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包養的唐暖
唐暖打開江煥房門的時候裏麵一片漆黑,小小的人兒縮在被子裏,唐暖上前幫他掖了掖被子,回身走了出去。
等房間門徹底關上住,隔絕了一室的燈光,江煥才緩緩的睜開眼。
自己說什麽他們都該不信吧?劉媽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病菌一樣,他再說在他們眼裏也不過是狡辯。
可是樂樂肯定是弄疼了跳跳,不然跳跳怎麽會哭?他這才拽起樂樂把它丟開。
江煥恐懼的把身體蜷縮起來,他知道自己有病,好像患了很嚴重的病,因為今天他想踹死樂樂,如果不是李叔攔著的話。
幸虧,李叔攔著,不然她應該不會讓一個危險分子再住下了吧?
第二天,家裏一切都很平靜,小初打掃著樓上的房間,劉媽在廚房裏做著點心,列了一張紙的食材讓李叔去超市買。
唐暖泡了壺清茶,放在桌上的小燒壺咕嚕咕嚕的開了冒著煙。
“幫我抱一下。”
把懷裏的跳跳朝江煥懷裏一放,連忙跑到桌前把清茶泡進杯中。
江煥有些詫異的看著懷裏的白淨小人兒,半晌問道:“你放心我?”
或許聲音太小,唐暖沒有聽見,依舊背對著他們在忙著她的茶葉。
跳跳張著小手了,百無聊賴的伸手去揪江煥的耳朵,江煥被拽的右耳通紅,有些疼微微往後一退掙紮了兩下。
感覺到玩具脫離了自己的手,跳跳立馬不樂意了,張嘴痛哭起來,光打雷不下雨的幹嚎。
江煥驚慌不已,不知道她怎麽就哭了,連忙把通紅的耳朵又伸了過去,眼神不知所措的朝唐暖看去。
“不許揪!唐跳跳!鬆手!!”
眼看著江煥的耳朵都要被撕出傷口來了,唐暖厲聲吼道。
跳跳嚇得微微一愣,水盈盈的雙眸像是一席的星光,卷翹的睫毛一扇一扇,揉碎的星光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
江煥覺得心口一陣溫軟,別說耳朵,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供她把玩了。
“哭!我就等著看你哭到什麽時候!為什麽揪哥哥的耳朵?我揪你耳朵你疼不疼?!”
唐暖抱過跳跳,讓她獨自坐在沙發上,質問道。
跳跳哭了半天,發現真沒人來哄自己,平時不是這樣的!
想著跳跳就張開肉肉的小胳膊,朝江煥撒嬌。“抱抱……抱抱……要抱抱!”
眼看著江煥就要抱過去了,唐暖卻擋在了他的麵前。
“知道錯了沒有?這世上寵你的人很多!但不能沒有原則的寵你!”
唐暖是從小受著溺愛長大的,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她想讓跳跳從小就能堅強,可惜跳跳現在也不是什麽乖巧的小孩,被江景臣寵的驕縱的不行。
跳跳脾氣強,哭的小嗓子都啞了也沒跟唐暖點頭知錯,好想知道誰心會軟一樣,從頭到尾都可憐巴巴的望著江煥。
“別管她!人人都寵著,一不順心了隻知道哭,每次要揪樂樂的尾巴,樂樂要是不高興讓她揪,她就哭!樂樂讓她揪了,她下手沒心沒重的,到後來樂樂都怕了她!”
唐暖拿了塊點心邊說邊遞給了江煥,江煥有些呆愣的接過去,那昨天跳跳是因為樂樂沒有讓她揪尾巴?
趁著唐暖接電話的功夫,江煥連忙過去,伸手撫了撫跳跳的後背,跳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上氣不接下氣。
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粑粑……粑粑……”粑粑從來都不會讓她這樣哭的!她隻要一哭粑粑肯定會毫無原則的把她抱起來,粑粑沒有麻麻這麽狠的心!
屏幕上是陌生座機的號碼,唐暖剛剛接起那頭就是一通的狂轟亂炸。
“唐小姐我們新日報社的,想采訪一下您,聽說您不僅跟唐軒先生有密切的關係,還被江總包養並且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還有,據說江總的兒子現在在您那居住,這是真的嗎?”
唐暖頭皮一緊,慌張的掛斷了手機,緊咬嘴唇的望著窗外,太陽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雲遮擋的密不透風,陰陰沉沉的像是一塊巨大的沉石壓著唐暖喘不上氣來。
他們知道了跳跳,怎麽辦?八卦媒體為了盈利向來沒有公德心,他們不會照顧跳跳還是個嬰兒的身份。
CIN,執行總裁辦公室。
“老板,明天就是年三十了。”
李助理推門而入,裏麵一片燈光明亮,江景臣卻淺藍色的襯衫,袖口微微挽起,瞥了眼說話的李助理後,手指又飛速的敲擊起鍵盤來。
“公司放假了,整個大樓隻有您這兒還亮著!”
