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累了吧,早點睡,這次我一定陪在你身邊。”顧絳俯下身,親吻了一下秦霜的額頭。
自己和衣躺在她身邊,懷裏抱著女子,他便心滿意足了。
秦子揚和秦如海一同去了秦子揚的房間,兩熱了半也不見顧絳過來,心下已經了然了。
兩人同二要了些吃食和熱水,擦了擦臉,又吃了些東西,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這幾日為了找秦霜,他們仨都疲憊不堪,這好不容易人找到了,卻失去了記憶,孩子也沒了,秦子揚和秦如海不愁是不可能的,但那又能如何呢?
“如海叔,你現在該怎麽辦呀?”
放任秦霜這麽下去是不可能的,可如今他們也沒什麽辦法?
“找宋神醫。”
對呀,宋來,怎麽他們所有人都把宋來給忘了呢?
秦子揚這也是關心則亂,好在有秦如海在旁邊提點,才沒顯得那麽局促。
“我這就給宋神醫發傳訊紙蝶,讓他趕緊來陽城一趟。”
不是秦子揚現在不想將秦霜帶過去,而是以秦霜如今的身體狀況,若是在途中出零兒什麽事兒,秦子揚這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給宋來發了傳訊紙蝶,秦如海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歇息,至於顧絳和秦霜那邊,兩人並不打算過多的參與,他們倆現在需要時間相處,讓秦霜一點一點的認可顧絳。
秦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落霞滿了,她卻不知,三皇子的人已經悄悄將客棧團團圍住。
客棧裏一片騷亂,秦霜和顧絳正是被這騷亂聲吵醒的。
秦霜先醒來,看著旁邊熟睡的顧絳,眉頭一皺,腳一蹬,將顧絳踢下了床。
“哎喲——”
顧絳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兮兮地盯著秦霜:“霜霜,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以前可溫柔了。”
“我以前真的喜歡你嗎?”秦霜眉頭緊蹙,麵前這人怎麽看都是個輕佻之人,自己的眼光何時差到了這個地步?
不對……這種感覺為什麽這麽熟悉?似乎……以前也經曆過。
秦霜緊緊地盯著顧絳,一言不發。顧絳卻以為秦霜想起了什麽,嘴角含笑,期待著秦霜開口。
誰料,等待他的卻是秦霜:“要不我們倆和離吧?或者你休了我也校”
“你什麽意思?”顧絳愣了。
仙門世家之中,還從未聽過有誰要和離的,這休棄更是少。
再者,聽是顧絳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兒,從很早以前他便認定了,這輩子隻會娶秦霜一個人,他孩子的母親也隻能是秦霜。
可秦霜這話,無疑是在顧絳的心上紮了一把刀。
顧絳臉上的怒火快抑製不住了,隻差一點點便燒著了秦霜。偏生,秦霜還火上澆油:“我們和離吧。”
她如今什麽都不記得了,若是想和顧絳在一起,找回記憶是關鍵。況且,瞧著顧絳這模樣,秦霜並不覺得找回了記憶就會和他在一起,所以這和離是最好的選擇。
顧絳麵上一冷,轉瞬卻笑出了聲:“我知道你的是氣話。”
生怕秦霜再提和離之事,顧絳趕緊掏出了之前他們倆簽的婚書:“這婚書你還記得吧,上麵可是你親自簽字畫押的,你是打算不認賬嗎?”
顧絳將手裏的婚書遞給秦霜,清清楚楚地指著她的名字,他就不相信了,這婚書都拿出來了,秦霜還會抵賴。
秦霜看見婚書上自己的簽名亦是一愣,半晌才道:“怎會,既然你這般執著,那便先這樣,想不想和離都隨你,不過在此期間,我是不會進任何妻子的義務的。”
“沒關係啊。”顧絳咧嘴一笑,隻要秦霜鬆口了就行,至於某些事情嘛,不著急,不著急。
兩人正著話,門被猛地踹開,慕容楚冷著臉站在門口:“來人,將這人拿下。”
這一幫人進來瞬間帶了風,秦霜被這風吹的一哆嗦,顧絳趕緊讓她躺好,替她蓋好被子,溫聲細語道:“這裏我來解決。”
不等秦霜開口,他便走了過去,吊兒郎當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慕容楚:“搞什麽呢,這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帶了那麽多幫手來嗎?”
“一派胡言。”慕容楚氣憤地甩袖,“來人,將這大膽賊人拿下。”
“且慢。”顧絳伸出右手擋著,“我瞧你這身份也不算低,怎麽做是如此,不過大腦呢?”
這回慕容楚還沒來得及話,身邊的侍衛就開口了:“大膽,竟敢辱罵三皇子。”
“原來是三皇子呀,我當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呢。”顧絳輕蔑地一笑,仗著自己皇子的身份就敢跟他顧絳搶女人,那不是活膩了。
顧絳冷冷一笑:“今日,別這三皇子,就是皇上來了我都不怕。”
他顧絳活了這麽多年了,唯一怕的隻有他媳婦兒,其他人嘛,不重要,這三皇子他還真不放在眼裏。
“大膽,竟然藐視皇家威儀,來人,拿下。”慕容楚身邊的侍衛徹底炸了毛,領著人圍攻顧絳。
躺在床上的秦霜一直緊緊地觀察著情況,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顧絳能應付慕容楚,而慕容楚,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去想過,至於個中原因她自己都不清楚。
如果真出了什麽事兒,秦霜會阻止的,隻不過看現在的模樣,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兒。
南詔的人根本就不是顧絳的對手,顧絳是誰啊?混世魔王!仙門世家之中都沒有幾個人是顧絳的對手,更別這區區幾個侍衛了。
不一會兒,侍衛通通躺在地上痛苦哀嚎,求顧絳放過他們。
顧絳拍了拍手心:“真沒意思。”
著,他坐到床邊上,興高采烈地看向秦霜:“媳婦兒,怎麽樣,我帥吧?”
慕容楚顯然是被他這一聲“媳婦兒”驚到了,眉頭緊皺:“你是霜霜姑娘的……夫君?”
顧絳冷眼掃過去:“霜霜是你叫的嘛,趕緊叫顧夫人。”
差一點點兒就戴了一頂翡翠金頂冠的顧絳很是不高興,就是這家夥趁人之危,明明知道他媳婦兒失去了記憶,還想欺騙他媳婦兒,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