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演戲的好手
“嘖嘖嘖,瞧瞧,還有心思去擔心別人呢?”江景臣捏緊唐暖的下頜,冰冷的鷹眸裏閃過一絲邪佞。
“不過,我真沒打算這樣做,唐暖是你逼的我,逼的王小凡都要賣身於我。”
江景臣的話像一把沉重又冰涼的鐵鏈,猛的束住唐暖的心髒,迫使它不要跳動。
唐暖雙目失神而又困頓,淚像不受控製了一樣,一串接著一串往下掉,江景臣既不喜歡這樣的她,嘴唇親上她的雙眼,不耐的語氣中隱隱含著惱怒。
“別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以前我還能吃你這一套,你還真是演戲的好手!”
江景臣現在才覺得自己是有多可恨了,嘴上如此硬氣的說著,可心裏竟然還會蠕動,甚至想安撫她的道歉。
她可憐嗎?哭的像小兔子一樣確實惹人憐,可她又怎麽有自己可憐?
“我有權決策CIN現在可以立刻宣布破產。”像情人間呢喃的情話一樣,江景臣貼近唐暖的耳畔,輕聲說道。
“江景臣,你做夢!哥哥回來之前爸爸已經把股份轉讓書給了他!”唐暖眼神一轉,江景臣簡直是癡心妄想!
可江景臣不緊不慢,手掌悄然的撫上她胸前的柔軟輕揉慢撚,緊緊錮著不容她有半點反抗。
“唐暖,你好哥哥醒來沒有?我若是不想讓他醒,他一輩子都別想醒,你信不信?”
本來還在擺脫著他侵犯的唐暖,一下就楞住了,隻聽那不像自己的聲音僵硬的開口問道。
“江景臣,你給我哥哥下藥?”
江景臣好看的雙眉驟然蹙到了一起,嘴邊咀嚼了兩下唐暖說的那句話,讓他想起了江南溪,眉宇染了些許的厭煩。
“下藥?不是,是醫生在阻止他醒過來。”
“你這樣做跟江南溪有什麽區別?!你們還真是相配極了!”
唐暖怒火從中而來,她不知道醫生是用什麽方法阻止的,但是她可以知道這樣長久下去絕對會對唐軒身體造成傷害。
“生氣了?心疼了?”
像是在逗弄小動物一樣,手指挑逗著唐暖的臉頰,嘴角含笑眼眸卻陰戾至極。
果然,所有的期盼都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看見他胸前的傷疤她也是隻一眼掠過,眼中除了詫異他讀不出半點其他的情緒,沒有任何的關心一句。
“你怎麽就不心疼心疼我?唐暖?”
含住嘴角的苦笑,江景臣揚出一片的猖狂。
“從頭到尾你都沒問問我這些疤是怎麽來的,你對唐軒還真的是情深意切了,心裏腦子裏是不是都容不下其他人了?”
酒是個好東西,迷失心智全部遺忘,可江景臣卻發現無論自己喝到什麽程度,哪怕是斷片夢中都全是唐暖的影子。
望見她自己就心痛,痛的無法抑製,恨不得拿把刀剖開,把心掏出來丟掉,酒折磨著胃,唐暖折磨著心,這種感覺要比在煉獄中還要痛苦。
江景臣人生中第一次覺得自己要去看醫生了,即使之前在美國中彈的時候,槍子臨近心髒隻有幾公分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迫切的想要去看醫生。
可見到醫生怎麽說?我心疼?疼的恨不得剖出來?疼的還不如死了痛快?
這個病,醫生沒有辦法給解,喝酒不過是越喝胃越漲,而心卻是越空。
江景臣記得之前唐暖牙疼的醫生都無可奈何時候,會讓他捏著她手掌上的虎口,這叫疼痛轉移法。
望著地上喝空酒瓶打碎的玻璃,不會有比心疼還要讓人難以忍受的了。
“說話啊!我在問你話!”江景臣的提問,唐暖的沉默,他的不耐似乎是自找不痛快。
“是!容不下其他人了!”唐暖更想說的是,江景臣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現在不像正常人的他,完全一副病態的模樣!
江景臣胸腔裏發出連連笑聲。“我的阿暖還真是毫不掩飾,可惜啊,我他麽不管你心裏!你以後的身體裏隻能容下我!!”
說罷,抬起懷中的唐暖轉身朝床邊走去,轉手像是在丟棄什麽廢品一樣,唐暖被他大力的扔到了床上。江景臣有著一定的高度,唐暖被丟的頭部砸在床墊上,一陣生疼,臉色泛白的眉頭緊緊蹙起。
江景臣心頭一抖,比冬季的寒潭還要幽深冷邃的眸中閃過一絲的不忍,稍縱即逝的隱忍下去。
“我不會為難你情人的,隻要你乖乖聽話,你的情哥哥就能好好的活。”
這話是對唐暖說的,可更像是江景臣的自虐,他在自己挖噬心髒。
江景臣手裏握著的是CIN跟唐軒的生死,他有這個本事,C市的人都知道,唐暖又怎麽能懷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唐暖知道再掙紮也隻是徒勞。
狂風驟雨的襲來,留不得半點情麵,原本柔情蜜意的吻現在卻像極了淩厲的刀片,硬生生的要把唐暖剖的皮開肉綻。
不求饒不吭聲,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他能折騰到什麽程度?熬過這一夜第二天泡個熱水澡也就好了罷。
腥甜的氣味蔓延在整個房間裏,江景臣低頭看向死死咬著嘴唇發倔的唐暖,一聲冷笑從鼻腔中傳出。
“不舒服?沒有你情哥哥伺候的好不是?”
