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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卿卿醉光陰正文卷第四百一十章不過駱勛沒有在意這些,只道是那些土匪見到他們這樣的陣仗不敢來招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其中是有人在從中作梗的。

  兩個太監跪在金鑾轎下讓齊景欽和梁煥卿踏著他們的背走下來,按照舊例,皇帝和皇后需要從靈山腳下一步一步走上靈山聖台拜天地祈福求雨,期間腳底不能夠粘上一點泥土。

  所以從靈山腳下開始,便就是明黃色的布帛長延十幾里,周圍站著肅穆嚴肅的御林軍和太監宮女,一路蜿蜒盤旋至靈山山頂。

  太後娘娘夏容馨和公主殿下齊望舒也依次走下了轎子,她們同樣也都站在了明黃色的布帛上,用以保證腳底不沾上一丁點泥土。

  齊景煬在也被空岩扶下了馬車,站在了早就準備好了的明黃色布帛之上,身後的宗族大人依舊是如此。

  兩側百花盛開,中間是一條蜿蜒至天際的明黃色天路,這上面站著的、能有資格在這上面走路的,皆是皇室貴胄,他們是這算天底下最尊貴的宗族,掌管著天下人的命運,也是惟一一個能在這場災難之中,給天下人祈福的宗族。

  駱勛在這一刻變得極其緊張,他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生怕會出現一些突如其來的意外,他雖然並不是很喜歡這個職位,但是現在既然奉命要保護他們的安全,身為駱家的子孫,他必須要完成這一項任務。

  再者說除了皇室貴胄之外,還有許多朝廷的長老也參與了這一次的祈福,其中也包括了駱勛的爺爺。

  「皇上,現在可以出發了。」何譽小心翼翼地在一旁說道。

  欽天監早就已經駕著馬先行一步到了靈山,早早的就登上靈山將所有要準備的一切全都準備妥當了。

  何譽看著前方明黃色布帛的路已經鋪好,於是便小聲對皇上說出了這句話來。

  齊景欽面色凝重,看著前方的道路有一些出神,東南大旱,所有可以用的辦法都試過了,到如今遠程引水已然是難解燃眉之急。

  事到如今,只能試試祈福這一個辦法,但是齊景欽是無神論者,他知道這個辦法不一定是有效果的,可是現在窮途末路,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梁煥卿也有許久沒有見到齊景欽,朝堂發生許多事,她身為後妃不好問,但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是皇后,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梁寂在私底下也會和她說起朝堂之中發生的事情,本意就是想讓她什麼都能知道一點,免得到時候會因為朝堂之中的事情在後宮受盡委屈。

  都說朝堂和後宮其實是兩個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在梁寂和梁煥卿眼裡,它們其實是息息相關的,朝堂之上會影響到後宮,後宮也會影響到朝堂。

  當初陸芙霜的死和朝堂也有關係,當時齊秉煜心情不好,所以陸芙霜怎麼樣撒嬌都沒有任何用,這個時候,夏容馨的溫柔體貼就有了作用,這個時候也就只有溫柔體貼最能撫慰人心。00

  陸芙霜雖然不是梁家的人,但是現在梁煥卿才是皇後娘娘,若是要在後宮站得穩,就一定要吸取前人的前車之鑒,陸芙霜的生平經歷他們比誰都要清楚,梁寂只有這麼一個妹妹,是絕對不會讓她鬱鬱寡歡死在宮中的,那樣就太過於悲戚和凄涼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梁煥卿雖說在後宮之中,但是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幾乎能和齊景欽同一時間知道天下大事,隨後用她獨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當知道東南大旱的時候,她曾經考慮引長江之水道東南去,但是誰料到東南地勢較好,河水根本引不上去,若是要引水上去,也需要許多時間。

  東南大旱導致東南各個郡縣州府的老百姓流亡他鄉,等到長江水引上去,東南的良田萬頃早就要荒蕪了。

  要毀掉一個城市有多容易,只需要一個不能生存的原因,所有百姓都會離開,若是要創建一個城市有多難,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財力?這個可想而知的。

  今年對於天朝來說是一個不幸的一年,從除夕盛宴開始,那根本就不圓滿的除夕盛宴似乎就篤定了這一整年會發生什麼事情。

  打仗已經是讓天朝損失了許多人力財力,再加上瘟疫的事情,已經有欽州和隨州兩個州府空城,現在還在做重建工作。

  皇帝去世和新帝登基,已然是給天朝以財力上的重創,再加上樑風眠去世,天朝損失一員大將,這是根本就無法彌補的傷害,梁風眠死了,所有周邊敵對的小國都在蠢蠢欲動,莫說是梁寂頂的辛苦了,齊景欽也整個人衰老不少。

  梁煥卿知道這些,所以她更能明白齊景欽現在的擔憂,現在靈山祈福一事,在他們看來,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無用功,可是也是最後的希望了,要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誰會甘願什麼也不再做了,只是做這些祈福之類沒有意義的事情呢?

