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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尋入密境

  解決掉了兩人,秦刺一陣索羅,將他們身上的物品一股腦的取了出來,包括那兩柄飛劍,以及那本交換藥材的小冊子,還有一枚馬頭玉符,以及兩塊外圓內方,中間刻有生肖豬形象,半個巴掌大小的古錢幣。


  其餘的還有一些藥瓶和瑣碎的物品,這兩人身份低微,也出不了什麽好東西。


  兩柄飛劍被秦刺夾在指尖,流光溢彩,火能量和水能量蓄積在劍身上,張揚著飛劍的殺傷力,卻絲毫不能損傷秦刺指間的肌膚。


  秦刺細細的一番打量,他還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打量過飛劍這種法寶,對此自然存著幾分好奇。不過現在並不是研究飛劍的時候,何況他是煉體之人,也用不著這樣的東西,粗略的查看了片刻,便沒有繼續將心思放在上麵。


  “那青衣人的飛劍也不知道藏在了哪裏,否則我手頭就有三柄飛劍了,待我回去了,再好好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著。不過看那天青衣人的飛劍表現,攻擊力似乎比不上這兩柄飛劍,想必品質應該不高,倒也不算可以。”


  秦刺暗暗的盤算著,忽而又微微一笑,自語道:“雖然這兩柄飛劍我用不著,但是二黑哥和恐龍妹都已經煉氣,倒是可以送給他們。”


  將這兩柄飛劍放置在一旁,秦刺有拿起那枚馬頭玉符,玉符呈長方形片狀,三指寬一指長,頭部雕刻著一個個栩栩如生的馬頭,玉符的周邊以金絲鑲嵌,中央則篆刻著一個先民文字“邀”。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邀請符了吧。打入這道符,便能進入到天馬一脈。倒也省的我動用寶珠秘鑰了。”


  秦刺點點頭,將這馬頭玉符放在一邊,又將目光放在了那兩枚半個巴掌大小的古錢幣上。取在手上,把玩了一下,發現這古錢幣的分量還挺沉,打造的也算是精致。上麵雕刻著四個字“天豬一脈”。中間的方孔鑲嵌著一頭生肖豬的形象,豬眼時不時的會泛出一道白光。


  以秦刺如今的認知,已經不難分辨出這兩枚古錢幣的作用。他進天蛇一脈所用的鑰匙是天蛇令,而從青衣人上去的的寶珠密鑰則是進天馬一脈的鑰匙。現在這兩枚古錢幣的形象,自然讓秦刺聯想到了它的功能。


  顯然正是進入天豬一脈的鑰匙。


  將東西全部收進戒指空間當中,秦刺便開始處理這兩具屍首。他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跡。因為留下了痕跡,很容易被世俗界的警察發現,便有可能驚動天豬一脈的人,那麽他接下來的冒充任務就不那麽容易完成。


  所以他選擇讓這倆人人間蒸發。


  對於這樣的兩個敗類,秦刺自然不可能動用戒指空間儲放兩人的屍體。他手一張,掌心中就出現了兩枚符紙。


  這兩枚符紙是從青衣人身上搜取來的,算是層次最低的一種符咒,叫做“焚魔咒”。名字固然說的氣勢十足,但實際上和那個“引火術”的本質是一樣的,同樣的都是產生火。所不同的是,引火術所能引動的火能量極其低微,點個香煙,燃個符紙沒有任何問題,若想將這兩具屍體點著,燒的幹幹淨淨顯然是不可能了。


  而“焚魔咒”所能產生的火比之引火術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並且一旦沾上了,不燒到幹幹淨淨,火是不會停息的。雖然對付活人,這兩道符或許很難產生什麽作用,但燒掉兩具屍體顯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燃。”


  秦刺手持符紙,以特殊的手勢用引火術引燃。


  “焚魔咒,叱!”


