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這戀愛談的
難得上班時間,沈深跑去陸可明的辦公室。一般她很注意,在公司不怎麽跟陸可明接觸。
陸可明級別比較高,hr對應的人又是elian,兩人姓氏不同,登記的住址也不同,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關係。
“怎麽了,氣鼓鼓的?誰招惹你了?”
沈深一時不知怎麽說,自己辛辛苦苦做著本職工作,來拆台的居然是自己老板。
“來,我這裏有巧克力,本來是給一囡買的,先給你吃吧。”
“怎麽買巧克力?又不是情人節。”
“新年禮物。”
“新年禮物的話,好像分量輕了點。”
“這是我特意托人從國外帶的。”
“那也輕了點。”
“一囡囑咐說不要買奢侈品之類,我也很苦惱。”
“真是越來越會過日子了。”
“哎哎,怎麽說你嫂子呢!”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淡定、淡定。”
“還需要修煉。”
“修煉永無止境啊。”
“到底怎麽了?”
沈深就把事情前因後果講了一遍:“你說怎麽有這樣的老板!”一說就上火。
“他們要加薪就加,又沒有用你的錢。”
“加薪向來是個雙刃劍,用當然要用,但是要思慮周全,績效不合格的員工都加薪,這是不對的,這是在鼓勵混日子的人,反正不管幹的怎麽樣,時間長了都能加薪升職。”
“不對?還有哪些方麵不對?”
“還有,對那些表現好的員工不公平,本來現在大家怨氣就大,這麽一搞,怕有人要離職。”
“離就離唄。”
“混日子的倒留下,活得滋潤,好員工走了,長此以往還談什麽公司願景、戰略,人才是基石。”
“你說的有道理,這些道理,陳宇坤和maria不知道嗎?”
“哎,他們肯定知道的,但知道和做到是兩碼事。”
“你費盡力氣說服,自己生氣,有用嗎?”
沈深無力搖頭。
“這些人需要用事實教育,他們想這麽幹就讓他們幹,回頭若真出現你說的情況,他們自然受到教訓。”
“到那時候就晚了啊。”
“那你現在怎麽辦?攔得住嗎?”
“哎,我知道你說得也是一個辦法,是為我好,哎,隻是覺得可惜,浪費公司資源。”
“看開點。”
“行了,我知道了,謝謝哥。”
“哎對了,我想到禮物了,要不你給我們畫一幅畫吧,全家福。”
“拍照更好。”
“畫吧,更有誠意。”
“誠意?那得你自己畫。”
“一囡很喜歡你的畫,要不全家福就算了,你給她畫一幅?”
沈深哼了一聲,陸可明見她沒一口拒絕,又開始央求。
“好啦好啦,你啥時候要?”
“年三十互贈禮物嘛,家裏的傳統。”
沈深掐指算了算,應該能行,眼睛一眨,說:“那你怎麽表現誠意?我的畫是我的禮物了。”
“說吧,你想要什麽?”
“錢啊,我欠著銀行一屁股債呢。”
“報個價吧。”
沈深伸出三更手指。
“三千?”
“那你去拍照吧。”
“三萬!你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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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這麽貴了?”
“上次畫展已經這麽貴了,根據尺寸,佟老師家那幅長卷仕女圖臨摹品,據說有人願意出價幾十萬呢。”
“嗯,我聽到這些心情矛盾,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煩惱。”
“啥意思?”
“高興的是你是我妹妹,畫畫上也前途無量,煩惱的是我這個親哥哥買畫也要這麽多錢啊?”
“得了,我沒敲你三十萬算是好的了。”
“你自己也承認‘敲’了。”
“放心吧,為了你的誠意,我會好好畫的。”
做了一筆生意,沈深心情好多了。
周末的時候,簫楠約沈深吃飯,這次吃飯的地點頗為正式,沈深有點納悶。要知道,以往都是跑步後各回各家,即使一起吃飯也是比較簡單的。
除了地點,還提前預約,嗯,有狀況。
沈深打電話給倪懇,谘詢。
“凡事有異必有妖。”
“嗯,弄得我心裏七上八下的。”
“哎,你說他會不會要向你求婚啊?”
“啊!不會吧。”
“你們最近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新進展?”
“還是那樣啊,就是一起跑步,偶爾再一起吃個飯。”
“就這樣?”
“嗯。”
“沒有那個?就是更、更親密一點?”
“沒有。”
“真沒有?你們談了蠻久了。”
“真沒有。”
“嗯,你這個樣子,還是有幾分高冷的,會不會無意中拒絕人家了?”
沈深:“……”
“呐,你這方麵比較鈍,我幫你分析一下,簫楠給過你某方麵的暗示嗎?比如,很晚的時候送你回家,還堅持送到樓上?然後還想喝杯水什麽的,不大願意離開?”
“沒有。”
“你回答這麽快?仔細思考過沒?”
