萬分。就在這個時候，卻聽見那個皇後又說道—
“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當今皇上會因為你死了，處罰太後娘娘，或者是一命換一命？簡直是開玩笑。”皇後說著，哈哈大笑，笑過以後，走到她麵前，嘖嘖地說道，“別以為皇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會把你當成親人，當成姨娘，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不要異想天開了。太後娘娘就是太後娘娘，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包括皇上，如果皇上不聽話，那就隻有一條路，必死無疑。皇上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從衣服裏拿出一瓶藥，放在她的麵前，介紹地說道，“鶴頂紅，無色無味，一招斃命。曹嬤嬤，我剛才給你了一個機會，希望你可以棄暗投明，回到太後娘娘身邊，過去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誰知道你執迷不悟，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我就隻能心狠手辣了。喝了它，前塵舊事一了百了，這是最後的機會，千萬不要錯過了。”說完以後遞了過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曹嬤嬤接了過來，看著這個毒藥，實在是不甘心，就這樣死於非命，可是突然想到了嶽楚淩，這麽長時間了，還是沒有辦法下定決心，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如果自己死了，可以讓嶽楚淩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本來麵目，還是非常值得的；隻不過莫文蘭說的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想到這裏皺起了眉頭。
抬起頭來看到皇後非常得意的表情，好像是信心十足，又想到了莫文蘭。這個皇後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留在這個後宮之中，早晚會出事。如果沒有莫文蘭，自己不可能成功，嶽楚淩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對於這個女人，曹嬤嬤感激不盡。好吧，為了這個女人，自己就試一試。這樣想著，打開了瓶子，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突然想到什麽，忽然睜開了眼睛。
“你要幹什麽？”本來以為事情成功了，這個女人必死無疑，誰知道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皇後有點害怕，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和這個人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