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生活秘書
曾一飛大概明白市長讓其到江東區的目的了。
陳市長是要讓他幫她了解濱水電子廠領導的算盤，照目前情況判斷，濱水電子廠工人鬧騰一事，的確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待潘林華一走，唐青青就意外地湊到曾一飛麵前，說：“一飛同誌，看樣子這些工人們之所以會到江東區政府鬧騰，很有可能是因為背後有人在操縱啊。”
見唐青青和自己也有一樣的揣度，曾一飛遂倒吸一口氣說：“好啦青青同誌，領導讓我們來江東負責的這些事既然已經搗鼓好了，其他的什麽問題就不屬於咱們管的啦，咱們做好這件事的善後工作就行了。”
唐青青說：“可是，我們剛剛跟潘林華交流的過程中，我們都聽到了一些關於濱江化工廠內部存在的一些問題，而且可能還會關係到國有資產……”
“我說青青同誌，你別糾結這些事好不好？”曾一飛麵帶笑意地打斷了他的話，“濱水電子廠所存在的這些問題都是傳言，難道你想根據這些傳言向領導反映什麽嗎？我看咱們還是別關心這些虛彌的問題吧。”
唐青青被曾一飛說的隻好閉嘴，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一飛同誌，既然工人鬧騰的事已經被我們搞定，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曾一飛看了看手表，說：“時候差不多了，現在我們該做的都做了，當然得先找個地方吃飯咯。”
唐青青一聽曾一飛還要帶她出去吃飯，遂睜大了漂亮的眼睛，說：“你的早餐不是才剛剛吃了不久嗎？怎麽現在還想去吃飯啊？”
曾一飛說：“我吃了，不代表你們也不餓嘛，難道你們不想吃飯？再說現在是吃午飯的點，你不吃午飯還能幹啥？”
唐青青津了津鼻子說：“我不餓，工人們鬧騰的事既然都處理好了，我建議先回濱江再說。”
曾一飛說：“真要回濱江，還得先打一通電話給市長，看市長有沒有別的吩咐。”
這時，坐在一邊似乎沒什麽存在感的張雅也開腔了：“曾處，你先去打電話吧，我們等著你的指示。”
曾一飛點點頭，就邁開步子走出辦公室，在走廊盡頭拿出手機給市長打電話。
曾一飛站在辦公室前的走廊上，倚欄眺望遠處的一片小樹林，才掃了兩眼遠處的蒙蒙綠的景致，市長陳南音就接了他的電話。
“一飛，江東區的情況了解的怎麽樣？”一接起電話曾一飛就聽見陳南音開門見山的聲音。
曾一飛就把在江東區如何疏散鬧騰騰的工人，以及如何從潘林華嘴裏了解到有關傳言都一一告訴市長。
陳南音聽完曾一飛的陳述，就滿意地舒了口氣說：“一飛啊，這事你幹的不錯，很好，你們這群同誌都幹的不錯。”
曾一飛本想說這是自己應該做的，沒什麽值得表揚的，但轉念一想卻說：“那，市長，既然該處理的事都處理好了，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馬上回市裏交差？”
陳南音說：“其他的同誌可以回來了，但是你得先留在江東區。江東區的問題雖然已經緩解了一點，但要想真正將其從本質上治好，還得下一番功夫啊。所以，我決定明天去江東區一趟，把濱水電子廠的事真正做一個了結。”
曾一飛說：“好，市長，我隨時做好準備。”
陳南音說：“那就先這樣吧，你先在江東區等著，濱水電子廠的問題不是小問題，看來咱們在江東得待上一倆天了。你要是有時間，就去到處走走，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些關於濱水電子廠的相關信息吧。”
曾一飛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一定照辦。
掛了陳南音電話，曾一飛又放眼朝不遠處的樹林望去，突然覺得蔥鬱的樹林中隱藏著一種深沉的意境。
將手機放回口袋，曾一飛轉身邁入辦公室，把唐青青、宋小明和張氏兄妹叫到跟前，宣布了市長讓他們先回去，自己留下等著明日陪市長在江東區召開會議的安排。
聽說市長讓大家先回去，張陽就不解地拍了拍曾一飛的肩膀說：“曾處，這是怎麽回事？工人們雖然都散了，但他們三個月的工資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拿的到，咱不留下來落實這些情況，要是他們再鬧騰起來，我們不是又得跑一趟嗎？”
曾一飛說：“要想真正落實工人工資的問題，那就得看財政局那些大老爺們是怎麽想的了，市裏的財政部門咱們這些人微言輕的小科長肯定搞不定？所以還是照市長說的去做吧。興許市長會主動跟財政局打招呼的。”
張陽見曾一飛都已把話說到這份上，就不再多說什麽。但當曾一飛準備說接下來的安排時，他卻突然建議說：“既然如此，我們就這麽辦吧。不過曾處，我建議你還是留個人下來，畢竟市長要真來江東區，身邊也得有個女同誌照應著，可以用來兼職市長的生活秘書角色嘛。”