  揚手一射,兩張符紙就射到了兩具屍體上麵,轉而化為熊熊大火。直到把兩具剛死不久,水分十足的屍體燒的隻剩下灰燼,風一吹,便飄散的無影無蹤。

  “沒想到這符籙之術這麽好用。可惜我還沒有仔細研究過畫符,不然倒是可以製作一些符咒用來防身。”


  秦刺看到符咒的傑作,不由笑了笑,殺人對他來說,依然和在山林中獵取野獸的性命沒有太大的區別。


  秦刺通讀了《天師符籙密典》,雖然還沒有正式的畫過符,但書上麵的東西他基本上是搞明白了。對於符籙之術的運用,他也是了然於心。像這種已經製作好的符咒符紙,隻需要用引火術引燃,便可以發揮它的作用。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引火術是必不可少的。可以說,引火術就是引動符咒能量的導火索。若是你用打火機或者火柴,亦或是其他的火,先不說能不能燒著這種用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符紙,就算燒著,也不會讓符紙產生效用。可見,這引火術雖然雞肋,但卻是符籙之術中的關鍵。


  第二日,秦刺已經出現在邙山上,他走的自然不會是什麽遊覽路線,以他的能力即便是沒有路,他也能夠攀附懸崖峭壁而扶搖直上。


  “這邙山的風水地氣確實難得的埋骨之地,難怪古代帝王都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陵墓修建於此。”秦刺站在高處,一覽眾山微微點頭。他所處的地方是未被旅遊開發的地方,地勢險惡,自然也沒有其他人駐足於此。


  看著馬頭玉符的馬眼中放射出精亮的光芒,直迫向兩座懸崖之間虛空的地方,秦刺淡淡的一笑,“這裏應當就是天馬一脈的聚居之所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秦刺揚手就射出了碼頭玉符,玉符如同投入了水中一般,在半空中忽然停頓下來,接著那一片虛空之處泛起陣陣漣漪,很快的,一道絢麗的光芒射出,化為六點光彩,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道奇妙的陣圖。


  馬頭玉符已經返身回到秦刺的身中,秦刺縱身一躍,一靠近那陣圖,手中的馬頭玉符便放射出刺目的光暈與那陣圖的光芒合二為一,接著,秦刺感覺到雙目一片空白,完全無法視物。待視覺恢複之時,他已經處在了另一片地方。


  腳下是同樣是光彩波動的陣圖,而周圍的環境卻換成了一馬平川的大草原。


  陣圖其實就是進入天馬一脈密境的大門,秦刺進入過天蛇一脈,對此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會這般熟稔。而陣圖通道旁也守候著一名族人弟子,是個年輕人,二十來歲,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精氣流動。顯然,他若不是修為極其高明可以隱匿自己的氣息,就是根本無法產生氣感的人。


  不過看他的年紀,也不像是能夠達到將精氣隱藏的完全察覺不到的境界,畢竟二十歲左右,即便如此這樣的天才,也不過才突破了先天。綜合看來,顯然這看守陣圖通道的年輕人,正是一個沒有辦法產生氣感的十二脈族人。


  秦刺看著那年輕人,淡淡的一笑,開口道:“我是天豬一脈受大長老指派,前來貴脈交換藥材的。”


  那年輕人早就通過秦刺所打的那一道邀請符知道了秦刺的身份,點點頭,目視著秦刺眼神並不十分友善,忽而又露出一抹疑惑之色,詫異道:“你不是煉氣修行之人?”


