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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華如水

  蘇玹還沒來得及說話,青蕪就先喜上眉梢的出聲道謝了,寧毓便笑道:“就你什麽時候都想著你家姑娘。玹姐兒,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我家青蕪當然是好的,但你這是在嫌棄問蓮嗎?既然如此,不如把她送到我身邊吧,我可不嫌棄。”


  “呸,你做夢!”


  寧毓指著蘇玹就笑罵道,“想要我家的問蓮,不可能。”


  “那你不是嫌棄她嗎。”


  “誰嫌棄她了,就你空著一口牙齒來汙蔑我。”


  “沒有嗎?”


  “當然沒有了。”蘇玹和寧毓歪扯個不停,作為當事人的問蓮卻隻是在一旁笑。


  青蕪也拿手拱了拱她,問蓮輕捏了她一下,讓她不要跟著起哄,青蕪卻捂嘴小聲笑道:“好搶手呢。”


  問蓮便羞道:“好你個死丫頭,連你也來躁我,看我一會兒去問雪花豆乳的做法時,給你少記上那麽一兩步,讓你回去做出來的雪花豆乳,大姑娘一點都不吃才好呢。”


  “哎呀,好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家姑娘難得有想吃的點心了,你忍心嗎?”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誰讓你也跟著來取笑我,我要真敢漏記什麽,我家姑娘她就先不能輕饒我,你放心吧。”


  “我就知道姐姐你最好了。”


  宋家花宴的席位不是主人家事先安排好的,而且也不與長輩們同席,這讓年輕人們各自相約結伴同坐,讓得氣氛十分輕鬆愉悅。


  如蘇玹和寧毓這邊一樣正在小聲笑鬧的到處都是。


  她們都在等著宋老夫人的出現,而當前麵忽然傳來動靜時,所有人都停下,轉頭看向了前方。


  “是老夫人來了。”


  因為蘇玹和寧毓坐的比較靠後和偏僻,所以她們的視野同樣不大,但前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過來,二人還是很快能知道,宋老夫人到了。


  眾人都起身,向宋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今年雖已高壽,可因保養極好,看著也不過五十出頭的模樣。


  此時一身大鑲大滾金絲飛鳳廣袖對襟長袍,雍容華貴,氣度非凡,不愧是當年西晉戰神之女,將門虎女,風采依舊不減當年啊!


  宋大夫人和宋二奶奶幾個兒媳婦在旁攙著她老人家坐到了首座。


  宋老夫人今年依然隻是來露個麵,講幾句場麵話,然後再敬大家一杯酒後,稍稍坐了會兒便走人了。


  而隨即寧毓就被叫走,遠處的趙冰雁和少數幾人同樣是悄悄離席,跟著宋家的丫鬟離開。


  知情的人一見狀便明白,這是單獨給宋老夫人請安去了。


  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是其他人都能有的,寧毓在和蘇玹對視了一眼,蘇玹點頭後,她便也跟著來叫人的丫鬟離開。


  這會兒宴會已經正式開始,飯菜也都一一端了上來。


  因為寧毓不在,所以蘇玹也就替她把不喜歡的菜肴都婉拒了,丫鬟們又把它端走,然後換上其他的美饌。


  蘇玹都點頭示意可以後,上菜的丫鬟就行禮告退,隻是那隨之悄悄塞來的紙條是怎麽回事?


  微微怔了怔,最後蘇玹還是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


  一直侍立在旁的青蕪自然也看見了,但不同於蘇玹的鎮定自若,她可是被嚇了一跳,這樣的宴會上,她家姑娘怎麽還能接這種來曆不明的紙條?

  這一不小心可就是會被別人拿住的把柄啊,也極其可能是別人下的套。


  此時此刻不是應該什麽都小心翼翼一點,怎麽她家姑娘偏偏就是愛不按套路出牌呀。


  青蕪這會兒是擔心的眼睛都快瞪直了,但偏偏現在蘇玹都沒有空沒看她,隻是等丫鬟們全都退下後,蘇玹才展開了手中的紙條。


  “姑娘。”上麵寫的是什麽?

