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冒充身份
秦刺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一縷厭惡的光芒在眼中一劃而過,平靜的點點頭,轉而就看向那名薩滿祭司。
薩滿祭司麵無表情的盯著秦刺,澀然而又嘶啞的嗓門緩緩的張開:“你贏了我,我就放過他們。他們冒犯了神靈,必須要受到懲罰。”
秦刺眉頭一揚,淡笑道:“好,不過我對祭祀大人沒有什麽惡意,也不願意傷了和氣,若是拚出個你死我亡,實在不是我願意看到的結果,不如咱們定個君子之約如何。”
“你說。”薩滿祭司嘶啞著開口道。
秦刺手上多出了一根香煙,開口道:“以一根煙的時間為限,若是這頭麒麟神獸不能傷到我,或者無法限製住我的自由,祭祀大人就放過我這兩位族親好不好?”
薩滿祭祀點頭說:“好。”
秦刺淡然一笑,他拋出這樣的條件,一方麵固然是對這薩滿祭司存著好感,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另一方麵,他的戰鬥方式會充分的暴露出他煉體者的本質,他必須要避開這種戰鬥方式。因為他先前已經偽造了自己是天馬一脈族人的事實,在沒有從兩個天豬一脈年輕人的口中得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之前,秦刺還不想過早的暴露身份。
“燃!”
心中默念一聲,秦刺手中的香煙便點著了。
這是他最近觀閱那本《天師符籙密典》所學會的道家最基本的一招“引火術”。這是引燃符紙的基本手段,隻需要一個特定的手勢和一個咒語就可以激發出天地之間的火能量,算是符籙之術當中微末的一個技巧罷了。
秦刺慢慢的將煙嘴插在地上,抬頭看了一眼正虎視眈眈望著他的麒麟神獸,淡淡的一笑。若是拚個你死我活,秦刺固然需要暴露自己煉體者的本質,但如果僅僅是不被對方所限製,那麽憑借秦刺“禹步宸遊”身法還是足夠的。
自從上次與青衣人交戰,被對方五大玄兵外加天師真身的符籙之術困的死死的,秦刺可是好生修煉了一下“禹步宸遊”的身法,雖然還遠遠無法達到“己身就是太極”的最高境界,但是秦刺自覺在身法上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可惜,在戰鬥中,身法永遠隻是輔助的存在,不可能化為真正的戰鬥力,真正的戰鬥力還是要靠你自身的實力。要是憑實力,秦刺自覺不是這麒麟神獸的對手,雖然隻是一枚圖騰柱所召喚出來的神獸力量,但也不是如今的秦刺可以抗衡。
“嗷……”
麵對秦刺的淡然,麒麟神獸像是被激發了怒氣一般引頸長嘯,一時間震得周圍的山野一遍轟鳴。估計這龍門山附近的遊人住戶都得嚇了一跳吧。好在這地方夠偏僻,至少到現在還沒有閑雜人等靠近。
“唰!”
