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請你喝茶ii.
第222章請你喝茶
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子,元清忍著不適,緩緩開口:“你們的人,你們自己管教,可若那百七的所為惹了人注意,本殿可不會輕饒了他,屆時,就算你們主子親自來求情也沒用!”
房中那人默默的拱了拱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小玉瓶,接著道:“這是藥膏,是我家主子的一點心意,還望世子殿下收下,願您早日康複,也好早日完成我們的大計。”
話畢,那人便一個閃身離開了臥房。隻不過,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翻窗而去之後,沒有將窗子給元清放下來,涼風呼呼直吹,凍的元清直打寒顫。
和謝忱對視一眼,宋軟狡黠一笑,隻見她笑眯眯的在謝忱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好,聽你的。”
無奈又寵溺的點了點宋軟的額頭,謝忱帶著她飛身而下,兩人先後潛近元清的臥房之後,謝忱一個掌風便將房中燭火盡數撲滅。
黑夜中,伴隨著元清的疑惑聲,宋軟笑了笑,反手將剛逮到的一捧小蟲子撒到了元清的身上。很快,元清感覺到了異樣,開始慌張的呼喊。
“呀!”掐著嗓子,宋軟笑嗬嗬的說道,“原來堂堂元世子,居然會怕蟲子呀……”
可是逮著機會了,宋軟好一番奚落,盡挑著元清不愛聽的話說。
臨走前,宋軟還十分貼心的把元清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隻有把遮掩的東西拿開,蟲子才無處可去,就是這夜風……著實涼了些。
謝忱全程由著他家小姑娘折騰,倒是她掀元清被子的時候,他確實是緊張了一下。
等兩人走後又過了好一會兒,元清才順利的將下人給喊進來。他最近的運氣實在算不上好,這不,原本驕傲無比的元世子,這會兒隻能任由下人將他窘迫的模樣看了去卻無可奈何。
剛才那尖尖怪怪的聲音,他實在想不起來是哪一個該死的,但,這筆賬,他算是記下了,不論過去多久,隻要他找到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他絕不放過。
這種讓他吃了啞巴虧的,他絕對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
第二天一早,白昭大搖大擺的到了崇遠侯府外,美其名曰,看望遇刺的謝小侯爺。
究竟是來看誰的,謝忱和白昭心裏都清楚。
幽幽的坐在椅子上,白昭的眼神時不時的就往宋軟身上瞟,就差明目張膽的把眼珠子貼上去了。
“太子遠道而來,不如嚐嚐我這兒的茶。”淡淡的瞧了金風一眼,謝忱板著臉,不冷不熱的說道。
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眼神,金風下意識的挺胸抬頭,隨即領命去給白昭準備碎淵院“特製”的茶。
唉,他早就發現了,這太子動機不純,明擺著就是衝著少夫人來的,主子要是能輕易的放過太子,那不是他人傻了,就是主子傻了。
想起臨出門前主子那一道目光,金風就覺得自己為難,這好歹是少夫人的未來表兄,若是捉弄的太過了,恐怕主子以後的日子反而不好過了,可若是不痛不癢,那他肯定是立馬不好過。
手裏拿著茶葉筒,金風左右為難,另一邊,宋軟也左右為難。
她不知道白昭都掌握了什麽消息,可她卻是清楚,這人是自己的兄長。謝忱怪異的態度讓她也覺得別扭,可若是輕易就替白昭說話,那不是擺明了她和他有問題?
宋軟還不想這麽快就認下這個兄長,甚至,她從沒想過這事。在她的計劃裏,找到爹爹,看著爹爹恢複,再去看望娘親,這就已經很滿足了。
“早聞少夫人的身世與常人不同,不知少夫人又是如何認為的?景禮聽說,宋青山將軍並非你的生父,而你的生母,似乎也並非璃國之人。”
白昭想著先探探宋軟的意思,免得他貿然行動,會讓這小丫頭無措。
柔柔一笑,和謝忱對視一眼,宋軟才溫婉的開口:“確實,我生父生母另有其人,隻是生母是否為璃國之人,太子殿下又是從何猜測的呢?”
雲煙的事,除了宋青山隻有宋軟知道,就連謝忱,她還沒告訴。如今白昭這麽一問,她才意識到,若是真有有心之人把眼睛放在她身上,肯定也能將雲煙的事情刨出來。
見宋軟朝自己笑了,白昭莫名覺得驕傲,隻見他仰了仰腦袋,淡笑的解釋:“實不相瞞,景禮來時,確實了解過少夫人一番。畢竟,能入謝小侯爺院裏的人,一定不能小覷了不是?那日初見少夫人,景禮便知是自己想錯了,像少夫人這般,配謝小侯爺正好。”
其實他不爽極了,丟了許久的妹妹還沒能認回來呢,就被謝忱這麽一個怪胎給拱了,他能高興的了才怪。
“為何陪他正好?”
宋軟倒是想聽聽,在旁人眼中,她和謝忱是什麽樣的。
微微垂眸,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趣事一般,白昭淺笑,隨即說道:“小侯爺郎才,少夫人女貌,小侯爺精明睿智,少夫人古靈精怪……你們二人,自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白昭隻舉了三個例子,他實在不想多誇這個謝忱,但又不好駁了小丫頭的麵子,隻得草草的應了幾句。
至於宋軟,小臉兒通紅,她都不好意思看謝忱了。這個白昭,怎麽淨說些好話哄人。
“太子所言,確實不錯,本侯也是這般想的。”
見自家小姑娘害羞了,謝忱心情大好,連看著白昭的眼神都變了,畢竟他現在覺著這白昭還算是有幾分眼力見兒。
心照不宣的和謝忱對視一眼,白昭但笑不語。
他還不知道謝忱?
自打謝忱和宋軟小丫頭成親以來,民間就一直傳著一句話,說謝小侯爺最鍾愛之事,已經不再是血腥和殘忍,而是他新過門的那個小妻子。
白昭順勢而為,既給了謝忱一個交代,又哄了他,讓他能覺得心裏舒暢。
“對了,先嚐嚐這茶吧,是本侯的手藝……”指著更不緊不慢的趕來的金風,謝忱語氣怪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