  不過擔心歸擔心,好奇還是有的,青蕪已經把身子微微側了過去,好奇的看向了蘇玹的手心。


  可這寫的都是些什麽啊,青蕪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後就疑惑的把視線轉而投向自家姑娘。


  “沒什麽,一會兒再說。”


  這張紙條青蕪雖然沒看懂,但明顯蘇玹是看懂了的,不過她沒立即為青蕪解惑,反而是直接撕碎,趁青蕪會意彎身替她斟茶擋開所有視線時,她便把碎紙都投進了幾案上的香爐裏。


  青蕪給蘇玹斟好茶便遞給她,蘇玹接過,輕輕抿了一口。


  寧毓還沒回來,蘇玹也不好先動筷,而且她剛剛吃了不少點心,這會兒也並不怎麽餓。


  輕抿著茶,這個時候她倒是有閑心開始觀察起了席上的情況,這一掃才發現,其實熟人還真不少,但現下缺席了的她竟然隻知道兩個。


  一個就是她身邊的寧毓,而另一個自然便是陳清蕊身邊的趙冰雁了。


  至於其他缺席的是哪幾人,她這一時半會的竟然都想不起,看來她對於京中的情勢還是了解的不夠多啊。


  “姑娘,寧姑娘回來了。”


  而就在蘇玹正看著其他空著的席位想這些都是哪家的姑娘時,青蕪卻忽然對她輕聲提醒道。


  蘇玹抬頭望去,果然就見寧毓已經從前麵走了回來,臉上的神情看著倒是還好,這一趟似乎沒有再與趙冰雁起什麽衝突,這就好啊。


  也不知這兩人是怎麽回事,比她們更看不順眼對方的人也不是沒有。


  怎麽就她們倆會顯得這般水火不容,一見麵就必會唇槍舌戰一番。


  蘇玹為此也是無奈的很。


  畢竟說真的,其實兩人的矛盾根本就沒有那麽深。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寧歡,而且趙冰雁此人雖是有些蠻橫吧,也喜歡當著寧歡的麵告狀。


  可總結下來,要說她人有多壞,在背後把寧毓陷害得多慘什麽的,她還真沒有發現,且因了寧歡的關係,在大多數時候她甚至還會避開寧毓的一些事情。


  就怕寧歡知道會討厭起她來。


  這樣的趙冰雁,相比起不僅一有空隙就會踩她一腳,又或者在大冬天裏推她下水,看著她沉下去的某人。


  蘇玹簡直覺得趙家的這位嫡女真是個好姑娘了。


  但偏偏寧毓就是討厭她討厭的要死,兩人也始終看不對眼。


  這會兒再加上陳清蕊的事情,想讓她們能好好相處,恐怕就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


  蘇玹也頭疼,可這件事卻隻能讓寧毓自己想通。


  終歸還是事關寧歡,寧毓就算再怎麽緊張也不為過,她也曾經和蘇玹說過,她覺得隻有世上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她四哥哥。


  而趙冰雁在她心中明顯離“世上最好的女子”有點遠。


  “你在想什麽呢,遠遠的就能看見你在苦笑了,又是在腹誹我吧。”


  “你能不能想我點好。”


  寧毓一歸坐,立刻就開始挖苦蘇玹,虧得她剛才還在擔心她呢,“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啊。”


  “什麽意思,誰是呂洞賓。”


  “當然是我。”


  “好啊,你果然就是在腹誹我,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你。”


  “寧二姑娘,你能不能講點理?”


