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墨軒站在門口很久,都在思考敲門之後交談的話語。
“你根本就得得意不長久……他為了等你不跟我出來玩……”這句話一次又一次的在腦海之中出現,一遍又一遍。
墨軒不傻,不然也不會在叔父的嚴格看管轄能夠掌握三分之一的勢力,能夠從皇宮這種地方出來遊蕩。
反倒是因為他太聰明了,他在意的東西太多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才會忽視某些更重要的東西,就比如這一份心意。
如果再用第一個朋友這樣推辭或許還能搪塞過去,那個在心底呐喊了千萬遍,這就是喜歡,這個小人吧。隻是……隻是……喜歡好像真的喜歡上了。
聽到那句話的瞬間甜甜蜜蜜的情緒蔓延在心底。
他為了推脫了和其他人玩耍的機會。明明上一秒還沉浸在這樣的快樂之中,下一秒又開始思考,會不會隻是因為單純的疲憊,才拿他來當作借口。
明明這樣的想法讓他難過才會,但是一想到對方用的托詞是他,想到的是他,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墨軒久久的站在門口,遲遲不敢敲門,他有些確定自己的心意,又有些不太確定,他不敢想太多的因素,不敢想瑤光男兒身,不敢想朝野上眾多臣子會不會同意。
他不想要將瑤光給藏起來,那是他的人,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又害怕,怕被別人知道之後瑤光要麵對很多的流言蜚語。
很奇怪,當你遇見一個人,開始幻想和對方的餘生時,餘生就開始了。
八字還沒有一撇,那人不一定和他是同樣的情感,卻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很奇怪,他時皇帝,卻在意這種最為不屑的兒女私情。
很奇怪,當這些情感出現之後,好像其他的都可以暫時放在一邊,隻是安安靜靜的和那個人坐在一起都可以。
這個世界哪裏有那麽多的許諾,若是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不如試著慢慢的去了解對方,或許你會越來越愛呢。
“你來了。”就在墨軒猶豫要不要敲門之際,瑤光開門了。
那張因為憔悴而變得慘白的臉出現在麵前,黑眼圈越發的明顯,即使如此,也掩藏不住那美麗的容顏,隻會讓人心生憐惜。
“現在有沒有覺得身體好點了。”過了幾秒,隻有這句如同日常問候的話語說出口。他想說的話太多了,比如我發現我喜歡你,比如我要是決定和你在一起要麵對很多阻礙,隻是到了這一刻他又什麽都說不出口,隻是說了一句你還好嗎?
這些事情,這些問題都不應該強加在對方身上,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一切。
“我本來就沒有病,而是缺少睡眠。”瑤光聽到這一句關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麵前的人,輕聲的說道。
那淺淡聲音如同透明的櫻花,下一秒就會消散一般。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你明明這麽累,而我卻站在門口讓你說話。”墨軒想要問瑤光為何會缺少睡眠,但是又心疼就這樣讓瑤光這樣站著很累。
“是我忘了邀請你進來。”
“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好!我扶著你。”
“我真的沒有生病。”
“乖!”墨軒整個語氣都變得輕柔,早已經做出作勢攙扶著瑤光,不隻是拗不過這一番好意,還是說那一個乖字,說進了心底。
將身體的一重力全部都倚靠在另外一人身上。那種放心可以依賴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安心。仿若……
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相對無言的狀態之中,默默的行走著。隻是在遠處注視二人行蹤的眼眸之中,仿若平淡。
“主子?”
墨汁滴答在潔白的宣紙上,印染了大片的墨色。這一張寫了一半的的紙張算是廢了。事實上從第一劃開始就已經廢了,心已經不在上麵了。
“何時?”神色淡然的將那張已經暈染的宣紙從桌麵上拿下,事實上內心早已慌亂,衣袖不小心碰到了還未幹涸的宣紙上,染上了點點墨跡。
溫風雖說看在眼中,卻沒有開口。畢竟他隻是一個奴才。
“何良前來拜訪。”溫風為難之後,還是把何良拜訪的事情告訴了齊澤。
“就說我不在。”齊澤心情雜亂,不想去應付何良,於是再次讓溫風將他給打發走。
溫風聽到胡子的話,臉上為難的神色更加濃鬱了,不是他不想攔著,都知曉何良將軍武力高強。門口那些侍衛應付尋常三腳貓功夫的人,應對自如。對於何良隻能說是班門弄斧。他進來通稟的時間也是那些士兵胡攪蠻纏來的。
說不定現在何良將軍已經到達門口了。
“好一句不在,何某不知,這不在的人為何能夠下達逐客令。”何良直接破門而入。原本陰暗的房間,被強行進入的何良帶來刺目的光芒。就連桌上的白紙,一瞬間變得奪目。
“溫風,將修門的費用記在何將軍身上。”齊澤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何良聽到齊澤的話,氣不打一出來,他這是好心來看望,結果某些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還有別忘了那些侍衛看病錢,何將軍不差錢,補品選好的。”齊澤仿若想到什麽,再次開口。
“……”何良萌生出所有的關懷之心全部消失不見,全部被一種咬牙切齒的氣憤給代替了。
齊澤這一瞬金才抬起頭,將目光停留在何良身上。
“你究竟來這裏想要做什麽?”齊澤仿若才剛剛想到這一件事情一般。
“我想要做什麽?難道你還不清楚。”何良沒好氣的說。
何良不知為何總覺得麵前這個人極度欠扁。想要將他暴打一頓的想法愈演愈烈。
“何將軍,這句話說的有問題了,我跟你不是很熟悉,你想什麽我怎麽會知道。”齊澤一副我跟你不熟,你別來套近乎的模樣。
不知為何,想要將對方暴打的心情愈演愈烈。
齊澤沒有再一次開口,而是用十分平淡的目光看著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