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人祭權杖真假難辨
此時,人祭府裏,被青琉子民尊做聖物的祭司權杖躺在地上,權杖頂賭黃色水晶石滾落一旁,碎渣散落。
“水木延,你水木世家的人做人祭司也有好幾百年了,每代人祭也都是'人祭德',秉德,得人意。本君軒轅皇室一族對你們水木世家也是信任有餘,青琉國的大祭司無論到了哪都是以最高禮遇對待。”
話之人,華麗雍容,青絲綰成華髻,頭戴九花鳳珠釵,冠插九花株,各色不一,鏤空鳳羽由極細的金絲捏編而成。
那人從大堂上座上起身,走下,鳳羽顫曳,流雲般優穩的步姿,彰顯出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此女子,便是現今青琉國女君——軒轅花祭,她的眼裏雖有慍惱,但話語氣卻是平靜,
“甚至於你們大祭司出的話,都比本君更深得民心,被奉作旨。本君實在不知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她的身前站有一身著月牙白衫的男人,左側領口刺有一用青絲繡成的青蛟。
青琉裏能以龍做繡紋的隻有青琉的王以及祭司,有鱗曰蛟,有翼為龍,龍在,蛟居海。蛟雖在龍下,仍是聖權的象征。
此人為人祭,水木延……
身為祭司能免跪拜之禮,水木延直身道,
“女君身為青琉國的王,權管下,君意奉,人祭上達君意於百姓,隻是作為一個傳達者,旨一,水木延實不敢受。”
“你可真是實不敢受?”軒轅花祭指微翹撫冠,輕笑道,
“水木延,青琉三大祭司裏,本君一直以為你最是正明忠誠,對你也是最為信任,卻不想前兩日,有冉皇宮裏告訴本君,祭司壇的人祭權杖是假的。”
“不過,本君怎可直接聽信那人片麵之詞,而不得證據就誣陷了你。”
軒轅花祭取下手腕上一串紅色雞血玉手鏈,向下一丟,血玉寶石落地碎成渣……
眼睜睜地看著一血玉珍寶被毀,旁邊站著的下人目光都被碎聊寶石吸引,臉上現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樣,恨不得上前撿點雞血玉渣也好……
女皇的心思真是猜透不了……
軒轅花祭垂眼看著地上碎玉,道,“水木延,你能為本君解釋下雞血玉名字的由來嗎?”
“是,女君。”水木延麵上止水平靜,似是並不為軒轅花祭的人祭權杖是假一事而憂心,緩緩道來,
“雞血玉光澤滑潤,色澤澄透,稍湊眼細看,能看到其中紋角裏有血絲在末端流轉,每顆血玉裏,有如雞冠狀白絮,故名雞血玉。”
“得真是完整,人祭司對玉器果真甚為了解。”軒轅花祭鳳眼上揚,朝身後道,“過來。”
一個黑衣人從下人身後走出,他的容貌被頭戴垂下的黑帽所遮擋,看不清真正的模樣。
他走到軒轅花祭旁邊,低垂著腦袋,發出沙啞幹澀的聲音,“女君。”
雖看不到他具體的臉,水木延仍仔細打量著那饒身形,總覺那人帶給他的感覺甚是熟悉……
軒轅花祭的眼角餘光瞥了黑衣人一眼,又對水木延道,
“本君昨日親自到祭司壇察看人祭權杖,竟然看到人祭司權杖上的黃色水晶裏有一條裂縫。”
話入耳中,水木延眼裏神色微微一顫。
“但聖物水晶集草木日月精華,無堅不摧,本君實在不知,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能夠使得聖物紋裂?”軒轅花祭做好奇之態。
水木延問道,“女君今日將人祭權杖帶到人祭府上,在我麵前將它摔碎,是想以事實證明祭司壇上的人祭權杖是假的?”
“人祭權杖是否真假,本君等著人祭一個解釋,我國的聖物怎會如一般玉石樣脆弱易碎?!”軒轅花祭語氣強硬,以問作責。
“或是,權杖上的水晶就是雞血玉石所做!”
水木延語氣不急,神色不慌,道,“女君,您雖是青琉國的女皇,但祖皇自建國來就有過聖意,祭司權杖除祭司本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碰觸,而將聖物褻瀆。”
“您單以人祭權杖上的水晶有裂紋,就將其認作假物,親自在我麵前,將人祭權杖水晶摔碎。您雖知,聖物外表堅硬,外部力量都難將其碎裂,”
“但您又如何確信,倘若聖物內在的力量積聚到一定程度,而不會從內部將其瓦解?”水木延反問道,句句以理作答。
水木延話完後,軒轅花祭臉色瞬間變得極其沉重……
旁邊的下人在聽了水木延的話後,眼神也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地上躺著的人祭司權杖,猜想,那該不會是真的祭司權杖吧……
本以為女皇是拿著假祭司權杖來查人祭司罪責的,要是權杖是真的,那女皇不但是反了祖皇流傳下來的聖意,還毀了國內的聖寶……
軒轅花祭側身,眼窩下的陰影濃重,她看向旁邊黑衣壤,“你當初是怎麽和本君的!”
麵上同樣不慌,黑衣人攏手行禮道,“我的女皇,人能以性命做保,當場證明人祭司權杖是假,正是由雞血石所造假。”
“隻是人需要些工具……”
人祭府上人祭權杖真假難辨,白祭府古曼童雖被解決,但府中兩個歐陽晉婭,白祭也暫不知如何處置……
棘手之事也完全不隻一個……
大夫人彥珠從古曼童靈境清醒後,第一反應就是到處在府中找自己的孩子,聽不進任何饒話,見人就自己的兒子沒死,神誌不清。
歐陽夏後麵找大夫給她看過,是有了心障,隻開了些靜心凝神的藥,是心病治不了。
二房李薇馨私下找過歐陽夏多回,是她知道兩人裏誰是自己的女兒。
雖知李薇馨心急,但歐陽夏仍是不敢輕易處置兩個歐陽晉婭,其中因果複雜,必須等到祭醒來,再同作定奪。
製造古曼童的醫者被歐陽夏關押了起來,為尋更多關於自己孩子如何被煉做古曼童的線索,歐陽夏也是各處忙得焦頭爛額,精神不濟。
自古曼童被超度那之後,祭已在床上昏睡了兩兩夜,由蓮刹在旁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