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8章 要變天了
“文殊!看來戒律堂這數十萬年來又懈怠了啊!”
金色圓頂主殿內,高坐在蓮花寶座上的釋迦牟尼,無喜無悲地向一旁的弟子文殊菩薩開口說道,能夠聽出他話語當中的一絲不滿意味。
自從大至勢進入天帝戰場以後,須彌山戒律堂暫時歸由文殊菩薩代為打理,就算她平日裏不怎麽管事,卻依然還是要對戒律堂的管理疏失負上相應責任。
“師尊所言甚是!”
文殊潔白的臉龐上飛起一抹紅暈道:“據弟子所知,戒律堂一向對入門的正式弟子有著嚴格的篩選流程,至於那些俗家弟子嘛。。。基本上隻要是各屬國推薦過來的人員,就都不會拒之門外,畢竟各屬國勢力都有著固定的名額!”
她的意思很明顯,此次鬧事的那幾個家夥明顯是俗家弟子,故而素質略顯低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通常隻要是須彌山的正式入門弟子,都不會那麽沒有素質。
“我看未必吧?!”釋迦牟尼嘴角漸漸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據我所知,那些個戒律堂的管事們,平日裏也沒少收受各屬國勢力的賄賂吧?!”
“這。。。”文殊菩薩的臉色變得更紅了幾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好了!”釋迦牟尼擺擺手道:“為師也知道這些事情並非一朝一夕就形成的,也沒有想要追究你責任的意思,隻是從今往後為師不希望再看到類似的現象發生。”
“就算是俗家弟子想要進入山門,除了修行天賦以外,其個人修養素質也務必要過關才行,否則就算天賦再好,也與我佛門無緣!”
“。。。。。。”
釋迦牟尼僅僅一句話,就徹底改變了須彌山招收俗家弟子多年以來所形成的潛在規則,看樣子他也不是一時興起,估計心底早就有了這個打算!
“弟子謹記師尊教誨!必定會將此事處理妥當!”愣怔了刹那間,文殊菩薩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無奈。
原本還想著暫代大至勢管理戒律堂期間,隻要不發生什麽大問題,自己基本上都不會過問戒律堂內部的管理事項。
現在看來,自己非但要插手其中,而且還是要深入插手的那一種,估計要將整個戒律堂內部的管理層都給得罪遍了。
千萬不要認為須彌山大雷音寺乃是佛修門派,應該是四大皆空與世無爭才對,若果真如此的話,佛修一脈估計早就在曆史的長河當中煙消雲散掉了。
大雷音寺內部的權力鬥爭雖然相對於某些大勢力而言要輕一些,卻也絕對不可能輕太多,特別是大雷音寺的戒律堂。
因為這個堂口無論對外還是對內,都擁有著非常巨大的權力,想要進入大雷音寺要經過他們的審核與篩選,在寺中修行的弟子還要受到他們無處不在的監督。
長年累月下來,戒律堂在須彌山上逐漸提升成為實權最重的一個堂口,內部的利益糾葛也變得極其複雜。
然而,今天釋迦牟尼卻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文殊菩薩去處理,怪不得她會眉頭緊鎖了。
“文殊!”釋迦牟尼笑眯眯地開口道:“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總之要切記一點就是,你乃是奉了為師的法詣在辦事,任何人都不能因此而怪罪到你的頭上,要怪就衝著為師來吧!”
“師尊言重了!”
文殊有了釋迦牟尼當眾說出來的這句話支持以後,她那顆懸起來的心也隨之釋然了:“弟子必定不辱使命,這就命人將那幾個害群之馬清出山門,以免我佛修清靜之地被他們的汙言穢語所玷汙!”
嗖!
文殊菩薩一旦決定要豁出去了,當即也懶得再多想,直接閃身消失無蹤,然後化為一抹淡淡的金光直奔須彌廣場電閃而去。
期間,她還不忘記暗中向戒律堂的三位副堂主傳音,讓他們立即放下手頭的一切事務,並趕往須彌廣場集合!
三大戒律堂的副堂主們,實際上乃是戒律堂的真正管事人,在收到文殊這位暫代堂主暗中相對比較嚴肅的傳音後,一個個心底暗暗咯噔一聲,顯然是知道有什麽不好的大事發生了。
他們絲毫不敢有半點遲疑,紛紛放下手頭的一切事務,然後駕起雲頭直奔須彌廣場方向電閃而去。
能夠成為戒律堂的三大副堂主,這三個人的實力僅僅隻是比文殊菩薩弱了一層,同樣都是達到帝階至強級別的高手。
幾乎就在杜龍剛剛遭遇流言蜚語攻擊的片刻功夫,包括文殊菩薩在內的戒律堂四大最高層就已經全部趕到了現場。
須彌廣場上,一部分在須彌山呆了許多年的老弟子們,在看到這一幕以後,紛紛下意識地遠離了那些還在不知死活地嚷嚷個不停的家夥。
有了之前羅宇那個二貨王子的前車之鑒以後,這些老一輩佛修弟子們非常明白,恐怕當年出現的那一幕畫麵,即將要再次上演了。
“杜龍師弟!你此次重返山門所為何事啊?!這都回來了,怎麽也不去主殿拜見師尊?!”文殊菩薩雖然眼底蘊含著一絲怒氣,麵對杜龍的時候卻依然還是流露出滿臉的笑容。
“杜龍見過文殊師姐!”
