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慕擎師父
沈淵離開戲台附近的時間不是很久,還沒來得及跑出戲樓,就被儷城的精兵們追上。
沈淵帶來的鳶市精兵,被殺了,他跑到戲樓的某個位置時候,時間良久,但是儷城的精兵們,還在執行,抓捕沈淵的任務。
某位軍閥告訴精兵,沈淵這個時候,絕對跑不出戲樓,讓他們在戲樓搜查。
*
其他戲伶卸妝結束,少年的戲妝還未卸下,他的腦袋疼痛緩解之後,剛想卸妝,忽然看見跑到房間,反手鎖上門的沈淵。
少年狹長漂亮的鳳眸,此刻眼神淡淡的,看著沈淵白皙的臉上染血,快步走向他,一隻手抬起匕首,另隻手拿著木倉,明顯要對他做什麽的模樣。
沈淵凝視著未往後退,完全沒有懼怕慌張的少年,他剛要用匕首,割到少年白淨漂亮的脖子上,下一刹,少年動手了。
半晌,沈淵被少年打倒在地,他剛想開木倉,也不管會不會因為木倉聲,引來軍閥和精兵的時候,少年突然先沈淵一步,拿起地上的木倉,對著門鎖開木倉。
沈淵臉色難看的爬起來,想要做什麽,倏地這時,少年一腳把他踹到門那邊。
沈淵的後背撞到門,本來受傷的身體,此刻更為疼痛。
門外的精兵與某位軍閥,聽見木倉聲,急步跑到這裏,看見門敞開。
沈淵半躺在敞開的門口,鮮血直流,沈淵那雙染上仿佛淬了毒和恨意的桃花眼,望向走到門前的少年。
片刻,精兵們抓住沈淵,把沈淵拖到軍閥身後,沈淵看著軍閥對麵,戲妝濃厚的少年,拿起他的木倉,交給軍閥的一幕,恨恨的想著:若是能活著出去,他一定要殺了這個戲子。
軍閥把玩下手裏的木倉,眉眼間透露出上位者的威壓與肅冷,目光看著少年,啟唇問道:“叫什麽名字?”
少年漂亮修長的白皙指尖微微捏下手心,烏黑的鳳眸看著軍閥的容顏,眉眼淡漠的微微掀開唇瓣。
少年還沒來得及出聲,沈淵就已經把精兵打傷,跑到身上沾染著別人血跡的軍閥麵前,拿著從精兵手裏搶來的木倉,忍著渾身傷口泛起的疼痛,抬起木倉,抵在軍閥細白的脖頸上,眼神陰沉的出聲:“你放我走,不然我殺了你。”
軍閥微微抬起眉眼,看著沈淵,眼裏閃爍著譏諷的神色,下一刹,軍閥動作極快的奪走沈淵手裏的木倉,狠狠的重傷沈淵之後,軍閥親自押著沈淵,與精兵離開戲樓。
下午,慕清嬋回到家中,看見身穿一襲緋紅長袍,微微抿著茶杯,淺酌茶水的少年,她微微愣了下。
慕清嬋走近少年,那雙漂亮的狐狸眼睛,微微勾起綿軟的笑意,微微低身,坐下少年身側的石凳上,嫣紅唇瓣微微動了動,語調溫軟的說著:“怎麽今日,穿了紅衣呢?”
少年狹長瀲灩的漂亮眼睛微微怔了一下,須臾,少年微微紅了耳尖,聲音低軟的說:“我夢見你說,穿紅衣的我很勾人。”所以他想看看,他穿紅衣,是不是和夢裏一樣,讓小夫人覺得,他很勾人。
慕清嬋纖長白嫩的指,拿走少年手裏的茶杯,她微微垂著眼瞼,長睫輕顫,眼底的笑意繾綣勾人,她微微抬起漂亮的狐狸眼眸,勾人無比的繾綣笑意,浮現少年的眼前。
“夫君雖然紅衣,的確勾人,可是夫君,不管你是什麽性格模樣,在我心裏,都是勾人的呢。”
慕清嬋說完這番話,她微微端起茶杯,低垂勾人漂亮的眉眼,唇瓣貼到茶杯,小口的喝著茶水。
聞言,少年漂亮的眼眸微怔,須臾,少年微微垂著長睫,唇角輕翹,浮現笑意。
下一刻,少年溫吞清軟的聲音響起,把今日在戲樓,遇到的血腥之事,告知慕清嬋。
慕清嬋聽言,眼底染上一層冷意,她想到什麽,立刻要觸碰少年的時候,少年微微紅著眼尾,朦朧水色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慕清嬋:“當時我好害怕,怕再也見不到你,幸虧有儷城的精兵和軍閥,救了我們這些人,不然,我可能也被殺了。”
說到這裏,少年微微挨近慕清嬋,慕清嬋修長手指摟住少年的腰肢,她微微側過頭,沒讓少年看到她的眼神。
慕清嬋輕抿下唇,想到她的夫君,可能會被屠殺權貴之人的那些人,殺了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危險陰沉,明顯冷戾的殺意。
片刻,慕清嬋閉上眼睛,聲音微微沉的說著:“我們回房間,我給你檢查下,有沒有受傷。”
少年微微紅了臉頰,耳尖躥紅:“我沒有受傷,不需要檢查的。”
慕清嬋睜開眼睛,回過頭,眼眸看著少年染著紅暈的臉龐,漂亮纖軟的長指,捧起少年的臉,微微親下少年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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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清嬋通過少年請來的,懂戲會寫戲本的人,學習寫戲本。
少年微微蹙眉,看著慕清嬋與那個人坐在對麵,學寫戲本的模樣,他微微抿唇。
沒一會兒,少年覺得他不是刷存在感,隻是單純關心慕清嬋餓了的時候,多次來慕清嬋和那個人眼前,提問想吃什麽午膳。
直到片刻,少年又問吃什麽午膳的時候,慕清嬋微微歎氣,眼神無奈的看著少年,少年微微愣了一愣,下一瞬,慕清嬋眼底含著笑意的啟唇,媚色勾人的聲音,蕩漾著春水漣漪:“夫君,我想吃你呢~”
少年微微低著頭,聲音低低的:“在外人麵前,能不能,不要這麽直接。”
慕清嬋輕笑一聲,沒說其他,與那個人繼續學寫戲本。
時間未久,少年又來了,他微微挽起雪白的袖口,動作輕輕的倒下茶水,像是生怕打擾到慕清嬋學習。
慕清嬋微微側過視線,漂亮的狐狸眼睛看向少年,少年低垂首,輕軟的聲音響起:“夫人吃瓜果嗎?”
