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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求情

  第446章:求情

  ??溫青園抱著藥箱踱步走到書案邊,賭氣似得,將藥箱重重扔下。


  ??小嘴高高的撅著,毫不遮掩她心底的不愉快,大有一副前來興師問罪的凶樣。


  ??傅容澈淡淡勾著唇,深邃的眸,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書案上,壓住他宣紙一角的藥箱,心下當即了然。


  ??隻是不曾想,他家小妻子會動這樣大的怒氣。


  ??沉吟半晌,他又慢慢抬眼,挪到了溫青園那張布滿慍怒的小臉上,故作無事發生,淡笑道:“今日在府裏,都幹了些什麽?”


  ??“你不是差了白羽白津在我邊上跟著,又何必大費周章的來問我,也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溫青園悶聲悶氣的冷著臉,肚子裏憋著火,任憑傅容澈說什麽,都不肯有好臉色給他。


  ??對此,傅容澈也不惱,隻滿眼寵溺的瞧著她,錯開話題:“晚上可有想吃的?叫廚子做好不好?”


  ??“不好!”


  ??溫青園吸了吸鼻子,眼裏憋著淚,眼珠子在傅容澈身上打了個轉兒,尋了半晌,才瞧見他左肩上,被殷紅浸透的一塊衣料。


  ??“你肩上那傷是怎麽回事?”


  ??她眼底噙著淚,一手指著他的傷口處,精巧的鼻頭瞬間染上綿紅。


  ??傅容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勾著唇,不鹹不淡的笑道:“小傷,不礙事。”


  ??“既是小傷你又何苦瞞著我?”


  ??溫青園倔強的抬手,抹去眼角的濕熱,一時隻覺得心口的酸澀加劇,大有擴散到全身的勢頭。


  ??“你別哭,別哭。”


  ??見她流淚,傅容澈當即心下一慌,無措的站起身,抬起手就想為她拭淚,絲毫不在意左肩的傷口被扯到。


  ??眼瞅著那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又要往外冒血,溫青園心尖一顫,忙不迭拉著他坐下,招呼後來的十三娘幫忙。


  ??十三娘在包紮這一塊,幹練的很,打開藥箱,三下五除二就將傅容澈冒血的傷口包的嚴嚴實實的了。


  ??怕溫青園擔心,還不忘回頭,安撫她:“夫人安心,爺的傷口不深,休息一段時日就會痊愈了。”


  ??“不深就好。”


  ??溫青園如釋重負的卸了口氣,剛想尋了邊上的椅子坐下歇腳,怎奈,還不等她反應,身側猛然探出一隻大掌,牽住了她的小手。


  ??她正疑惑,就見身側的男人勾著唇,手腕一個用力,拉得她趄趔一下,猝不及防地跌進了那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


  ??“你幹嘛!”


  ??溫青園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掙紮著就要起身。


  ??傅容澈精明的挑著眉,溫青園一掙紮,他便皺著臉喚疼,那模樣,與先前那個大發雷霆的傅容澈,簡直判若兩人。


  ??索性,這招有用。


  ??他一叫,溫青園果真就不敢再動了,老老實實待在他懷裏,生怕一個不小心牽扯到他的傷口。


  ??“你,你疼的厲害嗎?”


  ??溫青園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傷口處,不自覺的,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一絲警惕小心的意味兒。


  ??傅容澈勾著唇,隱在暗處的眸子帶了幾分戲謔狡黠,轉眼正對上她,又嬌氣的跟什麽一樣。


  ??故意將包紮好的傷口露在她眼前,就聽他噘嘴,悶悶道:“可疼了。”


  ??好家夥,這一幕看在十三娘和白羽眼裏,簡直比看到神仙下凡還要驚訝。


  ??就這?就這?就這?他們鐵打的主子竟然會因為這麽點小傷呼疼?

  ??想當年,傅容澈帶領他們幾個在荒郊野嶺與其他組織廝殺的時候,受得傷可比這嚴重的多得多得多啊。


  ??那個時候,他可是咬著牙,一聲沒吭,上完藥,他臉色都不帶變得啊?

  ??這這這?怎的成個親就成這樣了?

  ??察覺到周身兩道驚奇又熾熱的目光,傅容澈旋即冷了臉,陰鷙的目光躲著溫青園,在暗處擒住好奇的兩道身影,帶了十足的警告意味兒。


  ??十三娘和白羽被瞧得背脊發涼,默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死不敢與傅容澈對視。


  ??溫青園老老實實坐在傅容澈懷裏,多多少少察覺出了些許異樣。


  ??傅容澈的德性,她心裏一清二楚,下意識的緊張過去,現下細細想來,他多半是在裝腔作勢,想博些可憐。


  ??他愛裝,溫青園也隨了他去,身上的動作雖仍舊警惕著,倒也不至於像方才那般拘謹。


  ??微抿著唇調整了個舒適的坐姿,溫青園眨巴了下水潤靈動的眸,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將視線落在了白津身上。


  ??白津也正瞧著她,眼神裏,多多少少還帶了些詭異的情緒。


  ??這一對視,屬實來的猝不及防,白津愣了愣,眼底的情緒來不及收斂,驚的他險些一口氣哽在喉嚨口。


  ??溫青園倒是絲毫沒被他眼底的詭異情緒所影響,歪著頭看了他半晌,又幽幽歎了口氣。


  ??“我剛剛聽見你在罵白津了。”


  ??她揚著腦袋看向傅容澈,淡漠的語氣,恰如那一灘無波無瀾的死水,叫人聽不出絲毫的喜樂。


  ??白津卻因得她這一句話,駭得麵色煞白,血色全無。


  ??所以,該來的還是要來了是嗎?


