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蛇石
青年男子若有所思的望著鏡子裏的三人，那為什麽師兄總想著要改變他們的命運？
同情他們？還是可憐？還是認為他們應該掙脫束縛的命運？
隨著青年疑惑的目光望去，此刻鏡中的青風已經離開弱滎海，奔向蛇石山丘。
弱滎海雖然吞噬一切，但蛇石本身就生長的海裏，所以對於它們來說，不存在那些傳說。
隻要請求它們的幫忙，就能知道長歌是死是活？
青風不相信嘯鳴說長歌掉入泉眼裏，就算真的掉下去，也隻是一時還活著。
泉眼裏有水力，雖然弱滎海表麵看起來平靜，但實質到中層時，水流極速運轉，還時常在水中發生海嘯。
這是青風在古典上看到的，當初神界引弱水上天，折損多少精兵強將。
嘯鳴不在意海底那兩隻是死是活，他隻要保證青風性命即可。不是因為他能拿到青銅斧，而是因為他長得像一個故人。
妖魔界的容貌變化萬千，但他正好與那位故人相似，這也許是一種緣分。因此想保他一段時間，然後才離去。
青風和嘯鳴來到蛇石群聚這裏，地上全是蛇石，有的蛇石上麵還盤了幾個。
一點空隙都沒有，青風完全不知該如何走過去。
蛇石聚集在一座山丘上，放眼望去，那山全是蛇石，沒有一點其它東西，連一根雜草都沒有。
它們把山丘圍成一圈，彼此靠攏。
青風看的頭皮發麻，有點恐懼這種。
他硬著頭皮，對傍邊的嘯鳴說：“為什麽這裏的蛇石全都沒有靈氣？算下來，它們可是妖魔界的先輩們。”
嘯鳴：“難道你認為最老的，是最強的嗎？”
“啊？難道不是嗎？”
嘯鳴輕蔑的看著青風，說：“那時候天地之間靈氣最盛，但他們不懂如何利用靈氣來修煉。靈氣隻能延長它們的壽命，無法讓它們靈物那樣。很多遠古時期的靈物都是如此，你知道神魔界的前身是什麽嗎？”
這個問題，青風從來沒有想過，誰還會去計較這些事情？
嘯鳴見他搖了搖頭，隻能做的就是無奈。對他解釋道：“現在傳言中的神魔二界都是天地初開是自然形成的，但其實不是。他們都是由四海八荒精怪所化，那時候天地還沒有太大界線，它們吸收日月精華修煉成人形。當然，它們隻是知道埋頭修煉，不懂如何思考。直到它們遇到一位自稱百越族的凡人。他們就有了思考，從此天地之間界分化明顯。由最初的混沌之界分為神魔二界，其它三界你應該知道是怎麽來的。”
難怪神魔二界一直不相融，這是從先輩傳下來的。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明明他是自己從懸崖下拿出來的，他怎麽會知道典籍這些？
嘯鳴：“我隻能告訴你那崖底被困的從來不是我，等到事情揭開麵紗時，你自然會明白。”
青風不知該如何反駁他，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信任他。
蛇石山丘被成千上萬的蛇石占據，無法徒步上去，隻能飛上去。
到了山丘最頂端時，青風發現頂端位置是空的。而下麵的蛇石發出一種奇特聲音，伴隨著奇特聲音，它們變換了陣型，把空隙的那位置死死包圍住。
嘯鳴在一旁說：“你剛才不是扔了一隻蛇石嗎？會不會就是頂端空出來這位？”
“不會吧？”蛇石之王應該不會連掙紮都不會？
“試一試就知道了。”嘯鳴說完後，就輕輕落在山丘上，那麽蛇石快速給他騰出空隙位置。
青風見狀後，也跟著下去。但蛇石沒有像青風自己料想那樣，而是攀附在青風腿上。
不到片刻，青風就覺得自己雙腿已經麻木，使不上力氣。
在青風要倒下那一刻，嘯鳴把他從蛇石群裏撈出來。
“這下相信了？”
青風腦中一片空白，感覺雙腿軟綿綿的，點了點頭：“為什麽？”
嘯鳴：“蛇石群是以弱者為主，強者負責保護弱者。而在頂端的蛇石就是最弱的，它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下來，最強的蛇石在最外麵一圈，依次往後靠。”
這，第一次聽說。青風無力的看著偌大蛇石群，那自己剛剛扔得確是符合。
“那現在怎麽辦？”
嘯鳴：“很簡單，不去招它們就可以了。”
“海底肯定有它們同類，隻要它們和海底聯係上，我們就能知道長歌是否還活著。”
嘯鳴見他意誌堅定，知道勸說無用。
“那好吧，你下去吧！”說完後就把青風扔到蛇石群裏。
蛇石快速攀附青風全身，腐蝕他的四肢。
青風暗道不好，他原本以為它們隻能纏繞，沒想到它們帶有腐蝕，再這樣下去，自己就得被他們溶解在這裏。
青風變回原形，藏在地上的小裂縫中。眼前密密麻麻的蛇石，不能跟它們硬碰硬。
‘唉～語言不通，要如何與它們溝通？’
蛇石群陣型開始亂，青風的目標是底端空隙。隻是那裏才能它們才不上去，因為在它們眼中，這除了它們的王，就沒有誰會去。
