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絕色清月

  雖然這人刻意改變聲音,可是她還是聽出了,這人是一個女人。


  而且那個身量,雖然被鬥篷包裹著,可是從偶爾露出的曲線,也能表明,這鬥篷下的女子,有一副十分不錯的身體。


  那人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偽裝在這個人麵前不起作用,所以她笑了笑,直接用原聲回答:“你不是應該先問你想要的那個人到哪兒去了嗎?”


  這聲音婉轉動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勾人調子,可是,對於岑深這種岑深就修煉邪功的人來說,這聲音完全等同鴨叫。


  “哦,我猜猜,你肯定是在想,如果表現得太過在乎他,你就擔心我會獅子大開口,是吧?”


  岑深越聽,臉越黑。因為她並沒有說錯,而對於能夠猜到他心裏真實想法的人,他一向都是寧殺不留。


  當然,雲六娘是一個意外,也是他允許的,唯一一個意外。


  他看了一眼站在女子旁邊的黑衣人,按耐住殺人的衝動。而且……那人還在她的手上。


  “你想要什麽,如果你動了他,我不能保證,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女子聽到岑深的話,突然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隨即又用帶有深意的語氣問道。


  “那個人,你為何要碰,你應該知道,留著他,或許會對你未來的大業有不小的影響。”


  岑深已經平靜了下來,隻是這平靜之下隱藏的波動,也隻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你有什麽條件?”


  結果女子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自言自語:“我想了想,你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之所以這樣做,定然是因為別的原因,讓我猜一猜,是不是那個女人……”


  “夠了!”岑深雙眼猛地射出狠厲的光,“我的事兒,和你有什麽關係?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把夏六弄到哪兒去了?”


  沒錯,夏六被劫走了。


  原本他的屬下正偷偷護送夏六會京都,結果一回帳篷,就收到了屬下的消息,夏六被劫走了,緊接著,黑衣人出現。


  這一回,女子終於回答他了:“你放心,他沒死,不過是一個沒用的男人,我殺他,還嫌他髒手!”


  岑深心裏微微一鬆,有一陣風吹過,帶了一絲奇怪的味道,岑深仔細一聞,麵色猛地大變!


  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女子。


  “你究竟是誰?”


  如果他沒有聞錯……


  女子歎了一口氣:“你果然忘了我,我是你的女人呀。”


  岑深終於明白,麵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可是,她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放鬆,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是你……你為什麽會來到京都?”岑深的語氣不自覺柔了一分,隨即看向一旁的黑衣人的目光也明亮了幾分。


  如果是那個人訓練出來的人,那麽這個人的武功,也就不奇怪了。


  女子輕輕一笑:“尊主來京都了,而我,不過是他的跟隨者罷了,當然,我是順便來提醒你,你我之間的關係。”


  岑深眉頭微微皺起,那些快要被時間埋葬的記憶,慢慢出現。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眼神又沉了幾分。


  “當初你們給我的幫助,我永遠記得,可是,另一個我從來沒有答應的‘條件’,我現在還是和當年同樣的答案,我沒辦法答應!”


  且不說當年是什麽情況,就是再困難,他在額不可能答應那種情況。


  女子聽了這話,也不生氣,隻是用似笑非笑的聲音說道:“我隻想說,你應該知道,這不是你想拒絕就能拒絕的!”


  說完,她慢慢朝著岑深走進。岑深皺了皺眉,那股百合清香越來越濃!


  百合是催情的味道,岑深之所以用著這種味道,是逼不得已,不像是這個女子一樣,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用。


  岑深忍住心底的不適,嗤笑一聲“這是你的主意,還是尊主的意思,如果是尊主的意思,就讓尊主來對我說,如果不是尊主的意思,你代尊主說,他可知道。”


  聽到岑深的話,女子在離岑深五步遠的地方頓住腳。


  她低著頭,寬大的鬥篷,依舊將她的麵容給遮擋住。


  “我想,尊主應該會答應,這個條件,最開始是尊主提出來的……”


  女子反複糾結這個問題,讓岑深有些煩躁:“嗬,你別忘了,那是那個時候,這個時候,他還會為了這個來得罪我?”


  女子身體一震。


  的確,如今的岑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瀕死的人了。如今的他,別說她,就是尊主也不可能輕易得罪。


  女子猛地將鬥篷摘下,露出她的容顏。


  似曉月,如春花。霧鬢風鬟,冰肌玉骨,花開媚臉,星轉雙眸,隻疑洞府神仙落入凡塵,正是玉臂輕揮花落盡,金履未至蝶先飛。


  這是一個世上少見的美人兒。


  然而,哪怕這樣的絕色出現在麵前,岑深還是眉目沉冷。


  女子眼中浮現怒氣:“你竟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那女子哪點有我好,對你的大業,我也比她有幫助。”


  岑深退後兩步,然後聲音肅然:“如果有什麽事兒,讓你們尊主和我談,你還沒有資格,夏六如果有事……你就賠命嗎?清月,你是聰明人!”


  清月聽了這句話,麵上突然出現了幽怨之色。


  “你竟是這樣對我說,你難道忘了,當初是誰將你從雪地救起的?”


  “所以,我才沒有動手!”


  這些年,敢從他手上搶人的人,沒有一個能活到第二天。


  清月似是疲憊,直接轉過身,將風帽戴上。


  “這麽多年,你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幫了你那麽多,我可以不求回報。隻求你可以願意我靠近,可是,到現在,你還是沒有真正了解過我。”她的聲音淡淡,可是裏麵,似乎隱藏著說不出的悲傷。


  岑深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清月抬頭微微側頭:“你別小看這些皇族子弟,你以為你派去的人就是萬無一失,如果不是我提前一步劫走那個沒用的男人,你現在已經深陷險地!”


  說完,就直接從懸崖跳下,黑衣人緊隨而下。


  岑深沒有阻攔,這懸崖對其他人或許是絕處,可是對於她來說,定是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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