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古屋
感受到腹前的那一塊溫暖柔軟，聞著研琪頭上散發出的他之前給她用過的洗發水的味道，他感覺到莫名的精神和興奮，甚至有一種想停下車來玩弄研琪的衝動。
隨著這個小妮子越長越大，有時候，他真的感覺對她的自製力越來越弱了。
他忽然想，這裏幾寂寥無人，要是他對研琪做出什麽，會怎麽樣？
想到這點，他心情有些激動，整顆心髒都跳得很厲害。
如果他真對研琪做什麽，研琪是絕對不會反抗他的。這些年來他對她的教導，都是灌輸了她要聽從於他的思想。
他讓她做什麽，她就絕對不會拒絕和反抗。對研琪來說，他就是她的上帝，是她的一切。
也是她生命的保證，更是她唯一的親人。
或許她在他麵前表現地很活潑可人，但是隻要他皺一下眉頭，她就絕對不敢出聲，不敢再堅持她的作為。
他要她做什麽，她是絕對不會反抗的。甚至她根本就不會想到去反抗，因為她根本連男女關係都還不清楚。她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什麽是男女關係，更不知道真正的父女關係是怎樣的。
如果他要對她下手，她也不可能說一句不。
這就算他心情激蕩的原因。
對於一個喜歡看島國片，喜歡不切實際的遐想的處男來說，8年來和一個女孩生活在一起卻沒有做出什麽來，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他卻是做到了，或許他也做過一些齷齪猥瑣的事，但是，他還是沒有真正地走出那最後的一步，沒有奪去研琪的貞操。
雖說這些年他來他在研琪身上做的猥瑣事早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但是那最後一步，他始終沒有逾越。
要問為什麽，他想原因有很多，一個是研琪年紀太小，他真要對她做出什麽，恐怕會造成她身體的損傷。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在發育之前，女孩子的某些部位都是相當脆弱的，根本承受不起成人的衝擊。此外，也有一定原因是他害怕，他害怕如果他真對研琪做出什麽，研琪長大之後會怎麽看他？她會不會恨他？他可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
而第三個的原因，也是他沒有對研琪下手的真正原因，恐怕還是因為在他的大腦裏，始終都有那麽一麵，把研琪當成他的女兒吧。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還是像父親一樣照顧著她，希望她有一天會找到真正屬於她的幸福。
他不想因為他的一些齷齪欲望而奪走了眼下這個可愛女孩未來的幸福，所以他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克製自己，約束自己。
而把他最好的一麵留給研琪。
在研琪心裏，他永遠都是溫和慈祥疼愛她的。
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那罪惡的一麵。
他想，他是真正愛上了研琪，愛上了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家夥。
這不同於他剛開始撿到研琪時的那種新鮮感，而是一種真正的喜愛。
當你真正愛一個女孩時會是怎樣的？
絕對不是你希望自己去占有她，讓她像玩偶一樣屬於你，而是最大限度的尊重和保護她，希望她快樂幸福。並且以她的快樂幸福作為你無上的幸福。
或許，他真的愛上了研琪吧。
看著在他大腿上安然熟睡的研琪，那一刻他忽然這樣意識到。
山風在車窗外飛旋，夜幕落下，連天邊的最後一線光線夜終於徹底消失。
不知不覺間，他終於把車開進了他爸老家所在的小村子裏。
爸爸的老家處在小村子邊緣的一座後山腳下，那裏的後山以前是他爺爺奶奶的土地，那裏有一片竹林和一片桃樹林，但是自從他爺爺奶奶去世之後，那片土地就徹底荒廢了，因為村子裏的年輕人都沒有誰願意留下來種地的，所以那片土地也沒能專賣出去。那裏的桃樹也已經好幾年沒人去采摘，不知道這些年被人偷摘了多少。
不過不管怎麽說，雖然後山那片土地暫時荒廢了無人照料，但那座後山的土地所有權，還是他的。
而他的爺爺奶奶和爸爸，也都是葬在那座後山的桃林盡頭。
那三座墳墓，本身就已經是宣布土地所有權的最好標誌。
當然，除了後山的那一片土地之外，他還繼承了爺爺奶奶的祖房子。
這座祖房子本來的繼承人應該是他爸爸，但是因為他爸爸去世的早，所以那座老房子的繼承人就變成了他。
那是一座三層樓的老房子，是他爺爺年輕時建造的，算起來曆史都快有半個世紀了。
老房子的前兩層都是半磚瓦半木頭的結構，包括橫梁、天花板和樓梯都是最古老的木質結構，直到第三層才是完完全全的磚瓦結構。
小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那座木製樓梯上亂跑，因為樓梯是木製的，所以他每次在樓梯上跑跳時，樓梯都會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讓他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興奮感。
如今因為他爺爺奶奶去世後他的爸爸和姑媽都很少再回來這裏，所以這幢老房子也早已荒廢了，房子表麵的石灰都剝蝕了大半，坑坑窪窪的像月球表麵，而木製的橫梁這些年來也被白蟻之類的蟲子腐蝕了一些，洞洞點點。要不是因為他的幾位姑媽付了錢請村裏的老人每個月進行打掃，而且這幾年修補了幾次，恐怕這座老房子早就已經不成樣了。
當他把車開到老房子前，透過前窗望見老房子在黑暗中的高大影子時，他真的是感慨萬分。
