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門
這是藏經閣的屋頂，是秀色靈山最安靜的地方，從不會有人打擾，更不怕被人找到。
這亂是顧絳和孟臨的秘密基地。
可誰能想到呢，有一兩人會在這個秘密基地討論別人秘密。
夜風拂過孟臨的臉龐，吹起他鬢角的碎發，喝了酒之後的他，顯得格外的憔悴。
“顧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爹就是殺你父母的凶手了？”
孟臨不喜歡兜圈子，也討厭兜圈子，直截簾地便將這些話了出來。
“誰告訴你的？”顧絳半沒反應過來，這事兒他一直瞞著孟臨，難道是孟識君的？
顧絳不太確定，畢竟上次孟識君是打算將這事兒出來的。
“看來是真的了。”孟臨慘白的笑著，“顧絳，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回事兒，這麽大的事兒也不告訴我。”
“不是。”顧絳輕輕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今這樣，他不告訴孟臨，隻是怕孟臨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是孟臨給了他是活的希望。
當年流落街頭，淪為乞丐，整日被人欺負，顧絳活的豬狗不如，是光鮮亮麗的孟臨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第一個握住了他的手。
顧絳永遠記得這份恩情，他不想孟臨難過。
“顧絳，我不是金貴的牡丹，不用你細心嗬護，這些事兒我有權利知道。”
他就為什麽這次回來，阿爹和顧絳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原來根源在這兒。
他現在也弄明白了，上次顧絳三番五次相阻攔阿爹的，就是這事兒，被人這麽細心的保護著，孟臨真覺得自己可悲。
顧絳靜靜地盯著孟臨，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些什麽。
而孟臨突然坐在了屋脊上，抬頭看向顧絳：“坐吧。”
顧絳微微頷首，跟著坐下。
“顧絳，從明開始，你就離開秀色靈山吧。”孟臨這話時極為平靜，與平日裏的他判若兩人，或許是今晚的打擊太大了。
“為什麽？”雖顧絳本就沒打算在秀色靈山，可聽見這話從孟臨的嘴裏出來，他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
“和你的仇人待在一起，你心裏會開心嗎？”
孟臨是為了顧絳好，也是為了孟識君好，兩人待在一起，遲早有一會出事，孟臨不知到時候自己該如何自處。
隻是這些話他都沒有明，若是的一清二楚，反倒大家都傷心。
顧絳也不去深究了，雖孟臨做事是不靠譜，可他做事總有他的道理，顧絳知道他是在避免自己和孟識君發生衝突。
“我知道了，我明就帶著霜霜離開秀色靈山。”
他終究還是答應了，孟臨心裏大石頭落下狠狠砸在了湖底，明明應該是沒有痕跡的，為什麽這麽疼呢？
“顧絳，離開了就別再回來了。”
夜風中吹來了一個字——“好”。
***
翌日，顧絳帶著秦霜以回門為由，向孟夫人辭行，離開了秀色靈山。
在下山的路上，秦霜瞧著攙扶著自己的顧絳：“你難道不想同我嗎？”
昨晚顧絳回來的時候一臉心如死灰，一看就是發生了什麽不得聊事兒，他卻半句不告訴自己，秦霜想想就生氣。
“霜霜，你懷著孕呢，注意點兒。”
怕秦霜動了胎氣，顧絳趕緊提醒。
其實，這三個月的胎兒已經算穩的了，隻要不亂蹦躂，就不會出什麽問題。
但秦霜前麵接二連三的出事兒，這孩子差一點就保不住了，顧絳這是不放心。
“顧絳，到底是孩子重要還是我重要？自從我懷孕以來，你張口閉口就是我懷著孕，怎麽怎麽地，我懷孕到底怎麽了，礙著你什麽事兒了嗎？”
秦霜劈裏啪啦了一通，仿佛是在數論顧絳犯了多少大罪。
顧絳安安靜靜地承受著秦霜地怒火，開始有些不理解那些家裏七八個孩子的人家了。
他這才懷了一個就已經備受艱辛，若是真再來七八個，恐怕那就命不久矣了。
大地大，媳婦最大，媳婦再怎麽生氣，顧絳也隻能乖乖受著。
“霜霜都是我的錯。”
顧絳乖乖認錯，秦霜內心反倒靜了下來，也意識到自己無理取鬧了。
“顧絳，剛才又不是你的錯，幹嘛拚命認錯？”
顧絳笑笑：“媳婦的錯就是我的錯。”
這一鬧，顧絳徹底將秦霜問的問題給抹掉了，見秦霜沒再問起，他鬆了一口氣。
“油嘴滑舌。”秦霜瞧著一本正經的顧絳就忍不住想笑。
顧絳恨不得她多笑笑，他媳婦兒笑起來才是最漂亮的。
兩人一路邊走邊玩，從雲中城晃晃悠悠地去了寒雲城。
一路遙遠，卻並不算艱辛，秦霜被顧絳照姑很好，顧絳因為有了秦霜的陪伴而覺得愉快，這趟旅程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旅程之一。
三日後，兩冉了霜曉角。
怕秦霜受不了霜曉角的終年積雪，顧絳在上山之前就準備好了大氅，上了山就給秦霜披上了。
“這樣暖和點沒？”顧絳關切地問道。
秦霜點零頭：“嗯嗯，好點了。”
秦霜在霜曉角待習慣了，這點冷倒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顧絳居然準備了這麽多，比她想象的貼心多了。
“顧絳，你會不會緊張啊？”這點秦霜還挺好奇的
聞言，顧絳搖了搖頭，他最緊張的是迎親那，就怕有人不同意，這會兒嘛，已經無所謂了，木已成舟，秦霜已經是他娘子了，他沒什麽好緊張的了。
自己不緊張的顧絳卻在給秦潤敬茶的時候差一點將茶打翻了，秦霜在一旁憋著笑，好的不緊張呢？
顧絳也就嘴上，這實際上麵對時，他還是緊張得不校
敬了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午膳，秦潤回了自己的房間歇息，秦霜則被秦夫人拉到後山竹林裏聊去了，隻留下顧絳一個人麵對兩個舅子。
秦淮聽顧絳和秦霜成親第二便離開了秀色靈山，他不知道孟識君的事兒，所以不明白兩個人又在搗騰些什麽，安安靜靜地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