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季東明受傷
“你怎麽不早說、”季東明調轉車頭準備回警局。
“我一直想說，是你不讓我說的。”秦憬淮一臉無辜。
季東明擔心時間來不及，不等回警局，就開始打電話。回到警察局，季東明就去開會了，秦憬淮還有其他事情，拿著季東明給的鑰匙，去了季東明家。
秦憬淮進去的時候，門衛大爺出去遛彎了。等他離開的時候，大爺正好回來。
大爺雖然年紀大了，可是眼神不是一般的好，一眼就認出了秦憬淮的車。
“小夥子，你怎麽又來我們小區了。我可跟你說，小季雖然老實，不會說話，可他是警察，你挖警察的牆角，是不是不太合適？”
秦憬淮最近幾日，幾乎每天都過來。早就和大爺混熟了。隻是，大爺說什麽，他有點聽不明白。
“什麽挖牆腳？”
“你這小夥子，小季女朋友人都被你帶走了。你怎麽還不承認呢？昨晚……就在這裏。”大爺比劃，“當時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你還想耍賴？”
昨晚他確實帶走了一個人……隻是……
“大爺，你誤會了，那是我女朋友。前幾天我們吵架了……”
“你這小夥子，長得倒是不錯，怎麽就不誠實呢。算了，過去的事情，小季都不計較了。我們這些外人也就不說什麽了。但是你記住了，這次我們跟小季說了女朋友，你可不能再搶了。虧小季還說你們是朋友，有你這麽當朋友的嗎？”
大爺嘮嘮叨叨，不給秦憬淮一絲解釋的機會，就把他從頭到尾數落了一通。
回去的路上，秦憬淮給季東明打電話問這件事情。季東明在那邊笑得那叫一個猖狂。
“你現在知道我從昨晚到現在都經曆了什麽吧。活該，行了，我還要忙，就不和你說了。”啪的一聲，對方掛斷了電話。
中午左右，秦憬淮拿著沈希然的行李回了別墅。秦憬淮見客廳裏沒人，提著行李箱去了二樓。
昨晚回來之後，沈希然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不管他說什麽，她不說話，也不肯見他。雖然沈希然什麽都不說，秦憬淮也知道她想幹嘛。
秦憬淮苦笑，要是說放手就能放手，他有何至於為難彼此到這個程度？
咚咚咚
“東西我給你拿回來了。我現在下去做飯。你收拾下，等下下來吃飯。”
秦憬淮把行李箱放到門口，轉身下樓。
沈希然在門口等了一會，確定外麵沒聲音之後，他打開房門，沒有拿行李箱，而是繞過行李箱，去了樓梯口。
廚房裏，秦憬淮挽上袖子，拿過圍裙，準備做飯。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抬頭去尋找那束目光。沈希然搶先一步躲開。然後匆匆忙忙轉身拉著行李箱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時，樓下廚房裏，秦憬淮看著樓梯口的方向笑了。
中午秦憬淮做的是沈希然最喜歡的炒河粉。沈希然本來還想推脫兩下，可是聞著炒河粉的香味，她立刻舉手投降。
“下午我們一塊打掃衛生。明天節目組就要來家裏錄製了。你有什麽隱私的，不方便讓人知道的東西，都放到儲物間，或者咱們再搬回之前那個別墅也行。你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沈希然張口就要拒絕。秦憬淮在她開口之前又說，“分手的話，以後別說了。你知道的，我不相信。至於你的那些理由，你要是想說了，我會聽著。但是它依舊不會成為我們分開的理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啊。”
他都不同意分手了，還讓她說什麽？
寂寞嗎？
“你有言論自由。”
先生，言論自由不是這麽解釋的。
沈希然為了表達自己分手的決心，下午不管秦憬淮幹什麽，讓她幹什麽，她都不回應，不參與，本來她想，等他沒了耐心，說不定就同意了，誰知道，到了晚上休息，他依舊笑眯眯的。甚至還主動幫她放好了洗澡水。
“秦憬淮，你不用這樣的。你這麽優秀，將來你想找什麽樣的女朋友找不到，你幹嘛……”
秦憬淮伸手堵住她的嘴，“你又想讓我用昨晚的方式讓你閉嘴嗎？我說過了，我不同意分手，你最好死了這個心思。要不然……”
嗡嗡嗡，床上的手機響了。秦憬淮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牧野。
“喂……”
“秦老師，老大出事了。現在在帝都醫院……”
