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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回 原來如此

  “夠了……”少年的聲音很輕,卻帶了不容忽視的力度,輕螢說的太歡了,以至於沒有聽清。


  “你說什麽?”輕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我講得太久了。”她下意識的覺得才認識幾天的少年如同小白一樣單純可信,自然說起話來也沒了邊。


  少年此時已經換了一副無害的神色,“姐姐,我問你困不困。”


  輕螢頓時覺得掃興,果然這些對少年來說是沒有辦法聽懂的,便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作勢就要去休息,其實方才說得唾沫橫飛,哪有半分睡意。


  手指間還在把玩手頭的杯子,輕螢苦笑她根本搞不清自己和宣卿冷之間到底是怎麽了,若是斷,卻又藕斷絲連,若是仍有情意,為何他來去無蹤。


  “姐姐,姐姐……”少年輕輕晃動著輕螢的肩,“你去睡吧,我會保護你哦,那個壞人哥哥保證不會回來了。”


  輕螢苦笑,是啊,不會再回來。


  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隻躺了一小會,卻是突然下起了瑟瑟秋雨雨,沒有什麽雷聲閃電,隻是一味地有雨珠蕭索地砸在花葉之間,淒涼婉轉。聽得人隻覺心頭發寒,輕螢下意識拽了拽被子,應了詩裏的繡被微寒值秋雨。


  一夜倒也稀裏糊塗掛著淚珠睡過去了。


  入夜,秋雨涼涼,一男子獨坐桌旁,正在閱讀,在涼意彌漫的夜晚,縱使屋內溫暖如春,冰冷的空氣仍不時尋隙竄進,但他卻身著一襲月白長衫,絲毫感受不到一絲冷意,也更襯出他渾然天成的氣勢。


  “玄鏡!”宣卿冷乘著巨鷹上去了,就立刻趕回了摘星閣的秘密據點,卻沒想到玄鏡居然像是在等他一般出現了。


  玄鏡不經意般慢條斯理地回過頭,看了宣卿冷,隻懶洋洋一笑,“哈,小子,怎麽對老夫這麽不客氣了?”


  宣卿冷早就心急如焚,他知道玄鏡在這裏等他,一定是心裏有什麽計劃,至少十有八九是知道什麽他不知道的。“快說。”宣卿冷簡短的兩個字昭示著他已經失去了任何一點耐心。


  玄鏡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和為老不尊,突然換了一副嚴肅和愧怍的神色,“都怪我,冷兒,你別恨我。”


  宣卿冷這回可是摸不清他唱得是哪一出了,隻得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來,沒辦法,誰叫玄鏡是實力派演員,他卻不是專業化觀眾,他隻想保護自己的娘子而已。


  然而,這回玄鏡卻是真心實意,“你一定見到他了,他是你的親弟弟,也是我一手帶大的。”


  這句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丟到宣卿冷麵前,如果別人說他自然不必信,可是說這話的是玄鏡。


  宣卿冷將玄鏡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確信他的確不是他那麻煩的弟弟玄凉假扮的,這才繼續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等他說下去。


  “當年你娘故去,你爹在你三歲的時候也不知怎麽和一個侍女……”玄鏡說著,偷偷看了宣卿冷一眼,見他一臉的無喜無怒,這才繼續道,“等我們發現,你已經四歲了,你爹自然不想要,他心裏隻有你這一個兒子。”


  雖然玄鏡一臉的憂色,宣卿冷卻兀自鎮定的讓人發慌,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誰也無法知道他沉靜的外表下內心的激蕩。


  玄鏡索性硬著頭皮劈裏啪啦地都講了出來,以免再久一些自己會失了揭老友的底的勇氣。“你爹居然要殺了她們母子,我趕到的時候隻留了這孩子,我便將他養在一個老嫗家中,待大些了才教他如何在山崖下生存,教你的本事也如數交給他了。”


  玄鏡以為宣卿冷不會這麽平靜,可是出人意料的靜謐讓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偏生他又不能繼續以往嬉笑的偽裝。


  “為什麽叫他下毒……”宣卿冷突然冒出這樣一句,卻是冷淡清淺到幾乎有些聽不清的程度。


  玄鏡不由有些驚訝,自己隻教過他醫術武功,什麽時候教過他施毒?


  玄鏡的表情沒有逃過宣卿冷的眼睛,他心中雪亮,原來那小子還另拜了他人,隻怕八成就是玄鏡的難搞弟弟——玄凉。而且隻怕連那小子自己都不曉得玄鏡和玄凉根本就是兩個人,或者說玄凉一直在假扮玄鏡。


  宣卿冷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比擺著原本的冷臉更多幾分陰森寒意。


  “玄鏡先生,你自冷兒小時候便教冷兒不能吃虧,吃了也要立刻吐出來。”宣卿冷臉上一臉的哀怨,可心裏卻滿是壞心地算計。


  玄鏡心中有愧,自然是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其實他雖然輩份上是長輩,對宣卿冷卻猶如忘年交一般。


  宣卿冷得了玄鏡的首肯,當即勾起嘴角,懶洋洋地道,“那令弟可就交給你了,想必他很樂意管管自己的徒弟的。”


  玄鏡聽了先是一個詫異的表情,隨即恍然,難怪他總覺得那孩子性子越來越嗜血激進,原來又是玄凉搞的鬼,真是人在局中反而茫然了。收拾自己那弟弟,他當然不敢推辭,當即就遣人安排車馬了。


  宣卿冷看著玄凉在茫茫夜色中匆匆消失的身影,原本懶散的神情全部都消失了,換上的是一臉的冷酷,他要的不是那少年的枷鎖,他要那少年的命,沒有人可以傷害輕螢,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行。


  宣卿冷幾近瘋狂的想著,他是故意支走的玄鏡,畢竟他也不想讓這昔日的好友左右為難,又或者幹脆二人撕破臉皮,魚死網破。


  然而隻過了半個時辰,玄鏡略有些單薄的身影又出現在了門口,這時候宣卿冷正在夜不能寐地想著究竟該如何動手,他已經同肖華聊過了,的確玄鏡所言句句屬實,隻不過肖華補充了當年舊事。


  當年宣卿冷的娘親故去很早,雖然她與宣摩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宣摩不知為何卻著了魔一般愛上了她,越是寂寞久了,這種感情就如同毒素一般在他體內瘋長。


  一晃過去三四年,宣摩卻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仿佛再沒了興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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