  “不能。”


  兩人一麵吵嘴,一麵開始把碗碟放好,準備用飯了,席間也有樂師和舞姬助興,且宋家的歌姬還是帝京有名的,一首《殿前歡》唱得是婉轉悠揚,情思高遠,甚得在座的貴女們喜歡。


  當下甚至有人願意下場為其演奏,紛紛贏得大家的喝彩,這時沒有什麽俊雅少年在場。


  肯在此時下去露一手的大多是真欣賞歌姬們的歌聲。

  這又沒有什麽利益衝突,大家自然也都願意獻上掌聲,為其叫好。


  就連蘇玹都忍不住跟著鼓起掌來,為這些願意學名士風采的姑娘們喝彩,氣氛一時間倒是真的熱烈了起來。


  但寧毓卻撇了撇嘴。


  “這琴也彈得不怎麽樣啊,還沒有剛剛那個樂師好,你說她上去是幹嘛呀。”


  蘇玹沒理她,盡管她說得也是事實。


  不過這會兒隻要肯上去的就已經很不錯了,蘇玹自然不可能會嫌她們彈得不好什麽的,這可是在琴藝上有造詣的人才能說的話,就比如她身邊正在大談特談的某人——


  “哎呀,剛剛那裏她彈錯了,害得人家還專門為她改調。”


  “嘖嘖嘖,這裏弦按的太大力了,抹又抹的太輕了,那兒怎麽能轉得這麽生硬呢?”


  “唉,不行,真是彈得有些慘不忍睹啊,我都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了。”


  蘇玹一臉黑線的聽著,她簡直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怎麽她聽著都還好啊,完全就沒發現什麽不對。


  寧毓剛剛指出的那一大堆錯處,她可一點沒察覺。


  可偏偏還不能多說。


  蘇玹隻能努力忽視耳邊的聲音,盡力專心去欣賞席間的演奏。


  而當一曲終了後,在滿席的喝彩聲中,蘇玹卻忽然湊到寧毓耳邊低語了一句。


  寧毓頓時噤聲,隨即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不會吧。”


  “有什麽不會的。”


  “不是,我剛剛可見到齊二好幾次了,但他都沒什麽表示啊,如果真想要約你見麵,那不是透過我更安全一些嗎,怎麽會反而讓宋家的丫鬟來傳話,你不覺得奇怪嗎?”


  “覺得的。”


  可蘇玹竟也是點了點頭,“就像你說的,有你在,他若要見我,為什麽不讓你傳話,我以為在經過上次晚宴的事情後,他應該是最清楚我們兩人的感情有多要好了,他不可能會避著你的。”


  也不是說齊二見她就一定得通過寧毓來通知才行。


  隻是在此時此刻,明顯能與齊二經常見麵接觸的寧毓才是最好的傳話的人。


  比起宋家的丫鬟,寧毓也是要更加接近蘇玹一些,那齊二為什麽不讓寧毓傳達,反而要找外人呢?


  這隻是傳個話,又不是傳達什麽機密的事情,還會怕寧毓知道之類。


  這簡直就是有些莫名其妙。


  寧毓這會兒也沒興致再挑下麵彈奏的人的錯處了。


  她抓著蘇玹的手,立刻激動地為她分析起了這可能是誰誰誰的陰謀,最後甚至把趙冰雁都給算進去了。


  蘇玹啼笑皆非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夠了啊,能不能別什麽事都把人家趙姑娘給扯進來。”


  “喂,我可是在幫你抓出壞人,你卻反而幫壞人說話,你到底是向著誰的?”


  “趙姑娘什麽時候就變成壞人了,我怎麽不知道?”


  “就在剛剛,但你別想岔開話題,趕緊交代,你到底是向著誰的。”


  “向著你的向著你的,行了吧。”


  極其無語的被迫表了一回忠心後,蘇玹才能如願把話題拉回來,“現在先別管是誰給我下套,我就怕齊二公子那邊會不會也被送去了什麽。”


  寧毓皺起眉頭,“不可能,算計你也就罷了,誰有那麽大膽,敢算計他啊。”


  這話雖然聽著結果是好的,可蘇玹心裏怎麽就是有些不舒服呢?


  蘇玹瞪了寧毓一眼道:“那可真是承你吉言了,但我們還是不能不防,誰知道那人會不會打著我的旗號送東西過去。”


  “那你想怎麽辦?”


