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因為曹建輝的加入，我接單也無所顧忌來。加上康華手上的工程設計和預算，我們春節後接了四個工程。曹建輝因為急需錢，要求負責兩個工程設計。嶽母認為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同意為他破例一次，但今年的職稱考試不得耽誤。
??曹建輝很不服氣。“親愛的方總工程師，您什麽時候見過我複習過？我壓根就沒複習的習慣。不就一場考試嗎？簡直是毛毛細雨！如果允許，我直接報考高級工程師了！”他的自信可不盲目，早年是以兩分之差錯過上清華，大學畢業後學校是讓他留校。隻是他沒有當教授的想法，他喜歡按自己的意願去工作與生活。他繪圖與設計一向以快、精、準、細據稱，我曾經也想學他那樣，隻是嶽母不同意。嶽母一直要求我要嚴謹對待每一項設計，不管大小！
??曹建輝後來果然就輕鬆通過了工程師職稱考試，這也讓我們工作室的規模、知名度與含金量更高，多數客戶都是主動前來。記得從二00七年開始，除開所有支出，我們的年淨收入都開始突破20萬。汪建民還笑說過，是曹建輝給我們帶來了提升。
??隨著城市建設的不斷深入，位於市中心地段的朗州市公安局和區公安局都要搬遷，並統一修建地方公安係統集資房。集資房規格很高，都為三室兩廳兩衛128平米的住房，葉明君和亦軍還是繼續選擇對門對戶。隻是亦軍有點囊中羞澀。這集資、裝修加上家具電器的少說也要三十萬，他和麗萍僅有二十多萬存款。雖然葉明君和梅秀要給他十萬，但亦軍還是覺得拿不下手，因為他倆也需要錢。
??好麵子的亦軍又不好意思讓家裏人知道，隻得在一天中午悄悄地向我提出借十五萬。看他那又狼狽又認真的樣子我很生氣，直接就扔給他幾句話：“要拿有，借就沒有！我這裏沒有親兄弟明算賬之說。你們倆都是我的親人，哪有借的道理？你想借錢去銀行好了，別找我！”
??“你還真想讓我欠你一輩子啊？”亦軍笑看著我說。
??“那是你的想法！”我直接道。
??“好吧，好吧！那我就接受親哥哥的十五萬，行了吧？”亦軍笑說。
??“二十萬，否則一分都沒有！”我說。
??“你瘋了？別讓我下不了台好嗎？早知這樣我就應該去找姐。”亦軍有些生氣了。
??“你去找啊！你看梅枝姐會同意不？她也許會賣房給你三十萬！你希望她賣房嗎？”我看著亦軍問。
??“唉！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二十萬就二十萬吧！反正我這輩子還不完你的債！”亦軍氣惱起來，隨後將銀行卡給我要我轉賬。亦軍走後，梅枝和妹子都問我亦軍是不是找我有事？我笑道：“是的，他想炒股問我行不行？被我罵走了！”
??“罵得好！他炒股？自己被股炒熟了可能都不知道！”妹子挽著我氣呼呼說。
??“什麽炒熟了不知道？”過來的嶽母問。妹子嬌到姐姐懷裏一起大笑著，再嘻嘻哈哈的去開車上班了。希希和望望還跟著車趕了很長一段，到宿舍大門口時才一起回來。
??我下午就給亦軍轉了賬，並去公安局把銀行卡給了他。哪知第二天下午，李阿姨就十分惱火地來到我家。“這死丫頭平常就知道花、花、花！家裏的衣服化妝品都堆成了山，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金銀首飾，她嫂子穿她的衣服都穿不贏。這下好了！要集資買房就傻眼了！偷偷跑回家找她爸借錢！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什麽集資買房？我怎麽不知道？”嶽母奇怪問。
