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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論“飛起一腳”

  18

  亓片,睡得死死沉沉。


  屋外,狂風暴雨。這雨一直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在亓片殞命的時候?

  爹和虛的關係倒有所好轉,不會再去爭執外貌身材的問題。也“沒”打亓片卡牌的主意。


  第一天:

  爹:“除了我給的卡之外,隻有七張低級廢卡,他不會是新手吧?”


  虛:“都叫你不要翻他的身啦。我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看著我們。”


  第二天:

  虛:“好人,我跟你說,昨夜外麵有個頭啊。”


  爹:“恐怖遊戲嘛,沒啥。實在不行,有亓片擋箭牌。”


  話雖這麽說,爹也察覺到四周的詭異,貌似越發濃烈。上廁所時馬桶濺屎或拉不開褲鏈、隔壁房間時不時傳來的馬笑聲……這些都不算恐怖。


  因為還有更可怕的事。


  包裹亓片臉部的繃帶,越來越白。像是起了一層潮濕黴菌,擦不掉。反而把衛生紙給弄得汙濁。


  兩人同時叨念著一個詞。


  傳染。


  事情應該會有好轉吧。屋外的雨,越來越猛烈,仿佛在催促那位將死之人。活著的兩位,心裏積攢的壓力才叫難受——無聊的兩天時間,熱血在降溫。


  ——


  第三天,亓某人終於被嘴傷給痛醒。臉部則是酸麻觸感,很不好受。


  “唔?呼——呼——”


  眼睛往下瞟,看不見喘粗氣的鼻子,隻有一圈繃帶。跟天花板是同種顏色,病變白。


  痛苦回憶一朝襲來,讓他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想來也是,自己的下半張臉快廢了,老太太就算不是白毛女,又如何呢。


  亓片:該死的老人家!我該恨你呢?還是該恨我自己?這身體原本的主人,到底幹了什麽?

  亓片不是聖母心腸,不可能不恨她,該死的老太婆!

  也不是故事主角,在受到重創後還作死,有病吧?因此,他現在不想報仇,一點都不想。


  怕死。


  這個世界,有病的裝作沒病。沒病的希望自己得病——不是跟風,又是什麽?

  太痛了!

  在痛苦時還想著報仇,這不是亓片的風格,他不是被複仇意誌控製的瘋狗。


  於是朝整個房間張望,試圖尋找到能令自己分心的物品。


  櫃子上那是……他的卡。卡牌們自動把自己的信息彈出來,像是在告訴主人:要振作,不要死在“六一”副本裏。


  現在是六月。


  數了數,食物卡少了一半。


  三分鍾後,亓片氣得打了個響指。畢竟臉頰被繃得緊緊的,根本動不了,隻好用手勢表達心中惱恨。

  何況每一次嚐試起身,下巴都會拉扯出痛感來。隻好躺墊子上,思考人生。


  “如果能一直這樣躺著多好,這樣就能體會植物人、死人的生活方式。隻可惜,我還沒活夠。”


  噌!

  想到這兒,翻一個身,趁下巴不注意,十分滑稽地摔下墊子——這是玩笑。雙手挨著下巴,真是碰都碰不得。


  他鬧出的動靜沒多大,房間門打開,探進來一個陌生男人的頭。頭下部分被門遮住,自然不可描述。


  這男人長得挺俊俏,就是給人一種窮凶極惡的暴戾感覺。他誰啊?難道是這房子的主人?


  無奈,亓片開不了口。趕緊墊腳把櫃子上的卡拽手上,【芒果】護體。


  凶男人惡狠狠說道:“死神不會帶走你的,放心。跟我來餐廳,她們在等你。”


  這不是本地語言,是和諧國的普通話。和諧國——亓片的祖國,至少在現實世界是這麽個叫法。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白毛女曾經說過,她檢測到四個玩家能量,應該就是他!更何況門後麵傳來爹的瘋鬧笑聲,應該沒事的。


  ——


  跟出去,原來大家都在餐廳。


  虛·喜糖、李炎爹、亓片、凶男人……


  還有一個女生。


  不是龍虱,而是一位從來沒有見過的。


  發箍壓著大眾化的“黃毛”,眉毛過於平直,使得她雙眼呆滯。再是淡粉色連衣裙,應該和虛同歲吧?

