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長劍之夜
194年月,羅姆要求與國防軍合並,遭到陸軍反對,認為衝鋒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合並會引致軍隊失去榮譽及紀律。
194年6月,國防部長以總統的名義向希特勒下達最後通牒,如果德國的政局持續緊張,總統會考慮頒布戒嚴令。
希特勒明白,戒嚴令一出,自己將會失去權利,於是下定決心整肅衝鋒隊。
於是長劍之夜開始。
這是一場血洗清算之夜。
6月0日,深夜,淩晨4點半左右,衝鋒隊‘二次革命’的主要領導人被捕。
他們將被槍決。
此時的豪華寓所內,希特勒沉著臉坐在椅子上,被押解在地的羅姆失魂落魄,他不敢相信這一切,甚至認為這是一場蹩腳的玩笑。
羅姆是個狂妄的人,由於過於狂妄和諸多元老人物關係緊張。
希特勒身邊跟著隨從探員,以及私人保鏢,看著羅姆的眼神很複雜,甚至有點沉痛。
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很難過。
對啊,沒有不難過的理由。
他們是朋友,曾是有共同理想的親密朋友,一起當過兵,扛過槍,從一戰前線下來的老兵,然後一起加入nazi。(防和諧,以後就用這個了,納(和諧)粹)
一起發動政變。
一起奮鬥,一起被判入獄。
他們曾經是朋友!
他是這樣認為。
否則,一個傻子才會當麵罵手握重權的領袖。
所以,他是個徹底的傻子。
他有預謀的把他騙到了這裏,然後逮捕了他。
他笑了,笑容充滿了輕蔑。
仰視著曾經的朋友。
“你背叛了我們,阿道夫.希特勒。”
“是你背叛了我們,恩斯特.羅姆。”他的情緒很激動,壓低著聲音,惡聲惡氣咬牙切齒的道:“這是世界史上最大的背信棄義!我的朋友!你要的太多了!”
依然是那副輕蔑的笑容,他看著眼前被權利侵蝕的騙子。
“是你想要更多。”
“不,羅姆,這就是政治,你在逼我,他們也在逼我,每一個人都在逼我,我得做出選擇。”
話落,希特勒起身,快步離開。
羅姆大叫著喊道:“希特勒!我要你親自開槍打死我!”
聞言,希特勒的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羅姆不停的叫喧大罵,輕蔑又癲狂。
寓所走廊裏,一片喧鬧景象。
跟隨在羅姆身邊的衝鋒隊高層,一一被捕,有的在睡夢之中醒來還搞不清楚情況,有的赤身裸體,身邊同樣是赤身裸體被這陣仗嚇壞了的年輕金發姑娘。
其中,有一個家夥與這些人格格不入。
相比工人普遍的粗礦體格,他太瘦了,脫了衣服滿身的排骨,簡直像竹竿一樣一吹就倒,但他又沒竹竿那樣高。
砰的一聲,隨行的黨衛軍開槍處決了在希特勒眼中不怎麽重要的衝鋒隊高層。
屍體像蟑螂一樣彈了一下,隨之癱倒不動了,血從身下暈染開來。
然後是下一個。
這讓跪在地上的老頭渾身一抖,立馬抬頭,淒慘哀叫道:“先生!希特勒先生!我不是衝鋒隊的成員!我隻是個學者!一個曆史學家!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讓希特勒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個沒骨氣求饒的老頭。
但在歐洲,這並不是值得恥笑的事情,曆來就有投降傳統。
他也不記得衝鋒隊的高層有這樣一號人,所以,他提起了一些興趣。
“先生,你的名字是。”
“赫爾曼,赫爾曼.沃斯學會的會長,我曾經是nazi黨員!”
“那你為什麽退黨?”這讓希特勒覺得奇怪。
“我沒有黨費了,先生!”赫爾曼道:“我癡迷於曆史研究,特別是亞特蘭蒂斯,這讓我的生活過的很窘迫,我得找到一些讚助人。”
看起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買他的賬。
“亞特蘭蒂斯?”總所周知,希特勒是個畫家,一位藝術家,對於這個詞匯,他並不陌生。
“沃斯先生.……”著,希特勒指了指自己腦子,挑眉。
“我沒病!也沒瘋!他是真實存在的!我時候見過美人魚!差點拖入河中喪命!就在萊茵河畔!”
