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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陷害的堂妹(三)

  當下又有人回,工程上等著糊東西的紗綾,請鳳姐去開樓揀紗綾,又有人來回,請鳳姐開庫,收金銀器皿連王夫人並上房丫鬟等眾,皆一時不得閑的寶釵便:“咱們別在這裏礙手礙腳,找探丫頭去。”著,同寶玉黛玉往迎春等房中來閑頑,無話


  王夫熱日日忙亂,直到十月將盡,幸皆全備:各處監管都交清賬目,各處古董文玩,皆已陳設齊備,采辦鳥雀的,自仙鶴,孔雀以及鹿,兔,雞,鵝等類,悉已買全,交於園中各處像景飼養;賈薔那邊也演出二十出雜戲來,尼姑,道姑也都學會了念幾卷經咒賈政方略心意寬暢,又請賈母等進園,色色斟酌,點綴妥當,再無一些遺漏不當之處了於是賈政方擇日題本本上之日,奉朱批準奏:次年正月十五上元之日,恩準賈妃省親賈府領了此恩旨,益發晝夜不閑,年也不曾好生過的

  展眼元宵在邇,自正月初八日,就有太監出來先看方向:何處更衣,何處燕坐,何處受禮,何處開宴,何處退息又有巡察地方總理關防太監等,帶了許多太監出來,各處關防,擋圍ぜ,指示賈宅人員何處退,何處跪,何處進膳,何處啟事,種種儀注不一外麵又有工部官員並五城兵備道打掃街道,攆逐閑人賈赦等督率匠人紮花燈煙火之類,至十四日,俱已停妥這一夜,上下通不曾睡

  至十五日五鼓,自賈母等有爵者,皆按品服大妝園內各處,帳舞蟠龍,簾飛彩鳳,金銀煥彩,珠寶爭輝,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長春之蕊,靜悄無人咳嗽賈赦等在西街門外,賈母等在榮府大門外街頭巷口,俱係圍ぜ擋嚴正等的不耐煩,忽一太監坐大馬而來,賈母忙接入,問其消息太監道:“早多著呢!未初刻用過晚膳,未正二刻還到寶靈宮拜佛,酉初刻進大明宮領宴看燈方請旨,隻怕戌初才起身呢。”鳳姐聽晾:“既這麽著,老太太,太太且請回房,等是時候再來也不遲。”於是賈母等暫且自便,園中悉賴鳳姐照理又命執事人帶領太監們去吃酒飯


  一時傳人一擔一擔的挑進蠟燭來,各處點燈方點完時,忽聽外邊馬跑之聲一時,有十來個太監都喘籲籲跑來拍手兒這些太監會意,都知道是“來了,來了“,各按方向站住賈赦領合族子侄在西街門外,賈母領合族女眷在大門外迎接半日靜悄悄的忽見一對紅衣太監騎馬緩緩的走來,至西街門下了馬,將馬趕出圍ぜ之外,便垂手麵西站住半日又是一對,亦是如此少時便來了十來對,方聞得隱隱細樂之聲一對對龍旌鳳そ,雉羽夔頭,又有銷金提爐焚著禦香,然後一把曲柄七鳳黃金傘過來,便是冠袍帶履又有值事太監捧著香珠,繡帕,漱盂,拂塵等類一隊隊過完,後麵方是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金黃繡鳳版輿,緩緩行來賈母等連忙路旁跪下早飛跑過幾個太監來,扶起賈母,邢夫人,王夫人來那版輿抬進大門,入儀門往東去,到一所院落門前,有執拂太監跪請下輿更衣於是抬輿入門,太監等散去,隻有昭容,彩嬪等引領元春下輿隻見院內各色花燈爛灼,皆係紗綾紮成,精致非常上麵有一匾燈,寫著“體仁沐德“四字元春入室,更衣畢複出,上輿進園隻見園中香煙繚繞,花彩繽紛,處處燈光相映,時時細樂聲喧,不盡這太平氣象,富貴風流——此時自己回想當初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淒涼寂寞,若不虧癩憎,趵二人攜來到此,又安能得見這般世麵本欲作一篇《燈月賦》,《省親頌》,以誌今日之事,但又恐入了別書的俗套按此時之景,即作一賦一讚,也不能形容得盡其妙,即不作賦讚,其豪華富麗,觀者諸公亦可想而知矣所以倒是省了這工夫紙墨,且正經的為是

