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軍師之死
話雖如此,可軍師走的實在太快了,快的出乎羽溪和楚清風的意料。
好像還沒有病上幾她就走了,消無聲息的人就沒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羽溪和楚清風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感想。
沉默良久,羽溪抬頭看向楚清風,道:“去看看吧!”
楚清風冷著臉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來到軍師暫住的帳篷裏,是帳篷,不過是一片能遮風的布簾子罷了。
白日裏有兩個戰士用擔架抬著軍師走,傍晚紮營了就將人連同擔架一起放進這個破帳篷裏。但這已是極限了,沒有人會理會她,更不要鬆開她的繩子為她治治病。
軍師就躺在那個擔架上,早已了無生氣,那雙總是透著精光和詭計的眼睛此時此刻終於是閉上了。
即便如此,戰士們仍然沒有鬆開綁著她的繩子。
軍師最終落得這班下場,連羽溪都有些不忍,她別過頭去,不再看她,想道:軍師終究還是個可憐人,心有執念,一生便都不得解脫。
“楚清風,我們將她葬了吧!”羽溪湊近了聲道。
楚清風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樣子,良久,他輕歎一口氣,道:“好吧!”
他們就在營地附近找了一處地方,叫人將軍師用草席裹起來,草草的埋了。
羽溪站在邊上,看著幾個戰士麵無表情的做這些事,他們的動作不可謂是不粗魯,簡直是泄憤一般的將軍師丟進去,再填上土,埋好之後恨不得再才上兩腳。
軍師差點害死將軍和他們半數兄弟的仇,沒能親手報了,心裏總是不暢快的。
“你又同情她了?”楚清風問道,不過他的目光飄向遠處,並沒有看羽溪。
羽溪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明知軍師是罪有應得的,但她並不能否認她對軍師的同情。
“你,人要是落到了這般結局,是不是就太淒涼了些。”
羽溪感歎道,這幾乎不算是一個問句。
楚清風想了想,道:“不過真要像她這樣的也怪不得別人,實在是作孽太多了。”
“那你還恨她嗎?她害你差點兒死在墓穴裏,你還能心平氣和的跟我在這裏看著她入土,不去鞭個屍?”羽溪追問。
楚清風終於是把視線拉了回來,道:“不恨,我沒恨過她。人死了,就讓她做過的事情也跟著散去吧,否則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又是像她一樣得不到解脫,這不就慢慢的也會變成下一個軍師嗎?”
羽溪聽了這話不禁輕輕地笑了起來,衝楚清風眨眨眼,笑道:“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人都死了,何必揪著她做過的事不放呢!”
羽溪此刻是真的感到釋然了,楚清風的話,讓她心裏最後一點糾結也消失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羽溪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道:“終於結束了!”
楚清風見她放下了連日以來的緊張和狠心,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之前就怕羽溪受到軍師的影響,變得更加脆弱不安。
沒一會兒又聽到羽溪的歎息:“可惜,關於複國組織的具體情報,我們還是沒有問出什麽來!”
楚清風卻是不把這事放在心上,而是道:“軍師走到這一步,她是什麽都不在乎了,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若是鐵了心要保守秘密,又有什麽苦是她吃不下的?”
羽溪點點頭,道:“這話倒是得不錯,我們如今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嘛!”
楚清風勾了勾唇角,道:“是啊,總歸還是有點線索的。”
“你是三生花嗎?”羽溪疑惑道,具體情況她不是很了解,隻知這三生花是楚清風他們審問時在她胳膊上發現的圖案,逼問之下他們了解到這圖案畫的是三生花,是複國組織的徽記,也是組織的聯絡信號。
這三生花的記號還是羽溪辨認出來的,民間總有一些關於它的傳,但是,三生花其實是一種稀有的藥材,在治療中風這方麵有奇效。
當然最特別的不是它的功效,當屬三生花奇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