美人魚,這是一個源自德國傳及詩歌中經常提及的美麗人魚,羅蕾萊。
她經常在色昏暗不明的時候出現在萊茵河畔,用她冷豔淒美的外表,以及哀怨動人的歌聲,迷惑過往的船夫,使其分心失去方向,最後沉入河底。
又叫德國女妖。
“羅蕾萊?”
“是的,羅蕾萊!”
“先生,這並不好笑,這讓我想起一段不愉快的記憶。”希特勒道,陰鬱的雙目打量著沃斯。
“先生!你先聽我!”沃斯急聲道:“你應該知道,德國古老貴族裏有一家為皇室服務了許多年,她們神秘,強大,由女性主宰,就像是隱藏在德國暗處的女妖一樣!”
“她們也叫羅蕾萊!”
“這也許是個巧合。”
“不,這不是巧合,你會感興趣的,希特勒先生!”沃斯道:“我發現了她們的秘密!”
希特勒沉吟。
沃斯也沒在急著,他知道,他勾起眼前這家夥的興趣。
“先生們,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請放了這位尊敬的學者先生。”
黨衛軍放了沃斯,沃斯站起身,接過衣服外套,急忙穿在身上,道:“她們在非洲找一樣東西。”
“大海航時代,一位英國學者亨利,把他的見聞成果匯編成七十二冊勘探總集,遭到學術界冷遇,由其兄長出麵收回了所著物,借此在非洲取得巨大利益,但他所不知道的是,當年的很多貴族都收藏了全套書籍,當作一本有趣的冒險。”
“我這些年來想辦法收集到了一整套《自然曆史調查》”
“整理後,我敢確定,她們在非洲找一樣東西。”
“太陽階梯。”
“讓人成為神的花朵,獲得漫長的生命,甚至,長生不死!”沃斯道:“先生,也許你想現在拜讀一下這偉大的著作,他就在我家裏。”
“也許我們能詳細談談。”希特勒道:“赫爾曼.沃斯先生。”
7月1日,羅姆被下令槍決。
大批衝鋒隊高層遭到清洗。
除此外,保守派勢力與舊政敵借此被清洗。
包含較早被囚及流放的主要社會民主黨與共產黨員,希特勒也借此機會清洗了不可信任的保守人士,一些真真假假的敵人。
一些黨衛軍高官則借機除去競爭對手或是憎惡的人。
而一些局外人同樣會加入進來,買通行動高官,除去他們的眼中釘。
行動仍在繼續。
坐在豪華的轎車內,赫爾曼.沃斯與希特勒相談甚歡。
太陽在地平線落下,新的長劍之夜即將來臨。
羅蕾萊,你會付出輕視我的代價。
“雖然沒有公開聲明反對,但前羅蕾萊夫人一直對nazi沒有好感,她是個傳統的貴族,忠於皇室。”沃斯道,眼中滿是陰狠。
“也許她並不忠於皇室,我看的出來。”希特勒道:“無論對誰,她都很傲慢。”
這是希特勒的親身體會。
那場難堪的舞會,哪怕,從頭到尾羅蕾萊夫人都沒看過他一眼,露出輕視的眼神。
“現在,羅蕾萊家隻剩下倆位女孩,她們無依無靠。”沃斯道:“奇怪的是,其中一位女孩是殘疾,但在數年後再次出現,她有了手腳,希特勒先生,我想你知道的,那位白色少女,現任的羅蕾萊家主,她成了正常人,這種技術遠超如今科技,也許,那就是魔法。”
希特勒聞言,眼光閃爍。
“而且她們很有錢……”
沃斯輕聲道。
有錢,倆個女孩,失去了大人的庇護,招搖撞市就差沒寫個牌子來搶我。
為什麽沒人打主意?
因為容克貴族會抱團。
沒人想承受他們的報複。
但是,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