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從未被在意過的江景臣
不過,江景臣真是把人殺於無形之中,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用’這個字可真是有夠侮辱的。
“不願意?”江景臣原本搭在腰帶扣上的手微微停頓,睥睨的望著唐暖嘴角掀起一絲不屑。
順手從兜裏拿出一盒香煙,夾在手指間卻是看也沒看唐暖一眼便點燃,指尖星火閃動,一熄一亮,映照著江景臣似笑非笑的臉。
唐暖沒有見過的樣子,熟悉又陌生。
她心中所想的全都印在了臉上,她甚至不知道江景臣這麽熟悉吸煙,煙頭在靈活的指尖中像是那的長居者。
江景臣冷笑,她何必用這種陌生的眼神來打量他?她又能知道些什麽?麵對心愛女人的心理跟生理的雙重背叛,還能讓他泰然處之?
她能知道什麽?自己壓根就不該有什麽期待不是?
口口聲聲說的有多愛,可她對他的喜好跟厭惡一無所知,她對他所謂的愛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他生日時,他想跟她單獨倆人慶生,她讓劉媽做了一桌的海鮮,還在奇怪劉媽為什麽又單獨做出來兩葷一素的菜,偏偏就沒有注意在桌上,他一口都沒動海鮮。
更沒有去在意,吃巧克力蛋糕時,他隻是嘴角帶笑的幫她擦去落在嘴邊奶油,他會吃甜食,但是不喜歡巧克力。
懷跳跳時,夜半她任性要吃麻辣鍋,外麵大雪把整條路都給堵住,車根本開不出去,他隻身走了五公裏給她買來麻辣鍋,熱了再端到樓上。
睡的迷迷糊糊的她起身吃了兩口,摸到他凍得冰涼的臉頰後,硬是要喂給他吃,含笑把她喂來的麻辣鍋吞下,哄著她入睡後,他隻能悄悄的下樓吃了一日量的胃藥。
他的胃不好,這件事劉媽曾經無數次的提過,可她似乎總是記不住。
原來,他隻以為她是粗心是大意,是被寵慣了,可現在才知道,自己壓根就沒有住進過她的心裏,又怎麽會被她在意?
一根煙的時間,讓江景臣回憶從前,煙頭一直燒到手指,江景臣像是沒有知覺似的,鷹眸戾謹的盯著唐暖。
唐暖眉頭一緊,上前一把奪下他手指間的香煙,按滅在旁邊的煙盒上,她不直到江景臣會抽煙,江景臣來這兒也從來沒有抽過煙,她這裏沒有煙灰缸,江景臣的煙灰全都撣在了她赤腳踩的毛地毯上。
那是她從米蘭帶回來的最喜歡的一件東西,以前愛屋及烏,江景臣同樣很愛惜。
剛剛掐滅香煙,江景臣捉住她胳膊讓唐暖直挺的坐進了他懷裏,一陣寒意順著江景臣的胸膛傳進唐暖的毛孔中。
他渾身要比冰塊還要冷。
倆人之間隻隔了一層薄薄的睡裙,一邊是溫暖的柔膩,一邊是冰冷的荊棘,似乎永遠都揉和不到一起。
唐暖今天換上了吊帶的睡裙,赤.裸的胳膊蹭著他堅實的胸膛,一道道的結痂的劃痕刺疼著唐暖滑膩的皮膚。
傷疤是怎麽來的?
江景臣的手遊走在唐暖白皙的大腿上,手指起起伏伏的點著,輕佻的很。
這樣的姿勢跟態度,讓唐暖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掙紮著要起身時又被他猛力的壓了回去。
重重的坐回他的腿上,唐暖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來自他雙腿間的欲望正在熊熊的燃燒。
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唐暖沒有再掙紮,鼻腔一陣酸澀頭隨著轉向一旁,江景臣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細細研磨著,把她頭扭過讓她麵對著自己。
“找來找去,還是你最合我口味。”
冷淡的鷹眸裏帶著調笑,笑意卻著實的不打眼底,輕佻的模樣像極了一個風流的嫖客。
“哭喪著臉給誰看?就你這樣的段位,在撒切爾皇宮一晚上也不過幾千塊錢,她們還知道笑還知道倒酒還知道怎麽哄男人高興。”
江景臣臉上全然沒了剛剛的笑意,神情淩厲的盯著她。
唐暖硬生生的挺著眼底的濕氣,這種時候沒有什麽比哭更加丟人了。
“江景臣,有趣嗎?”
“有趣啊!比我整天哄著你有趣多了唐暖,我就喜歡看你這模樣!”
