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及笄娶我
“李愛卿,你詳細說一下,你是怎麽抓到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的?!”
在大齊,有三大不可饒恕的罪惡!
其一就是叛國大罪,其二則是巫厭之術,其三就是這五石散!
如果這五石散的源頭被查到,恐怕又會死一大批人,而且看這個情況,就算是查不到幕後之人,也會死上一大批人!
自古帝王之怒,追根究底,就是有罪,或無罪之人的鮮血來平息的!
“回陛下的話,是在靈貴人帳篷不遠處捉到的!”
靈貴人是此次少有幾個伴駕之人,這個貴人當初也是被齊帝恩寵了一段時間的人,記得是因為歌聲動人。
的確,盈妃已是人間絕色,可是光從音色方麵看,這靈貴人的聲音,當真是少有的動聽。
說完,李逍遙就看了一眼子車世,子車世隻覺得毛骨悚然!
靈貴人是他的人,可是這可是沒有幾人知道的秘密,如今……
“這個靈貴人,無論怎麽看,也和子車世沒有什麽關係,就連我的人,也沒有調查出蛛絲馬跡!”
岑深好笑地看著她。
他身體還有些虛弱,雖然那一刀並不會傷到他,可是岑深這個厚臉皮的,似乎為了得到雲六娘的關懷,就幹脆窩在雲六娘的帳篷之中。
當然,是避著所有人的耳目。
如今營地戒嚴,雲六娘身份特殊,故而不會有人會來她這裏。
再說,如果岑深連這點兒本事兒都沒有,那麽他也活不到這麽大!
雲六娘替他倒了一杯茶,然後避開他的問題,有些事兒,哪怕親密如血緣親人,也是不能說的。
說道:“原以為這一次對於陛下來說,定是損失極大,可是你再仔細想想那些遇刺的官員……”
岑深眸光微微一閃,也不再問剛才那個問題,隻是老實地提出自己的看法:“那些人,無一不身居要職!”
“是呀,如今,可是騰出了好多位置。”
齊帝這個人,不管表麵上如何,其實骨子裏是十分霸道的。
對於他來說,朝中的臣子,隻需要聽命於他即可,除了他自己外,大齊不需要另外一個“君王”!
就算未來會有一個君王,那也是他死之後的事兒了!
岑深挑眉:“按照你說的,這一次倒是他撿了一個便宜?”
雲六娘點點頭,不置可否。
她腦海中再次出現那一家小姐遇刺時候的場景,眼神再次變得幽深起來。
她突然開口:“岑深,等我及笄,就娶我吧。”
她聲音平靜,仿佛說的不是什麽大事兒,卻完全沒有想到,聽到她這句話之後,岑深心裏的震動。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狂喜,可是隨即又低首,盡量語氣平穩地道:“為什麽?”
雲六娘手緊緊一握,隨即轉頭看向他,眼神平淡,可是岑深卻在其中看到了風暴一般,他屏息,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不想在雲家!”
她每次想到雲孝林的卑鄙,就感覺到憤怒,可是如今她還沒有辦法出手對付他!
因為她還是雲家人!
“隻有我不是雲家人,我才可以毫無顧忌。”
岑深嘴角揚起,表情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弟弟。”
雲六娘早就想到了,雲忠水的確是一個問題,可是到時候,她依然有萬全之法保他平安。
大不了,到時候舍棄這個姓,對於這個雲家,別說是她,就是雲忠水自己,又有多少歸屬感。
這麽多年,她有老祖宗的庇護,尚且過得如此困難,他又會好到哪兒去?
於是,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會有辦法的。你願不願意?”
雲六娘其實已經想好了,如果岑深拒絕她,她自然會找另外一個可以和雲家相抗的人,比如說,子車涼!
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她肯定不會如此,對那個人,她欠了太多!
突然,她被人抱住,然後天旋地轉中,就摔在了一個人身上。
熟悉的百合清香縈繞鼻尖,雲六娘抬頭,就正對上一雙墨綠色的眼瞳。
那裏麵,似乎壓抑著什麽,讓她根本沒辦法忽視。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我不答應,你就要另外找一個人?”
雲六娘這裏“咯噔”一下,隨即就釋然了,這個男人,心裏城府多深,她難道不知道。
她盡量忽視掉兩人的姿勢,然後才笑著說道:“那你答應與否。”
岑深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一雙手直接伸到她胸前。
“太小了,養大點兒,本世子就收了你!”
雲六娘:“……”
夜晚,天空有點點的繁星。
不管白日裏有多少煩心事兒,至少現在的情景看起來,還是無比安然的。
岑深到達樹林的時候,就看到了背對著他站著的一個人。
那人站在懸崖邊上,似乎在望著天空,那人批著鬥篷,所以岑深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覺得麵前這個人,身量並不高,像是……女子!
他眼睛閃了閃,然後將手中的劍丟了出去。劍勢淩厲,他沒有保留,這一劍,就算是武功高強之人,想要接下,也不可能!
可是,那人似乎根本沒有發現一般,站著沒動。
岑深麵色微微一變,剛想出手,就見一旁有一人飛出,直接將劍握住。
那人一身黑衣,隻露出眼睛鼻子和嘴,讓人看不清麵容,他用兩根手指,將那劍給夾在手裏,劍上的紙條,都沒有被吹動。
岑深心中警惕,這人的功夫之高,真的是讓他都不得不警惕!
那背對著他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你為何要給我這張紙條!”
他從雲六娘那兒回去的時候,就收到了那紙條,那送紙條之人,似乎也是刻意讓他跟上,所以他才會到這裏。
背對著他的人,慢慢轉過頭來,結果鬥篷風帽太大,他還是看不清他的麵容。
“岑深?你現在的名字。”輕柔的聲音,帶著一股深意。
岑深一聽,麵色立刻變了,他麵上冷酷,仿佛帶著一種敵意。
“你是誰?!”
他沒有問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因為她一開口,他就知道,這個人,來自那個地方!
那個他深惡厭絕,卻總要回歸的地方!
帶著血!帶著這麽多年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