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 百般狡辯
啪、啪、啪。。。
板子擊打在骨肉上的脆響聲中,隱約可見有道道雷霆之力在棍子上繚繞顯現,這些雷霆之力能夠直接轟破錦衣男子身上的防禦,將他的身體打得皮開肉綻。
陣陣慘叫聲中,這個一看就是來自於某個大家族的富家子弟,此刻哪裏還有剛開始的那股倔勁,已經開始在那裏當眾痛哭流涕地求饒了。
事實上,他也是被人慫恿,外加性格張揚慣了,才會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外加從未曾經曆過太殘酷的生死拚殺,這才會僅僅承受一點皮肉之苦就當場崩潰掉了,絲毫沒有半點修行者的錚錚鐵骨!
終於,板子聲停歇下來,一場當眾的殺雞儆猴戲碼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怎麽樣?!你現在還服不服?!”半空中,站在杜龍身邊的文殊菩薩俯視著地麵上,渾身傷痕累累的身影,不緊不慢地開口詢問道。
“服了!弟子服了!”被一百殺威棍痛揍下來以後,這個世家子弟哪裏還有半點銳氣,直接就被打服了。
文殊菩薩絲毫不以他的服軟而開心,反倒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唉!你這哪裏是真正的心服口服。。。僅僅一百殺威棍下來,就讓你屈打成招了嗎?!什麽時候我大雷音寺的佛門弟子,都如此軟弱無能了啊?!”
靜!
文殊菩薩的話語,讓現場許多人滿頭霧水的同時,也讓眾人都感覺她是不是有些小提大作了?!
區區一個剛入門沒多久的俗家弟子,經受不住一百殺威棍那也再正常不過,怎麽就上升到整個大雷音寺佛門弟子軟弱無能的高度上去了呢?!
就連一旁的杜龍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沒弄明白自己這位師姐到底想要幹什麽,若僅僅隻是要替自己出頭,這一百殺威棍也算足夠了!
須彌廣場上,越來越多佛門弟子聞訊趕來,人們都好奇地望著半空中的文殊菩薩,都有些搞不懂這位一向慈悲為懷的女菩薩,今天為何會發那麽大的火。
現場眾人哪裏知道,因為釋迦牟尼佛祖將這個燙手山芋扔到她的手中,她這會心底正壓著一股火沒地方發泄呢!
當然啦!
她心中的火氣絕對不是衝著釋迦牟尼去的,而是衝著現場這些給自己找麻煩的蠢貨去的,這也是她為何要眼睜睜地看著一百殺威棍打完才開口說話了。
“哼!”四下掃視了一圈後,眼看著現場並沒有任何人敢開口多說什麽,她這才輕哼一聲道:“你這個每天隻知道在家族與須彌山庇護下養尊處優的家夥,又怎知在你口中所汙蔑的須彌榜首杜龍,他成長至今所經曆過的一次次生死劫難,相比於你今日所承受的這點皮肉之苦來,二者之間的差距,隻能用天淵之別來形容也不為過!”
“遠的不說,我就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吧!杜龍早在初入須彌山後沒多久,便成功地憑借著其個人的毅力,把號稱須彌山最難修煉成功的神通功法之一,煌雷之眼修煉到大成境界!”
嘩!
現場無數知道煌雷之眼修煉難度的人們,紛紛為之驚呼失聲,在他們的解釋下,其它人也暗暗為之震驚失色。
“也許很多人並不知道煌雷之眼的修煉難度到底有多麽恐怖,在此我就來簡單地形容一下吧!煌雷之眼欲要修煉至大成,需要用體內的罡火熬煉自己的雙眼,在不燒毀雙眼的極限條件下,還需要苦苦堅持七七四十九天方才能夠得以成功!”
“以烈焰焚燒煉化自己的雙眼,那是何等可怕的痛苦?!除了來自靈魂損傷的痛苦以外,那絕對可以算是眾多肉身痛苦當中最可怕的一種!”
“在如此可怕的痛苦經曆下,他還要保持著穩定的火焰,還要在渡秒如年的過程中,苦苦堅持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
“文殊今天在此敢問在座的諸位一句,你們誰有那個衡心與毅力能夠辦到此事?!現場的任何一個俗家弟子隻要能夠辦到,我便願意收他為親傳弟子!!”
靜!
隨著文殊菩薩的話音落下,現場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根本就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自己能夠辦到此事,那種可怕的痛苦正常人根本就無法承受得了,除非像鬥戰聖佛孫悟空那樣被困於八卦爐中,身不由已之下方才被動地煉化出了一對火眼金睛。
否則,正常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人能夠修煉出如此可怕的神通功法來!
