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稀客稀客
“你閉嘴!言明陽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有那時間你還不如管管你的寶貝女兒,出去丟的可都是你的人。”言清卉對著樓梯底下的言明陽說道。
“這第二巴掌是我作為姐姐,奧,不對是曾經的姐姐,作為你曾經的姐姐勸告你的。”言清卉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要是出去了可別那麽狂,比言情錢多勢大的可多了去了,在家裏,我好心提醒你不過就是一巴掌,出去了,你要是還能活著回來就算你命大了。”
“言清卉,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你就是跟你媽一樣不要臉!”落夕月被言清卉連打兩個耳光徹底怒了,叫喊著就上來要抓花言清卉的臉。
言清卉往後退了一步,落夕月撲了個空,然後言清卉抬手就又是一巴掌,“這是讓你知道知道別老罵別人的媽媽。”
這個巴掌響徹了整棟別墅,直接把落夕月的嘴角都打出血了,然後言清卉用手捏著落夕月的下巴說,“嘖嘖嘖,瞧著巴掌印,你看我下手真是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就把你打成了這樣。”
落夕月顯然是被言清卉打蒙了,就隻是目光空洞沒有說話。
言清卉笑了一下,就轉身蹲下抱起盒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言家的大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咣咣作響。
這時候落雪妍才反應過來,趕緊跑上去,抱著落夕月說道,“月月,月月,讓媽看看你的臉,月月。你倒是說話啊……”
言清卉走到門口,打開車門坐上了車,“怎麽這麽長時間?”
“沒什麽,耽擱了一會兒,走吧。”言清卉說道。
車子駛入了言清卉公寓的樓下,“明天陪我去看看我媽吧。”言清卉邊解安全帶邊說。
“嗯,好,我也是很久都沒有去看過阿姨了。”陳如風說道。“卉卉……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在言清卉即將下車的時候陳如風問了一句。
言清卉聽到這句話頓了一下,隨即又說道,“我不為難他們就算好的了,現在他們休想再騎在我頭上。”
說完言清卉就拉開車門下了車,抱起盒子朝公寓走去,陳如風看著言清卉的背影欣慰的笑了,卉卉終於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丫頭了,看到言清卉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陳如風才開著車離開。
“何總,明天中午有一個飯局,要談的是和萬方集團的收購計劃。”葉雨芊拿著日程表對著坐在辦公室的何瑾臣說道。
萬方集團是渝城的一個較大的集團,一直以來和何氏都有合作,但是又因為雙方實力懸殊,萬方集團對收購案是一點都不肯鬆口,一連談了好幾天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明天陪我去談這個項目。”何瑾臣對著葉雨芊說道。對於一般的酒會,何瑾臣通常都是帶著言清卉一起去的,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人際拉攏會,而對於這樣的重大項目的談判,何瑾臣還是更傾向於葉雨芊,畢竟葉雨芊的辦事能力和左右逢源的性格讓何瑾臣覺得很是受用。
葉雨芊出去以後,何瑾臣拿出了手機給言清卉打了一個電話,“在家幹什麽呢?想我沒有啊?”
現在的何瑾臣跟剛才那何瑾臣簡直判若兩人,在外人麵前永遠是一副萬年冰封臉,遇事冷靜,可是一到言清卉這,他就幼稚的像個小孩子。
“快別自戀了,我剛回了趟言家,現在剛到家。”言清卉對何瑾臣的蜜汁自信確實很無奈。
“回言家做什麽?一個人回的?他們有沒有難為你?”何瑾臣現在聽言清卉提起來言家就神經緊繃,像個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大堆。
“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會被他們吃了,再說了,有你在呢,他們那敢吃我呢?”言清卉看何瑾臣緊張自己的樣子心裏像喝了蜜一樣甜。
“你還沒跟我說你回去幹什麽呢?”何瑾臣繼續說道,言清卉已經跟言家徹底斷了聯係,言清卉回去也不知道是幹什麽,這讓何瑾臣有點疑惑。
“我回去拿我媽的東西,我看你最近挺忙的,就讓如風送我了。”言清卉說道。
“多忙的事能比你重要。”何瑾臣語氣有點生氣的樣子,“你還是一個人回去了,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任他們隨便欺負的人嗎?”言清卉有些不服氣,噘著嘴說道。
“行行行,你最厲害,誰都不敢欺負你。”何瑾臣寵溺的說到。
“那是。”言清卉更加趾高氣揚了,說著話隨手翻著箱子裏的信件,突然一張照片從信件裏掉了下來。
言清卉彎腰把那張照片撿了起來,上麵一個年輕的女人,是年輕時候的段欣,可是旁邊站的那個小男孩是誰?