唐暖原本清澈的瞳眸染上一層的暗沉,聽到他這話後流轉一動,伸手朝他後背用指甲猛力的一抓,血痕從後脖頸一直蔓延到了尾骨。
江景臣臉色湧上一陣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俊逸的臉頰緩緩流下,唐暖真狠心,明明知道他一後背的傷都是為了救她才有的,她卻能明確的知道哪裏傷的最重,她的指甲就朝那裏下的狠手。
唐暖收回手,發現手上黏糊糊一層的血,她沒有用全部的力氣,卻知道這十指下去對江景臣會造成多大的痛楚,幾乎像是剝了他的皮一樣。
她疼,嘴疼身體疼被江景臣所碰觸的每一個地方都疼,心也疼。
所以也要讓他疼,比自己還要疼!
“你的情哥哥也能讓你有這樣的反應?恩?!”
熟悉了彼此的所有,江景臣很快的碰觸到了唐暖的敏感,感受到來自她沒有辦法所控製住的回應後,心底湧起一絲的滿足。
愛與恨的交織浸濕了暖色的床單,空氣中蔓延著情歡而又汙濁的氣息。
此時的唐暖卻像極了一隻破布娃娃,沒有生機沒有思維,幾乎就要沒有了呼吸,江景臣每撞擊一下,唐暖就覺得自己呼吸輕一分,直到昏睡前依稀聽到。
“生個孩子吧,給我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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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次,一個月內不要行房事。”
女醫生把開好的藥單遞給江景臣,臉色有些陰沉。
孟岩探頭探腦的看了眼房間裏還在昏迷不醒的唐暖,有些驚恐看著劉媽收拾出來的幾乎被血染透的床單,緊張的問道。
“不需要去醫院嗎?這不屬於失血過多嗎?”
女醫生瞥了眼江景臣的後背,淡淡的開口。“唐小姐失血還好,隻是撕裂比較嚴重。”
孟岩這才轉頭朝江景臣後背看去,倆人果然是浴血奮戰的,江景臣的後背的血漬這都要把襯衫給染透了。
“孟總,以後這種事情不要找我。”
女醫生語氣生硬,說完也沒容孟岩解釋一番,轉身就下樓,孟岩尷尬的薅了薅頭發,想了想立馬抬腳追了出去。
這是莫念現在的產科醫生,要叮囑她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了莫念,本來這幾天莫念的情緒就很不穩定了。
江景臣回到房間站立在床前許久,盯著她蒼白的臉頰。撕裂,剛剛肯定很疼,她卻一聲都沒吭,原來那麽怕疼的人居然可以強硬到這種地步。
牙疼是唐暖一直都沒有辦法根治的病,她不肯治療拔除,隻能每次在牙疼的時候邊哭邊去折磨江景臣,惹得江景臣心跟著她的牙一塊疼了,她才高興。
唐暖就是這麽討人嫌的一個女人,自己高興別人難過可以,但自己要是難過一定要惹得全世界跟她一起難過才行,所以一開始江景臣才會極度的厭惡她。
可當真正的接觸之後,你又沒有辦法不去愛她,沒有辦法不去寵她,她一難受你更沒有辦法不跟著她一起難受。
“江景臣!我牙疼!”穿著蓬鬆的小睡裙,唐暖敷著劉媽給弄好的冰袋,砰得推開江景臣書房的門,一溜煙的竄進來一屁股就坐到了江景臣的大腿上。
粉紅水潤的小嘴一嘟,滿臉的委屈跟不快。
視頻那頭的人都瞪大的了詫異的雙眼,開會開的好好的怎麽竄出來的一個撒嬌小姑娘的?
江景臣看著她微敞的胸口,隱隱約約淺露春光,鷹眸閃過陰鷙的不悅,伸手大力的將電腦猛地合住。
“你在開會?”唐暖不經意瞥了眼電腦屏幕裏的其他人,絲毫沒有打斷會議的愧疚,反而一把拽住江景臣的衣領,煩躁的指了指自己有些紅腫的臉頰。
“疼,江景臣,我快疼死了!你想想辦法!!”
唐暖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每次牙疼的時候變得花樣的折磨江景臣,跟江景臣說好等著牙不疼了,一定要去好好的治療,可牙一不疼,整個人就又露怯了,死活拉著就是不去治,她最怕的就是看牙醫。
江景臣望著她那都要滴水的琥珀雙眸也是心疼的不行,每次都盈盈波光閃爍的望著他,翦水雙眸霧蒙蒙水綿綿,實在讓江景臣舍不得說舍不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