  或許是從前真的有過求雨成功的經歷,欽天監大臣們提起這個意見的時候,都信誓旦旦的說著這些話,像是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無奈之下,齊景欽也只能夠同意靈山祈福一事。

  當皇室貴胄皆要出皇城前往靈山祈福的時候,百姓們一片嘩然,大概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以往也就只有國家遭受大災大難的時候,才會有靈山祈福這麼一個說法。

  雖說是齊皇室為了天朝百姓付出這麼多,但是當知道皇室貴胄要出宮祈福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一定是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所以要用祈福來平穩人心。

  齊景欽皺著眉頭,牽著梁煥卿的手一步一步往靈山上走去。

  每一次祈福都要有聖女,然而這一次,梁煥卿就是作為聖女出席整個祈福典禮。

  她修長的身姿豐盈窈窕,步伐輕盈,衣衫環佩作響,里穿一件白色的低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要系一根白色腰帶,烏黑的秀髮,挽著流雲髻,髻間插著幾朵珠花,額前垂著一顆珍珠,如玉的肌膚透著緋紅,月眉星眼,卻放著冷艷,真可謂國色天香!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梁煥卿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腳踝,解下頭髮,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銹蝴蝶暗紋。

  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梁煥卿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緻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谷底的雪蘭,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

  藍蝶外衣遮擋白皙肌膚。周旁藍色條紋,細看卻現暗暗藍光。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雲似的烏髮。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卻似嬌媚動人。縴手將紅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懶之意毫不掩飾。舉止若幽藍。

  梁煥卿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雙均勻如玉般的雙腿裸露著,就連秀美嬌小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令人犯罪的,但這身裝扮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誘人的女人。

  黃色綉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素日里她不喜奢華,皆是素衣淡容。今天卻濃妝艷抹了番,煙眉秋目,凝脂猩唇,一掃適才的憔悴。一身玫瑰色銀鵲穿花旗袍,外邊搭了件水紅色菱緞背心,兩隻金蝶耳墜掛在臉頰邊燦爛耀目,唯有簪在髻邊的白色茉莉,星星點點的透露出那一份清雅。此刻的她明麗動人,艷驚四座;

  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艷,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裊娜的身段,步步徘徊,萬種風情盡生。

  梁煥卿頭戴金冠,光彩奪目,身後跟著的皇室女子,皆是身披彩鳳,像是要用這種鮮艷奪目的衣裳吸引上仙的目光一樣。

  等到走了許久,齊景欽和梁煥卿到了靈山靈台前,眾人都跟著停住了腳步。

  這個時候,欽天監一聲高呼,拿起桌案上的鈴鐺搖晃起來,眾人虔誠的跪下。

  齊景欽袖間暗自借力給梁煥卿,不然看到她這樣的裝扮,頭頂皇冠又加了許多髮飾,恐怕很難活動,擔心她會將頭上盯著的珠寶首飾掉下來,在跪下的時候,齊景欽還是暗自扶了她一把。

  梁煥卿走了這麼久,本就有些累了,她的身子不如從前,現在也才二十歲不到,但是身子卻早就被掏空了一樣,每日都要喝許多補藥來支撐自己的身子,走了這麼久的山路,她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但是好在齊景欽知道這一切,他用力的扶著梁煥卿,不讓她摔倒出糗。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欽天監的身上,看著他嘴裡念念有詞,神神道道的樣子,便也不說話,只是跟在皇帝皇後娘娘後面一起跪著。

  再聽禮事官的高呼齊齊做出跪拜的動作。

  眾人都在注意著靈台祈福的事情,駱勛站在眾人身後看著周圍的環境。

  這周圍枝繁葉茂,就是駱勛不怎麼注意,都能感覺到周圍不太對勁,總覺得會有人埋伏在這裡等著伏擊他們。

  這裡可是天朝的半壁江山,可不能在他手上出半點岔子,駱勛不得不要警惕一點。

  在臨出上京城的時候,梁寂和他說過,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上京城,他也會第一時間派人過去。

  但是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發生比較好。

  駱勛手握在腰間的佩劍上,他想過了,這會兒若是有人要放冷箭,就是最好的時候了,所有人都跪在這裡,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欽天監做法,換做是他要行刺,一定會在他們意識最薄弱的時候。

  他眼睛緊緊的盯著周圍的動靜,生怕會錯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身邊的侍衛見了,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駱勛和炸了毛的貓一樣,對著周圍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盯得緊緊地。

  不僅僅是他,齊景煬也是暗自在觀察周圍,他知道,等到典禮結束,虞陳他們就會在山腳下埋伏,那個地形易守難攻,齊景欽和夏容馨必死無疑。

  梁煥卿那個丫頭,齊景煬還要留著她威脅梁寂,這會兒梁寂手握重權,但是沒有關係,齊景煬想過了,只要他們手中有梁煥卿,就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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