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愚人節表白

  在愚人節有多少人會向自己喜歡的人表白呢？即使被人拒絕，自己也可以笑著說這隻是一次玩笑，千萬不要當真，當真你就輸了，然後勉強的笑著對他說，愚人節快樂。


  可萬一，對方接受了自己的心意，把這“玩笑”變成愛情了，然後把這個“玩笑”持續一輩子。


  愚人節表白那就算隻有一線生機，總會有人為了愛情去拚一次，因為最後還是可以笑著結束。


  那是，第一次別的女生，當著我李小菲的麵，向關南表白。好在，最後她隻能說是一個玩笑，然後就是愚人節快樂。


  2015年4月1日，星期三，愚人節，陰。


  那天，天氣不是很好。天空陰沉得可怕，是壓抑的。那悲傷的織女在天上織布，用手中黑色和灰色的雲線來編織她的哀怨，那哀怨是密集的，在天空中緊緊挨在一起，那哀怨又很沉重，好像要從天上掉下來。


  早上如同往日一樣，被老媽叫醒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床，然後刷牙洗臉，再與關南一起吃早飯，最後才是一起出門上學。


  那天，我穿的衣服外麵是黑色的格子襯衫，黑色的牛仔褲，頭上戴著黑色棒球帽，隻有鞋子是白色的，整個人看起酷酷的。之所以這樣穿，完全是為了對什某個討人嫌的家夥。


  在吃早飯時，關南看到我穿一身黑，酷酷的坐在他對麵，麵對與平時不一樣的我，他露很是驚訝的樣子。不過，關南他驚訝的樣真的很可愛，很好笑。


  “小菲，你今天為什麽這麽穿呢？”


  “因為今天是愚人節，那個討人嫌肯定又會惹我，所以才這樣穿。”


  “？？？”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是沒有理解吧。


  “我們待會到學校，你就會明白了。”我隻好這麽對他說。


  “對了，關南哥，你待會兒最好戴一個帽子保護自己。”我一臉認真的對他說，不過他還是沒有理解我到底在說什麽。


  “…”


  在路上，又碰到哪個討人嫌，狗趙河。


  “最近走在路上，我為什麽怎麽總是能遇到你，趙河你是屬狗的吧！”


  “上學就這一條路，你不遇到我就怪了，李小菲你有本事就別走這條路。”


  “還有，我是在等和關南一起上學，然後你是一個添頭。”


  看到趙河這麽囂張的樣，我真是氣炸了。但關南還在，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我要冷靜下來，我是一個淑女，一個行為舉止得體的淑女，絕不能動手打狗狗。


  趙河你等著，到了學校我再好好收拾你。


  到了校門口，我和趙河不約而同的都去了校門旁邊的小店買點東西，買完後相視一笑，就都知道彼此的目的。


  關南就留在校門囗等著我們倆個，很快他就明白了我早飯時所要表達的意思。


  因為學校裏處處是戰場，武器主要是雪花噴霧和各種顏色的金銅色，而我選擇的是雪花噴霧。我們學校過愚人節的方式，就是這樣狂野，但要在上課之前結束戰鬥，所以我也得速戰速決。


  “關南哥怎麽樣，是不是嚇傻了。”說完，便對著他的臉和頭發，一陣亂噴，然後迅速逃走，邊逃還不忘回頭看一下我的傑作，白頭發白胡子的關南真的好傻。


  不過我還沒得意多久，就有人追上來，對著我也是一陣亂噴，不是關南哥，是趙河狗。


  他實在太囂張了，噴完居然不跑，還敢留在原地慢慢欣賞。真是作死，互相傷害，誰怕誰。

  不一會兒，趙河狗就成了一個黑臉老頭，真是醜死了。


  玩鬧很快就結束了，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但我們值得去懷念，到了老了以後，我還可以去回憶青春。


  第三課下課後，是大課間，我們有三十分鍾的休息時間。這三十分鍾，我們要領取自己的營養午餐，這是一項針對偏遠貧困地區的福利政策，主要是牛奶和麵包。因此我們應該要感謝社會，感謝黨！


  那天，班長分發完牛奶和麵包後，班裏大多數人就出去活動身體去了，教室裏就幾個人在，一個在睡覺，有兩個女生在看言情。而關南坐在自己位子上看書，時不時喝牛奶。我就坐在後麵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輕輕的翻動書頁，空氣中傳來他頭上洗發水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


  突然，教室裏來了一個漂亮的女生站在關南哥位置前，她是隔壁二班錢詩雨。


  如果我是淳樸的小村姑娘。那她錢詩雨一定是城鄉女孩，即城鄉結合處的女孩子，她既不屬於城市，也不歸於農村。換種話說，她沒有農村的“土色”，卻和城市脫節。


  錢詩雨穿著白色的碎花連衣裙，她那過肩的雙馬尾上綁著粉紅的絲帶作為約束，踏著歡快的小碎步進來，紅紅的小酒窩不知道醉了誰。


  關南感覺身旁有人，然後抬頭看著錢詩雨，四目相視，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對方，她的臉蛋更紅了，像四月初開的桃花，白裏透著紅。而關南卻是一臉淡然，好像一汪水潭，心中無風，便是平靜。


  接下來是他們的第一次對話


  “關南同學，你好啊！”


  “你是？”


  “我是你隔壁班的錢詩雨。”


  “那請問你，你有什麽事找我嗎？”


  “當然有啊，關南同學你應該是單身吧？”


  “是啊，那又怎麽了？”


  “因為我喜歡你！希望關南同學，你能接受我的心意。”


  “對不起，我不能，愚人節快樂！”


  “對不起關南同學，我剛剛隻是和你開了個玩笑，祝你今天愚人節快樂！”


  說完，便轉身慢慢離開，她最後笑得很勉強，但她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微笑，掩飾被拒絕的悲傷。


  她走得很慢，小步的向外走，好像在等待著什麽人，一直到門口她哀怨望了關南哥一眼，結果看到關南還是在低頭看書，立馬扭頭就走。


  剛才發生的事情，被教室裏醒著四個人，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我。


  “關南哥，錢詩雨剛剛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她最後真的笑得很勉強啊。”


  “或許吧，可我現在學習才是重點。”


  其實我在聽到錢詩雨向關白表白時，我心裏很希望關南哥拒絕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者是不想再失去他吧。在關南拒絕她以後，我有種失而複得的慶幸感，再次便是佩服她的勇氣與智慧，愚人節表白。


  在學校的時光很快就要結束，悲傷的織女也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情感，天空開始流淚。


  教室裏門口，有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擺在我們麵前，三個人，就一把傘。我是故意忘帶的，因為我知道關南哥會帶傘。而趙河，以前經常蹭我的傘，就是自己不帶傘。


  最後，三個人擠一把傘，關南舉傘，而我被保護在中間，隻是要著趙河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