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對手的算盤
馮妙影接過話頭說：“曾一飛之前還去過我家裏送錢送禮，要是他和陳南音真有什麽關係，肯定不會上我家走動，我看陳南音應該是看他底子幹淨才選他的吧。”
錢東南說：“在曾一飛身上費勁幹嘛？既然不是我們的人，直接給他製造些問題趕走不就得了，現在他和陳南音也沒磨合好，直接趕走也容易。”馮妙影反對說：“不行，曾一飛已經是陳南音的人，萬一動他引起陳南音注意，是要惹麻煩的。”
薑超博說：“曾一飛之前能得到劉廣海的重視就說明他是個不簡單的年輕人，而且上次我和萬書記去老幹局時出了點意外，他處理事情的方式也表現的很老成，要說真要對他下手，恐怕沒那麽容易。”
薑超博說的是上次他看到曾一飛為萬博雄頂了個屁的事，但因為此事畢竟關係到市委書記萬博雄，所以在大家的麵前他不敢明說出來。
曹雪峰聽了薑超博和馮妙影對曾一飛的看法，說：“找你們商量前，大老板也交代過，說目前不能對陳南音以及陳南音身邊的人不能用硬手段，隻有讓曾一飛成為我們的人，我們才能清楚知道陳南音的情況。”
錢東南說：“曾一飛才剛給陳南音當上秘書，立場應該不會太堅定，如果我們給他些甜頭，相信他會成為我們的人。”
馮妙影說：“現在陳南音給他當市長秘書的機會，他應該很珍惜這個機會，所有我們要用對的方式去跟他接觸才行啊。”
聽完馮妙影的話，曹雪峰眼睛立馬一亮：“馮姐有辦法搞定曾一飛？”
馮妙影說：“曾一飛前段時間因為工作的事上我家找過我幾次，我花點心思和曾一飛接觸的，但在我去接觸曾一飛的過程中，你們不準對他上手段，以前是怎麽對他，現在也怎麽對他，態度不要變。曾一飛沒你們想的那麽簡單，如果你們在對曾一飛做工作時方法用過頭的話隻會誤事的。”曹雪峰說：“放心，在你和曾一飛接觸期間，我保證我們不去他那找麻煩行吧？”
錢東南知道曹嶽峰代表的就是市委書記萬寧成的意思，所以也不便反對：“馮主任，隻要你有辦法搞定曾一飛，我和老薑還能說什麽啊？當然是支持你了。”
周三下午，曾一飛在辦公室裏和市長陳南音交流著清流河汙染問題時，辦公室的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曾一飛和陳市長請示了下便去開門。打開門，曾一飛看見穿著一身淡藍色運動裝的陳瑩瑩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你不是在公安局當警察嗎？怎麽跑到市長辦公室？”陳瑩瑩還不知道曾一飛給市長當秘書的消息，就朝他開起玩笑。曾一飛笑笑說：“陳記者是來找市長的吧？”
把陳瑩瑩帶到市長跟前，曾一飛就借口出去走走，把空間留給是陳市長和陳瑩瑩這對姑侄。
曾一飛一走出辦公室，陳瑩瑩就湊到陳南音麵前說：“姑，這曾一飛也是來找你的辦事？”陳南音說：“一飛現在是我的秘書。”
“嘿，這家夥運氣太好了，能給我姑當秘書。”陳瑩瑩笑嘻嘻地說，“姑，你是不是因為當初他救了爺爺，你才給他機會啊？”陳南音說：“丫頭，別瞎說，我選曾一飛當秘書是工作需要，和所謂的私人交情沒半點關係。”
陳瑩瑩也不再糾結：“好啦，我就不說私事啦，我今天來找你，是要跟你說件要事的，而且是件關係到許許多多群眾利益的事。”
“行啊，我現在就聽你說，你說吧。”陳南音笑容可掬地看著侄女。
陳瑩瑩於是將其在龍島縣安民村采訪的經過、以及和唐青青接觸時得到的情況陳述給陳南音。
陳南音聽完侄女的陳述後說：“你說曾一飛和一個叫唐青青的科員也曾到安民村考察過？”
“曾一飛和唐青青當初還動員安民村村民對海產養殖場麵積進行重新丈量，在那次的丈量活動中，他們也發現不少問題呢。”說到這陳瑩瑩表現出極為憤慨的樣子，“可這兩個真正為當地群眾做事的人，在快把安民村的問題揭開蓋子時，市政府辦公室的某些領導卻因這事的背後牽扯到某些領導，就將他們召回單位，讓他們的調查半途而廢。”
“這些都是曾一飛告訴你的？”陳南音狐疑地問。
“不是，我本來是想找曾一飛了解情況的，可曾一飛說他最近忙，我隻好找唐青青接觸，不過唐青青也很給力，在她的幫助下我了解了不少安民村的問題。”說話間陳瑩瑩將準備的一份資料包放在陳南音的辦公桌上，說：“這就是我從安民村弄回來的材料，以及我從唐青青那邊得到更詳細的數據，你看看，這些個吸血鬼，都快把群眾的血汗吸光啦。”