乘蛇石群異動，青風借住這個機會，往空隙那裏移動。
在他快要達到空隙是，蛇石群中傳來一陣奇特聲音，然後蛇石群很快安靜下來，重新排列好新的陣型。
青風也立即停下來，心裏暗道。它們難道是靠聲音來傳遞消息嗎？還是說它們聽命於誰？
看著龐大的蛇石群，青風打消了聽命於誰這個想法，確定了它們是靠聲音來辨識。
蛇石群已經重新換陣型排列，青風在它們調換時，從空隙中溜出來。
但離頂端還差一點，青風心裏暗道，沒辦法了，隻能這樣做。
青風挑了一個看起來很弱的蛇石為目標，用青苔覆蓋那隻蛇石，然後利用它自身圓形滾動到頂端。雖然是向上滾動，這點對於青風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蛇石群缺少一個空位，它身邊的同伴發出響聲，一聲停止後又會有另一隻重複剛才的響聲，直到把聲音傳到山下為止。
頂端位置，沒有蛇石願意承認自己弱，所以它們都僵持在原地。
而那隻在台上的蛇石，它儼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台下的蛇石在交頭接耳說些什麽。
奈何青風不懂它們的語言，現在隻能靜靜看著它們。
響動過去後，蛇石群從山下直到山上，迅速開出一條小路來，中間有一隻年邁的蛇石。
蛇石速度在青風的認知裏速度應該很快，但是它卻與別人不同。速度非常緩慢，青風看著他上來好久才到達青風麵前。
見它終於到了，青風緊張的心情也稍微送了一口氣。
嘯鳴在上麵等的不耐煩，就回到青銅斧裏。
青風為了讓它們相信自己沒有惡意，就放下青銅斧，十分誠懇的說：“晚輩此次前來，並無惡意，隻是希望你們幫我一個忙。”
那隻年老的蛇石在周圍巡視一圈，然後對傍邊說了樣一句什麽。然後它們依次傳遞到山下，良久之後，山下才傳來異響。
那隻老年蛇石停了之後，便準備回到山下去。
難道是因為自己扔了他們同類？“你別走，若不是因為晚輩無法下水，今日也不必勞煩各位。晚輩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但請看在晚班年幼無知的份上，幫晚輩一把，事後晚輩自己來領罰。”
那隻蛇石頓了頓，點了點頭。
青風立馬一掃剛才陰霾，說：“我知道海底有你們的同類，我想讓你們聯係一下同類，幫晚輩在海底尋一人。”
用青苔畫出長歌的樣子，那群蛇石左看右看，都覺得這畫的是個什麽東西？怎麽能這麽醜？
青風收到蛇石群的一陣歡笑，“呃呃……你們有什麽好笑的？”
蛇石群收起玩鬧，認真打量青苔圖案。隻見他點了點頭，然後對下麵的蛇石說了這個。
山下麵的蛇石很快傳來消息，同意幫他找長歌，但有一個條件要青風去把他扔下去的蛇石帶上岸。
年老蛇石說了一大堆，得到青風回應的，隻有一個‘啊’字。
那隻蛇石說了幾遍後，青風還是毫無頭緒的回答‘啊？’後來蛇石放棄這個要求，因為青風實在太笨。
蛇石陣很快恢複陣型，剛剛空缺的位置，因為陣型的變幻，已經沒有它的位置。
新陣完成後，整個山丘的蛇群同一時間發出同一種聲音。
青風站在頂端左顧右盼，他要防止有蛇石靠近他，心裏惴惴不安。
除了防蛇石陣外，青風還在擔心餘歌和長歌，不知他們是否安全？
“阿嚏～”長歌揉了揉鼻子，幽怨的抱怨說，難道得了風寒？但是想想，這水裏不得風寒好像說不過去。
長歌已經走完泉眼，現在她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找了一圈除了嚴寒，就沒有發現其它什麽。
長歌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泉眼，心裏想到，按照戲文裏的，應該是在絕境中找到隱藏開關，然後裏麵放著各種神兵利器，最後持神兵利器打倒對手。
“唉～終歸是自己想太多，這裏什麽都沒有，就隻有光禿禿的礁石和一些水猴子。”
窸窣窸窣……
長歌剛閑下來的注意力被這股奇特的聲音吸引，跟著聲音來源，長歌找到裏麵一種別的靈物。
長的像一個磨盤，中間還有背溝這些，遠看還以為是誰在他後麵雕刻花雕。
長歌順手撿起來，剛想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結果它乘長歌注意力不集中，掙脫出手心，衝到長歌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長歌痛得大叫，“你是什麽東西？居然還咬人。”甩了一會兒，它還是不肯鬆口，長歌就變出火苗，故意嚇嚇它。
結果還沒有使出，那隻蛇石立馬鬆口，一溜煙就跑的無影無蹤。