“琪琪，我們到家咯。”在老房子前狹窄的石子路上停好車位，他鬆了口氣，轉而叫喚起了那隻躺在他大腿上睡著的小精靈。
“嗯、嗯……”研琪居然還睡得香了，他叫了好幾聲，這小家夥居然用輕輕的鼾聲來回複他，眼睛還是眯地賊細。
看到研琪這副睡得香甜的樣子，他心念一動，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鼻子，果然，還沒兩秒鍾她就直接被嚇醒了。
“嗯？嗯啊，papa……他困死啦。”
“別睡了，小懶蟲，papa的老家到了，我們要下車了。”
“啊？誒，到啦？papa、papa你、你的家？”聽他一說，研琪惺忪的睡眼也睜得大了一圈，她把靠在他胸口的腦袋抬起來，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哇，好大的房子，papa。好大。”雖然外麵天黑暗，但是在車燈的照射下，研琪還是看到了車子前的那一座高大而古老的黑影，頓時興奮地尖叫起來。
劉強打開車門，讓她下車。
下了車後，研琪就更是興奮，在漆黑的老房子外麵瞄來瞄去，蹦蹦跳跳，在房子外的石頭長凳上坐坐，在老房子外的亂石堆上跳跳，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座比她那矮小身軀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大房子。
“琪琪，這就是papa的老家哦。今天晚上他們就在這裏過夜。”
“嗯，papa，這房子好大啊，他好喜歡這裏。嘻嘻。”研琪仰著頭，晶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老房子最頂層的陽台，小嘴開合，樂嗬嗬地對他說著傻傻的話語。
“好啊，琪琪，那以後琪琪和papa就住在這裏了，怎麽樣啊？”他開玩笑說。
本來他隻當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但沒想到研琪卻是肯定地回答了他。
“真的嗎，太好了，papa。”研琪卻是信以為真地爽快地回答了他，眼裏滿是喜悅。
“啊，琪琪真的這麽想住在這裏？為什麽啊？住在這裏，琪琪就見不到小黃，也見不到老師和同學了哦。”
“嗯……可是，papa，這房子好好看啊，就像白雪公主裏的……城堡一樣。”研琪傻傻地說。
“哦，城堡？琪琪的想象力真豐富啊。”劉強抬起頭，看著黑暗中既老且舊的房子，看不出它跟城堡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是那一刻，他卻冥冥感覺到，這幢老舊的破房子，似乎散發出了新的春光。
他和研琪剛在老房子外麵站著看了一會兒，天上卻忽然下了冷雨來，而且下得還不小。
雖說清明節下雨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但是通常下的都是毛頭小雨，這一次卻是下起了傾盆大雨。
滴滴冷雨打落在他和研琪的腦袋上，說不出的冷，讓他都打了個寒顫。
“papa，下雨了。”研琪抬起頭，大眼睛看著他，臉頰上流下了一滴水珠。
“嗯，琪琪不知道吧，清明節都會下雨的哦，是老天爺在為那些死去的人哭泣。來，琪琪，幫papa拿東西。”他一邊笑著告訴研琪清明節下雨的故事，同時打開了汽車的後備箱，從裏麵拿出了裝著一些熟菜的塑料袋，一些冥幣和香，今天晚上他打算在老家過夜，同時紀念一下他的爺爺奶奶和爸爸。
在他的唆使下，研琪笨拙地伸展著兩隻小手，幫他拎著塑料袋。
看到研琪兩手拎著袋子像隻小企鵝的傻傻樣子，他不禁又想笑了。想起來，當初還是他親手教研琪端盤子、拿袋子。
從小到大，研琪的所有生活本事，幾乎都是他教給她的，就算是梁永麗也不及多年陪伴在研琪身邊的他。
當初隻能拿個枕頭端個盤子的小家夥，如今已經能幫他拿袋子了。這讓他感到莫名的欣慰。
他把城裏買來的盒飯熟菜都從後備箱裏掏出來，同時還拉出了一條被子，這是在老家過夜用的。
他爺爺去世的時候，老房子裏的被子毯子都已經焚燒殆盡了，所以每次回老家過夜時，他和爸爸都要自己帶被子，這些年來，早已成了習慣。
研琪拎著塑料袋，而他一邊肩上扛著被塑料袋包裹著的被子，另一隻手拿出鑰匙，走到木製了的老房子門前，轉了一圈，又推了一把，打開了老房子的門。
吱嘎一聲，悠遠的聲音回蕩間，古老的木門開了，門楣上撲簌簌地落下陣陣灰常，一股青苔的味道衝鼻而來。
“papa，好奇怪的味哦。臭臭的。”走進門的那一刹，研琪立刻擠起了小眉毛，皺起了小鼻子，抱怨說道。
“這是青苔的味道，沒關係的，papa小時候經常聞的。”
劉強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老房子裏，然後把身後的木門給關上了。
老房子很大，左右兩邊是三層高的房間和過道，正前方是一個寬敞的大堂，老房子的正中心則是一個種著一顆桔子樹的小院子，結構類似於“口”字型。
因為天很暗，所以當他和研琪走進了老房子裏時根本看不見什麽景物，好在他試了一下房子裏的電燈開關後發現居然還通著電，雖然效果很差但是好歹又照明，這才鬆了口氣。
燈亮了之後他才看清了周圍的景物，他的正前方是一個院子，院子裏長滿了雜草，幾乎每一棵都能沒過他的膝蓋。興盛的雜草叢中有一個人造的突起物，那是一口蓋著井蓋的著古井，古井的對麵是一顆凋零了樹葉的桔子樹，桔子樹下則是一口大水缸，隻是水缸壁上開了一條醒目的裂縫，顯出了它的老舊。
老房子還是老房子的樣子，和他最後一次看到它時幾乎沒有什麽區別，無非就是多了一些雜草，顯得格外荒蕪淒涼。
在他爺爺奶奶還活著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濃密的雜草叢，但是他們去世之後，不到一年，這裏卻成了這些雜草的世界。
這就是所謂的人去樓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