  “這還得靠你。”微微一笑的看著寧毓,後者身子頓時往後靠了靠。

  “你想幹什麽?”寧毓防備的對蘇玹說道:“事先說清楚,危險的事情我可不幹哦。”


  “你想多了,危險的事肯定也很要緊,我怎麽敢交給你。”


  氣氛有一瞬間的安靜,然後問蓮就見到她家姑娘一愣,隨即就要發作,可哪知蘇玹繼續說道:“再說了,危險的事也是得讓別人才行,你說對吧。”


  寧毓下意識的點頭,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蘇玹又道:“我想讓你一會兒去找一下齊二公子。”


  而這一順其自然就是陸燕飛的久無音訊。


  在她都差點以為陸平耀這是拿不出什麽強有力的證據,所以說不定就要偃旗息鼓時,陸燕飛又出現了。


  刹那間蘇玹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才從青蕪的手上接過那封帖子。


  青蕪安靜立在一旁,看自家姑娘把一張帖子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都沒說話,她就忍不住問道:“姑娘,上麵寫了什麽,是陸姑娘又要約你出去相見嗎?”


  “那倒不是。”


  蘇玹搖搖頭,“她是讓我再等等,我想知道的事情不小,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


  這等一等她是不怕的,隻是看這帖子上的意思,難不成陸平耀手上還真有證據?

  蘇玹的心跳此時都不禁漏了幾拍。


  青蕪見狀就道:“既然如此,姑娘也不用太過記掛了,反正若他們真有什麽,最後一定會來找姑娘的,姑娘不用憂心。”


  “是啊,他們怎麽會放過我呢。”


  冷笑一聲,蘇玹把帖子遞給青蕪,又躺了回去。


  蘇家大房遺孤,無依無靠,無權無勢,唯一一點利用價值便是齊太傅還記得她。


  不管怎樣,隻要是經由她鬧上去的事情,齊太傅說不定真可能會為她做主。


  退一萬步說,就算齊太傅真視若無睹,可蘇遠的名聲到時定是已經臭了,齊太傅麵前怎麽還可能被重用。


  陸平耀他們求的不正是這個嗎?


  所以此事不管怎樣計較,最後賺了的人似乎都是他們,他們又怎舍得放過蘇玹。


  心裏裝了事,蘇玹這個回籠覺就睡得不怎麽香甜了,翻來覆去的腦子裏都亂成一鍋漿糊。


  想考慮些什麽,最後卻什麽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昏昏沉沉的直到午後,蘇玹才起身,隻是這會兒精神就不怎麽好了,還不如早上睡下之前呢。


  陸家這件事,她雖然想讓自己不要去多思多慮,在不知道陸平耀手上有何證據前,她想太多都是無用,隻會讓自己陷進困局出不來。


  可想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就要難太多。


  單隻不去猜疑就已經千難萬難了。


  最後這一日的午飯和晚飯,蘇玹都沒怎麽用。


  而且隨著時間過去,陸家一日沒有消息,蘇玹的精神頭就都不怎麽好,看著有氣無力的。


  眼看著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肉,這兩天又快要消回去,青蕪比她都還要著急起來。


  “姑娘,要不讓雲重去看看陸家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吧,一直被他們這樣吊著也不是個事兒呀。”


  雲重這幾天已經漸漸閑下來。


  帝都風聲正緊,稻城一係的武將們警惕心也不是一般的高,雲重在試探過幾回插人進去探聽消息都無功而返後,蘇玹就讓他先停手,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因此雲重最近已算是清閑,又被青蕪給使喚了起來。


  但蘇玹聞言卻拒絕了,“本就是因為上京正在敏感時候,所以我才讓雲重回來的,這會兒又派他出去也不會有什麽差別,就不用讓他再白跑一趟。”


  “那怎麽辦?”難不成真讓他們一直這樣吊著呀。

  青蕪有些著急,看不得蘇玹再這麽消受下去。見她是真擔心了,蘇玹卻反而有心情玩笑。


  “什麽怎麽辦,我也不知道,不如你來說一說吧。”蘇玹看著青蕪笑道。


  青蕪傻眼,她哪會有什麽辦法,“姑娘,你還有心情說笑,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看看你這幾日瘦的,奴婢們好不容易把你養胖點,這短短幾天功夫就都白費了。”


