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日之約
燕銘的來信太突然,羽溪大吃了一驚,連忙接過信來拆開看。
“怎麽了?陛下讓你動手嗎?”楚清風不由得緊張道。時間長不見燕銘又動靜,楚清風差點兒忘了燕銘和羽溪之間的交易。現在想來真是慚愧,沒有早早幫羽溪除掉這個隱患。
羽溪看完了信,道:“不,他沒有讓我動手,而是約我見麵,三日後益茶館,午時三刻,蘭字間。”
楚清風聞言更不敢將這件事當成事,道:“皇帝微服出宮可不是事,他這麽做一定另有目的,這個約太危險了,去不得!”
“是啊!他一直覺得我隻是一個人物,從來也不曾將我看在眼裏,這次突然叫我,怕是沒那麽簡單。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羽溪仔細一想,瞬間覺得憂愁不已,話的口氣也變得有些急躁了。
羽溪的焦慮楚清風看在眼裏,他不禁有些氣憤,這燕銘真是夠了,什麽都要搶他的,就連妻子都是。楚清風一想到在燕銘的眼裏羽溪是屬於他的,他就渾身不舒服。
“溪兒,要不我陪你去吧!”楚清風提議道,隻有他在場看著,還能覺得稍微放鬆一些,他沒辦法讓羽溪獨自一個人去麵對心懷鬼胎的燕銘。
羽溪聞言心裏忽的一暖,但隨即羽溪便否定了這個提議,道:“可你明就要會軍營了呀,這次你算是孤身提前回京了,大部隊明就會到達燕都,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又要忙碌起來了,哪裏抽得出時間來管這些事情?”
羽溪完便看見楚清風眉頭緊鎖,很是憂愁的樣子,她也隻好苦中作樂,輕輕地笑道:“大不了我和燕銘撕破臉就是了,他現在也沒辦法奈我何,你別擔心了!”
楚清風見她這麽,也是笑了,道:“別開玩笑了,以燕銘的性格,他若是知道你一直在騙他,估計就氣炸了,什麽衝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如果萬一到時候要鬧到撕破臉的地步,我就更得去保護你了。”
楚清風剛才一直在考慮和燕銘坦白真相的可行性,這是下下策了,但是卻是楚清風很希望看到的一個結果,打碎燕銘的美夢,也打碎他對羽溪的幻想。不屬於燕銘的東西,就不該給他留有幻想的空間,他要讓燕銘知道,羽溪是他的妻子,別的人即使是幻想也不可以褻瀆羽溪。
羽溪聞言笑笑,楚清風這麽一,她反倒是不害怕了,如果楚清風真的能保護她的話,似乎沒有什麽不好的,燕銘也就沒有什麽可怕了。
“好,那你調整一下時間,到時候看能不能秘密的跟著去。”羽溪還是同意了楚清風的提議,如果他能去的話自然是最好的。
楚清風點點頭,隨後又懊惱道:“我真是後悔,當初就應該對我的婚事多上一點兒心,早做準備,也就不會讓你陷入如今的危險局麵了。我一想到你當初在和親的路上遭受的那些危險,就很想給自己一拳,怎麽能把那麽多的困難都丟給你一個人去麵對?”
這話得誠意十足,羽溪聞言不禁道:“你那個時候怎麽知道我是誰呢?估計正想著怎麽擺脫我呢吧!和親的公主長什麽樣子你不在乎,將來要陪你走一生的人正在經曆著什麽你更布在乎,你的心裏就隻有功績吧!”
羽溪的話直接而且犀利,但她的表情裏卻看不出半點兒埋怨,她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帶著點兒感慨的意味在。
羽溪心裏明白,她其實沒有什麽資格去怪楚清風當初的無為,畢竟她自己也一直想著逃婚的,如果她不是千音誠的女兒,如果不是身上背著東臨交付的使命,她絕不會嫁給一個自己素未謀麵的男人。
羽溪回想起自己當初來北燕的時候的心情,那個時候她總是在自己的自由和使命之間來回橫跳,她雖然做好了逃婚的準備,但實際上還是沒有勇氣完全逃脫這場政治的聯姻。
“我現在就覺得吧,遇見你真的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若是換一個男人,一個傳統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我可能真的沒辦法再笑得出來了,哪會像現在這樣,整自娛自樂過得還挺自在的。”羽溪想著想著就有感而發了,楚清風的好她都看在眼裏。
楚清風聞言開心的眉眼都笑彎了,頗有些得意地道:“你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從前我總想著怎麽能讓你感受到我的心意,可總是使不上勁,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作為在感情裏一直付出的那一方,楚清風才是更為忐忑的那一個,因為把那個人放在了心上,所以凡是都會以她為先,所以所有的失望和委屈都得往自己心裏壓。既要表現得克製,又要表現得大度。楚清風深有體會,那些付出,那些心翼翼,都是情到深處就自然會聊結果,沒有感情根本就做不到。
羽溪笑嘻嘻地問道:“楚清風,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覺得我是你喜歡的那個饒?在我的印象裏,好像從見你第一麵開始,你的眼神就是火熱的。”
羽溪這個人吧,越是在乎越要表現得雲淡風輕,這件事情她疑惑很久了,如今終於問出口了。
楚清風想了一想,道:“我可能是,單純覺得你漂亮吧,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好看的女孩子。”
這話的,楚清風自己聽了都心虛。這個理由聽起來有些牽強,可他又不能暴露了關於碧落草原上的阿音,就隻能臨時找了個看似合理的答案來。
她所謂的初見,其實是他百般期盼的結果;她看到的所有火熱的眼神,都是他竭力克製之後的冰山一角;她所以為的陌生,都是他刻意製造的假象。或者,他從一開始就了解她的內心,而她的心門被打開隻是遲早的事情。
“你吹吧!肯定有秘密瞞著我。我自認也是一個長相漂亮的好女孩,值得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我,但隻一眼就能做到像你這樣的,我是想也不敢想的。”羽溪道。
話雖如此,但是對於楚清風的深入的動機,羽溪也沒有追究的心思,或許那些東西楚清風不好開口,她也不必為難,隻要他的情是真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