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和親炮灰女119
猛地被季榮推到地上,皇帝哈哈地喘著氣,一臉駭然地瞪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一如在看螻蟻的桃花眼青年。
皇帝嘴唇發抖,聲音嘶啞中帶著道不清是驚駭還是疑惑的腔調:“太……太子哥……哥?”
可很快,皇帝又從那看似多情卻無情的桃花眼裏回過神來:“不……不是,太子哥哥不像你這麽……冷酷……誰,你到底是誰?”
猛地被季榮從後一扯頭發,皇帝悶哼一聲,腹部的血花變大了。
這時,一名盛裝打扮的美麗婦人從外麵款款地走進來。
皇帝表情一變,忙叫:“愛妃,快逃!”
齊貴妃表情一愣,看著皇帝狼狽地被摁在地上,非但沒有驚駭的神色,還露出了不屑的冷漠來:“怎地還活著?季榮,你如何做事的!”
就在皇帝吃驚的同時,季榮公公遲疑地看向桃花眼青年:“主子,這……”
桃花眼青年冷冷地開口:“小姨莫急,此人自然要跪在父親麵前好好懺悔做過的惡事方能解脫。”
齊貴妃冷哼一聲,算是同意了。
可皇帝卻猛地掙紮了起來:“賤人,賤人你居然與賊人勾結,枉朕寵愛你多年……”
齊貴妃走過去,舉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打得皇帝大牙都碎了:“你這狗賊不要臉,連兄長的妻妾都不放過,當年把我強搶了進宮,有問過我願意嗎?若不是為了保全霖兒,給先太子報仇,你以為我願意待在你這狗賊的身邊!”
“朕那麽寵愛你,那麽寵愛你……賤人!賤人!”
看著皇帝半張臉高腫著卻一如喪家之犬般地喃喃,齊貴妃呸了一身,這才被桃花眼青年勸住。
這時,銀杏與小刀走進來,小刀有些遲疑地稟告:“主子,主母不見了,屬下隻找到了銀杏……”
桃花眼青年聞言眼神一冷,看向銀杏:“不見了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叮囑過你讓你今日一定要好好看著她,莫要讓她亂走的嗎?是在哪裏不見的?什麽時候不見的?”
銀杏臉色有些發白:“是大朝會之後,大小姐說想要在草場上隨意走走,不讓奴婢跟著……”
“今天是什麽日子你不知道嗎?你怎能如此大意放她一個人獨處!”
李宇霖說著就要往外找人,卻被齊貴妃攔住:“霖兒你這時候哪裏都不能去,如今好不容易控製了場麵,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天京,與寨子裏的人馬匯合,殺他個措手不及!”
李宇霖咬了咬唇,“可是我不能放下焉兒不管……”
齊貴妃:“不過是一個女人,等你重奪帝位,要什麽女人都行!”
李宇霖:“姨娘,她不一樣,我不能為了皇位丟下她不管……”
齊貴妃:“你如此行事,如何對得住先太子在天之靈,如何對得住這些年來為你的大業犧牲的人?”
手指淩厲一指,指向了有些狼狽的銀杏,“你且瞧清楚了,你眼前的這個可不是沒名沒姓的小婢女,是為了先太子,為了保下你的性命,全府上下一百餘人慘死在狗賊手下的白將軍留下的唯一血脈!”
見李宇霖神情有些鬆動,齊貴妃這才軟下聲音:“白姑娘重情重義,繼承了先父遺誌,一直為你做事,甚至還隱姓埋名給人伏低做小當丫鬟,如今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丟了就丟了,你這就是如此對待有恩於你的人的嗎?”
李宇霖張了張嘴,終於服軟:“是霖兒錯了,姨娘,霖兒這就去與義父匯合。”
一頓,看向小刀:“小刀留下來,掘地三尺也要把小師妹找到。”
小刀領命。
銀杏:“公子,我能隨你一同進京嗎,此去危險重重,我不放心。”
李宇霖本欲拒絕,可想起齊貴妃方才句句戳心窩子的話,最後仍是點了頭。
南朝的天,要變了。
密林山洞裏,仍對此事一無所知的許非焉此時正聚精會神地用繡線把齊墨傾胸前的傷口縫合起來。
小九:【宿主可真舍得,竟然花了5個光環積分去治任務對象的傷。其實,直接使用“化險為夷”不就解決了嗎?何必動用積分。】
許非焉小心翼翼地把針穿過皮肉,忍著鮮血沾手上的黏膩惡心:【總不能眼見著任務對象失血過多在眼前死去吧?而且你不是說過這道具可以帶到下一個世界去嗎,而且如今這情形挺奇怪的,齊墨傾好端端地身負重傷,還口口聲聲說是小師哥所為,若是動用道具,也不知道會招來什麽麻煩事……】
小九:【說了半天,宿主其實是在給你的小師哥說好話來著?】
許非焉啞了一會兒,【那倒沒有,隻是覺得這倆人是結盟的關係,如今說不定是有什麽誤會……】
注意到齊墨傾好像有清醒的痕跡,許非焉:“你別亂動,就躺著,不然傷口又要流血了。”
係統兌換的道具並不太好使,雖然能把齊墨傾身上的箭頭給拔走,但留下的血口子實在太大了,止血的效果並不好,可這四周的環境又潮濕晦暗,最怕傷口會細菌感染,許非焉便隻好硬著頭皮先用針線把傷口給縫合起來。
可刺繡與刺人區別大著呢。
針線刺破皮肉帶出血肉來,那畫麵十分惡心,可她卻必須眼都不眨地盯著傷口進行縫合。
“疼……”
見齊墨傾不安地想要挪動,許非焉怕他扯到傷口,隻好摁住他,“很快就好了,別動……”
“母後,疼……”
聽清楚這話,許非焉氣笑了:“我可生不出你這麽大的熊孩子。”
“什麽?”
齊墨傾失焦的目光終於瞧清楚眼前的人,瞬間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起來,卻因為扯到了傷口悶哼了一聲。
眼見著好不容易縫上的傷口開始滲血,許非焉惱得直敲他腦袋:“你是豬嗎,叫你別動別動你還動!”
小九:【恭喜宿主,好感度、原配係統光環積分分別上漲了2分,希望宿主再接再厲,好好加油。】
許非焉:“……盯著我看做什麽,好好躺下,你這傷口還沒縫好!”
齊墨傾似乎有些失魂:“你……的樣子像極了我的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