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比武分組
聚賢山莊的莊內比武，在眾少年的日夜期盼中，逐漸臨近。
私下裏，各堂掌事長老與副堂主們已開了盤口，如卓天行、段今生這種武力值頗高的弟子，賠率1：1；段明朝、蕭冠鷹這種戰五渣，則一個是1：53，另一個是1：42。
本來蕭冠鷹的賠率比段明朝還要高些，但是他老子蕭步佐哪能在眾人麵前丟這份麵子，立刻加注一百兩，買自己兒子贏。
蕭步佐這一百兩加的著實心痛，他還能不清楚自己兒子的實力？別說是複賽了，初賽能不能通過都是未知數。
無憂道人沒湊這熱鬧，隻和段明朝又強調了一遍，進不去半決賽，便不能再用雙影刀。
農曆九月十二日，山莊前院的布告欄上，終於張貼了比武分組與賽事安排的告示，這讓等的心都焦灼了的少年們，立刻紛紛前往觀看。
“我真是既希望和你一組，又不想和你一組。”林筠凰牽著段今生的手，神情糾結地說。
段今生掂了半天腳，發現根本看不到前麵布告欄上的內容後，不得不重新站回到地麵上，聽到好友林筠凰的話，噗地一笑，問道：“你怕輸給我呀？”
“不是，輸給你怕什麽，又不是沒輸過。”林筠凰嗔道。
“那你又想和我一組，又不想和我一組的糾結什麽呢？”段今生笑著問。
“哎呀，你怎麽這麽遲鈍呢？咱倆今年都是第一次參加莊內比武，但大我們足有三四歲的卓天行和錢山，可是已經參加過一屆比武了，他們的對戰經驗和心理素質都比咱們強太多了！”
“我的攻擊方式你是知道的，若是和你一組，萬一遇上，即便我肯定贏不了你，卻也難免傷了你，這對你之後的比武狀態勢必有影響；可若不和你一組，碰上卓天行或錢山，我恐怕和半決賽是沒什麽緣分了……(*へ*)”
林筠凰越說情緒越低落，說到最後，幾乎要泫然欲泣了。
“我師兄也大我三歲啊，怎麽他也是第一次參加比武？”段今生疑惑地問。
“你師兄生日是下半年的吧？莊內規定，隻有年滿十一周歲，並且生日在七月以前，才能參與比武。”林筠凰被段今生這麽一打岔，立刻忘了剛才自己擔憂的事，轉而給段今生解釋起來。
“師妹。”段明朝和柳皓月也趕了過來。
“師兄，你個子比我高，幫我看看我在哪組。”段今生見他來了，立刻說到。
“好。”段明朝點頭，也不問她和林筠凰明明比自己早來了一刻鍾，怎麽沒看到分組，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甲組：錢山、段今生、費蓉榮、蕭冠鷹、楊敬春、包貞貞、趙鐵雄……”
“乙組：鑒業、柳皓月、丁毅、柳茗心、葉義言、孫先德、季麗荷……”
“丙組：卓天行、林筠凰、段明朝、嶽芊芊、鍾永璿、上官彗、魏澤武……”
段明朝將三個分組中的人名，不厭其煩一個一個地念給段今生聽。
“完了完了完了，我和卓天行一組，複賽沒希望了。”林筠凰連連歎氣。
“師兄。”段今生同情地看著段明朝，畢竟他也在丙組。
“別擔心，一組二十個人，說不定複賽才會遇到。”段明朝鎮定地說。
“拜托，你們誰有我運氣差啊？我不僅和自己親妹妹一組，還和鑒業小和尚一組，這碰上哪個，我都是鐵輸啊！”柳皓月哀叫道。
“茗心的功夫不如你吧，你怎麽就鐵輸了？”段今生不解地問。
“廢話，我要是贏了她，回院她就能哭的昏天黑地，誰勸也不好使，直到我奶揍我一頓；就這樣能作天作地的妹妹，我哪裏敢贏，你若是敢，我這就和你換組。”柳皓月喪著臉，苦哈哈地說。
“雖然我已經很同情你了，但是我想我現在應該更同情你一些。”段今生臉上出現了憐憫的表情，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柳皓月的身後。
柳皓月似是也感覺到了什麽，渾身僵硬地緩緩轉過身來，果然見到——麵無表情地柳茗心，正眼神不善地看著他。
“妹、妹妹，你什麽時候來的？”
“不太晚，從哥哥你說我哭的昏天黑地的時候來的。”
“呃……我要是說哥哥剛剛在夢遊，說的都是夢話，你能原諒哥哥不？”柳皓月訕笑著問，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哥哥的意思是，你在夢裏都覺得妹妹我很難纏咯？”柳茗心似笑非笑地問。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柳皓月驚懼地急忙否認三連。
柳茗心沒好氣地翻了他一眼，走到段今生的身邊，挽住她另外一隻手，對柳皓月道：“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林筠凰忍俊不禁地道：“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明朝、皓月。”卓天行從裏麵走了出來，笑著說：“大家都在啊，分組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林筠凰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初賽都在組內進行，複賽才會和其他組交手；說句實話，我一直很想同段師妹你認真的比試一場，這次終能得償所願了。”卓天行目光炯炯地看著段今生說。
“謝謝卓師兄如此看重，比武場上師妹定全力以赴。”段今生正色道。
“今生，你看那邊，那個小光頭，肯定就是鑒業。”柳茗心晃著段今生的胳膊，驚喜地說。
段今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身高四尺七寸（約有145cm），穿淺灰色僧袍，頭皮仍泛青地小和尚，正分開人群，向外走去。
隻見他眉目秀麗，神情淡定，步伐矯健，不多時已走到他們這群人的身邊。
“南無阿彌陀佛，各位師兄、師弟、師妹好。”鑒業嘴上說的是各位，眼睛卻隻看向了卓天行與段今生。
鑒業今年剛滿十三歲，是明己大師第二個親傳徒弟，由於他悟性頗高，所以武功、佛法都頗為出眾。
“見過鑒業師兄。”
“見過鑒業師兄。”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沒辦法，鑒業兩歲就成了明己的徒弟，除了卓天行，莊裏這一輩的弟子，任誰見到他，都得喊他一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