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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刺殺

  “陳兄,剛剛那可是陸雪薇啊!”龐鳴出了房門就驚呼著。


  “你已婚配,焦躁什麽?”陳羽打擊著龐鳴。


  “陳兄,話不能如此說,愛美之心,人人皆有。”龐鳴覺得被留下真是件好事,居然有幸遇到了陸雪薇,而且呂師所說的是與他們,豈不是有機會與陸雪薇同行?


  “陳兄,你的反應為何如此平淡,沒有一絲的期待嗎?”龐鳴問著。


  “人家是大才女,來頭極大,我隻是一個小書生,鄉野之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我可沒有一點幻想。”陳羽說著。


  “陳兄你真是現實,不懂風流。”龐鳴不滿的說著。


  “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陳羽回敬著龐鳴,認識一日後,二人言語間也不再多恭維,如老熟人一樣交談無忌。


  陳羽感知到周圍監視的人已經沒了,看樣子是對自己二人考察過了,可能是暫時沒發現什麽異常,便撤去了仆役。


  “陳兄,你說難怪,原來呂師看不上謝昀,是因為有了陸雪薇為徒在前,謝昀真是倒黴催,在陸雪薇麵前,十個謝昀也不夠看,仗著自己的名頭無理取鬧,卻被呂師重重打臉。”龐鳴說著自己的看法。


  “是啊,陸雪薇不光聰明,人也不驕不躁,潛心學問,清白如池中蓮花,謝昀成名在前,吹捧過多,重名浮誇,謝昀之流常有,陸雪薇百年一見。”陳羽回應著龐鳴。


  “嘖嘖,陳兄這點評,頗有幾分大家風範,陳兄對於陸雪薇也這麽肯定,是不是也喜歡人家?”龐鳴追問著,剛剛就覺得二人有些貓膩了。


  “誰不喜歡聰明的女子?不過你那點花花腸子,被人家看得透透的,也不是好事。”陳羽奚落著龐鳴,陸雪薇有種寧靜的氣質,確實很吸引人,不過陳羽更多的是欣賞,而非愛慕,陸雪薇的才華,遠超於美貌。


  “無礙,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有哪點能被人家看上?”龐鳴也是樂觀,並不介意。


  “走,我們出去吃頓好的,我做東,不好意思,連累你今天也被留了下來。”陳羽說著。


  “陳兄這是哪裏話,哪有什麽連累不連累,全當多休息了一天便是,況且,那些仆役是否還跟著我們?出去吃飯若是後麵跟著一班家夥,豈不是不能盡興。”龐鳴看看周圍,尋找著仆役的蹤跡。


  “放心出去吧,自出來起,就沒人跟著我們。”陳羽打消著龐鳴的顧慮,有人跟隨自己能夠發現。


  “好,說走就走,今日陳兄可別怪我不客氣。”龐鳴躍躍欲試。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銀錢雖少,酒肉管飽!”陳羽帶著龐鳴走出學宮。


  “陳兄,這酒叫什麽?真是別有一番滋味。”龐鳴追問著,酒足飯飽之後,四處閑逛,慢慢走回學宮。


  “燕地特有的果子酒,酒比較溫和,最適合給一些孩童跟婦人喝。”陳羽回答著,有些想笑,若是其他的烈酒,今晚龐鳴怕是又要被自己帶回去了。


  龐鳴有些尷尬,原來這酒還有這種說法,有些丟人了。


  陳羽看見前麵拐角處伸出來一個頭,正在看著這邊,皺了皺眉,不知是哪一方的人,想必是來找自己的。陳羽也是覺得倒黴,突然就闖進了一個陰謀之中,有點洗不白,若不是自己能夠自保,已經跟馬隊的那些人一樣在九泉之下相見了,自己當時若是死了哪有人會追查,現如今自己活著反而惹來一身騷。


  陳羽裝作不知情,跟著龐鳴一起走過去。


  陳羽特意跟龐鳴在玩鬧中換了一個身形,讓自己站在裏邊,怕那人誤傷到龐鳴。

  越來走近了。


  月光照耀下影子拖得很長,拐角那的刺客已經能夠知道自己接近了。


  陳羽跟龐鳴有說有笑的走了過去,刹那間,陳羽看著一柄匕首,冒著寒光,朝自己刺來。陳羽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在腦中回想,記起來了學宮內的一個仆役,是他,原來是學宮的人。


  陳羽下意識覺得這是陰謀,怕是陸雪薇搞的鬼。


  龐鳴還沒反應過來,陳羽作出一副錯愕狀,陳羽賭他不會下重手,隻是一個學宮的試探。


  果不其然,匕首劃開了衣服,隻是劃破了一點肌膚,沒有深入,皮外傷而已,隻是嚇人的。


  一擊就走,不拖泥帶水,翻牆而逃。


  陳羽捂著腰部,剛剛退後不及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


  “陳兄,你沒事吧?”龐鳴這才反應過來,刺客早已逃之夭夭,急忙蹲下來看陳羽的傷口如何。


  “有些痛,好在剛剛退了一點,是皮外傷,沒傷到裏麵。”血跡慢慢滲了出啦,看著有些嚇人而已。“扶我起來。”


  龐鳴伸手,輕輕地拉陳羽起來,怕觸及陳羽的傷口。


  “陳兄,我們現在該如何?”龐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回學宮吧,要些熱水,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這點小傷不算什麽,人生地不熟,醫館也不知在哪,就別添麻煩了。”陳羽說著。


  “這……行嗎?”龐鳴有些下不定主意。


  “回去吧。”陳羽堅定的說著,見陳羽執意如此,龐鳴也隻能小心扶著陳羽回去。


  “陳兄,前麵台階,小心一些。”龐鳴提醒著陳羽。


  “隻是皮外傷而已,真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這麽上心。”陳羽跟龐鳴說著,這點小傷討要一些金瘡藥敷上,幾天就消了。


