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 親自滅口
“你說的沒錯，這個女人的身份發生了變化，而且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朕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麵對。你是個聰明人，朕的心情，你應該可以理解。”這樣說著，充滿希望地看著莫文蘭，希望他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莫文蘭點點頭∶“皇上的心情臣妾可以理解，隻不過都在這個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皇上準備躲到什麽時候？”試探地問了一句，嶽楚淩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莫文蘭於是就繼續說道，“曹嬤嬤那個地方，我會想辦法解釋。曹嬤嬤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相信肯定會理解皇上的。”
嶽楚淩愣了一下，回過頭看著莫文蘭，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個女人明白自己的意思，為自己說話，如果不是這個人，現在的狀況，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這個人非同一般，讓自己不得不刮目相看。
“謝謝。”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除了這兩個字，嶽楚淩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莫文蘭有點不好意思，紅了臉，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沒關係，反正也是無事可做，沒事找事吧，皇上信得過臣妾，把事情交給臣妾，臣妾也就放心了。”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應該開門見山了。於是就說道，“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昨天晚上已經見過麵了。”
“她們兩個人說了些什麽？”嶽楚淩急切地問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
“皇上不要著急，兩個人現在的處境，就算是想幹什麽，恐怕也是有心無力，我們還有機會。”看到嶽楚淩著急的樣子，莫文蘭安慰地說道。頓了頓又說道，“韓將軍告訴臣妾，她們倆要對付一個人。”
“誰？”嶽楚淩急忙問道。難道說那個太後娘娘真的是等不及了，要對付自己？不可能吧。兩個人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怎麽會沒有感情，那個太後娘娘真的是一個冷血動物嗎？嶽楚淩不願意相信。
“是那個曹嬤嬤。”莫文蘭開門見山地說道。看到嶽楚淩驚訝的表情，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皇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曹嬤嬤。當初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死了，就剩下一個曹嬤嬤。這次的事情，太後娘娘可以說是功虧一簣，怎麽可能善罷甘休？打擊報複、殺人滅口，這樣的事情幹得出來。”
嶽楚淩沒有馬上說話，隻是默默地低下頭去，雖然不願意相信，事實俱在麵前，就算是不願意承認，也是沒有辦法。“朕不能讓那個曹嬤嬤出事。”過了好長時間，嶽楚淩終於說出來這樣的話。回過頭看著莫文蘭，吩咐地說道，“這件事交給你，派幾個人好好保護，千萬不能出現意外啊。”
“皇上放心，臣妾已經安排了，那個地方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們馬上就可以知道。”莫文蘭點點頭，非常肯定地回答道。看到嶽楚淩疑惑的目光，略想一下又說道，“我不希望那個曹嬤嬤出現意外，知道了這件事，馬上就做了安排。”關於重命名的想法，和自己說的話，莫文蘭並沒有說出來，在她看來沒有必要，說多了，反而會讓這個人誤會，得不償失。
“很好，謝謝你。這一次，朕一定不會讓那個女人逍遙法外，簡直是太過分了。”嶽楚淩握緊了拳頭，義憤填膺地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朕一定要親自去看看，事實俱在，那個女人還有什麽可說的。”
莫文蘭知道這個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那個女人，不是那個太後娘娘，而是那個皇後，外強中幹、死不足惜，嶽楚淩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利用這個機會，殺了這個女人，也是是合情合理，隻不過這不是自己希望的結局。
想到這裏抬起頭看著嶽楚淩，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知道皇後娘娘的所作所為，皇上非常生氣，已經是忍無可忍了。這個人不知收斂、得寸進尺，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不知道皇上想過沒有，如果不是得到了太後娘娘的允許，這個女人怎麽可能輕舉妄動？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相信皇上心裏有數。”說完以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嶽楚淩。