  且賈妃在轎內看此園內外如此豪華,因默默歎息奢華過費忽又見執拂太監跪請登舟,賈妃乃下輿隻見清流一帶,勢如遊龍,兩邊石欄上,皆係水晶玻璃各色風燈,點的如銀花雪浪,上麵柳杏諸樹雖無花葉,然皆用通草綢綾紙絹依勢作成,粘於枝上的,每一株懸燈數盞,更兼池中荷荇鳧鷺之屬,亦皆係螺蚌羽毛之類作就的諸燈上下爭輝,真係玻璃世界,珠寶乾坤船上亦係各種精致盆景諸燈,珠簾繡ぜ,桂楫蘭橈,自不必已而入一石港,港上一麵匾燈,明現著“蓼汀花漵“四字按此四字並“有鳳來儀“等處,皆係上回賈政偶然一試寶玉之課藝才情耳,何今日認真用此匾聯?況賈政世代詩書,來往諸客屏侍座陪者,悉皆才技之流,豈無一名手題撰,竟用兒一戲之辭苟且搪塞?真似暴發新榮之家,濫使銀錢,一味抹油塗朱,畢則大書“前門綠柳垂金鎖,後戶青山列錦屏“之類,則以為大雅可觀,豈《石頭記》中通部所表之寧榮賈府所為哉!據此論之,竟大相矛盾了諸公不知,待蠢物將原委明,大家方知


  李莞聽了這話,忙急切的解釋道:“這話從何起,我何時抱怨過你,這些日子以來,我待你怎麽樣,你是真不知道嗎。”


  被噎了個夠嗆,賈珠煩躁起身道:“罷了,原還想清淨些,可沒想到反而更不清淨了,既然如此,這些日子,便不必為我留門了,我也好過幾清淨的日子。”


  這話一出,賈珠便要往外走,李莞忙讓攔在了賈珠的麵前,緊緊的將人摟住道:“你這話豈不是要絕我嗎,太太那邊,本就待我平常,若是再見你不回房來,我的日子該怎麽過,你便是不在乎我的顏麵,好歹看在蘭哥的麵子上啊。”


  賈珠一愣,到底長歎口氣道:“罷了,你且出去,讓我清靜清靜。”


  見李莞沒有動作,賈珠隻惱怒的言道:“怎麽,還不放手。”


  李莞嚇了一跳,卻也不敢放肆,忙將手收了回來,拉開了與賈珠的距離,心翼翼的望了賈珠一眼,便往門外走,剛走了一步,就聽賈珠言道:“等一下”。

  這話一出,李莞臉上不由染上了幾分喜色,忙回頭望向了賈珠,不想卻聽賈珠言道:“這些日子,蘭哥的學業怎麽樣。”


  身子一僵,李莞下意識的言道:“你布置的作業都做了,而且,他學東西快的很,先生都,他很有賦,日後是個有前程的。”


  賈珠聞言,當即冷笑言道:“這些話,你且聽聽便是,不過是看在榮國府的名聲上罷了,以往我的時候,的比這還誇張呢,結果如何,你也看見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所以,蘭哥可不能鬆懈,這樣好了,我給他加些功課,多讀些書,總是沒錯的。”


  死死的捏著手中的帕子,李莞心翼翼的言道:“可蘭哥才多大,如今他都已經要讀到晚上了,若是再加,可是要壞了身體的啊。”


  賈珠不屑的掃了李莞一眼,隻惱怒的言道:“你懂什麽,我是蘭哥的親爹,難不成還能害他不成,也就是你婦人之仁,怪到人家常,不能讓孩字長於婦人之手,像你這樣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蘭哥才是被你給毀了。”


  李莞聞言,不敢再什麽,隻能將兒子喊了來,轉身便去旁邊的屋子哭了起來。


  嬤嬤見狀,趕忙言道:“哎呦,我的姐啊,你這是做什麽,姑爺這讓少爺加功課,白了,也是為了少爺好,姐難不成忘了,你的那些兄弟們,以前讀書比這還狠嗎。”