  秦刺是煉體之人,在不暴露的情況下,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聽到這人的話,秦刺暗叫一聲僥幸。若是持著從那青衣人身上搜羅而來的寶珠秘鑰進入這裏,恐怕很快就要暴露了。畢竟一個族裏不能產生氣感的人占著極少的數額,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種稀少恰恰不會陌生。


  但現在秦刺卻存在這樣的顧慮,因為他是以天豬一脈的身份進入到這裏,旁人根本無法察覺到什麽。所以點頭說:“我資質不夠,無法產生氣感,雖然刻骨修煉至今,但仍舊是一個普通人。”

  那年輕人頓時對秦刺的態度頓時就轉變了一些,像是有些同病相憐似的苦笑道:“沒想到族親也是這般,我也是資質不夠,天生無法煉氣,到現在,苦修族內秘法,也不過是身強體壯,比一般人的身體素質強一些。”


  說著,他搖頭苦歎了一聲,又拱拱手說:“在下宿寶玉,不知道族親……”


  秦刺淡然一笑說:“秦刺。”


  “原來是秦兄弟,不過我需要把守通道入口,無法替秦兄弟引路。待我喚來族人,替兄弟指引方向。”


  宿寶玉笑了笑,很快的就打出了一片玉符,玉符一現空中便瞬間激射向遠方。趁此時間,秦刺和這宿寶玉閑談了幾句,目光流落到周圍的環境,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個個蒙古包星羅棋布,不由暗歎道:“十二脈密境各有不同,我進入天蛇密境時所看到的是奢華如古代宮殿般的建築群,但這天馬一脈倒是充滿了草原風情。是了,馬崇尚奔放自由,想來,這大致也是當初製造密境的大神通者所考慮的地方。”


  正想著,突然之間,一群密集如鼓點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不多時就看到草原上升騰起了一片黑雲,待黑雲臨近時,秦刺才發現,這是一個馬群,粗略的一數就有不下於上百匹。秦刺不由好奇的問宿寶玉:“這些馬是你們族人所養的麽?”


  宿寶玉搖頭笑道:“這些馬在我們密境建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沒有人去養,因為馬是我們天馬一脈的信仰,我們與他們共同相處。我們族人一代代的更新,這些馬也是一代一代不斷的繁衍。”


  秦刺眉頭一挑,忽然想起當初進入天蛇一脈時,倒是好像沒有見過蛇啊。按照這天馬一脈的思維,天蛇一脈的密境裏應該到處都充斥著蛇這種信仰獸才對啊。


  不長的時間,秦刺已經看到了好幾撥馬群奔騰而過,這些馬個頂個都是稀有的存在,甚至外界所流傳的那些寶馬駿馬比之這裏的馬群,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而就在秦刺分心打量周圍環境的時候,遠處出現了兩個身影,由遠及近,奔行而來。


  “他們來了。”宿寶玉看到兩個身影朝秦刺笑了笑。


  秦刺點點頭,原本想問問這倆人為何不騎馬,而是靠腳力奔行而來。轉而一想,這樣問完全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人家的信仰就是馬,誰會騎在自己信仰的東西頭上?這樣一想,他自然就釋然了。


  而這時,兩個身影也已經近了,這也是兩個年輕人,一個滿臉的絡腮胡子,一個皮膚赤紅,倒是讓他們看上去頗增了幾分老態。


  “寶玉族弟,不知道召喚我們來,所謂何事?”那皮膚赤紅的年輕人打量了秦刺幾眼,便朝宿寶玉問道。


  “兩位族兄。”宿寶玉拱了拱手說道:“這位是天豬一脈前來換取藥材的族親,還請兩位族兄替他引路。”


  “天豬一脈?”那絡腮胡子斜眼重新打量了秦刺一下,忽然冷哼一聲,態度極其惡劣。


  那赤紅皮膚的年輕人更是滿臉譏諷的冷笑道:“原來是色豬一脈又來人了,我說嘛,上次教訓的還不夠。不知道這回有沒有狗膽包天,跑去偷看咱們族妹族姐們洗澡了。”


  秦刺對倆人的態度並不在意,畢竟他隻是冒充身份,根本就不是什麽天豬一脈的族人。但倆人話中的意思他卻聽明白了。看來這天豬一脈之人的行事風格很不討這天豬一脈的喜歡,而且先前應該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難怪這倆人如此態度,想想那宿寶玉先前不也是一臉冷意嘛!


