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崩潰言語
少年聽見怨靈要讓什麽東西,對他的玉飾動手,狹長的鳳眼閃爍著一抹戾氣的冷意:“不許動玉飾。”
聞言,怨靈桀桀一笑,道:“就要動你的玉飾。”說到這裏,怨靈吩咐水,開始行動,拿走玉飾。
冷水侵染著少年的衣裳,水漸漸纏到少年精致細白的腕骨上,少年感受著腕骨被冷水打濕,漸漸的,其他冷水纏繞到少年纖細柔軟的腰肢,冷水們仿佛帶著無數針一般,讓少年感受到腰肢傳來刺痛與冷水浸濕的寒意。
就在這一刻,少年忽然想到,他今日忘帶玉飾出來的時候,狹長漂亮,裏麵似住著深淵黑暗的鳳眸,微微染上細碎的光,怨靈看不到少年眼裏微微閃爍的光。
少年心底鬆了口氣,他的玉飾,終於不會被人摔了。
思及此處,少年忽然意識到,他的小夫人可能會法術,沒有玉飾,可能找不到他的時候,他微微低垂長睫,抿著緋紅的唇。
他不想死的,若是死了,小夫人會難過。
怨靈發現少年身上沒有玉飾的時候,冷森詭異的笑聲霎時響起,沒多久,水變成了火,燃燒著少年的腰肢和手腕,還有腳底。
火雖炙熱,卻無法照亮黑屋,少年看不到火光,隻能感覺到火灼燒身體的疼。
火燃燒在少年的身上,怨靈的聲音響在少年的耳畔,一遍遍的說著少年,喜歡慕清嬋,卻自卑沒有安全感,說少年是下九流的身份的這些言語。
直到火燒的感覺消失,少年感覺身體像是沒被燒過一般,無法再感受到疼痛。
少年此刻還不知曉,這些火和水,全是施法變成的,無法真實的迫害少年的身體,卻可以讓少年感受到疼痛。
少年微微咬破血染的唇瓣,聽著怨靈又提起,他對慕清嬋的心思,其實並非多幹淨,甚至想把慕清嬋關在屋子裏,圈養慕清嬋的時候,少年抿緊染上鮮血味道的唇,並未理會怨靈。
少年閉上漂亮的鳳眼,心裏想著:必須挺過去,不能被這道難聽的聲音,還有讓他身上疼痛的東西,影響心智,若是他被影響,後來的他,就一定會崩潰,小夫人若真的找到他,看見他崩潰而死的畫麵,小夫人會紅了眼眶,哭的很難過,他不想小夫人哭。
*
少年失蹤不到兩日,慕清嬋報警,以及用法力其他方法,尋找少年的身影,依舊無法找到少年。
慕清嬋漂亮狹長的眼睛染上一抹冷意,她微微側過身,走到附近的廢棄大樓附近,她一步步踩到大樓的天台位置。
慕清嬋精致細白的長指,攥緊手心,她微微咬下嫣紅的唇,心底想著:若是她死了,會不會,夫君就不會出事了,她可以猜到,定是算計她的幫凶,或者是奕穹,把夫君抓走了。
思及這裏,慕清嬋的狐狸眼睛浮現著似瘋子才有的瘋狂眼神,她轉過身,背對著樓下的位置,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唇角勾起弧度,下一刹,慕清嬋的身子從天台下落,轉瞬之間,快要從高處,落入地麵的時候,慕清嬋的身後忽然呈現大黑色的法陣,慕清嬋的身子被吸到法陣裏,慕清嬋精致漂亮的眉眼微微彎了一下,她微微側眸,看著突然出現的法陣。
下一刻,慕清嬋掉落在法陣裏的空間,空間像是一個小世界,裏麵出現詭異森森的森林,附近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慕清嬋細膩柔軟的纖長手指,微微撫下手腕上戴著的黑紅細繩,倏地這時,慕清嬋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間房屋,狐狸眼睛微微勾起笑意的,施法來到房屋裏麵。
慕清嬋剛入房屋裏,漂亮的狐狸眼眸,看著眼前一片黑暗,四周彌漫著陰冷,還有滴答滴答的水聲,片刻,慕清嬋抬起肌膚白淨的指尖,施法到整個房屋裏,霎時,房屋裏籠罩著光芒。
慕清嬋看到怨靈正要攻擊少年的時候,抬起那隻漂亮的長指,施法傷害怨靈,怨靈被法術攻擊,立刻退到一邊,化形男子模樣的怨靈,眼神陰沉的看向慕清嬋。
慕清嬋走近少年,看見少年的臉色病態蒼白,長發微微淩亂的模樣,她的那顆心像是被大手狠狠捏住,窒息發疼。
少年微微抬起狹長的鳳眼,眼裏漸漸浮現淺霧,目光看著慕清嬋眼尾染了一點紅,眼眶微微濕潤,狐狸眼睛微微染上水色的模樣,他微微張開緋紅的唇瓣,想說什麽,想到自己無法言語,他輕抿著緋紅唇瓣,微微耷拉著腦袋。