??“公安局要搬遷，新住房要集資，還是她爸今天告訴我的。對我這個媽都不講，我都成後媽了！”李阿姨越說越來氣。“咦！不對呀？方晗，這麽大的事情亦軍沒在家裏講？”
??嶽母像是明白了所有看我一眼再對李阿姨說：“這事亦軍前天說過，我還以為你說二工區要集資建新房呢！”
??“二工區集資建房？你別做夢了！還是說我們的正事吧！麗萍說房子集資、裝修、家具電器什麽的怎麽都要三十多萬。她哥姐兩家人各給她三萬，我和老曾再湊四萬，這十萬就是我們娘家人對他倆的支持，你們這邊再支持十萬他倆就沒問題了。這死丫頭！”李阿姨仍然餘怒不消。
??“姐，這事你們這邊就不用操心了，昨天我已經把錢給了亦軍，你就放心吧！”嶽母笑說。
??“那不行！我媳婦和大女兒都不知說了多少次，麗萍的工資差不多每月都是自己花光，很多衣服、化妝品和金銀首飾還是石頭和妹子幫她買的。我可以肯定，這死丫頭工作以來沒存過一分錢。她以前在檢測中心的工資、獎金和福利簡直嚇死她姐姐和嫂子，可那又怎樣？不都是一堆化妝品和衣服鞋了嗎？她就知道花、花、花！不知道哪天才能懂事！”李阿姨的火又大了起來。
??“哎喲，我的姐，你無端端地發這麽大的火幹嘛呢？麗萍天天過得開心這不是很好嗎？”嶽母說。
??“開心？開心能當飯吃啊？開心能過日子呀？你們這邊一家老小都隻知道寵她，你們看看她現在都成什麽樣了？什麽事都做不好，一個碗也洗不幹淨！她倒是天天開心，可她娘卻天天為她擔心！這長此下去傷了亦軍怎麽辦？她能帶好驕陽嗎？我都替她急死了！”李阿姨還真是急出了眼淚，我媽也過來勸說道：“李銀秀你這是操哪門子心呢？他倆不是好好的嗎？他們喜歡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在一旁瞎著急幹嘛？真是閑得慌！”
??“我閑得慌？好，好，好！那我不管了！到時候兩人鬧離婚我看你們是不是也會閑得慌！”李阿姨塞給我一張銀行卡就氣呼呼地走了。
??“這李銀秀今天是怎麽了？你沒惹你親媽生氣吧？”媽看著我問。
??“媽，怎麽家裏人一有事就怪石頭呢？老老小小都是這樣！”梅枝挽著我生氣說。嶽母和我媽聽後噗嗤地就笑了，大有一種：不找石頭找誰？！
??見我媽笑著離開，嶽母拉著我和梅枝到我的房間沙發上坐下就問：“說，昨天給了亦軍多少錢？”
??“二十萬。”我一手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看著嶽母。
??“這麽大的事也瞞著我們，你不覺得過分嗎？”嶽母責怪地打了我一下頭。
??“好了，媽！石頭也是不想讓我們為亦軍操心！他們兄弟倆從小感情就好，您就由他們自己處理吧！石頭，亦軍的錢夠了嗎？”梅枝問我。
??“夠了，他倆沒李阿姨說得那麽嚴重，也存有二十多萬。”我解釋著。
??“這李銀秀也是，就知道瞎嚷嚷！石頭，你晚上和妹子過去把這錢退給他們，哪有出嫁的女兒還到娘家拿錢的道理。”嶽母交待我。
??晚上，我和妹子過去差不多是好話說盡，李阿姨才在麗萍的姐和嫂子勸說下勉強收回了銀行卡。這事葉明君知道後很是來火，以大哥的身份說著麗萍。“你也是太不像話了！梅秀姐不是說了給你倆十萬嗎？你聾了是不是？就算有困難，這個家不管是誰都可以隨便幫你們，你傻不拉幾地去娘家求什麽援？不僅把娘家人搞得不安寧，也把我們一大家人的臉都丟盡了！看看你梅秀姐為這事氣得？你這不是把我們一家人都很扇了一耳光嗎？”
