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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戰與和的對決

  既然這樣,她也不需要繼續跟離歌玩這種小孩子的手段,在淩亂的桌案上找出一份折子遞給她,說道:“那麽郡主大人,是不是可以借你之手把這份折子上呈蘇柔殿下呢。”


  離歌接過折子,十分不解的問:“你要跟王上說什麽事,為什麽要我上奏?”


  “因為我是白澤山的臣子,這個時候跟魔主蘇柔見麵難免落人口舌;但偏偏我又不忍心看著和談破裂,我的意見都寫在裏麵了,蘇柔看了就會明白的。”


  離歌看著她,‘不相信’三個字已經寫在臉上,十分堅定的說:“師傅,雖然你是我師傅,但事關重大咱們還是公事公辦。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我是絕不可能把這份折子遞上去的。”


  慕曉語癟嘴,十分不滿的樣子指責離歌:“你這孩子,越長大越不可愛了。”罵了兩句,又說道:“折子還沒有密封,你看了就知道了,至於要不要往上遞,全憑你一己之願。”


  離歌手裏捏著折子,十分的為難。


  這是慕曉語寫給蘇柔的折子,雖然二人之間並不存在什麽君臣關係,但必定設計軍國大事,她是不應該看的。


  可是不看呢,她這個師傅可不是善茬,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借助職務之便刷什麽手段。


  半晌,離歌還是屈服了,就相信折子所奏都是事關重大,否則的話她就等著落下個叛國罪。答應了慕曉語:“知道了,我會給你遞上去的。”罷了,盯著慕曉語惡狠狠的說:“你聽好了,如果你敢耍我,我就算做鬼也要纏著你。”


  慕曉語剛剛認真的態度立刻就沒有了,把離歌抱在懷裏,一串兵符往她脖子上掛,說道:“你不會死的,你師傅現在總領白澤山軍事,誰敢對你不利我把他亂刀分屍,燉成肉湯下飯。”


  離歌白她一眼,十分無奈的說:“這裏好歹是軍營,注意你的形象好吧;做你徒弟也真是夠丟人的了。”


  兩人又開始打鬧,嬉戲間離歌漸漸放下戒備。


  玩鬧了一會,慕曉語突然問:“你想不想看看白澤山的軍隊是什麽樣的,我帶你去。”


  魔族的郡主在白澤山大營出入已經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還去校場一類的地方走動,搞不好會丟了小命的。離歌深知其中利害,堅決的拒絕道:“不去,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被慕曉語無視了,她話音未落慕曉語已經給她披上披風,拽著出了大堂,直奔校場去了。


  校場上軍士正在操練,見到這些操練的軍士,離歌可是大跌眼鏡,心裏疑惑道:“這些就是白澤山的軍隊嗎;傳說中打敗了凶猛強悍的魔族大軍,以東江為界劃分治所的神族大軍。墮落的也未免太快了,不論怎麽看,都隻是一群養尊處優的廢物。”


  慕曉語猜到離歌必然會這麽想,所以告訴她:“這些就是當年跟魔族大軍平分天下的神族後代;怎麽樣,有沒有嚇到。”

  離歌嫌棄的搖頭,道:“嚇到了,都說虎父無犬子;誰能想到一代梟雄生下來的竟然是些不入流的貨色。”


  她的聲音絕對不小,所有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在旁邊兩個正在訓練的人的耳朵裏;知道她是魔族的郡主,在她進來的一刻就很想打她了。挑釁道:“聽聞有蘇蝮王修為高強,在有蘇隻在蘇柔之下,想必郡主也不是泛泛之輩;在下倒是有心要討教一些。”


  這家夥慕曉語認識,是大司徒的兒子,征兵的時候用各種手段推脫,是被慕曉語帶人從他家裏抓來的。大概記恨在心,知道離歌跟慕曉語之間關係匪淺,所以才想把這口氣出在離歌身上。


  這正是慕曉語的目的,大聲叫好,道:“魔族蝮王府的郡主跟神族首席長老的公子,這場比試可載入史冊,也正好讓我們看看時隔千年,神族跟魔族的後代強弱究竟如何。”


  慕曉語這是在故意找茬,她把自己排除在神族和魔族之外,以不相關人的身份坐鎮軍營;看似不可行,實則明智之舉,神族跟魔族不論勝負如何,對她都不會有什麽影響。


  當然,對於這場比試的勝負她已經有十足的把握,離歌跟那個廢柴公子完全不在一個規格上,有絕對的實力完虐對方。


  但是身為神族坐鎮大軍師的慕曉語為什麽要做出這種有辱軍威的事情呢!她當然有足夠的理由,在慕曉語的世界,神族的榮辱無關緊要,魔族的存亡也無關緊要,隻有她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而這場比試的唯一目的,就是告訴那些士族王公他們的子孫是何等的不堪一擊,逼迫眾臣做出讓步,同時也是在跟白澤示威,讓白澤知道她比他想的更加不好惹。