一道淒厲的風聲帶起了殘影,麒麟神獸已經如同猛虎出籠一般撲向了秦刺。秦刺不動不搖,神情鎮定自若。隻等那麒麟神獸靠近時,秦刺的身子忽然如閑庭散步似的移動起來,似慢實快,這就是秦刺最近領悟的境界。
禹步宸遊越到高明的境界,實際上腳步移動的就越慢,到最高境界的“己身就是太極”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動,因為身法在心中,人未動,心已動,周身化為太極混沌,外物根本無法侵犯。
腳步雖然看上去很慢,但陽步和陰步的配合,造成了虛虛實實的效果,讓麒麟神獸連連撲空。這也引得麒麟這隻祥瑞神獸,凶性大發,幾乎一瞬間,它就將速度提到了極限,甚至揮舞起的利爪,高速摩擦空氣之下,竟然抓出了一條虛空之痕,雖然這些虛空之痕很快的就彌合,卻也讓秦刺看的大為吃驚。
“這神獸竟然能撕破虛空?這隻不過是圖騰柱召喚而來的神獸化身便有撕破虛空的力量,若是真正的麒麟神獸,那該有多麽強大的能量啊。”秦刺震驚的眉頭直跳。
與此同時,隨著麒麟獸爪不斷的撕裂虛空,秦刺發現自己的步法沒有先前那麽流暢了,甚至被*迫的好幾次都差點被麒麟獸爪所撓到。這要是被撓到了,以它撕破虛空的力量,估計一下就能要了秦刺的命。
秦刺的禹步宸遊是以混沌太極為基礎,從陰步陽步開始著手,而麒麟神獸撕破空間留下的一道道虛空之痕就好好像一道道高壓線密布在秦刺的四周,不僅阻住了秦刺的去路,還對秦刺虛實的步法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因為虛空就是混沌,陰步和陽步一遇到混沌就現了原型。
這樣一來,秦刺自然是險象環生。
薩滿祭司*縱這圖騰麒麟神獸,目光則是有些怪異的盯著秦刺的步伐。
“禹步宸遊!”
薩滿祭司沙啞著嗓子低低的自語了一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唰!”
麒麟的利爪再次撕破了一道虛空,而秦刺沒有躲避開,恰好撞在了這道還沒有愈合的虛空之痕上,頓時一股狂暴到極點的力量從接觸的那一點宣泄到他的身體,幾乎要將他的整個身體拖到虛空裏去。
好在秦刺曾經吸收過混沌元力,這股力量秦刺一直無法完全的消化,潛伏在身體裏麵,這時候卻產生了與這虛空的混沌之力抗衡的作用,讓秦刺不至於被虛空之痕吸收進去。
但是這樣一來,秦刺移動多變的身形自然是停滯了下來,那麒麟神獸抓住這股機會,猛然一爪急揮下來,秦刺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眼看著就要喪命在爪下。忽然間,那麒麟神獸的軀體整個的放射出一團金光。
金光過後,麒麟神獸消失不見,化為一根金色的圖騰柱,直射入那薩滿祭祀的手裏。
秦刺心有餘悸的望著薩滿祭司,剛剛那一擊威勢還殘留在他的心裏,而那薩滿祭司卻是指了指地上已經燃燒完的香煙,深深的看了秦刺一眼,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遠離。
“呼!”
秦刺嚐嚐的籲出一口氣,剛剛那道虛空之痕的狂暴能量委實太過厲害,強大的吸力似乎要生生撕扯他的意識靈魂,到現在,他身上的勁還沒有緩和過來,一陣陣疲倦的感覺蔓延著全身。
“族兄。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
秦刺轉過頭,就看到那厚嘴唇的年輕人正討好的對自己笑著。另一個人也差不多表情的笑道:“真是感謝族兄仗義出手相救,這個蠻人祭祀,等我回去稟告長老,一定不會放過他。”
秦刺對這兩人印象極差,而且也存了利用和必殺之心,所以這會兒他不動聲色淡然點頭道:“沒什麽,你我都是煉氣一脈的族人,雖不同支,但也同源,出手相助也是情理之中。”
兩個年輕人連忙出聲符合,厚嘴唇的年輕人說道:“還未請教族兄大名。看族兄身法驚人,想必在天馬一脈裏麵身份不俗吧。”
秦刺的外表看起來跟普通人差不多,並沒有太強的氣感,但有些人可以通過某種方法隱匿自己的氣息,加上秦刺暴露的身法,所以這兩個年輕人一時間也猜不出秦刺的實力,就故意兜著圈子試探。
秦刺何嚐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他淡淡的開口道:“我叫秦刺,不知道二位族親是?”