  “青蕪,我怎麽聽你這意思,如果我沒瘦那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麽擔心了。”


  “怎麽可能,姑娘你別亂說。”


  “嗬嗬~~”


  經這麽一鬧,蘇玹的心情倒還真漸漸開朗起來,不再和前幾日一般有氣無力,待再按時辰去明瀟院看望蘇李氏,給她請安時,蘇姝就發現了她的變化。


  “二姐姐今日氣色不錯呀。”蘇姝坐在蘇玹身旁,看著她笑道。


  “還行,不如三妹妹。”


  蘇李氏沒事的話向來不愛搭理蘇玹,這會兒也早回裏屋去休息了,就剩蘇玹和蘇姝二人在外室候著,以供蘇李氏召喚。這是蘇玹的日常,但此時的蘇姝卻是難得也留下了。


  蘇玹看了她一眼後,也笑了笑。


  “我這算得了什麽,日日在娘親跟前侍奉,哪比得上二姐姐,整天都清閑的很,氣色自然是要好上許多的。”


  “三妹妹這話就說說岔了,我也是每日都按時來探望三叔母的,你這麽說別人聽了可就誤會了。”


  蘇姝雖說日日在蘇李氏跟前侍奉,但這滿屋的丫鬟和婆子,哪裏會用得到她。


  反倒是比起蘇玹,她出去赴宴的次數更多,玩得那叫一個盡興,可這就苦了蘇玹,因為隻要蘇姝一不在,那蘇李氏就會愈發有借口使喚起她來。


  好在自上次寧毓強拉她去踏春後,蘇李氏的態度才有所收斂。


  恐怕也是懼於蘇玹會對寧毓說些什麽吧。


  在風評理論和口水戰上,蘇李氏跌得實在是太狠了,因此在此事上她已投鼠忌器,不敢冒險。


  近幾日蘇玹再來時,她已不像以往那般,就算蘇姝不在,蘇李氏也頂多是讓她在外麵坐冷板凳,不會再試著呼來喝去。


  對此蘇玹也已經很是滿意,因而每日她更是按時按點的來明瀟院報道。


  這會兒蘇姝如此說,可就有些誣賴的嫌疑了,蘇玹說完後,她就笑道:“不過是我們之間的閑話罷了,姐姐不用這麽較真。”


  “哦,這又成我較真啦?”


  蘇玹轉眸看她,“妹妹說較真就較真,說不較真就不較真,也是厲害。”


  蘇姝亦回望向她,“彼此彼此,二姐姐客氣。”


  兩人互視一眼,都淡淡笑著,不過都看得很清楚,對方的笑意完全沒達眼底。


  這就是最近明瀟院的日常,眾人都習慣了。


  蘇玹和蘇姝又在明瀟院待了會兒,直到蘇李氏歇下,二人才從正屋出來,蘇玹是要直接回偏院的,而蘇姝則去了廂房,兩人又皮笑肉不笑的互相行禮告辭了一番後,才分道揚鑣。


  “姑娘,你總算回來了!”


  但蘇玹才剛到偏院外,還沒進去呢,就有丫鬟急急忙忙的尋來。


  “這是怎麽了?”


  “剛剛寧姑娘派問蓮姐姐帶話,說有急事要與姑娘商量,十萬火急,讓姑娘立刻與她約個時間相見。”


  “她可有說是何事?”


  “沒有,就隻強調事情十萬火急,讓姑娘千萬不要耽擱,定好時間就趕緊派人去回個話。”


  蘇玹微微皺眉,隻想了想就讓青蕪親去寧府一趟,告訴寧毓明日午時醉雲樓。


  雖不知這是怎麽了,可寧毓既然已經那般強調,那蘇玹就算再奇怪也會先見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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