教學戲本的某人:“……”
這個小孩究竟怎麽回事,都來這裏刷存在感半天了。
思及此,某個年紀大了的老爺子,眼神幽幽的看著少年。
他一個老頭子還能喜歡女娃嗎,竟然吃這種醋,來這裏刷存在感。
少年微微抬起漂亮的瞳,像是閃爍著細碎的星光,微微發亮,含著期待的模樣。
慕清嬋傾身挨近少年,白皙透著淺淺粉色的指尖抬起,想觸碰少年的眼睛,少年乖巧的閉上眼睛,唇角微揚弧度。
老頭子見狀,心底想著:他是來教學的,還是來吃狗糧的?
片刻,慕清嬋軟軟的聲音響著:“想吃瓜果呢,夫君去拿嗎?”
說完,慕清嬋的指尖撫下少年的眉眼,離開少年,眼神笑意的看著,少年睜開眼眸,紅著臉的樣子。
“我這就去拿。”說到這裏,少年側過身,立刻去拿瓜果。
老爺子語氣幽怨的出聲:“女娃,別看他了,快來學習。”他有點想拿起以前的小木棍,好好教育不好好學習的,女娃了。
直到慕清嬋被少年投喂各種瓜果,老頭子笑嗬嗬的吃著果子一會兒,又嗑瓜子的時候,老頭子突然意識到,他忘了教人學習的事。
慕清嬋被老爺子提醒之後,眼神乖軟的,與老爺子繼續學習,寫戲本。
少年微微鼓下腮幫子,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慕清嬋低垂頭,學習的模樣,沒多久,少年開始在慕清嬋附近,練功。
唱戲之人需要練功,少年覺得他這個時候練功,就是單純的練功。
老爺子抬眼看見少年,出現慕清嬋附近,正在練功的樣子,內心罵罵咧咧。
隔日,老爺子回到家中的時候,和人提起少年幼稚的刷存在感行為,少年剛來到老爺子家裏,聽見老爺子說他,像個三歲的幼稚孩子。
少年微微捏下雪白透紅的耳垂,感受到耳垂熱的時候,少年眉眼微垂的抿唇,想著:他隻是在意他的小夫人,才不像幼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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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慕擎再到戲樓。
慕擎早就知曉程知厭在這個世界的身體,之前是沒有靈魂,被施法控製的,唱戲生活。
正因為如此,慕擎才懷疑有人製作程知厭在民國世界的,這具身體的用意,會和慕清嬋有關係。
慕擎懷疑慕清嬋會來這個世界,背後之人想用程知厭這個,沒靈魂的身體,傷害慕清嬋。
慕擎想起這些記憶,微微眯下細長的眼睛。
他之所以會法術,還是因為那個便宜師父,後來想起了全部記憶,發現師父,就是幫別人,搶了慕清嬋身體的幫凶之一,他就故意試探師父,想知曉某些事。
不過呢,嘖,師父後期發現,他就是慕清嬋的……
思及此處,慕擎的眼睛浮現狠戾與陰沉。
師父真是太蠢了,竟然想利用他,卻沒想到他知曉自己和慕清嬋的關係,並沒有聽話,師父發現他不聽話,就想殺了他,隻可惜,殺他未成功,反而被他算計之後,再也沒出現過這個世界,或許師父,是被他重傷致死,又或者是,無法再來繼續害他,所以才沒有出現。
思及這些,慕擎回憶起當時,知曉阿嬋會來這個世界,他每天期盼阿嬋來這個世界,給阿嬋製作身體的畫麵,須臾,慕擎眼底劃過冷意。
他可不想程知厭這個戲子,被那些害阿嬋的幫凶們,下什麽手腳。
畢竟穿到這個世界的身體裏,不記得現代記憶的程知厭,很可能早就被人施法設計。
思及至此,慕擎走近,穿著一身白衣似雪的少年,他忽然伸出手心,對少年施法,少年瞬間閉上眼眸,意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