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小司是墨翟皇子
“皇上不必擔憂,臣妾的父親定是會協助皇上的,皇上盡管放心的交於他就好了。”
葉赫的父親是江南的巡撫,正是推行新政的北方的首選之地,要想在突破北方的頑固勢力,打開江南的這個缺口是必經之路,但先前江南巡撫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不站在皇上的一邊,也不與舊臣勢力為伍。
聽葉美人的話,應是說服了她的父親,與站到了皇上的一側,最主要的是葉光是看到了改革後的南方,形勢一片大好。身為北方最富庶的江南巡撫自然是要為了當地的百姓著想了。
“赫兒,總是最能懂朕的想法。”顧玨也是對葉赫刮目相看,她並不多言,隻是先前聽自己抱怨了幾句,便縷清了朝中的形勢,知道江南是打開推行新政的入口,還說服了她的父親。
言談之間,她並沒有說很多出格的話,都是一點到位,與顧玨心知肚明便可,顧玨又重新審視了葉赫一遍,她長得模樣的確是不出彩的,整日也不與其他妃嬪爭寵生事,隻是在一方庭院裏擺弄自己的茶葉,這她這裏莫名的讓他感到心安與踏實。
“娘娘,皇上已經連續幾日留宿在葉美人的辰清殿了。”白尤容雖然不懂顧玨所說的新政是具體怎樣的策略但清楚新政的推行成功對他意味著什麽。她清楚的知道葉美人的父親在朝中表態是什麽意思。
“皇上,要想立穩根基很是不易的。”
白尤容並沒有將宮中的任何一位妃子放在眼裏,不是看不起的意思是覺得,在顧玨的心中自己始終是占有一席特殊的位置的,她並不知道有一位女子已經威脅到她的地位了,不是指位份的高低,而是指在顧玨的心中。
“娘娘是宮外的信件。”是扶靡的信,說扶音已經病愈,而她也搬到了衣裳閣那邊照看生意,小司就比較忙了來往於兩個鋪子之間,哪裏忙就去哪裏幫忙,師傅的身子也是硬朗依舊每日去集市上買了菜做給扶靡與小司吃。
宮中省親的規定並不是特別的苛刻,隻要家中有事遞給皇後娘娘事由,經的皇後娘娘的批準是可以出宮的,但是每一次出宮都是有記錄的,而皇後娘娘要想出宮就需要向皇上稟報了。
京城中有名的酒樓雁夜樓,以烤乳鴿出名,在三樓的一個雅間裏,是殤月國全國緝拿的逃犯白尤容的父親白殷,正在與朝中的以為大臣商談。
“若是皇上與拓燁生了間隙,青明便可替代拓燁的位置,再次出征光耀你青府的門楣。”
“你僅僅是想要保全周身,沒有其他的想法?”青葉偶然間收留了逃出殤月國的罪犯白殷,若是收留白殷保他安全,便可助他再次光耀門楣,現在若不是拓燁將軍風頭正盛何苦自己瑟縮在京城一角做個城管的活,想想他堂堂的大將軍,如此的窩囊。
“難道我還要打回殤月國不成,我可沒那野心了。”
白殷也是哈哈一笑,隨後掩蓋住了眼神中的犀利。
“那便好。”之後進行了幾番的推杯換盞,吃的酒也不少了,才散了去。白殷看著青葉的車馬走遠後,進了拐角處的另一間雅間。雅間的窗口處站有一人,看身形還是年輕,不過三十歲的樣子,望著漸漸消失在街上的馬車。
“你說拓燁會與顧玨反目嗎?”白殷還是不放心,詢問那人。
“我了解他的,他疑心很重。”他微微一笑,輕搖著折扇說道。
“那祝我們早日成功。”
入夜了,天色漸暗,北市的街道上的鋪子大多關了門打烊了。而景怡鋪中,來了幾位不速之客,幾位蒙麵的男子。
“參見殿下。”蒙麵男子皆行禮跪拜,行的是墨翟國的皇家禮節。
“請起吧。”話語生疏,一看就不是常年生活在皇宮裏的殿下。
“將軍,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行事。”人們轉而問坐在一旁的老將軍,也就是白尤容的師傅,已經沒有裁縫的老態,麵目嚴肅,上身正直。
“便是好好操練軍隊,缺少的武器,我會想辦法籌到的,這次帶上殿下一同上山。”
“將軍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老夫隻不過教了殿下政治謀略,練功還是山上好些,老夫已經給江東隱居的郭老遞了帖子,相比不多時便會上山。”
“將軍,是當年朝堂上的郭丞相嗎?”
“你說呢。”
最後與他們口中的殿下一同隱沒在夜色中,上山去了。
原來小司便是當年墨翟國因天降橫禍就要處死的高貴妃的嫡長子,也是墨翟國的大皇子,墨翟國的傳統立長不立嫡。按照律例若長皇子在世,皇位自然應是長皇子的。
如今的墨翟國的君主是當年皇後的嫡長子,而說什麽小司是天煞孤星對國運不利不過是皇後娘娘的計謀,設計陷害了小司,小司高貴妃托付給將軍求他帶出宮的。隨後將軍接連被彈劾,顧不自暇,小司便流落至折扇館說評書。又因被那叫做小傅的吃了軟骨散,整日隻能被小傅欺淩侮辱,但是卻反抗不得,逃出來的將軍一直沒有間斷對小傅的尋找,偶然間被出門買菜的將軍看到了,才把小司從折扇館中解救出來。
“皇上,查到了顧瑜的行蹤是否就地處決了?”一旁站著的是杜楓。在那日宮中大亂之後就一直在尋找失蹤的錢太子顧瑜,昨日終於在南市的一個偏僻的村落裏找到他的居所了。
“他周邊定時還有追隨他的人,在村落間此事不宜鬧大。”顧玨放下了折子,轉了轉拇指上的玉扳指,沉思了一番才說道“派些人時刻注意著,看看他是否還有其他什麽舉動。”
“是。”悄無聲息的又淹沒在夜色中,身輕如燕,宮中的侍衛根本是毫無察覺。
“劉瑾。”
“皇上,夜深了,要就寢了。”劉瑾端正綠頭牌候著,等待皇上的翻牌。
隻見顧玨先是拿起了倪嬪的牌子,又放下了,翻了旁邊一嬪妃的綠頭牌。
皇上的轎攆從太極殿出發,沿著中間的甬路一路到了較為偏僻的尚居宮。此時景嬪正在繡一方帕子,上麵的繡線大概已經成了形,是鴛鴦戲水圖。
“是為朕繡的嗎?”顧玨見景嬪在專心致誌的繡帕子,便不忍讓宮人打攪她,便免去了宮人的通報。
“皇上。”景嬪一見是皇上,慌忙的想要放下手中的帕子與針線,卻是不小心紮到了自己,血如一股噴泉,噴湧而出,宮女見狀趕緊拿了止血的藥膏與紗布要為景嬪包紮。
卻是被顧玨接過了手,耐心的為景嬪上藥,裹紗,動作生疏,卻是細心輕巧,生怕弄疼了景嬪。
“怎麽如此大意。”顧玨又像訓斥小孩子般輕輕嗬責了景嬪幾句。雖時責怪的話,卻是句句暖到景嬪的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