李助理聲音緊繃,每跟唐暖鬧一次,公司的業績就會突飛猛進一次,這次看江景臣的架勢估計公司不僅僅是突飛猛進那麽簡單了。
“送我去唐暖那!”
江景臣像是沒聽見李助理的話般,敲完自己一個鍵盤,起身抬腳朝門外走去。
李助理看了眼被他落在靠椅上的黑色外套,想了想隨即轉身跟了出去。
C市罕見的連綿不斷下雪了整整一周,從溫和的室內走出需要極大的勇氣,一出門李助理迎來一陣幾乎可以凍結心髒跳動的冷風。
裹了裹身上厚重的外套,抬頭朝站在寒風蕭瑟中的江景臣,單薄的淺藍色襯衫,袖口依舊挽起沒有放下,像是感覺不到外界寒冷一樣,矗立在直吹的風口上,一臉的木然。
果然是應了李助理心中所想的那樣,現在的老板就是拿刀子捅他估計他都感覺不到疼了。
一上車,李助理飛快的打開暖氣,畢竟這個孤家寡人的老板要是感冒了,他這個年肯定也跟著過不好。
臨近唐暖所在的小區,李助理就嗅到了一絲與往常不同的味道。
靠近一看,這個本該闔家團圓的節日,小區門口竟然聚集了大量的媒體記者,一個個身穿大衣棉襖的,一副副要奮戰到底的架勢。
李助理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大體了解了形式。
“您跟唐小姐的關係是一家八卦報紙爆料出來的,隻是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李助理都做好了回轉方向盤的準備,可卻沒想到江景臣聽完後,平靜的點頭。
“開車進去。”
江景臣的車牌C市有誰不知道,更可況是這些媒體狗仔們?李助理難以可理解的點了點頭,不過也是,誰也永遠都別想摸清江景的下一步,他都跟了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搞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果不其然,車一開近小區前,眼尖的媒體就先認了出來,幾步跑上前抓拍著車內的照片,沒一會兒車子幾乎堵塞在了小區門口。
“江先生,您是來看唐小姐的嗎?”
“江先生,聽說您跟唐小姐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是真的嗎?”
“那您的未婚妻呢?還有您的兒子現在也是在唐小姐這裏居住嗎?”
“江先生,說句話吧。江先生!!”
水泄不通,李助理開車龜速前行,直到小區裏的保安出來維持秩序,車子才有空隙進去。
唐暖別墅前停下,夜深了,靜謐的空氣在四周圍繞,這裏悄然的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江景臣下車抬頭朝樓上唐暖的房間望去。
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唐暖煩躁的挺身坐起,明天就是年三十,要給遠在美國的爸爸打電話,哥哥還在醫院昏迷不的清醒,舉目無親,她現在更不知道明天將會迎來什麽樣的報道!
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唐暖以為是傭人起夜全然沒有在意,可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聽著都要走到了她門前,然後一陣扭動門把的聲音。
唐暖猛地躥起,伸手拿起床邊桌子上的台子,點著腳尖的走到了門後麵。
門被鎖上了,外麵的人扭動了好久,似乎失去了耐心,猛地用力門把竟然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給弄壞。
唐暖心驚膽戰,暗罵著這破門的不結實,門被打開黑影挺拔而高大,背脊壯闊堅實,絲毫沒有作為小偷要偷偷摸摸的意識。
躲在他身後的唐暖冒了一身的冷汗,舉著台燈的手都忍不住的顫抖。平時殺條魚她都不敢的,可今天這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眼一閉心一橫,台燈順著就朝小偷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江景臣感覺背後有風的時候抬手一抓,正好抓住唐暖纖細的胳膊,就這小身板還想跟小偷鬥爭?
順手打開房間裏的燈,唐暖雙眼刺疼的微微眯起,見江景臣把台燈朝柔軟的地毯上一丟,皮笑肉不笑的嘴角輕輕一扯,轉頭朝床邊走去。
“你來幹什麽?”
唐暖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激動也好憎恨也罷,一點都沒有。
之前該說的都說了,奈何江景臣不聞不聽也不信,而她的驕傲不比江景臣的少,對於江景臣的不信任,她除了失望跟心涼,沒有其他的。
江景臣解著襯衫的扣子,嗤笑一聲,嘲諷的望著唐暖。
“孩子不是我的,可女人是我的,這裏我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你!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說完襯衫已經脫下,唐暖望向他赤.裸出來的身體,微微一愣。
原本光滑健美的胸腹上,現在竟是斑駁的傷痕,似乎都是剛剛結痂,沒有複原。身形也消瘦了很多,腹肌似乎遠沒有之前的結實,即使打扮的清爽有條理,可臉色蒼白神情亦是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