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多麵性
長歌心情大好，故意調侃鈺瑤：“你說你，怎麽光進不出，你腸胃有這麽好嗎？”
鈺瑤憨厚朝長歌笑了笑。
見她這一副不知世態樣子，長歌抱怨道：“唉～小鈺瑤，你什麽能開口陪我說說話，一個人真的好無聊。”
鈺瑤原本是走在前麵，聽到她這些話。轉過身，微微展開翅膀，長歌拉住她的翅膀，相視一笑。
欣慰說：“好奇怪，明明我們才認識不久。為什麽覺得你一直在我身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鈺瑤不會說話，對於人話除了自己主人，很對她是聽不懂。
長歌一直是她主人，這事隻有古鄴和鈺瑤自己知道。
她們溯飛鳥一族一旦認主，就是一輩子。
現在往前走是一條暢通無阻的陽光大道，長歌和鈺瑤越往前走，人群議論聲越近。
“哦，難道這條路通往前山。”
鈺瑤揮動翅膀，搖了搖表示不知道，別問我，我不會說話。
長歌和她也是默契，明白她的意思。
議論聲越近，長歌談定自若行走在路上，忽然一腳踩空，摔倒在地。
目光正好和前麵倒在地上的人相對，長歌定晴一看，他是‘矢楓’。
“師父叫我來淨山幫矢楓，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長歌跑到矢楓麵前，把他扶起來，探了探鼻息，還活著。
現在矢楓臉色蒼白，奄奄一息。虛弱無力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後，“長歌，你終於來了，我快餓死了，你帶吃的沒有？”
“你……還需要吃飯？”
在長歌心中矢楓的形象一下子下降很多，看來以前認為他能和師父比肩，現在隻限於俊朗外表。
“我沒有帶吃的。”
矢楓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答應，悲痛欲絕說：“我想也是，恭喜你，修為進階。”
長歌還是想不通，他都快五百歲，難道還要每天吃飯？
矢楓回答說：“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以前一年不用進食都可以，但是最近不知為什麽，總是很餓。”
“難道在丘陵山你們都是靠仙氣活，一下子來到凡塵不適應？”
“好了，別瞎猜。”
自從那日在破廟後，矢楓總是經常感到腹中饑餓，想要瘋狂進食。
長歌看他樣子隻是太餓，其他沒什麽，也就放心下來。
前麵出口被一團黑色靈力包圍，外麵進不來，裏麵出不去。
“師叔，你怎麽不出去，一直在這裏等？”
矢楓冷哼一聲，他倒是想出去。
三個月前，他在燕雲城時，正好碰到古鄴要去找霧霾老者。
兩人相談一會兒，說起來到燕雲城豈有不去拜訪淨山神的道理。
之後兩人來到淨山，發現入口被黑色靈力包圍。一開始他們倆打不開這黑色靈力，後來矢楓誤打誤撞進入這裏。看到有一具神骸，這裏除了淨山神就沒有別人。
所以，這件事就這麽被傳出去。
古鄴告訴矢楓，他大致猜到是什麽。但是他無法進去這裏，說是隻有‘長歌’才能解開謎團，讓矢楓務必在這裏等她。
長歌露出同情的眼神，對矢楓說：“你八成被我師父坑了，他一向是這樣。自己不能解決的事，他就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知道的事，你問他，他就會說天機不可泄露。”
“不會吧！師兄竟是這樣？”
“嗯，是的。你要習慣，除了緊要關頭的事，他說十句話，有五句是忽悠，三句是真真假假，一句是真的，還有一句他都不知道說什麽。”
矢楓失望透頂，在他心目中，師兄不是這樣的人。他應該是一個有責任，舍己為人重感情的英雄，再不濟應該也是劫富濟貧的俠義之士。
長歌安慰道：“我師父說過，往往想象中的人，並不是那麽完美。他喜歡逍遙自在，隨心所欲，不願被世俗束縛。在我還在周家村時，我以為在師父就是那樣的人。現在出來才明白，他不過是在我麵前而已。”
“難怪，他把你教成這樣。有句話說得對‘上梁不正下梁歪’。”
“……”
還有一句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長歌現在深刻體會到。
“好了，這淨山除了有些怪誕，其餘也沒有什麽危險。他讓你在這裏等我，應該是為了讓我修複四方墨玉。不過，你也太老實，真的在這裏等三個月。”
其實長歌之所以這樣確定說師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是因為他用分身在燎原城等了那麽久，最後還讓梅月傳話。
說明他是百分之百確定沒什麽危險，有可能隻是想逗逗矢楓，也有可能是想矢楓留在這裏？
“我不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裏，是因為在進入這裏後，體內那股莫名躁動就變得很平靜，唯一異常就是很餓。”
“莫名躁動，這……”長歌經常看戲文，每當出現這樣的字眼，過不了多久，孩子就會出生。
矢楓把那日破廟之事，說給長歌聽。
長歌聽完後，心中很不安。
這種情況和嘯鳴在泉眼突然發生情況一樣，他私下跟自己提了一下，那是一股活元靈。
活元靈：強大到一定境界，除了可以千麵分身以外，還可以把自身元靈分散出去，占據或許擾亂別人原有元靈。一個人體內隻能用一股元靈，活元靈入體後，自身元靈要是落敗，就會變成死元靈，被封印或者慢慢消失。
“有人想搶你身體，或者想擾亂你的思想，以此來控製你。”
矢楓一開始沒多想，直到體內元靈掙脫次數較多，他才慢慢意識到。
那日族長給的藥，根本不起作用。
長歌認真分析說：“你的饑餓很可能跟那股元靈有關，可是都到了可以分散元靈境界，怎麽還會饑餓？”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真是的，我能看到別人一輩子事跡，卻一眼都看不到自己的。如果我能看到是誰，也不會躲在這裏。”
有時候天賦異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也未嚐不一件壞事。
長歌脫口而出：“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的心情，你們百越族不是總把‘命運’二字掛在嘴邊，為何你還會說出‘躲’這個字？”
矢楓全身發麻，從頭涼到腳。是啊！身為百越人，不該說出‘躲避命運’這幾個字。
長歌喚醒矢楓意誌，他是百越人，不該躲。
矢楓爬起來，對長歌說：“那我們出去吧！”
長歌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怎麽說起百越族，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