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迫害程知厭
少年輕聲說著:“有一個很奇怪,讓我厭惡的聲音,經常在我的腦子裏,對我說著,想利用我,傷害你的話,我想殺了我的大腦裏,讓我厭惡的聲音,這樣的話,那道聲音,就能不再說話了,”說到此處,少年微微蹙眉,語氣低沉:“是我剛剛一念之差,差點自殺成功。”
片刻,少年抬起漂亮的眸子,認真的看著慕清嬋勾人心弦的眉眼,聲音低軟的說著:“夫人信我的這番話嗎,我沒有騙夫人。”他怕小夫人不信他,他才一直沒說出,這個大腦聲音的事。
慕清嬋漂亮溫軟的唇微微勾起弧度:“我信夫君呢。”若是沒有猜錯,怕不是算計她的那些,搶了她身體的那些幫凶,故意在她家夫君的腦子裏,施法搞出來的東西呢。
思及這些,慕清嬋的眼底染上陰森的冷意,頃刻間,冷意消散,慕清嬋眉眼含著綿軟無害的笑意,她微微靠近少年的唇瓣,吻住唇瓣,直到一吻結束,她輕輕親了少年紅軟的唇角。
*
皎潔明月浮現於這個髒亂不堪,又帶有幹淨溫暖的世界。
月光下的民國世界,某個躺在臥房的少年,閉上眼眸,細白的雙手緊緊抱住慕清嬋的腰肢,長翹烏黑的睫羽輕顫。
慕清嬋微微睜開漂亮的狐狸眼,看見少年漸漸抱著她腰肢的手微鬆,她徹底睜開那雙狐狸眼眸,看著少年明顯入睡的容貌。
須臾之間,慕清嬋微垂眸光,看著漂亮細瘦的腕骨上,係著的黑紅細繩,沒多久,慕清嬋指尖出現一團嫣紅與黑色的光芒。
直到慕清嬋施法查少年腦子裏的聲音,狐狸眼眸看見腦子裏的聲音,是那團白光的時候,她剛想施法拿走白光,卻發現無法拿走白光,無奈之下,慕清嬋施法,對著白光盡行法術壓製,防止白光再次影響,她家夫君自殺的行為。
她能感覺到,白光可以影響人心底的自殺想法。
白光正在入睡,並不知曉它自己可以影響旁人自殺,對於慕清嬋差點拿走它的事,醒後,也沒有發現慕清嬋施法到它的身上過。
次日,微微眯著慵懶的狐狸眼睛,正在雇人打掃院子的慕清嬋,輕打個嗬欠,聲音嬌軟懶散的說著:“你們打掃吧,我先去補個覺呢。”她家的夫君太勤勞了,每次都主動打掃,這麽大的院子,她阻止,他就委屈巴巴的,幸好今日,夫君沒在家,不然她都來不及雇人,打掃院子呢。
思及這裏,慕清嬋微微側過身,路過一個身形高挑的人身邊,狐狸眼眸微微陰冷的,盯上這個打掃院子的,其中一個人。
被慕清嬋盯上的奕穹,微微低垂眉眼,雙手握緊打掃院子的東西,眼底浮現一抹寒意。
他那個時候分明看到了這間院子裏掛著洗幹淨的男裝,而那件男裝,正是他的徒弟,前不久穿過的。
思及這裏,奕穹抬起施法易容的臉,目光看到慕清嬋漂亮的狐狸眼眸,越看越發現,這個人就是他的聽話徒弟。
奕穹知曉慕清嬋住在這間院子裏,這間院子隻有一個慕清嬋,並沒有住其他的女生。
慕清嬋並沒有避開奕穹的視線,漂亮的眼尾染著邪氣,狐狸眼眸的笑意微微浮現,她微微靠近奕穹,輕晃下精致如玉的腕骨上,係著的,少年前不久,送給她的鈴鐺手鏈,唇瓣微微張開,尾音輕揚:“師父這是,發現我是你的,好徒弟了呢~”
奕穹微微一愣,沒想到慕清嬋,認出他是誰。
下一刹,奕穹微微後退一步,剛想施法跑掉,慕清嬋忽然拿出他送給她的東西,直接對著他施法,他被自己送出的東西重傷,眼裏浮現陰森的涼意。
慕清嬋剛要抓住奕穹,就在這時,奕穹拿起逃跑的法器,迅速施法離開,霎時間,原地沒有了奕穹的身影。
深夜,奕穹與白衣男人,還有微微冒出綠光眼眸的男人,語氣陰沉的說著:“我們親自動手,迫害程知厭去死,逼瘋慕清嬋,讓慕清嬋一怒之下,恢複所有記憶,和身為神靈時候的部分法術,把這個世界徹底毀了,這樣的話,慕清嬋下凡的這一番曆練,定是判為失敗。”
白衣男人與綠光男人沒有看出來,奕穹受了重傷,奕穹微微垂著眉眼,悄悄施法,把蒼白的臉色,變回正常的膚色,他微微咳了一聲,喉嚨裏染上血腥的味道,下一瞬,他吞下唇齒裏的鮮血,抬起神色微微發沉的眉眼,看著白衣男人的容顏。