陳南音之所以問侄女這些情況是不是曾一飛說的，是想借此了解曾一飛的為人，如果曾一飛真把情況告知給陳瑩瑩，那說明曾一飛還欠缺一些當秘書的素養。畢竟作為秘書人員，很多時候都要謹慎對待的。如果把政府部門安排其出去調查的結果都能告訴別人，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原則呢？好在侄女的回答並沒什麽問題，她對曾一飛還算滿意。
“姑，說起讓我的文章見報的事我就來氣啊，你知道嗎？我們領導竟不同意我的文章見報，說我的文章影響濱江某些領導，不適合上報，我猜一定是有人給我們報社的領導打電話了。你可得替我打電話給我們領導說說。”在陳南音看材料的時候，陳瑩瑩又憤然地說道
“你說的事我會好好留意，現在還是跟我說說家裏的事吧。”陳南音笑眯眯地將話題轉移開。
“好啊，姑，咱就聊家裏的事吧。”陳瑩瑩的注意力果真被陳南音轉移。
曾一飛離開市長辦公室，就考慮到市長姑侄可能有不少話要聊，加上陳瑩瑩既然盯上安民村的問題，肯定得沒完沒了纏著市長。所以他選擇了去市府大院裏打發時間。
到了辦公樓前的涼亭，曾一飛點了一根煙，開始欣賞冬季的景致，冬天的市府大院有點蕭條，院裏的大部分樹木都已經被嚴寒剝掉葉子，隻有涼亭邊上的幾株梅花還在堅強的盛開著，盛開著的梅花讓給單調的市府大院增添了難得的生氣。
剛抽了半根煙，曾一飛突然看見十米開外有個女人正朝他所在的涼亭走來，但正在他正往女人身上看時，女人卻已經加快步子走到他的麵前。
“你是曾一飛？”女人向他打起了招呼。
曾一飛頓時尷尬了起來，因為在女人靠近他後，他就認出女人：“你……你是潘曉玉吧？”
潘曉玉是曾一飛在江南大學讀書時的校友，在濱江大學時她是女神級人物，曾一飛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當年為追到潘曉玉，曾一飛還特意花了一個月生活費，在潘曉玉的宿舍樓用鮮花和蠟燭張羅著一場自認為浪漫的求愛儀式。潘曉玉哪裏看得上曾一飛這窮小子，為捉弄曾一飛，她還用一盆冷水從宿舍的窗戶裏潑下去，把曾一飛精心用玫瑰花和蠟燭擺放的愛心澆得一片狼藉。
當初被拒絕時很沒麵子，不過時隔多年再想此事，曾一飛心裏也已坦然不少。
“你比以前還漂亮，我剛剛還不敢認，怕認錯美女被懷疑動機不純呢。”
曾一飛刻意打趣道。潘曉玉嫣然一笑說：“我還以為你刻意不跟我打招呼呢。”曾一飛說：“怎麽會，難道在大美女的眼裏，我就這麽小肚雞腸？”
“不是，自從那次潑了你冷水後，我心裏一直很自責，後來我也想跟你道歉，可是一直都沒機會……老實說，當初你恨我沒有？”說起往事，潘曉玉臉色開始紅了起來。
“想不到這麽長時間不見，你的變化還挺大的。”曾一飛淡淡一笑，將話題轉移開來。
“是麽？變的如何了？”
“變得更有味道了。”曾一飛開始注視起曾經心動中的女神。
潘曉玉今天穿著一件黑灰相間的菱格寬鬆版針織衫長t恤，內搭一件簡單的黑背心，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散著淡紅色的頭發剛好覆蓋在性感的鎖骨上，衣服的鏤空的設計不挑身材，看起來非常顯瘦，下半身搭配一條黑色複古半身短裙，顯高又顯氣質。
潘曉玉被曾一飛誇得臉紅了，遂將話題轉開：“你來市政府也是來辦事的嗎？”曾一飛淡淡一笑，說：“我就在市府辦工作，現在從事文字工作。”
曾一飛回答的很低調，本來他完全可以在曾經心儀的女生麵前說出自己的現狀，讓她重新認識自己，但他沒有這麽做，因為他清楚這麽做沒有任何意義。
“老同學，看來在我們這麽多同學中，你的發展還算不錯。”
曾一飛將話題跳了過去：“對了，你來這幹什麽呢？”
“跟我男友來辦事的，領導找我男友談話，我就在車上等他，剛剛在車上發現市府大院蠻不錯，就出來轉轉。”
本來，曾一飛還想跟潘曉玉聊幾句，可人家都已名花有主，也就沒了聊下去的心思：“行，老同學，我現在還有事呢，以後有機會再聊吧。”
“好吧，等有時間，咱再好好聚聚。”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迷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