  “陳兄你看衣服上都這麽多血跡了,不必硬撐著,沒有外人。”龐鳴看陳羽說的雲淡風輕,有些不信,隻當是陳羽要強,不想讓人看見糗態。


  陳羽覺得龐鳴有些死腦筋,懶得再費口舌了。


  因為帶著血跡,還被學宮門口的仆役攔了下來,費了一番口舌才解釋過去。


  陳羽剛回屋坐下,勞煩仆役打的熱水也送過來了,還帶了點金瘡藥過來。


  “多謝兄弟,小小敬意,還請笑納。”陳羽從懷裏摸出一粒碎銀子來,想要遞給仆役,仆役卻連忙拒絕。


  “謝過先生了,一點小忙而已,學宮的道義就是仁愛,樂善,這是我應當做的。”


  陳羽見仆役執意不收,隻好收回來。


  陳羽解開衣服,傷口不算多大,血粘在衣服上結了疤,陳羽用熱水敷了一下,才去揭開,看得龐鳴有些揪心。


  “勞煩兄弟去換盆熱水來。”陳羽把布一洗,水有些髒,拜托仆役再去打一盆。


  陳羽慢慢的處理著,咬著牙,不知不覺流出了不少汗水。最後用布蘸著熱水清洗了傷口,敷上金瘡藥。


  “龐兄,替我取一套幹淨衣服來,就在書箱底下,布料也有一些。”陳羽對身邊的龐鳴說著。


  龐鳴走到陳羽書箱旁,打開一看,很是簡樸,一些書,然後等下一些衣物跟雜物,衣物也有些老舊了,龐鳴隨便拿了一套出來,陳羽說的布料隻是一塊白布。


  陳羽接過白布,纏在腰上纏了幾圈,包紮好傷口,把帶血的衣服脫下,換了幹淨衣裳穿上去。


  “還請兄弟再去換盆熱水來。”陳羽想趁現在就把衣服洗了,不然血跡幹了不好清理,衣物不多,不能丟棄。

  仆役端著髒水走了,龐鳴有些擔心的問著,“陳兄,若是不適就說,我去請個大夫來。”


  “我能有什麽大事,歇一歇就好了,不能多動,怕傷口崩裂。”陳羽示意自己沒事。


  仆役打著熱水回來了,陳羽把衣服浸沒到裏麵,搓洗著血漬。


  “龐兄,再麻煩你把絲線替我也拿過來,就在底下放著,一個盒子裏。”陳羽對龐鳴說著。


  “買身新的吧。”龐鳴說著。


  “龐兄,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能省一分是一分。”陳羽接過龐鳴遞來的針線,把衣服洗淨了擰幹,挑了個相近顏色的線,借著燭光縫起衣服來,鋪在椅子上晾著。


  “兄弟多謝,叨擾了。”陳羽跟仆役道謝著。


  “先生若是無事,在下先行退下了。”


  “先生請收下這幅字帖,寫的不算很好,還請見諒。”陳羽慢慢踱步到書桌那,把下午描摹得最好的一副字拿給仆役。


  “多謝先生,那在下回去了。”仆役看字帖有幾分味道,又不是銀錢,也就不推辭,收下了。


  “龐兄也回去歇息吧,時辰不早了。”仆役離去了,陳羽讓龐鳴也回去。


  “那就不打擾陳兄休息了。”


  經塔三樓,陸雪薇跟呂燁站在圍欄邊,看著陳羽的房間。


  遠處還站著二個仆從,一個是方才替陳羽打熱水的,另一個陳羽若是在這裏,就會認出就是刺自己的那人。


  陸雪薇揮手讓二人退下。


  “老師你這法子試不出什麽來,應該試試我的主意,這人要麽是普通人,要麽就是心思縝密之輩,而且極有可能武功不弱,他與馬隊曾攀談過二次,我不信左相的手下對他不會生疑,或者說可能他就是左相底下的人。”陸雪薇跟呂燁交談著。


  “無論怎麽看,他都不是什麽宵小之徒,他的話,我姑且信八分,老師比你多活了幾十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呂燁說著自己的看法。


  “老師仁厚博愛,下不去狠手,不管他對學宮有無目的,他若不是普通人,他在身邊我便有些不安。”陸雪薇有種直覺,陳羽是個大麻煩。


  “那放他走便是了,明明是我們留他在此地。”呂燁笑著說。


  “還不行,他若是左相的暗子,那就是個威脅,還得等到查清再說。”陸雪薇說著。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雪薇啊,你如此在意他幹嘛?”呂燁看向陸雪薇,開著玩笑。


  “近幾年不太平,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醞釀,老師您說昨晚見到了繡虎,還有個不知名的蒙麵人,疑似已經覆滅的李家餘黨,還有這個陳羽,我感覺有種莫名的關聯在其中,隻是未能猜透。”陸雪薇皺著眉,有些憂慮。


  “雪薇啊,你該休息一番了,去山間去歸隱一些時間,洗滌一下本心,莫管俗世這些紛紛擾擾,說到底盡是些細芝麻爛穀子事,黨派之間,最是複雜,遠不如做些有關民生百姓的善事。”呂燁勸導著陸雪薇。


  “老師大德,雪薇受教了。”


  呂燁覺得話已至此,該怎麽做還得由她自己決定,自己能做的隻是去幫她。人老了,對於功名利祿什麽的,早就看開了,沒了什麽雄心壯誌,比不得年輕人了。


  陸雪薇揉了揉眼睛,多事之秋,真是煩躁。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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