白衣男人微微皺眉,啟唇說著:“阿穹,你瘋了嗎?若是程知厭回到神界,恢複記憶,發現是我們迫害他,他不會放了我們,屆時,我們就完了。”
聞言,奕穹眼底浮現陰狠的殺意:“如果程知厭也不能順利回神界,我們就不用怕。”
綠光男人見狀,微微眯下眸子,語氣低沉:“程知厭和慕清嬋不一樣,他的父母是什麽身份,你很清楚,程知厭若是不能回神界,他的父母就會細查此事,若不是這樣,我們早就聚集在一處,對程知厭動手,我們又怎麽可能如今,隻對付被規則和天道封印神魂法術的‘慕清嬋’。”天道說隻要此番曆練結束,慕清嬋就能……
他們這些神仙眼紅的很,恨不得把慕清嬋的神魂殺了,奈何怕被天道還有小世界的規則發現,屆時會被天道懲罰,甚至可能被天道殺了,神魂俱滅,不然他們,做事才不會這樣一步步算計,而是直接動手,聚集起來,滅了被封印神魂法術的慕清嬋。
即便慕清嬋大怒大悲,變得瘋批的時候,自動解除,封印神魂的部分法術,他們這些神仙,對付一個,沒有辦法恢複全部神靈法術的慕清嬋,簡直綽綽有餘。
奕穹哪知綠光男人的這些想法,想到慕清嬋已經知曉他對她有什麽目地,拿了他送她的法器,把他重傷的那些畫麵,臉色逐漸陰沉。
翌日,心裏完全不管白衣男人與綠光男人勸阻的奕穹,趁白衣男人與綠光男人不在的時候,施法來到少年的戲樓位置,綁了少年的身體,把被他施法搞暈的少年,帶到陣法裏,陣法裏麵出現陰氣森森的詭異森林,森林內部,藏著一間房屋。
綠光男人的怨靈早就盯上了奕穹,不久之前,與奕穹談成條件,怨靈隻要完成,折磨少年的工作,就可以成為奕穹的契約怨靈。
成為神仙的契約怨靈,與隻是神仙圈養的怨靈,是不一樣的,成為契約怨靈,就可以獲得學習神界法術,修煉成神仙的機會。
怨靈是沒有投胎轉世的,怨靈隻會最後消散,隻有成為契約怨靈,才可以長久的存在世上。
奕穹若不是因為,怕迫害少年的事,萬一失敗,才不方便親自出麵,讓怨靈代替他折磨少年,他才不會與怨靈達成契約怨靈的交易。
怨靈並不知曉奕穹的心思,他看著少年被綁在椅子上,屋裏的光忽然消失,隻剩下一片黑暗,還能聽見屋裏滴答滴答的水聲。
直到奕穹離開,沒來得及穿上戲裝,未曾化著戲妝容顏的少年,微微睜開眼眸,視線模糊的看著眼前的黑暗,片刻,少年徹底睜開狹長的漂亮鳳眸,看見附近全是黑暗,並未有一絲亮光的時候,他微微怔住,下一瞬,少年感覺到手腳被綁住,他無法掙脫的時候,他微微蹙了蹙眉。
驀地這時,啪嗒一下,一滴陰冷寒意的水珠,落在少年白皙的容顏上,少年感覺到水珠漸漸變多,全部隻滴在他的臉上,他微微啟唇,聲音陰沉:“這是哪裏,為什麽綁架我?”這個水珠也很怪異,水珠隻會滴到他的臉上,像是被惡意滿滿的神仙,施法一般,奇怪詭異的感覺。
怨靈微微靠近少年身側,對著少年白軟的耳朵附近,陰森森的笑了幾聲,少年微垂眉眼,漂亮的鳳眼看著黑暗,聲音染上冷意:“笑的真難聽。”還是他家小夫人笑的好聽,綿軟軟的嗓音像撒嬌,又有些勾人的媚。
思及這裏,少年的耳尖忽然染上熱熱的燙意,倏然間,少年感覺到腳下傳來水聲,下一刻,冰冷的水環繞住少年的雙腳,少年感覺到被水冷侵染的寒涼,他微微攥緊著,被綁住的,精致白皙的一雙手指。
怨靈陰森如惡鬼現世的聲音響起:“程知厭,我會折磨你的心靈,折磨你的精神失常,崩潰而死,等你死了之後,慕清嬋發現你死的那麽慘,是被折磨的崩潰而死,她會變得瘋批,她會失敗,而你,將因為是心靈崩潰而死的原因,不能回到你該有的世界。”說完這些,怨靈忍不住,興奮的笑出聲,隻是那道聲音,透露著病態與陰邪,著實是,刺耳極了。
怨靈飛到少年腳底下的位置,對著怨靈自己能看見的水,聲音嘶啞難聽的說著:“纏到程知厭的手腕上,還有,把他腰肢上佩戴的,慕清嬋送給他的玉飾摔了,免得慕清嬋通過存在玉飾的法術,這麽快的,找到程知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