牧野是個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出了什麽大事。他絕對不會給他打電話。秦憬淮立刻想起上午的事情，難道……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秦憬淮換好衣服，拿上車鑰匙就要出門，沈希然追過來，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說，“我也要去。”
秦憬淮本來想讓他在家裏的等的，但是他了解她。這個時候，與其讓他在家裏胡思亂想，不如帶她去醫院。
“好。去穿上外套，外麵冷。”
沈希然拿外套的時候給秦憬淮也拿了一件。兩人開車到醫院的時候，搶救室的燈還亮著。牧野坐在搶救室的椅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連他們過來都沒看到。
“怎麽樣，醫生怎麽說？季東明進去多久了？”
秦憬淮拉著沈希然一過來就問起季東明的情況。牧野也不知道。季東明被送來之後就推進了搶救室。搶救室的門到現在都沒有打開過。
“季隊到底是怎麽受傷的，昨天季隊還說，最近局裏沒什麽事情……”
“是我。”秦憬淮扯了扯衣領，抿著唇說，“今天早上，吳封眠給我打電話了……”
“秦憬淮，你在想什麽。你之前口口聲聲告訴我，吳封眠的話不能相信。你明知道他不是可信之人，你為什麽還要相信他。”沈希然扯著秦憬淮的袖子，大聲質問。這時，立刻有護士跑出來阻止，“這裏是醫院，沒看到牆上的大字嗎？”
禁止喧嘩
護士訓斥完他們，又回去工作。
走廊裏一下子安靜下來。秦憬淮有些懊悔地坐到凳子上，“當時我分析過，也和季隊一塊分析過，都覺得此事不像有假……”
“秦老師說得沒錯，今天吳門在臨市碼頭交易的消息是真的。隻是，我們沒想到吳門這次派了那麽多人來護送這批貨。我們是因為人手不足，季隊這才受傷的。”
原來是這樣。沈希然和秦憬淮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是虛假消息就好。要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如果是個烏龍。對季東明意味著什麽。
消息是秦憬淮提供的。不管他出於什麽心。季東明如果被開除，秦憬淮也沒辦法獨善其身。
“燈滅了。”牧野說完，三個人同時走向搶救室門口。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緊接著，護士推著床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主治醫師。
沈希然走在最前麵，她過去後，直接去看季東明的情況。
秦憬淮和牧野則去問主治醫師。
“你們放心吧，病人生命力很頑強，加上他身子底子好，傷得也不是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不過，從現在開始，24小時內的監護很重要，你們盯好了。一旦有什麽意外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叫醫生。”
病房裏。季東明打上吊瓶就沒事了。秦憬淮見牧野身上還有灰塵，血跡。催促他先回去休息。
“我可不能回去休息。今天局裏不僅繳獲了吳門不少東西，還抓了幾個頭頭。對付那些老油條，他們幾個恐怕頂不住。”
沈希然買了晚飯回來。牧野匆匆忙忙吃完就走了。
“我讓沈哲送你回去吧。今晚我留下來守著。”看牧野這樣子，今晚肯定要在局裏加班了。這裏不能沒有人。秦憬淮打算自己留下來。
“我一個人回去也睡不著。再說了，明天導演組一大早就過去拍攝了。我一個人在家，不是給他們機會製造話題嗎？”沈希然其實就是不放心。雖然醫生說沒事了，可是她看著病床上的季東明，臉色蒼白，呼吸緩慢的樣子，怎麽看怎麽不安。
她要留在這裏，親眼看著他才放心。
秦憬淮盯著她看了一會，最後還是拗不過她。“算了，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
這是VIP病房，旁邊還有一張床。“等下你累了，就去旁邊休息。有事我叫你。”
沈希然看著他沒說話。秦憬淮倒了水遞過去，看她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笑著問，“怎麽了，突然發現你男朋友很帥？”