“朕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可是……”嶽楚淩搖搖頭，顯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低下頭，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道，“到底會發生什麽，誰也說不清楚，看情況吧，不能輕易下結論。根據實際情況，再做打算。”看到莫文蘭想說點什麽，擺了擺手，好像是不耐煩的樣子，說了一句，“朕知道你想說什麽，就這樣吧，朕主意已定，到時候再說吧。”
嶽楚淩這樣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麽，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保持沉默，默默地歎了口氣，想到了曹嬤嬤。這個女人費盡心機、不惜代價讓嶽楚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本來以為可以報仇雪恨，誰知道隻不過是一廂情願、鏡花水月一場空。
默默地歎了口氣，自己隻不過是局外人，此情此景，還能說點什麽呢，自己已經盡力了。保持沉默的時候，忽然看見香梅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後娘娘帶著幾個人去找曹嬤嬤了。”
“什麽？”莫文蘭故作吃驚，對自己來說，一點也不奇怪。這個女人非常衝動，得到了太後娘娘的允許，肯定是馬不停蹄，殺人滅口。抬起頭看著嶽楚淩，莫文蘭急忙說道，“那個皇後娘娘說不定會對曹嬤嬤不利，我們還是趕快去看看吧，不然的話肯定會出什麽事。”
看到嶽楚淩點點頭，非常平靜的樣子，莫文蘭覺得奇怪，仔細一想恍然大悟，這件事意料之中，沒什麽奇怪的。雖然是心知肚明，也不點破，一切盡在不言中。兩個人什麽都沒有說，一前一後離開了快雲軒。
看到了那個皇後，曹嬤嬤有點吃驚。雖然莫文蘭已經和自己說過了，但是沒想到這麽快。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躲也躲不過去。“你怎麽來了？”曹嬤嬤非常平靜地說道，
看了一眼皇後，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聽說你想加害於貴人娘娘，皇上知道了這件事，勃然大怒，讓你留在坤寧宮，閉門思過，沒有皇上的允許，不不能隨隨便便出來。你這個樣子，如果讓皇上知道了，恐怕是非常失望。”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聽見“啪”地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曹嬤嬤並沒有奇怪，這個女人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非常清楚，這種事情，這個女人說得出做得出。
“放肆，你是個什麽東西，隻不過是一個仆人，一個宮女，憑什麽說出這樣的話？本宮是皇後娘娘、一國之母，在這個皇宮裏，本宮想幹什麽幹什麽，沒有人管得著。”皇後非常得意地說道，看著曹嬤嬤，一臉憤然，“你在個無恥之徒，太後娘娘對你這麽好，你居然背叛了太後娘娘，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是不要了，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有太後娘娘，你怎麽會有今天，你怎麽會有榮華富貴？你這樣做，對得起太後娘娘嗎？”
“如果我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情願永遠沒有進入皇宮。”曹嬤嬤感慨地說道，閉上了眼睛，似乎是非常痛苦。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睜開眼睛看著皇後，幽幽地說道，“皇後娘娘，發生了這麽長時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相信你應該清楚。事實就是事實，皇上本來就應該知道。我還以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皇上不會相信，誰知道皇上相信了……”曹嬤嬤說到這裏，激動不已，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聽見皇後嗤之以鼻的聲音—
“那又怎麽樣，太後娘娘想在安然無恙，關於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皇上不可能把這件事公之於眾的。”說到這裏，得意洋洋地看著曹嬤嬤，繼續說道，“皇上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朝堂之上都是太後的人，得罪了他們，那就是自掘墳墓。曹嬤嬤，你信不信，過不了多久，太後娘娘就可以重出江湖、把持朝政，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恢複原狀。哦不，是更上一層樓。”
“那可不一定，皇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麽會任人擺布，皇後娘娘，你就不要異想天開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太後娘娘已經完了。”曹嬤嬤搖了搖頭，非常認真地說道。看著這個女人，歎了口氣又說道，“雖然我知道一時半會，皇上不可能把這件事公之於眾，皇上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對待太後娘娘，不忍心。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如果太後娘娘可以安分守己，看著往日的情麵上，皇上說不定會放她一條生路，如若不然，那就是死路一條，當然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