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不想跟小義子當兄弟
白慕歌:“什麽秘密?”
玄王殿下倒也不諱言,直勾勾地盯著白慕歌的眼睛,道:“一個你知道,你的侍女知道,慕之也知道的秘密!”
白慕歌聞言,心頭猛地顫了一下:“殿……殿下,您說的是啥,小的聽不懂……”
令狐悅揚眉,語氣似乎漫不經心:“真的聽不懂麽?”
白慕歌:“……”
她好蛋疼,騙他吧,太難騙過了,不騙吧……這事兒特麽能到處說嗎?南慕之因為意外知曉了,就讓她坐立不安了好幾天,現在大佬又問……
見著她不出聲。
玄王殿下更是篤定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他們的確藏著自己不知曉的秘密。
他慢條斯理地道:“明天晚上,爺要聽見你的答案!別想著編造故事騙爺,爺不傻!”
白慕歌:“……!”
難道真的告訴他?
阿西吧……
她更加心事重重了,馬車到了白府的門口,令狐悅看著她道:“回去之後好好休息,早些把身體養好!”
白慕歌:“嗯,好!”
問題是,你忽然要問我的秘密,我能好好休息嗎?
我要心多大,才能休息好?
她下車之後,玄王殿下想了想,還是跟著下去,把人送到了房間,才回了玄王府。
……
翌日。
朝堂之上,亂成了一鍋粥。
無他。
是因為王召的事情,牽扯聞國舅,最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都知道了,王召昨天還殺了人的事,但是對此人應該如何處理,朝臣們為此產生了歧見,爭論不休。
刑部尚書出來道:“陛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召既然做出這種事,就應該斬首,臣以為沒什麽好討論的!王召自己都說自己認罪,斬首也無怨!”
兵部尚書卻是道:“話是這麽說不錯,但是法律之外,還是有人情的!
百善孝為先,王召為給自己的家人討公道而不懼被斬首,這其實更證明他並不是壞人,都是對父母的孝順,對妹妹的疼愛,才使他連自己的性命都顧不上。
陛下,臣以為陳耀忠原本就死不足惜,陛下不至為此摘掉王召的頭顱!”
刑部尚書道:“那若是每個案子,每個人都說有自己的苦衷,是不是都應該法外容情?”
兵部尚書:“若當真有苦衷,難道不應該嗎?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官以為,都應該按照情況,酌情判處,而不是貿然就殺頭!”
刑部尚書生氣地道:“你這是在藐視律法的威嚴!從王召拿起武器殺人開始,他就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他自己也是殺人凶手!”
兵部尚書看著刑部尚書,問道:“那大人,本官問您,倘若是你的家人,被人所殺,連屍身都慘遭侮辱,你能如此冷靜嗎?
本官無意冒犯,隻是讓大人從情理上,設身處地地分析幾分。王召並非是殺了一個好人,也並非是殺了一個無辜的人,他是殺了一個大奸大惡之人,就算是有過錯,何須要他的腦袋這麽嚴重?”
刑部尚書一時間有些失言。
倒也是了,這事兒放在誰的身上,能不想把凶手捅幾刀?
但刑部尚書還是道:“可是律法就是律法,縱然本官也十分同情王召的遭遇,可總不能為了他一個人,就不遵照法典行事?哪怕律法真的有不足之處應該修改,但此刻王召做的事,還是必須按照現行的律法判決,否則如何服眾,以後又有誰能服從判決?”
眾人爭論不休,各有各的道理。
就在此時,煊晉帝覷了令狐悅一眼,問道:“玄王,你有什麽看法?”
這小子今天忽然出現在朝堂上。
之前說旁的事情的時候,都興趣缺缺,說起這個事兒,倒是側目了一回,煊晉帝看得清清楚楚,心裏哪裏還能不明白,兒子是為了什麽事來的。
令狐悅站出來,彎腰道:“父皇,兒臣認為,兩位大人的話,都有道理!說王召罪不至死,應該陳耀忠是罪有應得,這無錯。說王召觸犯了律法的威嚴,這也無錯。既然兩位大人都說得很有道理,相信父皇也是很難決斷,不如,就由兒臣,用個折中的法子處理了,眾人都無話可說!”
煊晉帝:“什麽折中的法子?”
玄王殿下拿出那塊免死金牌:“就是父皇,賜給兒臣的免死金牌了!有了這東西,留下王召一條命,便是順理成章,刑部尚書不必擔憂律法的威嚴被觸犯,兵部尚書大人,也能保住自己心中認為,不該死的人,父皇以為如何?”
煊晉帝聽完了,差點沒氣得吐出一口血,這麽要緊的東西,這小子就隨手用掉了?
哪怕玄王一派的朝臣們,都沒想到對方會有這一出,今日朝堂上的爭論,其實都是大臣們自己的看法,並非是令狐悅的指使,所以眼下看見對方竟然為了一個草民,把免死金牌都拿出來了,眾人通通傻眼了!
朝堂內一片肅靜。
半晌後,煊晉帝道:“你既然願意用這東西保他,朕自是無話可說,相信眾卿也是無話可說!”
朝臣們對視了一眼,的確是沒什麽可說的。
免死金牌的效用,所有人都清楚。
煊晉帝最終判決:“那既是如此,免死金牌收回,王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判處十五年監禁,眾人可有異議?”
大家異口同聲:“臣等並無異議!”
事實上,玄王殿下的這塊金牌,還真的給大家解決了這個麻煩,的確就是個折中的好辦法,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想得明白,這樣的好東西,對方為何要用在王召身上!
煊晉帝也對兒子亂用東西有些生氣,瞪了令狐悅一眼,才道:“既是沒有旁的事了,便退朝!”
玄王殿下立刻對著對方笑了一下,有點兒賣乖的意思。
煊晉帝的嘴角這才幾不可見地上揚了一下。
……
退朝之後,出了皇宮。
玄王殿下看起來,心情卻不是很好,無他,隻是因為他今日騎馬回府,在路上,看見了不少結伴同行的男女,又想起來,那天白慕歌認同,男婚女嫁才是應當的。
經過一個賣成衣的鋪子時,玄王殿下拉住了韁繩,看了一眼裏頭的女裝,有那麽一瞬間,竟然在想,如果自己是個女人,是不是就不用這麽煩心。
但是,他不可能是個女的,就算是閹割了,最多也就是個太監,而且他死也不想跟小義子他們當兄弟。
越想越是煩躁!
正收回了眸光,準備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在鋪子裏頭看見了一塊十分眼熟的布料,他眉心一動,有些奇怪地大步走進去,伸出手扯了一下,這不就是之前在白慕歌的房間,看見過的東西?
白鷺說這是準備上吊,買短了的白綾。當時他就覺得,這個說辭和對方的反應,很奇怪。眼下……難道這成衣店,還專程賣這麽短的白綾不成?
老板娘走過來,調笑道:“公子,您拿著這個做什麽?”
玄王殿下問了一句:“爺隻是沒見過這東西,店家可否解釋一下,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