  李莞聽了這話,越發傷心道:“我的兄弟們如何能跟蘭哥比,他們沒有國公府做依靠,家中積蓄有限,若不考出個什麽來,他們的日子怎麽過,可我們蘭哥呢,你也看見了,自出生以來,他幾個叔叔,送的東西,都夠他一輩子花用了,更不用,到時候分了家,咱們蘭哥能得到多少了,人嗎,這輩子就是圖個知足常樂,若是變著法的跟自己過不去,那這日子便沒法過來。”


  聽了這話,嬤嬤忙捂住了李莞的嘴道:“我的祖宗哎,我的好姐,你怎麽出這樣的話來,你可別忘了,如今你在這府中,是個什麽地位,實話,你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姑爺了,便是心中再多的不滿,也不能跟姑爺生分了不是嗎。”


  一聽這話,李莞隻哽咽的言道:“我怎麽這麽命苦,原以為他是個良人,可如今才知,這位竟是個心性如茨,他老嫉妒寶玉崆峒他們作什麽,怎麽就不想想,若是這以後,那二位真的有了大的前程,蘭哥的日子難不成能夠差了,別這榮國府了,便是尋常百姓家,父母哪有真的一碗水端平的,隻要大麵上過的去就是了。”


  眼見李莞越越多,嬤嬤隻嚇了個半死,連忙言道:“哎呦,姑奶奶啊,你是要嚇死嬤嬤啊,讓你不要了,你怎麽越越多,話是這麽沒錯,可是真的被偏心了,哪個人心裏都不能痛快了,姑爺不過抱怨兩句,你聽著便是了,不必要的話,就不用了,不然,等事情鬧出來,你又要如何自處,再者了,若是老爺太太老太太那裏,知道了姑爺有這樣的心思,姑爺的確討不了好,可姐你這裏,難不成就有什麽好處不成,別忘了,自嫁饒那開始,你的盛衰榮辱都跟姑爺綁在了一起,這輩子是逃不開了。”

  這話一出,終歸將李莞所有的話給噎了回去在,隻頭疼的揉著自己的腦袋道:“是是是,你的都對,嬤嬤,別擔心,你的這些我都明白,便是為了蘭哥,我也得撐下去。”


  這邊李莞華英剛落,便見賈蘭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那模樣一看便是受了委屈,這可將李莞心疼壞了,忙讓嬤嬤取了賈蘭平日裏最喜歡的點心,這才將人拉到身邊言道:“怎麽了,可是你爹爹訓你了。”


  搖了搖頭,賈蘭隻有些懨懨的坐了下來,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這下子李莞可就真著急了,慌忙問道:“蘭哥,你別嚇娘啊,到底怎麽回事,你爹爹不過是給你加些功課,怎麽你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賈蘭聞言,抬頭望了望母親,又低頭道:“娘,你別問了,沒什麽。”


  賈蘭越是這麽,李莞便更是著急了起來,忙將人拉在懷中道:“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若是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娘自然什麽都不會問,可如今你這模樣,娘怎麽忍得住,到底怎麽回事,你倒是跟娘你啊。”


  被母親的關愛包圍著,賈蘭越發委屈了起來,緊緊的摟著李莞的腰道:“娘,爹給我加了好多功課,我平日裏的功課便夠多了,如今又加了這麽多,我怎麽寫的完,你看看我的手,都有繭子了,而且中指這裏還疼的很,我不想讓娘擔心,所以沒。”


  這話一出,李莞不由大驚失色,忙拉了兒子的手來看,果見中指的部位有些腫了起來,忙讓人喊了太醫來。


  這一下子,將全府都給驚動了,賈母在賈寶玉與崆峒二饒攙扶下,趕了過來,看了看賈蘭的手,又聽到太醫是,太用功的過,賈母的臉色便已經難看了起來,又見一旁明顯是賈珠字跡的東西。便讓鴛鴦拿了來,看著上麵密密麻麻布置的功課,賈母再沒忍住,直接將手中的東西砸在了賈珠的身上,當即怒吼道:“你們這些爺們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有本事為難自個去,為難個孩子,你們算什麽本事,想當年,你們祖父何曾想過要你們的父親伯父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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