江景臣嘴唇淡淡一扯,右手虎口大力的鉗住唐暖的脖頸,迫使她往自己麵前帶。
菲薄的嘴唇輕啟,白齒撕扯住唐暖的紅唇,細磨慢撚著,外人看來完全是調.情的模樣,可力度卻一點都不小,沒一會兒就在唐暖嘴唇上留下一道細細的口子。
手順著唐暖微敞的裙擺撫摸著探了進去,碰觸到帶有蕾絲邊的底褲,喉嚨裏發出一聲譏諷的笑意。
“讓我猜猜什麽顏色的?你最喜歡鵝黃色的,是不是因為唐軒喜歡?這件是不是也是鵝黃色的?哦!對了,我差點都忘了,你心愛的男人可是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唐暖心口猛地一頓,臉上像是被人扇了幾百個巴掌一樣的通紅,揚手就要朝江景臣甩去。
被扇巴掌這種事情,江景臣心甘情願的時候她隨意,江景臣不願意的時候哪兒容得她一根手指落在他臉上?
手猛地攥住她纖細的手腕,臉上的似笑非笑更是讓人恐懼,不動聲色的揉捏著唐暖的手腕,可唐暖卻覺得像是要被他硬生生的折斷般。
“打我?唐暖,你真該好好看看現在的位置,真把自己當個貨了?”
江景臣探手撿起不知什麽時候丟棄在地上的一件合同,兩隻胳膊圍住唐暖,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翻動著手裏的文件,柔聲細語的說道。
“來,我們看看,這文件裏寫的。”
翻到其中一頁,他指著中間一行說道:“跟我一起念。即今日起,我王啟明所在CIN所有的股份….”
後麵江景臣念得什麽唐暖基本已經聽不到了,王啟明是唯一還留在CIN的之前追隨過唐父的人,他手上的股份很多,如果說唐父一人根本沒有辦法與江景臣抗衡的話。
那王啟明跟唐父的合作就是唐家所剩的唯一生機。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購得他股份的嗎?”
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一樣,江景臣指腹精細的摩擦著唐暖的臉頰,眼神專注的幾乎就要讓唐暖沉迷。
“五千萬,僅僅是五千萬,可笑不可笑?”
江景臣嘴角一揚,真的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出了聲。
唐暖雙目空洞的望著漆黑的窗外,絕望不停的搖頭。按現在的市麵價值來說,王啟明所擁有的股份都不知要五千萬的多少倍了。
“不可思議?可他不賣就會斷子絕孫了,他在財會部的兒子挪用公款賭博,欠了公司一千三百萬,欠了外麵高利貸三千萬。
他兒子已經從財會部被辭退了,想再套用公款是不可能,他現在幾乎是被追殺的,也隻有我才能全款買斷他的股權,你說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我算不算仁慈,最起碼還多給了他五千萬!”
江景臣撩起唐暖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輕輕嗅著。
“高利貸是你的人。”
沒有猶豫,一句陳述句,唐暖無比的相信江景臣的不擇手段。
把唐暖的發絲纏繞在自己手指上,笑然。“阿暖真聰明。”
說罷,嘴唇緊貼在唐暖的臉頰,鼻腔抽動著深嗅著。
“他女兒是不是十七歲?昨天晚上來找我,要以身相許來替父還債,跪在地上的求我,讓我還一部分股份給她爸爸,你說王啟明這樣的賭徒怎麽能有這麽懂事兒水靈的女兒?”
江景臣的話讓唐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江景臣!你把她怎麽了?!”
王小凡,小時候還會追在她身後甜甜的喊著暖姐姐,模樣打小就嬌甜可愛。
“這麽激動?吃醋?”江景臣挑眉一笑,手順著竄進她的腰肢,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圓圈。
“放心,沒到那一步我就倒胃口了,哭哭啼啼把自己當林黛玉?我說,沒人逼她來,要麽就心甘情願要麽就趁早滾蛋。”
當時,他確實想試試,如果那個人不是唐暖的話,感覺是怎麽樣?到底多讓他難以入口。
他也確實嚐試了,沒有去碰觸王小凡的臉,褪下她的衣服,她雪白的身軀站在他麵前時,青春又美好。
可終究不是他所喜歡的那個,他忍住胃裏的不耐,低頭親吻了她的脖頸。
王小凡很敏感,一層細微的絨毛悄然乍起,她這樣的反應讓他心生歡喜,微微有了點感覺,這樣的她跟唐暖很像。
眼前浮現出唐暖嬌俏的神情,江景臣隻覺得腹部的火焰燃燒的更加熱烈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對麵女人的脖頸,觸感柔滑細膩,再美好不過。
可當虎口順著她脖頸往上是,整個人卻像是被點穴般的停住,眼前浮現唐暖的樣子轟然塌陷。
唐暖有著細長的天鵝頸,有著俏麗的蝴蝶骨,而這些這個王小凡統統沒有。
王小凡的抽泣聲把他從幻想中拉到了現實,江景臣煩躁的把她床上一推,他就不信他進行不了下一步。
毫不憐香惜玉的揉捏著王小凡的胴體,神情中不帶絲毫的感情,就好像在往常的工作一樣,麵無表情的機械式。
可當眼神不經意的瞥向身下女人的時候,江景臣卻怎麽也進行不下去了,奈何腿間的兄弟不爭氣真的是隻認唐暖一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