曾一飛心想，市長要是真想在江東區把濱水電子廠的問題解決，豈不是還得待上兩三天？自己畢竟是男同誌，萬一市長生活上有需要人去做，自己一大男人顯然不合適嘛。
曾一飛不禁一陣唏噓：“張處你說的極是，我們是應該留下一個女同誌負責照應市長的生活啊。”
張陽趁機建議道：“我看這樣，不如讓張雅同誌留下吧，讓她負責給市長做生活秘書如何？”
曾一飛說：“讓張雅同誌給市長當秘書？”
說完這番話曾一飛的心裏就不免打鼓，張雅畢竟跟薑超博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她留下來給給市長當生活秘書，萬一把市長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細節告知給薑超博，薑超博再把這些信息告訴給錢東南和萬寧成，那可是會留下一些不必要的隱患。
再說了，就算要留下一個給市長當生活秘書的人選，曾一飛心中中意的也是唐青青才是。
張陽放佛摸清了曾一飛的心思，隻見他麵帶微笑地解釋道：“曾處，能夠留下來給市長當生活秘書的人選隻有小唐同誌和張雅了。你這個綜合二處的處長要逗留在江東區，綜合二處就一個包玉琴副處長撐著怎麽行呢？如果小唐同誌不回去照應著綜合二處的工資，包副處長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啊。”
人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曾一飛再說什麽顯然也不合適啊。
曾一飛於是點點頭說：“張處提醒的是，那就讓張雅留下來幫著照顧市長生活上的需要吧。”
接下來，五人在江東區找了個飯店，吃了一頓簡單的飯菜。在吃飯的過程中，張陽和宋小明就對早上在江東區政府大樓搞定那些鬧騰的工人一事進行了討論。但曾一飛對這些話題，都是表示出一副沒什麽興致的樣子，搞得大家在這個話題上，也就沒怎麽再深談下去了。
一頓飯吃了個把小時，大家便做了鳥獸散——宋小明、唐青青和張陽三人自行坐巴士回市裏，把車子留給曾一飛和張雅作為留在江東區方便辦事的交通工具。
在飯店門口和張陽、唐青青、宋小明三人分別後，張雅就一臉迷茫地看著曾一飛道：“曾處，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啊？”
曾一飛說：“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不過我跟江東區當局說過市長明天會來召開針對濱水電子廠問題的會議，江東當局已經為我們安排了下榻的酒店，若真不知該去哪裏，我們就回酒店休息吧。”
張雅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突然以一種俏皮的語氣說：“曾處，反正接下來一下午都沒什麽事可做，要不咱們下午一起在江東區轉轉吧。”
曾一飛麵帶微笑地看了張雅一眼，就想到張雅和薑超博間的關係，心想自己現在畢竟是市長秘書，薑超博和市長又不是一個脈絡的人，如果和薑超博的女人走得太近，恐怕將會鬧出不必要的麻煩。可人家畢竟是一個小姑娘，一個男人麵對一個小姑娘一起逛街的邀請，自然是不好貿然拒絕的。所以這一刻曾一飛的心裏多少有些矛盾。
猶豫了片刻，曾一飛才帶著歉意笑了笑，說：“小張啊，我對江東的風景沒什麽興趣，所以就不陪你在江東區瞎溜達了。要不這樣，你一個人去隨便轉轉，我呢，回酒店睡一覺得了。明天還有不少事要處理，我得養精蓄銳啊。”
麵對曾一飛的婉拒，張雅突然恍然若失地說：“曾處，我……我怎麽發現你最近變化很大啊。”
曾一飛怔了一下，說：“是嗎？你覺得我哪裏變化了？”
張雅說：“曾處，說真的你身上具體是哪裏有變化，我一時也說不出來，但我發現咱們最近在接觸的過程中，你的對我的態度變化的很大，比如……比如你以前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哥哥……可現在……可現在我突然覺得你變得好陌生了。”
曾一飛淡淡一笑，就不再多說什麽，因為有些時候想要拒絕一個女人的靠近，最好的方式莫過於保持沉默了。
張雅似乎也看出了一點曾一飛的心思：“既然曾處下午要好好休息，下午我就自己找地方轉悠去吧。”
“嗯。”曾一飛於是不再與之廢話。
和張雅道了別，曾一飛就走向車子，鑽進了車子，開車朝馬路上揚長而去。
將車子開到馬路上後，曾一飛就直接朝濱水電子廠的方向奔馳而去——他要先去濱水電子廠轉一圈，看看能不能了解一下該廠的基本情況。隻有將情況了解到位，才能在明日更好配合市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