  沒有過多表情,嘴角沒有弧度,死盯著亓片,也就眼球左右轉動著。她是誰?


  虛幫忙介紹說:


  “醒來就好,這,這邊是“破折號”!比我的名字還要古怪,遊戲昵稱嘛。


  你身邊那位男士,我們都管他叫‘小施’。”


  女孩叫破折號,凶男人叫小施。好想吐槽,但亓片的銳氣與鋒芒已經被白毛女那一舔給舔光了。


  舔?

  捂住肚子,亓片開始幹噦(yue):“唔!”


  那張臉,揮之不去!斬不斷的記憶呐,為什麽會如此的影響深刻!誰能想到,那張小嘴會含有這麽大的舌頭?沒有老虎的倒刺,光滑舌頭上全是蟲!

  啊對,亓片想到了。


  誰給自己包紮的傷口?比米粒要大三倍的蟲,應該滿臉都是吧?誰救的?

  小施,你這個陌生的凶男人,是你嗎?

  破折號,你這個像是破折號成精的麵癱,是你嗎?

  亓片看了,不像。至於某個姓李的“好人”……

  來氣!


  “唔嘈呢嘛!”


  亓片飛起就是一腳,踢在爹的腰杆邊,離“不可說之地”間隔甚遠。很明顯,他隻是想嚇唬嚇唬爹。


  爹一時間,隻覺得外麵的雨好大。差點以為異世的自己將會成為“無蛋英雄”,好在,被放了一馬。也可以說是放了一條“生”路。


  “哈噫兒哈……哈哈……”


  爹捂住額頭,忽然間,怪笑起來。笑得聲音細膩,像一個生活負能量積攢到極點的炸彈,此刻間終究爆炸。


  下一秒,他衝著亓片鞠一躬,九十度!再抬起高貴的頭顱。


  “我已經在心中構思了無數句道歉的話,被你這一腳給踢飛。貴族的身份不可以遭人踐踏,感謝你沒有踢在我身上。


  如果你想聽我的道歉,我們可以慢慢說,來……”


  作勢,要去拉亓片的手。


  好家夥,在場其他人沒看出什麽,亓片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暗罵著:這家夥真skr(是個)小機靈鬼,知道我說不了話,強行給自己加戲、洗白。


  畢竟爹不是個傻子,就是趁你病,占你便宜。


  這波操作,演得還行不?比虛·喜糖這個真·演員還專業,不是嗎?

  ——


  到最後,道歉了嗎?


  道歉個錘子!爹踢亓片那一腳,就這麽算了。以後能不能報仇,另外一回事。


  虛這時肯定要的問個所以然。


  別急,爹搶著解釋:“跟你們提起過,那時我見勢不對,淩空飛躍,回旋踢!

  乓——


  亓片飛出了新高度。”


  亓某人:是啊,是我這輩子都沒飛出的新高度。以後也讓你試試。


  被虛和爹護在中間,亓片隻能聽他倆的交流介紹。


  虛:“破折號和小施是昨晚找到我們的,他們比我們勇敢多了。頂著大雨,拍門時真的很嚇人。”


  爹:“小施全名叫施法者,中二少年一個,喜歡裝酷呢;破折號不是‘三無少女’,就是長殘了點。”


  爹這話語,自然是湊亓片耳朵邊說的。


  不過,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呢?


  誰能找出問題所在。


  虛姑娘、好人兄弟、破折號、小施。他們加起來是四個人,正好跟白毛女口中的四個玩家能量對應。


  不對!


  亓片仔細回想後,否認:白毛女是boss,發現的玩家中,絕對包括我!那時候她是咋說的來著?


  眼前四人中,混進來了一個……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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