“哦,我叫赫連燦,這是我族兄祖澤坤。”那厚嘴唇的年輕人連忙介紹自己和旁邊那個年輕人的身份。
那叫祖澤坤的年輕人開口道:“秦刺族兄,咱們倆個受了傷,還需要服藥調息一段時間,不知道能不能麻煩秦刺族兄替咱們看護一段時間。”
秦刺淡淡的一笑說:“你們隨意。”
“如此,就多謝秦刺族兄了。”那祖澤坤拱拱手,他如此說,顯然是擔心秦刺離開以後,那薩滿祭司會殺個回馬槍。畢竟現在他們重傷在身,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秦刺擺擺手,便盤腿坐在了他們旁邊。
赫連燦和祖澤坤倆人很快的摸出一個藥瓶,兩人分食了一些藥丸便打坐調息起來。
秦刺看著倆人的模樣,冷冷的一笑,心想:“果然不錯,煉氣之人相比較煉體之人來說,自身攻擊力太過薄弱。特別是在眉頭跨入先天境界之前,幾乎與常人也沒有多大的差別。這倆人明顯是沒有跨入先天境界的練氣者,若非兩柄借助了玉符*縱的飛劍,怕是頃刻間就會被那薩滿祭司幹掉。對付這倆個人倒也輕鬆,待我仔細問出了他們的來由,再送他們上路。”
秦刺恨屋及烏,對煉氣十二脈族人都沒什麽好感。何況這倆人言語間所暴露的猥瑣本心,讓秦刺生不出絲毫的憐憫之心。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兩人的精神狀態就逐漸恢複過來,也相繼從打坐中情形。起身時,雖然還有些搖晃,但顯然已經好了不少。
秦刺也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看見倆人像自己拱手行禮,他擺擺手說:“不用客氣,不知道兩位族親此來我天馬一脈是為了何事?如果兩位現在行走不方便的話,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回去代為傳告。”
祖澤坤笑著說道:“多謝秦刺族兄的好意,不過我們倆人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在調息幾日就可以完全恢複。煉氣之人,吐幾口血,算不了什麽大事。”
那赫連燦也笑著說道:“是啊,不過秦刺族兄倒不如和咱們結伴回去,也省的我們打邀請符,等著人來接我們進去了。”
秦刺淡淡的一笑說:“也好。”
不過心裏卻有些迷惑,這倆人去天馬一脈究竟是為了什麽事呢?他不是天馬一脈的族人,在這倆人麵前偽裝一下沒什麽關係,但是去了天馬一脈還不是立刻要被戳穿。所以他必須要弄明白這倆人的去意是為何,再來個狸貓換太子,取而代之。
這是秦刺早就打好的主意。
想了想,秦刺便似作無意的開口道:“倒也不著急,兩位族親遠道而來,我這半個主人怎麽說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看看時間也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不妨找個地方吃點咱洛陽佳肴,晚上再給兩位族親安排個房間好好休整一夜,待明日一起啟程去我們天馬一脈聚居之所如何?”
秦刺這般一說,這兩個色心不死的家夥頓時目光一亮,赫連燦連忙點頭說:“那可就麻煩秦刺族兄了,我們倆人還覺得氣息有些不順,若是能找個地方休整一夜,明日精神煥發的趕去貴脈聚居之地,倒也是個好主意。”
那祖澤坤也點頭說:“秦刺若有機會去我們天豬一脈,我兄弟二人一定盛情招待。”
話說妥了,祖澤坤和赫連燦拾起掉落的飛劍,一行三人就奔赴市區。
秦刺不是洛陽人,話裏話外以本地人自居,似乎對這裏十分熟悉,實際上他根本就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自然不知道什麽消遣吃飯的場所。不過這年頭豪華的地方,必然會有其豪華的表象。秦刺這樣聰明的人,自然不用花費什麽時間,就尋到了一處豪華酒店。
在酒店中,秦刺借助美味的佳肴使勁的灌著兩人的酒,兩人隨時煉氣之人,但連先天境界都未到,根本無法煉化酒氣,是以,雖然酒量比普通人要大的太多。但是八瓶國宴茅台喝下去,赫連燦和祖澤坤也已經有了醉意。
