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痛得快要窒息了
她冷笑一聲,語氣裏滿是疏離和冷漠,"莫先生,我再說一次,請你放手。"
他不答話,也不動,童素有些生氣,怒道:"莫宇錚,請你放??啊?"
話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攔腰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拉過被子替她蓋上。
童素一把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卻被他眼急手快又給按了回去,再次替她蓋上被子。
她氣極,吼道:"你到底怎樣才能放我走?"
他說:"身體養好了就能走。"
她掙紮,狠狠地瞪著他,"你這個瘋子??"
餘下的謾罵被他吞進了肚子,莫宇錚含著她的唇,含糊的說:"你在鬧,我就扒光你的衣服,要走,就裸著走,我說到做到。"
狠狠的咬下他的唇,一把推開他,抬手就欲給他一巴掌,"不要臉的賤男人。"
手卻被他抓住,向前一拉,整個人就陷入了他的懷抱之中,他似乎有些無奈,低歎:"真是個不聽話的女人!"
莫宇錚一手緊緊的箍住她,另一隻手開始去解她的紐扣。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雙手用力的推拒,"你這個瘋子,你這??"
突然,懷裏的女人軟了下去,他一驚,心狠狠一抽,驚慌的喊:"童素,童素。"
懷裏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他恐慌到了極點,放下她就衝了出去,大叫:"醫生,醫生?"
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米色的紗簾,一縷縷地灑在床上緊緊相擁的人身上。
童素緩緩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枕在男人的臂彎上,而他的手握著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小小的床,她占據了三分之二,而莫宇錚隻睡了三分之一,仿佛隨時都會掉下去似的。
他的呼吸灼熱的噴灑在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癢,她側過頭看了看他,下巴上已長出了絨絨的胡茬,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長長的睫毛下有淡淡的黑暈,仿佛熬了幾個夜晚沒睡般。
被子被她裹去了大半,他隻蓋了小小的一角,大半身子都露在外麵。
她的印象中,莫宇錚都是衣冠楚楚,風流倜儻,高高在上的樣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
他睡著的樣子安全無害,褪去了平日的戾氣,倒讓人有想多看幾眼的衝動。
童素不想吵醒他,輕輕動了動,見他沒醒,才緩緩坐起身子,看著自己小腹上交疊的兩隻手,她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慢慢抽了出來,輕輕地翻身下床,拿起自己的手袋走向門口。
初春的天氣仍帶了絲絲涼意,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裏,似乎在猶豫什麽,終於還是轉身走到床邊,拉過被子輕輕蓋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莫宇昂今天難得下了個早班,於是早早的就去接童素。
黃昏時分人流洶湧,可遠遠的莫宇昂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馬路邊的她。
她低著頭,呆呆的站在那裏,有種說不出的落寞,莫宇昂突然覺得心頭有點異樣,可是是什麽又說不上來。
"素素!"
她猝然抬起頭來,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仿佛受到了什麽驚嚇般,不過幾秒鍾她便勾起了嘴角,似乎是笑了:"這麽快就到了。"
"怕你久等,我抄了近道又剛好不堵車。"他順手接過她的手袋,替她打開車門,又問:"怎麽臉色這差,都瘦了一圈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她淡淡的笑了笑,"這個天氣胃口不好。"
"晚上想吃什麽?"
她心不在焉的回答:"隨便吧!"
低低笑了聲,他刮了刮她的鼻子,"隨便是什麽?有這道菜嗎?你胃口不好,咱們去喝粥吧。"
她輕輕點了點頭,"好!"
莫宇昂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笑著說:"今天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他的手心依舊溫暖,可她隻覺得隱隱發寒。
屋子很漂亮,給人一種家的溫馨感。
童素呆呆的站在客廳,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心裏更是隱隱的發痛。
莫宇昂拉著她的手,把房產證輕輕放到她手上,望著她笑:"我自作主張把我們的名字寫在了一起,莫太太,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
他沒有問過她,就將房主直接寫成了她。
手上的東西仿佛燙手,痛得手忍不住的發顫,連心也跟著痛,眼也跟著痛,忍不住的想流淚。
莫宇昂以為她是感動,輕柔的拭了拭她眼角的淚水,"傻瓜,應該開心才對,不要哭,我要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喉嚨就像被什麽堵住般,發不出聲音,隻是任由眼淚狂奔。
他望著她,眼底是道不盡的寵溺:"傻姑娘!"
突然,她緊緊抱住他,踮起腳尖親吻他,他一愣,耳根子刷的一下子紅了,轉瞬便回抱住她,反客為主的親吻她。
如果能一吻天荒,那該多好!
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抱得更緊,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
他叫了她一聲:"素素。"
她沒有回答,埋著頭固執的流淚。
他突然莫名的有些發慌,"素素,怎麽了?"
她仍舊沉默,隻是眼淚流得更凶猛,浸濕了他的衣服,滲透進他的皮膚,燙疼了心髒。
"素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你別哭,你告訴我,有我在,你別哭,素素??"
他焦慮不安的抱著她,喚著她的名字。
"莫宇昂,我們分手吧!"
他的身子微微一顫,仿佛根本沒有聽明白她在說什麽,驚愕的喚了她一聲:"素素!"
她抬起頭推開他,重複:"莫宇昂,我們分手吧!"
他仿佛才明白過來,眼底泛起一種難以置信的刺痛,"素素,你說什麽?"
她胡亂的抹幹臉上的淚水,望著他,語氣平靜而決絕:"我說我們分手。"
這句話,她在心裏日日夜夜的想了又想,想一次就仿佛心被刀割一次,終於等到這最後一刀,原來比之前每一刀都還要痛,痛得快要窒息了。
"為什麽?"他搖頭,眼睛都紅了,重複著問:"為什麽?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