“看樣子,現場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站出來,事實上,就連我都不敢嚐試修煉煌雷之眼,因此你們也無需因此而感到差愧,實在是那種功法的修煉難度太過於可怕了!”
文殊菩薩停頓了片刻,見沒有人開口以後,這才繼續講述道:“大家反過來看一看底下這個人,僅僅一百殺威棍砸在他身上,立馬就沒有任何原則底限地開始哀嚎求饒了,就他這樣的德性,有什麽資格在那裏汙蔑杜龍憑自身努力所獲得的成就?!”
“文殊菩薩!”被戒律堂擒住的幾人當中,一個麵容陰柔的男子終於開口反對道:“我們隻是在質疑杜龍占據菩薩境榜首之位名不符實罷了,這和二者之間能夠承受多少苦痛根本就是兩碼事,希望您不要混為一談!”
“混賬東西!還敢死不悔改?!來人,給他也來一百殺威棍!”那個戒律堂副堂主差點沒有氣得跳起來,立馬向自己的手下大聲吩咐道。
幾個戒律堂僧眾聽令上前,將這個麵容陰柔的男子一把按在地上,然後就是一通劈裏啪啦的殺威棍狠狠地招呼在他的身上。
這家夥比之前那個錦衣男子強多了,全程除了發出幾聲悶哼以外,根本就沒有開口求饒過,也不曾很沒氣節地哀嚎出聲。
“唔!”半空中,文殊菩薩直到板子聲停歇下來後,方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你倒是比先前那小子要多一點骨氣,隻是你莫不認為如此就能顯示出自己有多麽無辜嗎?!”
“我不服!”陰柔男子依然被按在地麵上,卻仰起頭倔強地大吼道:“我們僅僅隻是在述說一個事實而已,卻為何要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事實?!不公的待遇?!”
文殊菩薩陰沉著臉俯視著下方這個表現得很硬氣的陰柔男子道:“你一直在背後造謠中傷杜龍,還推波助瀾地慫恿這些人在那裏添油加醋,到底想要幹什麽估計也隻有你自己心底最清楚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身為杜龍的師姐,既然想要當眾袒護他,在下也無話可說!”陰柔男子眼底終於閃過一絲慌亂,表麵上卻並未顯露出來,而是在那裏色厲內荏地為自己辯護道。
“欲加之罪?!”
文殊菩薩咧嘴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道:“虧你聰明一世,卻在造謠中傷杜龍的過程中,都不懂得通過傳音的方式隱秘進行!”
“想要證據還不容易?!須彌山陣靈估計早就將你的醜惡嘴臉給記錄下來了吧?!你是不是想要親眼目睹一下才能死心?!”
“哼!影像記錄可以造假,故而並不能作為定罪的證據!”陰柔男子依然死鴨子嘴硬地為自己辯護,可惜明眼人都能聽出他話語當中漸漸變得底氣不足。
“造假?!”文殊菩薩不屑道:“對付區區一個混元階實力的俗家弟子,你覺得我用得著花那麽多心思去造假嗎?!”
“不!我想起來了。。。我願意作證,就是這個家夥。。。就是他成天在我們麵前念叨杜龍師叔祖的種種不是,我們這才信以為真的!還請文殊菩薩饒小的一次吧!”
“是啊是啊!我也願意作證,就是這個心懷叵測的家夥一直在煽風點火,否則,小的哪裏敢隨便造謠中傷杜龍師叔祖啊!”
“。。。。。。”
隨著一個人站出來,另外幾個被看押的人員紛紛開口附合,在將一切責任推給陰柔男子的同時,還不忘記替自己求情。
“哈哈哈。。。”
陰柔男子仰頭發出一聲長笑,他那張原本還算正常的臉龐此刻已經完全扭曲變形,隻見他故作怒發衝冠道:“你們這沒有氣節的廢物,眼看著要承受大雷音寺的懲罰了,就都開始將罪名往我身上推,然後好為自己開脫是不是?!來吧來吧!我今天倒想要看一看,堂堂須彌山大雷音寺到底有多麽黑暗?!”
“你這個混蛋,明明是自己做的醜事,居然如此厚顏無恥地推脫幹淨,居然還倒敢打一耙?!”
“沒錯沒錯!我願意用自己的靈魂向上蒼起誓,如果自己有半句假話,甘願承受天打五雷轟,落個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的下場!”
“我也願意發下靈魂誓言。。。”
“。。。。。。”
隨著一個又一個人發下靈魂誓言,原本還多少有些同情陰柔男子的佛修弟子們,一個個全都對他投去了無比厭惡的目光。
這丫的也真夠無恥,事情都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敢在那裏強辭奪理地誤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