“他就來過我家一次,慶祝喬遷,還是中午,午飯後沒多久就走了。”
“你主動邀請過人家嗎?到家中做客?”
“沒有。”
這方麵沈深挺注意的,桑奇時常會去她那邊,時間不確定,拒絕也沒用,為了避免他碰上簫楠,沈深從不提及“家中做客”。不過簫楠也沒有提及過。
“好吧,你們這戀愛談的。”
“那他會不會要跟我分手?”
“你為什麽會有這個猜測?”
“哎呀算了算了,懶得費腦子,到時候再說吧。”
倪懇:“……”
那天沒有跑步,直接去餐廳。沈深穿著羊絨衫配闊腿褲,格子呢外套。
簫楠在門口等她,穿得很正式,白襯衫配西裝,駝色羊絨外套。
沈深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簫楠。
“怎麽了?”
“難得見你這麽穿。”
“場合不同,跑步都穿運動裝嘛。進來。”
跟著簫楠進入餐廳,這裏比沈深想得還要雅致一些,很安靜,能聽到刀叉碗碟的輕微碰撞聲。
服務生領著他們入座,然後是點餐。
簫楠點了一瓶白葡萄酒。
沈深看他。
他解釋:“這款酒很好,想讓你嚐嚐。”
沈深笑著點頭,她要了鱈魚,餐後甜點要了芒果覆盆子補丁。
“最近忙完了沒有?”簫楠問。
“好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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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高峰就是春節後,不過相對好很多,我最近有時間多畫畫兒。你呢?”
“上一個客戶很滿意,過年前後是淡季,要等來年一季度末再開始。”
閑聊了一會兒,服務生開始上菜。
這家的東西的確不錯,沈深把她那份鱈魚吃得很幹淨。
簫楠點的牛排,問她:“要不要嚐嚐我的?也很不錯。”
“看起來是不錯,下次吧,挺飽的了。”
“不喜歡這酒嗎?沒見你喝多少。”
“口感很好,隻不過最近胃不舒服,不敢貪杯。”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沒事,我也饞,想嚐一嚐。這酒真不錯,多下來我帶走行嗎?過些日子再品嚐。”
“我回頭給你一瓶新的。”
甜品上來,兩人不疾不徐拿起勺子,有一瞬間的沉默。
“小深,我有事想跟你說。”
終於。
“我們相處有段時間了,雖然平淡,但很舒服,我確定你是我想一輩子在一起生活的人,不知你願不願意?”
沈深愣住了,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簫楠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著裏麵閃閃的鑽戒,她終於明白過來,倪懇猜對了!
沈深的沉默讓簫楠有些不安。他想了很久,才決定向沈深求婚。
坦誠的說,他對沈深有些愧疚,因為韋珠珠,所以這舉動是一種肯定、一種補償;另外,他也想通過這種方式,結束跟韋珠珠的關係。
一方麵,簫楠很享受,享受跟韋珠珠一起的時光,他感覺他們在各個方麵都很合拍,有時候真讓他欲罷不能。
韋珠珠的美麗有一種骨子裏的柔軟,但又透著一股子韌性,讓男人很想保護又很想征服。每次她在自己身下,身體柔弱無骨,眼裏水霧蒙蒙,折騰狠了就軟軟的叫他的名字,可憐兮兮的求饒。
黑夜裏,有時候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那樣的畫麵,就讓他興奮不已,似乎上了癮。
有一次,簫楠被韋珠珠趕回去,半夜裏想得睡不著,他給韋珠珠打電話,要聽她的聲音。
韋珠珠就輕輕的笑,能聽到細碎的呼吸聲。
“我過去吧,去你那裏,現在!”
“別,我休息了,明兒早班。”
“可是,我想你想得厲害。”
難得聽見簫楠講這麽露骨的話,但韋珠珠拿捏精準,她軟軟的拒絕。
“珠珠……”
“別誤會,我也想你的,我摸了摸下麵,自己的身體很誠實……”
隨著韋珠珠的描述,簫楠都能想到若自己進去後是什麽樣的感覺,欲仙欲死也就是這樣吧。那是一次新奇的體驗。
之後許久,韋珠珠刻意避開簫楠,直到兩周後才再次見麵。在車上,簫楠就不住親吻、撫摸,進了門兩人就開始糾纏,所有的思念、欲望噴薄而出,酣暢淋漓。
這些感覺,對著沈深的時候,簫楠沒有過。
他承認,沈深是美麗的,可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美,帶著濃鬱的書卷氣息,端莊而優雅,能感受到善解人意,讓他隻想遠觀、崇拜,卻沒有欲望。
兩人戀愛這麽久,拉手是常有的,現在最親密的就是親吻臉頰。哪怕同樣親吻臉頰,感受也不同。
親吻韋珠珠的時候,自然而然到唇舌糾纏,然後就不管不顧了;親吻沈深的時候,內心有甜蜜但卻平淡,每次都是點到即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