杜龍對於這些個常年跟隨在釋迦牟尼座下無數年的師兄師姐們都極其恭敬:“嗬嗬!我正想著許久未曾上山,便四處閑逛一番,然後再去拜見釋迦師尊呢!”
“拜見文殊菩薩!”
著急忙慌地趕到現場的三名戒律堂副堂主,這才見縫插針地見禮道,其中一個人見完禮後便疑惑地詢問道:“不知文殊菩薩突然召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啊?!”
“唔!”文殊菩薩對這三個大腹便便的戒律堂主那可沒有太多好印象,便見她神情淡漠地點了點頭,然後指點著下方幾個已經閉嘴的俗家弟子道:“將那幾個不知尊師重道,在那裏滿嘴胡言亂語的俗家弟子統統拿下!”
“遵命!”一聽說隻是這麽件小事,三大戒律堂副堂主立馬來精神了。
紛紛領命的同時,當即揮手招來廣場周邊的眾多身穿製式僧衣的戒律堂弟子,命令他們將文殊菩薩點名的那幾個家夥統統擒下。
“不!我們到底身犯何罪?!為何要將我們擒下?!”
“沒錯!堂堂須彌山佛修大派,難道還不允許門下弟子說幾句真話?!如此作風,與神界大派作風完全不符!”
“對!我們不服!!”
隨著一個又一個被文殊菩薩點了名的俗家弟子被戒律堂成員拿下,當中某些不知死活的家夥立馬開口大嚷大叫起來,僅僅隻有一兩個家夥麵如死灰,仿佛天都要塌陷下來了一般。
能夠從這兩人臉上看到了無限的悔恨,他們差點沒有狠狠地煽自己幾巴掌,沒事去多嘴多舌幹什麽?!
要知道,他們在各自的國家勢力內部,那可是經過層層篩選闖關,最後才獲得一個有限的名額,得以成為須彌山上的一名俗家弟子!
他們因此在各自的家族勢力當中收獲了海量的榮耀,將來從須彌山回歸以後,必定會以須彌山正式俗家弟子的身份,在各自的家族勢力當中獲得無數的權力與地位。
然而,今天他們卻很可能要因為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將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一切,全部付諸一炬!
“鴰噪!誰再敢胡言亂語的話,立即各領一百殺威棍,看你們還敢不敢多嘴!”立即便有一個副堂主為了巴結文殊菩薩,朝著這些在他眼中猶如螻蟻一般的俗家新弟子怒吼道。
戒律堂副堂主的怒吼聲,當場將這些人的叫嚷聲給壓製下去了。
相對外界各方佛修屬國而言,文殊、普賢甚至是曾經的觀自在菩薩,那可都是大慈大悲的人物,他們一個個還都不是特別害怕。
反倒是這些個來自須彌山戒律堂的成員,讓眾多外來修行者們感到極其驚懼與害怕,知道得罪他們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分分鍾會被以各種名目借口給逐出山門,你還沒地方申訴!
“你們還不服氣?!”
文殊菩薩神情漠然地俯視著下方的這群人道:“你們這些人雖然全都是俗家弟子,但是隻要有一日呆在須彌山上,就必須要遵守佛門戒癡戒嗔的規矩,敢問你們都做到了嗎?!”
“其罪二,杜龍雖然也是俗家弟子,其身份卻是釋迦牟尼佛祖座下的親傳弟子,按輩份來算的話,你們這些連名分都未曾定下來的存在,最少也得喊他一聲師叔祖吧?!”
“然而,你們這些個不知尊師重道的混賬東西,在背後妄議師門長輩是非也就罷了,今天居然還敢當著杜龍的麵在那裏胡言亂語?!這個罪你們認不認?!”
“我不認!”立馬有一個錦衣男子大聲嚷嚷道:“我們並沒有在造謠,我們所說的話都是事實!”
“混賬東西!來人!先給這個蠢貨一百殺威棍!”
還是之前那個戒律堂的副堂主當場下令,他實在是被這個蠢貨給氣得不輕,都到這個時候了那小子竟然還分不清形勢?!
立馬就有幾名戒律堂弟子氣勢洶洶地將那個錦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然後掄起專門用來懲戒犯人的殺威棍,朝著他的後背就是一通猛砸。
文殊菩薩並沒有阻止戒律堂行刑,而是安靜地站在杜龍身邊,麵無表情地看著下方那慘叫連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