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雜技表演
整頁看完,林若濁拿著筆記本的手稍稍有些顫意。
這時,背上的包裏突然探出一個小腦袋,鼻尖微微聳動,隨後輕輕一躍跳出背包。
陷入震驚中的林若濁並沒有察覺到這些動作,他現在腦海裏充斥著的都是布朗的暴虐。
通篇下來,這哪裏是什麽屢獲功績的執法隊隊長,簡直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他的字裏行間無不透露著一股瘋狂,將隱藏在光輝人性下的黑暗暴露的淋漓盡致。
幾人都愣了許久,黑胡子緩緩抬起頭,股間遊離著一股涼意。
他內心的波動最大,因為他與布朗隊長接觸最深,平時的印象一下被這麽顛覆過來,此刻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劫的心性應該是最灑脫的,他在看到這間刑室時便已經猜出這個布朗隊長是什麽樣的人。
“這一頁也沒多少金魔的消息,下一頁。”
他對布朗並沒有什麽興趣,看到林若濁幾人一直愣在那,又忍不住伸手翻開了下一頁。
……
第三頁
【上次的案件已經讓我備受他人冷眼,曾經對我信任有加的議員也有些不滿,我清楚上層官員階級的複雜,也清楚一旦屁股坐歪了是什麽後果。
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執法隊長,我本可以通過隨便找一個替罪羊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但是,該死的金魔,卻要用那種方法阻止我!和我作對!
更何況他很有可能已經知曉了我的秘密,我必不可能放過他,事實上,我已經開始做這件事了。
從金魔入獄以來,他的身份便已經暴露,鼎鼎大名的惡魔居然隻是一個雜技團的演員,以常人的理念來看,他逃離監獄後必定不會再用雜技演員這個身份,但他可不是常人。
好吧,我承認是因為我實在找不到別的線索了,隻能從這開始。
我想我應該適合當一名與他一樣的變態殺手,而不是精英警探,畢竟我一看到那堆煩人的卷宗就想把它們甩在那群議員猴子屁股一樣的臉上。
說做就做,這應該是我唯二不多的優點了。
我找遍了城裏,發現隻有一家雜技團,很好,這樣就不用我過多篩選。
第二天我就去買了一張演出票,並且在售票員的哄騙下選了更貴的前排位置,哦,我就是那麽的不善於拒絕。
不得不說,這家雜技團的水平確實不錯,這從當天場內座無虛席的情景就能看出來。
等到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後,演出已經開始了。
不知道是在作什麽妖,他們並沒有把窗戶完全打開,這就導致場內光線昏暗得很,但好在台上看得清楚,有利於我初步觀察誰是這個有問題的左撇子。
台上演到了一個大變活人的雜技,我沒記錯的話是叫這個,但我覺得它應該叫大變死人才符合當時的場景,也有可能是我聽錯了。
當時那群豬吵得簡直像見了****一般,一個該死的小鬼還把牛奶撒到我身上,當然我本著紳士風度大方的說著“沒關係沒關係”,我可去他媽的紳士,誰發明的紳士一詞,我一定要把他頭按進糞坑裏,再讓他跟我說“沒關係”。
回歸正題,大變死人繼續進行,或許是運氣好,我被叫上了台。當然我在寫下這個的時候已經知道那根本就是策劃好的,我運氣一向都很差,不然也不會混成這副模樣。
具體過程是屋頂的天窗照射下來一道光,那道光就照在我的身上,雖然我不知道它是怎麽拐一個角照在我身上的,但很顯然,我被選中了。
當然,這樣也挺好,上了台我就可以近距離觀察那些雜技演員。(幸虧我當時沒有拒絕,或者說應該是金魔算到了我不會拒絕)
然而我剛一上去,他們就要把我裝進一個鐵箱子裏,還別說,金魔想的挺周到,箱子內部柔軟至極,要不是任務在身我甚至想打個盹。
我在裏麵安心等待,看他們要搞什麽花樣。
這時,我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連帶著箱子都被猛地震了一下,衝擊波差點將我掀起。
當時我的第一念頭是,這個雜技團真有本事。
但後一秒,我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我在這麽堅固的鐵箱子裏都被震得腦子有些暈,那外麵的人呢?
我心裏逐漸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測,事實證明我的猜測並沒有錯。
當我慌張地踢開鐵箱的蓋子跳出來時,外麵的景象把我嚇了一跳。
場內出現一個巨坑,坑附近的人已經成了一片血水,座椅場景支離破碎,就連遠處的人都被碎片擊穿,那個撒牛奶的小鬼,他的頭像顆皮球般,滾來滾去。
整個場內除了我,無一人生還!
我顫顫巍巍地轉頭,看到鐵箱子上嵌入的數塊碎片,不由地後怕。
這種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唯有親身體驗過才知道,至少我當時背後已經濕透了。
但我是誰!
這種把我愚弄地團團轉的戲碼,徹徹底底地激怒我了。
我表達不出當時的情緒,隻記得胸口像是淤積了一團火,迫不及待地要爆發出來。
我一腳踢開那顆腦袋,不得不說頭骨確實很硬。
但是絕硬不過我的決心,這個金魔,他早就知曉我要來這,於是在我眼前上演了這麽一場大戲!
我在那待了很久,直到執法隊和衛兵的到來。
沒有意外的,衛兵署第一句話便是審問我。
我很想甩他一巴掌然後叫他滾,可是也隻是想想。
然而就算我百般配合的接受調查,上麵對我的態度還是一落千丈。
我知道這不同於上一個案件的失利,這次就在我眼前發生,無數人被炸的支離破碎,就在我眼前,就算上麵不怪罪下來,民眾對我的期待也再不如從前。
好在我還能參與案件勘破,雖然什麽都沒有查到,但這也是意料之中,金魔做事的謹慎程度早就揚名整片大陸。
對了,有一個點值得注意,在觀看表演的名單中,又有一位議員的兒子在其中。
雖然這單獨拿出來看並沒有什麽意義,因為這些富貴議員的子嗣整天除了吃喝嫖賭外也幹不了什麽,出現在雜技表演上並沒有什麽意外的,但我還是覺得應該記下來。
(第十次補充:事實證明我很有遠見。)
總之,這次案件讓我的權威一落千丈,我現在是心平氣和的在寫這些東西,但我不知道還能心平氣和多久。
我必須得來點功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