  ??白津絕望的閉上眼,渾身僵硬不已,他已不再抱任何希望。左右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賴不得旁人。


  ??溫青園坐在傅容澈身上,小腳根本挨不著地,悠哉悠哉的在空中晃蕩了下,也不等傅容澈張嘴,輕抬起小手,撫上他幹淨分明的下顎。


  ??似不經意間張嘴,溫聲道:“你是要將他送走是嗎?”


  ??傅容澈沒料到她會提起這個,凜冽的眸暗暗的從白津臉上一掃而過,聲音不自覺的冷了下來:“他護不住你,留了有何用?”


  ??溫青園似懂非懂的頷首,頓了一頓,又天真的看向白羽:“那你將他送走,是要讓白羽來保護我嗎?”


  ??“白羽跟了我許多年,他辦事,我放心。”


  ??傅容澈雖不曾明說,這話裏的意思也顯而易見,無需多言。


  ??溫青園半眯著眼,敷衍的應了聲,戲謔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掃了白津一眼。


  ??他大抵是怕自己將那日他冷眼旁觀一事說出來,這會子,麵上灰白一片,顯然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額角的傷口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自傷口處溢出來的殷紅根本止不住,擴散蔓延開來,差不多糊了他滿臉,甚至低落在了衣襟上,他卻渾然不覺,自始至終沒有抬手擦過。


  ??抿著唇思忖了須臾,溫青園倏地抬眸,格外認真的看著傅容澈,一字一句道:“我不想白羽跟著我。”


  ??“為何?”


  ??傅容澈不解,溫青園平日裏與白羽關係甚好,他以為她會喜歡。


  ??溫青園一眼就瞧出了傅容澈心裏的打算,悶頭癟嘴,耍無賴道:“白羽聒噪的厲害,整日那嘴沒完沒了的叭叭,我身邊有個聒噪的黃竹就夠了,比起白羽,我倒是覺得白津更合我心意些,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多好。”


  ??嗬,屁話!


  ??溫青園咬著牙,心裏是截然不同的腹誹。


  ??就白津那樣的棺材臉,任誰瞧了都得憋死吧?若不是因為有仇未報,再加上有‘把柄’在白津手裏,她才不會替他求情!

  ??抿著唇,深吸口氣,溫青園麵上皮笑肉不笑:“阿澈,上回是我執意要去,也是我執意不許他同你說的,你若是要怪,便全怪我好了。”


  ??溫青園的聲音,並不大,書案前跪著的白津卻聽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頭昏腦漲擾的他心煩意亂,氣息浮躁,他甚至能聽得更清楚。


  ??可,他不懂,一點都不懂,她為何要幫自己說話?


  ??白津慢慢睜開眼,殷紅的血跡遮住了他大半的視線,依稀有血跡順著他的眼角或是眼尾滑進眼眶,他也硬撐著,一眨不眨。


  ??他頭一次這樣認真的注視溫青園,眸底幹幹淨淨,沒有任何偏見,和不耐,隻有滿滿的不解。


  ??溫青園抬手指著他額角的傷口,朝他咧了咧嘴:“你腦袋上的洞,最好包紮包紮,不然,可能要流血而亡的。”


  ??她真不是誇大,就白津腳邊那攤越聚越大的血跡來看,他可能真會流血而亡。


  ??她仇還沒報呢,好歹把命留著,別那麽輕易死了才是。


  ??於是乎,白津再度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她竟然在關心自己?


  ??白津眼底,是滿滿的錯愕與不敢置信。


  ??單憑自己上回見死不救冷眼旁觀那一條,就夠他領罰吃一壺的了,她怎麽還會關心自己?


  ??難不成……白津忽然軟了視線,看向溫青園的眼神,逐漸多了幾分歉意,心底,也開始慢慢認同白羽先前與他說過的話。


  ??夫人,或許真不是他想的那樣,他是不是,不該再帶有那麽深的偏見……


  ??溫青園沒看懂白津眼底莫名多出來的情緒,一時之間,隻覺得心裏陣陣發毛。


  ??大抵,她還是比較習慣白津一臉不爽又幹不掉她的鬱悶陰冷模樣吧。


  ??傅容澈遷就溫青園,慣肆溫青園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她開口的要求,即便是上天摘星星他都會二話不說的應下,更何況隻是留一個侍衛在身邊。


  ??既是溫青園喜歡,他自然不會再有二話,隻叫白津好自為之,便揮手一並遣退了這些礙眼的‘屬下’。


  ??白津臨走前,不單單朝著傅容澈磕了頭,還麵向溫青園鄭重又認真的磕了幾個響頭。


  ??在那一瞬,他終是下定決心,認了溫青園這個主子。


  ??那幾個響頭,帶著十足的誠意,又重又響。


  ??殊不知,人家心裏正謀算著,往後要如何將那筆賬算清楚。


  ??是下來藥扔進怡紅樓呢,還是放進獸人場?


  ??當然,這裏的下藥,指的是讓他不舉,單能飽眼福,不能飽私欲之意,若不然,豈不是便宜他美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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