“你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而且你從來不相信吳封眠，你今天為什麽要相信他的話。”沈希然剛才就想問了，隻是那個時候季東明生死不明，加上走廊裏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所以她一直忍著。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間病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吳封眠和你說了什麽？或者說，你和她打成了什麽交易？秦憬淮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聽不懂嗎？所有人都知道趨利避害，你怎麽就學不明白。遠離我，遠離和我有關的事情，對你隻有好處。”
“你是個聰明人，這麽簡單的選擇題，你不會做嗎？”
“我不是不會做，是不想做。”秦憬淮把水杯放到她手裏，一臉認真的說，“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就討論過了。我秦憬淮從來不是一個做事反反複複的人。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出爾反爾。除非我死，否則，這件事情我不會不管的。”
“你說得沒錯，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和吳封眠的一場交易。我之所以相信他，隻因為，這是他對我投誠的第一步。如果他撒謊，對他隻有壞處。他是個聰明人，怎麽選，他比我更清楚。”
沈希然沒想到他會這麽堅決，“那之後呢，吳封眠可是個狠角色，他隻要算計你一次，你就能萬劫不複。你和他合作，那就是和虎謀皮。從古至今，和虎狼合作的，那個有好下場。秦憬淮，你真是瘋了。”
秦憬淮苦笑，。他確實是瘋了，要不然，他怎麽會想出這麽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想法。
但是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這麽做的。
吳門最近因為內鬥，召回了外麵大部分手下，在外人看來，這或許是好事。但是他心裏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老門主去世之後，大公子如果上位，吳門隻會比之前更過分。到時候，受害的，是更多的無辜之人。
他和吳封眠是各取所需，至於以後……他會小心行事的。
“或許吧。”
秦憬淮拿了水壺，“我去打點水，你累了就睡吧。”
沈希然不記得他是什麽時候睡著的。早上醒來，她在床上。秦憬淮站在窗前打電話。隔著那麽一段距離都能聽到沈哲的怒意。
等秦憬淮掛了電話過來，沈希然已經洗漱好了。
“出什麽事情了，沈哲發那麽大的脾氣？”
“沒什麽。就是節目組的人去別墅了，發現家裏沒人。”秦憬淮神色平靜的說著原因。沈希然卻聽出了具體狀況。
“對啊，我差點忘了，今天節目組會去家裏裝機器，順便要拍宣傳視頻。”可是節目組進去了，主角沒在，換做是她，他也會崩潰吧。
“那怎麽辦，季隊這邊沒有人看著不行。可是節目組那邊，第一天咱們就放鴿子，也不太好……”沈希然著急時，秦憬淮摸摸他的頭，笑著說，“原來你這麽想和我一塊錄製綜藝啊。放心吧，我剛才已經和沈哲說過了，等下他會過來照顧季隊。”
沈哲做事，她還是放心的。
“你別摸我的頭，我又不是狗。還有，這是工作，我不是因為你。我是為了人民幣。”
秦憬淮就喜歡她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是你的，你的話我肯定聽。”
“秦憬淮，你別說了。”沈希然推開她，拿著手機下樓買早餐。
吃完早飯，沈哲就過來了。“你們趕緊走吧，這邊交給我就行了。”沈哲一進門就著急趕人，“秦爺，咱先說好了，你今天可別出幺蛾子，導演剛才可生氣了，我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人哄好的。你要是再把人惹了，我可是不會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