“卉卉?卉卉?怎麽不說話了?”何瑾臣拿著手機半天聽不到言清卉說話就對著電話說道。
“嗯嗯啊……我聽著呢。”言清卉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那張照片看著說道。“瑾臣,我這有點事,晚會兒再跟你說吧。”
“什麽事比你的親愛的還重要呢?”何瑾臣裝作生氣的說道。“沒什麽事啦,想把媽媽的東西整理一下,晚會兒打給你啊”。言清卉說道。
“那行吧,晚上我去找你,乖。”何瑾臣一聽言清卉要整理自己母親的遺物就沒在說什麽。“嗯好,我掛了啊。”
言清卉把電話掛了之後就把手機放在一邊,仔細看著那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十多年前照的,那時候言清卉估計還小,所以沒什麽印象,旁邊的這個小男孩大概四五歲。
言清卉看著那張照片並不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母親的樣子,而是母親旁邊的那個小男孩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覺。
為什麽母親會和這個小男孩合照?而且還從來都沒有跟她提起過,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看這個小男孩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言清卉努力想了好久還是想不起來,索性就把照片放在沙發上回臥室睡覺了。
“咣咣咣”“進來。”何瑾臣剛放下手機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安南瑞走了進來,“何總,您前幾天交代我辦的事我查到了。”
何瑾臣一聽到是這件事就趕緊坐直了身體,一臉嚴肅的說道,“查到什麽了?”
“段欣,是言小姐的生母,原是段家大小姐,後來家道中落嫁給了言明陽,陪他打拚很多年才有了如今的言氏,可後來言明陽變心和落雪妍有了私生女,也就是落夕月,段欣二十年前死於心髒病突發。”安南瑞對著何瑾臣說到。
“二十年前……”何瑾臣在心裏反複的想著,“你再去查一下二十年前她有沒有接觸什麽可疑的人。”
安南瑞點了點頭就出去了,何瑾臣看了看時間就出了公司的大樓,驅車來到言清卉的公寓。
進了言清卉公寓的何瑾臣一眼就看到了散落在沙發上的信件,就走了過去,“這個女人,怎麽整天笨的都像頭豬似的,看完的東西也不知道整。”
說著就隨手整理起來沙發上的信件,他眼睛不經意的一瞥,就瞥見了茶幾上放的那張照片。
何瑾臣緩緩地拿起那張照片,對著照片凝視了好久,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表情。
何家老宅內,何延淵正在書房練字,突然仆人進來了,“何老,有客人來了。”“客人?”何延淵停下了筆思索著。
自從把公司交給何瑾臣之後,何延淵就隱居在這何家老宅裏,平日裏不喜歡和外界的人接觸,也基本不接受拜訪。
眾人都知道何老喜歡僻靜,所以就算是再敬重,再想拜訪這個渝城的神話,都會識趣的打消這個念頭。
會是誰呢?何延淵放下毛筆對著仆人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難道是?何延淵在心裏想著,但是他也不確定,畢竟好多年都沒有見過了。
他邊想邊走出了書房往會客廳走去,一進會客廳的門,他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
“何老近來可好?”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笑容滿麵的站起來對著剛進來的何延淵說道。
“稀客稀客啊。”何延淵上前跟那個男人握手,“坐吧。”說著何延淵就叫仆人過來了,“去吧我收藏的西湖龍井泡一壺。”
何延淵對麵坐的那個男人就是葉雨芊的父親,葉雨芊的爺爺和何延淵是從兩個都還是小混混的時候就已經是好兄弟了。
當時兩個人在渝城還是一個幫派的最底層的小混混,兩個人那個時候出生入死,後來慢慢爬的高了,葉雨芊的爺爺為了葉雨芊的奶奶就去了江城,而何延淵留在了渝城。
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麵是在葉雨芊的滿月宴上,何延淵去拿了份大禮,還開玩笑說,葉雨芊長得漂亮可以帶回家做孫媳婦,當時葉雨芊的爺爺也是很高興的點頭答應,葉雨芊的名字是她爺爺給取的,因為是在黃梅時節出生,黃梅時節家家雨,就取名雨,芊字則取自心係千千千結,可見葉老對葉雨芊的重視。
因為葉老對家族隱私很看重,所以名字都不是對外公布的,別人想查也不可能能查到,在家裏葉雨芊就隻是被喚作芊芊。
當時葉雨芊的爺爺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喜添孫女操之過度,滿月宴結束沒幾天就倒下了。沒過幾天就去世了。
因為渝城離江城是在是很遠,葉雨芊的爺爺就立了遺囑,一是不讓何延淵再跋涉來參加自己的葬禮,二就是好好照顧葉雨芊。
本來是滿月宴上兩個老人的一句笑談,可是到後來卻發生了一件讓人想不到的事。
那年何瑾臣三歲,何瑾臣的父母帶他外出旅遊的途中不幸發生了車禍,何瑾臣的父母不幸去世,發生車禍原因何延淵心知肚明,是之前何延淵結實的一個仇家。
那個仇家一直想找何延淵報仇,卻沒有機會,終於他們將目標鎖定在了正在出遊的何瑾臣的一家,因為出遊期間何家保護的很好,他們沒有機會下手,所以就選擇了在車子上動手腳。
車禍發生後救護車趕到現場將何瑾臣的父母送往醫院,然而卻唯獨不見何瑾臣的蹤影,何延淵還親自去現場找過但是並沒有發現何瑾臣的蹤影。
當時何氏集團還沒有創建,就是因為何瑾臣父母在彌留之際說的話,才有了如今的何氏集團。
他們深知黑道的水有多深,所以對於自己的兒子,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要他涉足黑道,但求何延淵能讓何瑾臣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爸,讓瑾臣好好的過平常人的生活。”這是何瑾臣的父親在去世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何瑾臣的母親心髒也停止了。
何延淵痛失愛子,坐在在何瑾臣父母的床邊呆坐了好久,心中的內疚和心痛差點讓他沒有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