  “有勞兩位族親了。”秦刺淡淡的拱拱手,並不接他們的話茬子。

  秦刺的態度倒是叫赤膚青年和那絡腮胡子稍覺詫異,宿寶玉借著和秦刺同病相憐的緣故,自然得打一下圓場,既介紹了秦刺的身份,又替秦刺介紹了一下這兩人的身份。赤膚青年叫覷行轅,滿臉絡腮胡子的年輕人叫做廣缺。兩人一個是化丹乘虛的初級修為,一個是化丹乘虛的中級修為,年齡不大也不小,二十七八歲,在這個年齡階段,這樣的修為也隻能算是天資普通。


  或許秦刺的表現和前麵的天豬一脈到訪的族人不太相同,兩人倒是也沒一直給臉色看,但態度還是不能不熱的。


  秦刺所扮演的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天豬一脈族人弟子,他的到來自然不會驚動什麽大人物出場,別說天馬一脈的族長了,就算是長老也不可能專門為了此事見他。也正因為這樣,對於秦刺的身份掩飾來說,卻是有著極大的便利。


  行了不久,秦刺就被兩人帶進了一個蒙古包中,這裏的地形平坦,水草旺盛,但建築群卻隻有蒙古包,並且星羅棋布,分布的並沒有什麽規律。倒是秦刺被引進的這個蒙古包四周密布著大約十來個相同的蒙古包。


  “藥老這幾日有事,你暫且在這裏歇息著,等藥老處理完了事情,自會將所需的藥材種類和數量交與你。”廣缺冷淡的說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便點了點頭。


  那覷行轅也開口道:“沒事最好不要出去,否則,出了什麽意外,可不要怪我沒提醒。”


  這話就帶點警告的味道了,顯然是告訴秦刺,別學你的那些族人,幹些不入流的勾當,否則我們天馬一脈不會放過你的。


  秦刺自然不會將這些警告的話放在心上,若是不出去,他又如何能尋找到天馬七鱗草。不過現在剛來這裏,還是以安妥為主,不宜馬上就動手。所以他淡然點頭,看倆人離去,他慢慢的打量著蒙古包內的物品。


  雖然天馬一脈的族人並不是蒙古人,但這裏的環境和文化卻處處彰顯著遊牧民族的特色。秦刺去過蒙古,不過隻是在高空中俯覽過草原的景象。那還是在博竹老人的引領下,前去摸金派基地總部的時候。摸金派的總部就是坐落在外蒙古。


  像這種近距離的觀察這種隻有在書籍資料中才能看到的草原風情,秦刺是第一次。


  蒙古包為天穹式,呈圓形,木架外邊用毛氈覆蓋。包內的壁是把粗細均勻約七、八尺長的柳條棍用皮條連結而成。內裏的裝飾和用具,古樸典雅,有方桌、豎櫃、火撐,木地鋪的床和地毯裝飾的地麵。


  秦刺在圓凳上坐了下來,桌上擺放著清茶,卻沒有秦刺所想象的馬奶酒。顯然,這裏的馬作為信仰,自然不會有人將它們作為取奶的工具。


  喝了幾口茶,秦刺便開始盤算著,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既然已經順利的進入了天馬一脈,並且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那麽他自然要加緊步伐取得天馬七鱗草,否則時間拖的長了,不提那藥老回來以後,辦妥了事情他就必須要離開,而且也有暴露的危險。


  但現在剛進來,一切都不知曉,而這裏的地形雖然平坦,但蒙古包分布的沒有絲毫規律,也不見任何的標誌,秦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尋找。恐怕也隻有這裏的族人,才能熟悉這裏的地形。


  “有些難辦了,看來還是必須得出去打探一下。”秦刺皺著眉頭思索著,忽然,他眉頭一揚,耳中聽聞到了一陣熙攘的聲音。不由將目光投注到了門口。聲音正是從門外傳進來的,而且看由遠及近的聲音,倒像是衝著自己這方向來的。


  “恩?”秦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卻沒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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