人一醉,本性就暴露出來,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放浪形骸起來。那祖澤坤酒醉之前倒還有些許本分,酒醉之後衣冠禽獸的性子一暴露,立馬口部遮攔的說著葷話。秦刺皺眉聽著,卻不時的打斷,借機刺探兩人的來意。
“秦……秦刺族兄。”
祖澤坤打了個酒嗝說道:“我們族兄弟兩人長這麽大都沒離開過族群聚居地,這一出來啊,那真是眼花繚亂,特別是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穿的暴露,風騷迷人,看的我這心裏啊,別提多癢了。
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你們天馬一脈,要不是因為你們天馬一脈與咱們天豬一脈交好,每年都會有幾次藥草的交換,咱們族兄弟倆人也拿不到這個出來辦事的名額。
你可不知道,為了這名額,族裏的年輕人可都是打破了頭的爭啊,誰不知道出來就毫無顧忌可以自由的睡大姑娘,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反正也沒人敢把咱們怎麽樣。前麵幾個出來的族兄弟們相中了漂亮姑娘以後都是直接搶,玩完了以後再調教,回頭拍拍屁股走人,不知道多瀟灑。回來跟咱們這些還沒出去過的人一說啊,那叫一個眼饞喲。
好了,咱們族兄弟倆終於等到這個機會,可是等了好久啊。沒想到一出來差點就栽在那狗日的薩滿法師手裏了,若不是秦刺族兄你出麵相救,咱們兄弟裏這條命就算是交代了。來,我敬你一杯!”
秦刺抬起酒杯喝幹,他也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但這麽點酒就算他不用暢開毛孔散掉酒氣,也不可能讓他醉倒。所以聽到對方的話以後,秦刺的目光一亮,心想,總算是問出正題了。
“原來是交換藥材啊?可是我看你身上還要並沒有帶著藥材啊?”秦刺好奇的問道。
那赫連燦酒顯然喝多了,拍著桌子大笑著插嘴道:“秦刺族兄,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咱們倆個小嘍囉哪能肩負起交換藥材的使命啊。咱們隻是先期出來和你們天馬一脈確定下一次藥材交換的數目和種類等事情的。”
說著,赫連燦在身邊祖澤坤的衣服裏一陣掏摸,不一會兒就掏摸出一本藍皮小冊子,說道:“這就是我們天豬一脈所需要的藥材數目和種類。去了你們的地方,將這東西交了,再拿了你們的東西,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秦刺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什麽,反正對方已經喝多了,解釋不解釋的用處不大。再說,關鍵的東西他已經問出來,哪怕是現在幹掉對方也沒有任何問題了。不過這酒店之中,秦刺肯定不會動手。
餘下的時間,秦刺又是連番的試探。赫連燦和祖澤坤酒醉失言,基本上秦刺問啥他倆就打啥,很快的,秦刺就弄清楚自己想要的全部信息。
於此同時,秦刺心裏一聲冷笑,心想:“正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等我殺掉你們兩個敗類,再冒充你們的身份進去。那天馬一脈的人,想必就不會有任何的懷疑了。反正煉氣一脈當中,一輩子都產生不了氣感的人也並不是就沒有。”
煉氣講究資質,十二脈雖然是正宗的煉氣傳承,但不代表他們的族人每個人都能煉氣,隻是能具備煉氣資質的人沾著大多數罷了。
晚餐結束,赫連燦和祖澤坤已經爛醉如泥,秦刺一手一個拎著他們出了酒店以後就展開身形,以極快的速度,奔赴到郊區山林地段。
等到選擇了一個偏僻的地段將兩人丟到地上以後,秦刺冷笑道:“醉了好,醉了就不知道痛苦,我這就送你們上路,你們就一路醉到黃泉,做個糊塗鬼吧。”
話音一落,秦刺沒有絲毫猶豫的一拳一個,兩道拳勁砸到赫連燦和祖澤坤的腦袋上,腦袋頓時開花,兩人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翹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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