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 美女與野獸
“真的，就兩個。我當時不是忘了你嘛！初初，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童叟無欺。”
蔣四一認真地看著她說，“我發誓我隻愛你一個人。”
初初伸出手指狠狠地敲著蔣四一的腦袋瓜。
“嗷嗷，別打了初初，親愛的……”
“不許再說這種煽情的話，老娘以後都不想聽，油腔滑調的，老實招來，你都跟誰學的……”
“沒誰啊，我是認真的……”蔣四一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初初一把撲到他身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兩人倒在沙發上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聲。
………
八年前——虎門
自從初初“英雄救美”後，蔣四一就時常到她家蹲點，等初初回來。即使初初總是嚇唬他，對他惡言惡語的，他也沒有生氣。
兩人本來就兩小無猜，郎情妾意。日子久了就湊到一起成為了男女朋友。
他們像普通情侶一樣一起去看電影，吃飯，逛街，一起哭一起笑。
一年過去了。
那天他們到遊樂場玩，放寒假了，即使天氣寒冷，還是有很多人來。
蔣四一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衛衣，黑色運動褲，他皮糙肉厚的很耐寒，初初喜歡窩在他懷裏，暖烘烘的。
她化著淡妝，穿著毛呢大衣，露出一雙細長美腿，腳踩高跟鞋，蔣四一把她摟在懷裏，生怕別人看見。路上有人總是看著他們，眼裏意味不明。
他吃醋了，初初今天特地為了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四億，我們去坐摩天輪。”初初看著在轉動的摩天輪，伸出頭道。
“好啊。”他笨拙地邁著步子。
蔣四一和初初來到售票處，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不少人看著他們兩個暗搓搓的在說些什麽。
有人看見初初長得漂亮，還對她吹口哨。蔣四一臉上帶著怒意，瞪著那個人。
“看什麽看，你個死胖子，小心我揍你。”男人長得黝黑，剃著寸頭，脖頸處露出一點紋身，一看就是個社會仔，他身邊還站著一男一女，男的長得白白淨淨，站在紋身男身邊像個小媳婦一樣，唯唯諾諾的。
那個女孩嘴裏嚼著口香糖，編著一頭髒辮，濃妝豔抹的，緊挨著白淨男人。兩人應該是情侶。
白淨男人看了一眼初初，就匆匆把頭轉到一邊。女孩嫉妒的看著初初，暗罵一句：“勾引人的騷狐狸。”
白淨男人聽到，眼神閃爍著，摟著女孩的腰。
初初嘴邊掛著一絲嘲諷。
安檢人員看著兩人，一男一女，一個胖男人和一個貌美的苗條身材的女人。
哦謔，現實版的美女與野獸啊。有趣，太有趣了。
蔣四一看著別人異樣的眼光，額頭冒出細汗。他安慰自己早該習慣別人投來的目光，自己從小到大受過的冷眼和欺淩還少嗎？還怕這麽些人的鄙夷。
他心底深處是害怕的，害怕自己配不上初初。
安檢人員看著他們坐進去才移開視線。
“喂，老娘喜歡你就好，你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初初捏著他的臉龐輕聲說道。
蔣四一五官端正，長得高大，瘦下來不會比誰差，可是初初從來不讓他減肥，總是說最喜歡他胖乎乎的樣子。
可是從什麽時候起，蔣四一希望自己是個瘦子，這樣他就配得上他的繆斯了。
“哇好高啊，你看外麵多漂亮。”初初站起身趴在窗邊。
“小心點。初初。”他一點一點地挪到初初身邊。
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外麵的風景。
半月後，蔣四一帶著初初回家。
“奶奶，我們回來了。”
蔣奶奶躺在搖椅上睡著了。
“奶奶睡著了。”初初把她的老花鏡拿掉放在桌子上，拿著毛毯給她蓋上。
“四億，我想吃烤串。”初初央求著他。
蔣四一最近在減肥，初初也沒有在阻止。他很努力地在減肥了，食量變小了，運動多了，瘦了一點點。
“不行，咱們喝白粥配鹹菜吧。”
“什麽，老娘陪你吃素吃到快要吐了，你就陪我去一次嘛，就一次，好不好。我饞死了！”
初初拉著他做到小吃攤，警告他：“不許不吃。”
蔣四一嘴上說著不要，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盯著冒出油香的肉串。
燒烤攤的香味誘惑著蔣四一，他看著老板熟練地翻轉著烤串，刷上油，繼續翻烤，在刷上一層秘製醬料，最後撒上辣椒孜然放在盤子裏。
初初拿起一串吹著氣，咬了一口。
蔣四一垂在桌子底下的手糾結著要上去拿。
左手：不行，不能吃。
右手：哎呀吃吧吃吧，沒事兒，不就一烤串嘛！
初初吃了一串，她拿起一把糊他一嘴：“哈哈，你要把它們吃了，已經沾上你的口水了。不然老娘把它扔垃圾桶裏。”
蔣四一嚐到醬汁，咽著口水：“哎哎哎，我吃我吃，扔了怪可惜的。”
“嘁！”初初吃了幾串就不吃了。剩下的全進了蔣四一肚子裏。他皺著眉頭，又要重新開始減肥了。
“老大，你看，那兩人。”
“是他們，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早說了總有一天會要他們好看！你派人告訴度哥，就說小弟我有事要請他幫忙。”這個人就是當年那個混混頭頭，身邊是他的小弟。
回到家後，初初把妝卸了，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眼底有化不開的憂愁，看起來可憐楚楚。
再這樣下去，她會消失吧。可是蔣四一他，要怎麽跟他說呢！
包廂裏，坐著一群人，三男一女。其中一對情侶坐在一起，女的拿著酒杯遞到男的嘴邊：“喝了。”
見男人拒絕了，她不再自討沒趣，陰陽怪氣地說：“怎麽，還真對那女人念念不忘了，有你的啊！我這正牌女友就坐在這裏，你腦子裏卻在想別人，你還是人嗎？”
男人抿著唇，想辯駁卻不知從何說起。女人不再理他，自己跳起舞來。
“度哥，就是這個女人，怪力女，她一拳就可以把牆砸爛。真的，我沒騙你。”混混還怕他不信，一直重複的這句話。
這幾日派人跟蹤蔣四一和初初，發現他們經常路過一條街，比較偏僻，正好可以狠狠地教訓他們。
這個叫度哥的人脖子處有一大片紋身，肌肉發達，長得高壯。他看著照片中的女人，眼神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