??明白了事情細節的我媽也是氣得戳她的頭罵：“你這丫頭是不是大腦給堵上了？成豬頭了？！這事你給我說都可以呀！你稀裏糊塗地回娘家瞎說一通幹嘛？惹得你媽氣得來我們這發火，讓你婆婆下不得台！你怎麽就不能懂一點事理呢？真是氣人！”麗萍躲進亦軍懷裏幹脆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個糊塗蟲也不是個明白人！”嶽母馬上就針對亦軍來。“你怎麽就同意麗萍去娘家呢？是不是蠢得不知道什麽是丟人了？”
??“我的娘！我冤枉啊！我真不知道她會為此事回娘家呀？我又沒向她要錢！一直都說不用她管，我來想辦法！”亦軍委屈道。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也解決好，今後大家多注意就行了！麗萍你可一定要汲取教訓啊！以後可別再添亂！梅秀你把銀行卡給我，明天我同樣轉給你們二十萬。”我發言。
??“不行！我們不差錢，房子簡單裝修一下就行了！家具都是好好的，隻是到時要爸爸翻新一遍。”梅秀急說道。
??“我隻是針對這件事，我們這個家必須要一碗水端平。我提醒你，你拒絕的不是錢，而是這個家的親情！”我看著梅秀，希望她不要再拒絕。葉明君也示意梅秀不要過於較真，先收下再講。不然，一家人都會覺得心寒！
??葉明君和亦軍他們兩家不僅依舊選擇二樓的對門對戶，兩家的陽台還是連通的。他們的家具都是我爸和潘叔翻新，也做了一些補充。搬家後我們都去看過，各方麵都讓人滿意。隻是梅秀非要給亦軍十萬！隨著私家車增多，在葉明君父母和姐姐姐夫不斷地要求下，梅秀終於同意接受兩輛紅色的廣汽豐田轎車。麗萍是樂開了花，馬上將天天開著上下班葉明君的三菱給了我師兄汪建民。
??話再說回來。雅婷藝術學校於五月底全部建成，我的簡約加現代與藝術輪廓的設計盡善盡美的全部展現出來。學校一期工程僅在北端修建一棟85米X10米兩層大樓，一樓為五間六米五淨高的大小不一舞蹈房帶六間兩層樓員工宿舍，舞蹈房全是上下兩排大窗，光線效果極好；二樓為五間辦公室、一共用衛生間、六間教室、綠化帶與走道帶錯落感的分布。
??南邊為一棟有四套四室兩廳三衛帶江南風格的平房，每套各一外台，獨自進入，互不打擾。雅婷的住房最大，為152平米。住房院區為南北方向35米寬，校園寬度為長度，約為100米X35米=3500平米的院落。除綠化帶外，設有一個約120平米的自然形狀水池，中間為一假山帶噴泉。整個校園除西麵臨馬路為兩層樓門麵房外，其它三周為2.2米高柵欄式圍牆，讓花園般的學校盡收眼底。校園整體為一橢圓形5米寬的主幹道，中間一條連接道將中心綠化帶分為兩處。主幹道為橡膠路麵，雅婷說還可以作為晨練的跑道。因中間隻有花樹、果樹、灌木叢、花卉和草坪，視野極佳！僅有一處休閑亭。
??東部為空白處，作為今後二期開發。圍牆處僅兩排碧綠的冬青樹，樹前方草坪再間隔依次種上萬年青、鐵樹、茶花樹和羅漢鬆。由於康華在土建工程上打了折扣和向雅婷的精打細算，全部完工後總投入不到三百萬。
??因僅確定三名舞蹈老師、兩名鋼琴老師、一名小提琴老師、一名揚琴老師和一名吉他老師，所以先期隻招三個舞蹈班、兩個鋼琴班、一個小提琴班、一個揚琴班和一個吉他班。讓向雅婷沒想到的是學生報名人數突破了五百人，若是來者不拒必會達到六百，這也讓師資力量凸顯貧乏！雅婷不得不再次張榜招聘，也計劃自己親自上陣和要晚秋配合她舞蹈指導。
??時間已過了六月中旬。經過層層篩選，僅確定一位舞蹈老師、一位揚琴和一位笛子老師，這無疑讓向雅婷內心焦慮起來。還真是人才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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