  離歌本來是不想比的,但是還來不及反對慕曉語便已經給她決定了,於公她是魔族郡主,試管榮辱不能退卻,於私師傅有命豈能不從;她隻能上場。


  雙方在校場上拉開陣勢,原本操練的隻剩下半條命的軍士立刻來了勁,為大司徒的兒子呐喊助威。


  校場上訓練的就成是士族王公的子嗣,他們都知道離歌是慕曉語的弟子,這些天被慕曉語折磨的夠嗆,如果能打敗她的弟子,也算是在她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


  激勵的呐喊聲中,所有人都熱血沸騰,慕曉語慵懶的搬張椅子坐在一旁,臉上的笑容似是而非。


  現在的形式似乎是一邊倒,校場上全是神族的士兵,全都在為大司徒的公子呐喊助威;離歌的處境顯得十分慘淡,一個人跟對方對峙,看起來是那麽的孤獨,就像是風雨中無所依靠的小女孩,極力的想要躲在一片屋簷下,可是風雨還是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呐喊聲中,慕曉語揮了揮手,身邊的軍士大聲喊道:“開始。”比試就算正式開始了。


  兩人尚未叫獸,呐喊助威的人中不知道誰喊了聲:“輸了要被剝奪繼承權的。”這話自然是對大司徒的公子喊的。

  原本跟離歌緊張對峙的家夥,聽見這話竟然分心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一雙怒目似要噴出火來,毫無疑問,讓他知道是誰,那家夥以後可有的受了。


  擂台上還敢分神,無異於是給離歌輕鬆獲勝的機會。還沒等他找到喊話的人,離歌的兵器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呐喊聲停止了,擂台上的人或許隻以為離歌是偷襲得手,但是呐喊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離歌剛剛的動作絕對稱得上雷霆萬鈞,換做他們任何人都沒有取勝的把握。不,更確切的說換做他們任何人都是必敗的比試。


  落敗的實在太過不甘,大司徒的兒子看著離歌,怒目而視。但他也明白兵不厭詐的道理,所以敗了就是敗了,隻等離歌的兵器從他脖子上拿開,就會灰頭土臉的走下去。


  但是離歌突然十分的不爽了,因為她看見了慕曉語悠哉的態度;即便她是她的徒弟,可怎麽說也還是蝮王府的郡主;既然師傅是個二貨,徒弟何必要假裝正經呢!


  有了如此想法,離歌看慕曉語一眼,對大司徒的兒子邪笑道:“這次不算,重來,我想知道當年雄霸一時大司徒生子如何。”說話間,再次拉開了距離。


  對大司徒的兒子來說,這是一個機會,隻要他贏了,剛剛打掉的臉麵就會找回來。所以對於離歌要求重新比試,自然是十分高興的。這一次,他也認真起來,因為如果再落敗,家族的臉就真的被他丟光了。


  手中的兵器緊緊的握著,跟離歌對峙著;剛剛看起來還柔順可愛的女孩,眼眸中露出可怕的殺氣,她手中的劍似乎是跟靈魂連在一起的,也注視著他的靈魂。


  尚未交手,勝負已經分出來。


  但是比試還沒有結束,大司徒的公子揮動兵器攻了上去。


  離歌輕輕地躲閃,毫不費力的避開。即便是旁觀的人也看得出來她完全不把這個人當做對手,要求再次比賽,或許不過是想要羞辱他罷了。


  大司徒的公子也感覺到了離歌的這種意思,怒不可遏,使出全力朝離歌進攻。


  猛增的殺氣正順了離歌的意,手中長劍揮動;隻見劍光一閃,大司徒的兒子左肩便被透穿,手中的兵器也被斬斷成了兩截。


  勝負已分,離歌看著慕曉語得意的笑了;這就是她的回敬,慕曉語擅自做主給她安排了這場比試,她打傷大司徒的兒子讓慕曉語去處理;而對著她笑,是在告訴她“我們扯平了。”


  有一句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離歌打傷大司徒的兒子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不過慕曉語也隻是稍微的驚訝了一下,隨即控製全場說道:“勝負已分,多謝郡主指教了。”眼角的餘光怒視大司徒的兒子,顯然是不會讓他安心養傷了。


  離歌壞笑,拱手作揖道:“弟子多謝師傅,能有機會跟神族大司徒的公子較量,全賴師傅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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