還好,他挺過去了,沒有心靈崩潰,怨靈以為他從小就開始唱戲的人,定會因為成為啞巴之後,無法再唱戲而崩潰,卻沒想到,他沒有受到影響。
慕清嬋微微撫下少年的側臉,下一刹,慕清嬋的狐狸眼睛浮現著陰戾與冷怒,心底浮現殺意的,看向剛要跑的怨靈,指尖微動,施法抓住怨靈,怨靈看見似乎渾身都在散發冷氣的慕清嬋,他打了個哆嗦,就在這一刻,慕清嬋剛要殺了怨靈,怨靈閉上眼睛出聲:“別殺我,我還有用。”
聞言,慕清嬋停下施法,陰戾森森的狐狸眼眸盯著怨靈那雙,漆黑死人般的眼睛,她微微勾起唇角,邪氣陰測測的笑著:“對呢,你還有用。”怎麽能這麽輕易殺了怨靈,她應該把怨靈和那個綁了夫君的人,全部折磨,折磨到生不如死。
思及這些,慕清嬋施法,把怨靈定在地上,側過身,漂亮的狐狸眼未有方才的陰戾,眸光幹淨透徹的看著少年,少年眼裏水霧繚繞,烏黑翹長的睫毛微顫。
慕清嬋指尖施法,解開少年漂亮的腕骨上,係著的附有法術的繩子,她微微靠近少年,漂亮溫軟的幹淨眼眸,眼神透露出關心與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安和慌亂:“你怎麽樣了?”她總感覺她的夫君會受傷,但是她確實沒看到傷口,可萬一,別人是用其他方法,折磨她的夫君……
思及這些,慕清嬋施法蒙上怨靈的眼睛,怨靈無法再看到任何景象與人,慕清嬋細軟的修長手指,微微扒開少年的衣裳,少年微微紅了耳尖,抬起漂亮蒼白的一隻手,微微攥著慕清嬋的手腕,染上水汽的鳳眸微微含羞。
慕清嬋微微蹙下眉,須臾,慕清嬋的狐狸眼裏浮現溫柔染媚的笑意,語調軟軟的,尾音不自覺的勾人:“我需要檢查,夫君是否身體的,我看不到的其他位置受傷,夫君乖一點,讓我檢查呢。”
少年微微搖下頭,抬起指尖,輕輕觸碰慕清嬋柔軟細長的手指,下一刻,慕清嬋微微放下,想碰少年的手,少年放開慕清嬋那隻雪白漂亮的手腕,他微微抓住慕清嬋漂亮的長指,他輕對著慕清嬋的手心寫字,內容包括,他從怨靈那邊知曉,身體沒有傷口,還有他被折磨的大致經過,以及被施法變成啞巴的事。
下一刹,少年眼眶微微紅,狹長漂亮的一雙,水色瀲灩的鳳眸,看著慕清嬋微微低垂眼眸的模樣,他對著慕清嬋的手心上,又寫了字,內容——抓我的人好壞,我聽見那個難聽的聲音說,想用折磨我的方法,讓我崩潰而死,還說,你看到我崩潰而死,會瘋的,他們想逼瘋你。
少年精致似雪色的漂亮長指輕輕一顫,狹長的鳳眼看著慕清嬋眼底染上自責愧疚的模樣,他微微慌了下,立刻在慕清嬋的手心的寫字,內容——別自責,我不怪你,不是因為你害了我,而是他們太壞了,才想用我害你。
慕清嬋微微染上水汽的狐狸眼,目光狠戾殺意的,看向那邊的怨靈,她抬起長指,施法抓住怨靈,差點把剛剛,忽然化為一團黑氣的怨靈捏碎,少年慢吞吞的站起身子,身形虛弱,病態膚色的蒼白容顏,浮現溫軟的笑意,他輕輕觸碰下慕清嬋白軟的耳垂,慕清嬋漂亮的眉眼透露出勾人的笑意,媚色綿軟的模樣,她微微勾唇:“夫君有事嗎?”
少年微微紅著臉,他微微低頭,骨節微冷泛白的漂亮長指,輕輕戳下他隔著衣裳的腹部位置,片刻,少年抬起漂亮的眼睛,看著慕清嬋那雙勾人的狐狸眼眸,他的耳垂微燙,唇角微微翹起弧度。
慕清嬋輕笑一聲,說著:“是我的錯,忘了夫君沒吃飯呢,我這個當未婚妻的,還真是不好呢。”說完,慕清嬋把怨靈放到奕穹之前,送她的法器裏,微微勾了勾嫣紅的唇角,走到少年的身側,施法帶著少年,從陣法裏出來,再施法,回到她的家裏。
慕清嬋照顧著少年用膳,少年微微張開漂亮的緋紅唇瓣,吃下慕清嬋喂來的膳食,少年狹長清澈的眼眸,微微染著笑,心底卻是並不輕鬆。
他依然能想起怨靈說的那些言語,他知曉他對小夫人的喜歡,可是他也確實,曾經有過那種不堪的心思。
思及這裏,少年微微垂下眸,腦海裏閃現著怨靈說過的那些話,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他的記憶好,還是印象深刻的原因,他總會想起那些,怨靈想用來刺激他,說出讓他崩潰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