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保護
“離夜,你相信我今晚隻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還是按原計劃,你要救慕容修,司桐還躺著昏迷不醒,離承對你虎視眈眈,還有帝都那麽多麻煩事需要你處理。我想幫你,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孟家的事既是我長處,便就讓我去處理吧,我會注意安全的。”
楚安輕輕倚靠在他懷中,她想要與他齊肩並進,而不是做一個躲在他背後的女子。
“安兒.……”離夜喚著她的名字,簡單二字之中無盡蘊含。
“從我決定要跟你在一起,便不曾怕過什麽,因為我知道有你在。現在我也想讓你覺得如此,我想讓你一想到我便是安心,而不是一想到我便是擔心害怕。”楚安抬頭望著他道,“我不想總是你保護我,讓我也保護你可好?”
保護他?
心中最深處那片柔弱之地忽被人打開,此三字當真是這世上最好聽之話。
離夜輕撫著她的臉,從前皇奶奶還在的時候他很安心,因為皇奶奶總是會保護他。
而現在,這是第二個願意保護他的女子。
他能得如此真心實意對他的女子,此生夫複何求?
離夜猶豫著道,“好,本王也想當安兒身後的男子。不過安兒要答應本王,今後我不在安兒身邊時,無論發生了什麽,首要一定要保護自己的性命,可記住了!”
楚安麵上揚起笑意,雙手摟著他的肩膀迎身而上,在其唇上輕點。
她笑道,“嗯,我這條命是你的,而你的命是我的。我幫殿下好好保護這條命,殿下也要記得幫我好好保護屬於我的命。”
“好!”離夜笑著湊前占她的便宜,將她傾壓在下。
房內曖昧驟升,忽而楚安急急喊停將他推開道,“殿下,你我還在吵架之中,你趕緊回去才是。對了今晚你不是說不能過來,我以為你該是去了別處,為何這般快便趕過來了?你剛才來時可隱了身手?可不能被承王知.……唔.……”
女子碎碎叨叨念著,讓某人很是不滿。
尤其是在這種時刻喊停,且口中竟說著別的男子姓名!
又是一夜春宵,翌日楚安醒來時其人已不在,透過門窗望去其外日頭高照。
楚安伸著懶腰,想起昨日離夜的答應心情大好。
這般好的機會,她一定要讓離夜知曉她並非弱女子,以後才可讓他安心。
昨日紅沐那般輕巧進出郡主府,想必離夜他又在府上加了不少人手。
可紅沐這種女人,定要抓住她的弱點才行,否則再多的人手怕都不是她對手。
……
“紅欒副使,好久不見。”
楚安悠閑坐屋內軟塌之上,手握著手爐取暖,身側還燒了盆炭火,將整間屋都暖和了不少。
其下滿身狼狽不堪的女子全身被縛綁跪在地上,身上早已傷痕遍布血跡斑斑點點。
她抬眼惡狠盯著楚安,就算遭了刑罰也絲毫沒有意思想要求饒。
昨日扶冬前往府衙本想查看戈芸芸的消息,沒想在府衙附近發想紅欒行蹤,便輕而易舉便將她抓了。
以扶冬的功夫,紅欒與戈芸芸同時出手扶冬或打不過她們,但就隻是一個紅欒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其實她從未想過要動紅欒的念頭,說起來當初她在帝都做的那一切,也多得益於紅欒的幫忙。
可是她又想了想,當初大家做的是錢貨兩清的生意,這種時候就不必講什麽人情。
紅欒以肩擦去嘴角血跡,看著楚安道,“楚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楚安一笑道,“紅欒副使別緊張,我不過是有些話想問問而已。”
“哼!有些話想要問問而已?”紅欒自不信她所言。
就隻是有話要問,為何以各種刑罰折磨了她一夜?
那些刑罰雖不致死或殘,可是無比煎熬。
這個女人最好是現在就殺了她,否則他日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楚安在她身上打量著,竟道,“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人先折磨你,是因為我覺得待會所問之話紅欒副使未必會輕易回答,所以便讓人先給了紅欒副使一個下馬威。”
折磨隻是下馬威?她這話說的當真是隨意的很!
紅欒忍氣道,“那不知楚小姐想問什麽!”
“也不是什麽問題.……”楚安低頭看著手爐,淡道,“就是對當年竹屋的那個女子的一切,有些好奇罷了。”
竹屋?女子?
紅欒蹙眉垂頭,不明楚安她為何忽然問起此事,她想做什麽?
“我不明白楚小姐說的什麽。”
“紅欒副使,你我都已是老相識,也都非是那般滯滯泥泥之人,何不爽快些?若非要耗費彼此精力到最後才肯明說,隻怕我沒這個耐心。到時候無論我對紅欒副使做了什麽,還請莫要生恨。”楚安道。
紅欒倒是白了她一眼道,“既然楚小姐了解我的為人,那便也該知道我說不知,那便是不知!”
她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這個女人,不就是折磨?她從小在無定閣長大,這些折磨對她來算不了什麽,忍忍便就過去了!
楚安點頭並未想著逼迫,抬頭對扶冬道,“扶冬,我早與你說過這些折磨對紅欒副使來說不算什麽,你還是去請戈少主過來一趟,就說我這兒有一樁陳年舊事想要告訴他。”
“是,小姐。”扶冬轉身朝門口而去。
紅欒雙目驚恐,布滿血絲雙眼死死盯著楚安,她一定要殺了這個虛偽的女人,一定要讓少主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真麵目到底是如何!
“等等!”紅欒喊道。
她見扶冬停下腳步,這才回頭看著楚安道,“楚安,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了,我隻是好奇而已。不過,戈少主應該比我更好奇才是。你說,我該現在請他過來聽聽嗎?”
“你請他過來又能如何?我什麽都不會說少主他什麽都不會知道!”
“嗯,我曉得紅欒副使是個有骨氣之人,說不說必然就是不會說的。”楚安起身道,“但我知道戈少主一向好奇心都極重,你不說可我倒是知道些事,說與他聽想來也還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